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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
司馬奕的聲色猶如寒冰,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就愛上
「侯府的暗線送來消息,大將軍病重,陛下已令人封鎖消息」
伴隨著一聲珠落玉盤的輕響聲,司馬奕手裡的白玉棋子掉落在玉質的棋盤上,一聲的嘆息聲似有似無。
「下去吧……」
鎏金銅爐里的香木燃燒過半,司馬奕靠坐在暗榻上,難得露出幾絲疲憊之色,空蕩的房間裡異常的寂靜,隨著東宮的失勢整個宮殿都顯得蕭條了起來。
輪迴百年,縱然見慣了生離死別,司馬奕對著身邊親近之人的離去感到悵然不已,更何況,衛青的故去意味著他將失去掣肘劉徹的一大勢力,東宮之所以如今還風平浪靜的原因絕大多數都來自於諸人對衛青的忌憚。司馬奕悵然地嘆了一口氣,早先去拜訪衛青之時,雖然也是重疴纏身,面上的氣色卻是不錯的,而現在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只怕也是因著他的緣故。
司馬奕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踱著步子來回打轉,眉頭緊緊地皺著,臉上帶著苦惱之色,過了不久,他頹然的頓下腳步,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他想著去見衛青最後一面,但是他也深刻明白越是到這個時候,劉徹更加不可能讓他有見到衛青的機會,而現在他能做的唯有暫且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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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平侯府門外車水馬龍,來往弔唁的人不計其數,香火的氣息雲遮霧繞,鋪天蓋地的墨色莊重而壓抑,隱約間傳來未亡人低低的泣音淹沒在重重地禮樂聲里,每個人的臉上都端著相似的沉痛,整個葬禮辦的恢宏盛大,無法否認這是一場死後的衰榮。
有誰會想到不過短短數日的時間,這位權傾朝野的大將軍會突然離世,聯想到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眾人更是唏噓不已。
司馬奕走進來的時候引起了小小的波動,對這位被禁足處境危險的太子殿下,眾人的目光由詫異到瞭然,看來陛下是允了太子來送大將軍最後一程,這瞭然的背後也免不了有幸災樂禍的人,皇后早已失寵於陛下,如今衛大將軍又故去了,這位風光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形形色色的目光落在司馬奕身上,他也恍若不覺,走到靈牌面前,安安靜靜地上了一炷香,對著衛青的靈柩沉默了許久,靈堂里因為他的到來陷入到了短暫的寂靜,司馬奕看了一眼不遠處面色哀戚眼神茫然的新寡公主,轉身就準備離開。
他這次出來極其的不容易,跟著他出宮的那些侍衛是保護也是監視,所以司馬奕處處小心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上完了香他就準備立刻離開,耽擱久了只怕多生事端。
司馬奕腳步有些匆忙,卻不料一個端著茶水的普通侍女迎面撞了上來,司馬奕手臂微微一熱,這茶水盡數潑到了他身上,場面頓時一靜。
司馬奕抖了抖衣裳,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端茶的侍女睜大了眼睛,流露出恐懼的目光,立刻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身子微微的發抖。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殿下……」
侍女一邊用力的磕頭,一邊嘴裡反覆地說著這一句話,哀求的望著司馬奕,聲音里都帶了顫音。
「來人,快把這賤婢拖出去杖刑!」
侯府里理事的老管家嚇得臉色也是一變,連忙衝過來安撫司馬奕的情緒,拿著絹帕擦了一下身上的水跡。
「殿下,需不需要換件衣裳,順便宣太醫來瞧瞧」
老管家擔憂地看了一眼司馬奕手臂上的紅印,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司馬奕臉色的變化,見他始終淡淡的表情,心裡總算舒了口氣。
「算了」
司馬奕甩了甩袖子,最後忍耐了下來,轉身離開了侯府回了東宮。
寂靜的深夜裡,東宮裡唯有書房還點著燈,司馬奕專注的看著案几上的虎符,想著白日裡那一場明修棧道的好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到最後,衛青還是選擇了幫他一把,恐怕是他也看到了劉徹的決心了吧,這樣一來,他的勝算又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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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青大將軍的突然離世,東宮陷入在巫蠱之案的陰雲里,整個都城的氣氛都顯得分外的壓抑,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著東宮,隨著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東宮,巫蠱之案將要落下帷幕,朝堂上風雲迭起,太子勢力不斷遭受打壓,廢太子的呼聲也越來越高,而東宮裡的司馬奕也越來越平靜。
甘泉宮的三清大殿裡,終年煙霧繚繞,即使政務繁忙,劉徹也會抽出相當的時間來這裡待一陣子,內侍們服侍好他用完丹藥就退了出來,這清遠真人進獻的丹藥效果極佳,劉徹很是滿意,平日裡就更為重用,賞賜更是不斷。
就是這種空靈的感覺,劉徹感覺他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極大的刺激仿佛讓他陷入到一場如夢似幻的鏡像中,清醒過來以後仿佛還是餘韻悠長……
靜坐了一炷香的時間,待到劉徹終於平靜下來,他終於滿足的睜開了眼睛,等到他看到了坐在他對面的人時,目光一凝,臉色頓時僵硬了起來。
從劉徹服食丹藥之後,司馬奕就從暗室里走了出來,坐在了劉徹的對面,而這個時候陷入到幻境裡的劉徹一臉享受的表情,不曾意識到身邊的危險,毫無防備地展現在司馬奕面前,而司馬奕只是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這位曾經也是精明圖治的帝王一步一步變得可悲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震驚過後,劉徹突然覺得這樣的問話有些可笑,竟敢擅離東宮,只怕他這個太子……
「孽子,你好大膽子!」
劉徹臉色陰沉,目光閃爍不定,對著司馬奕呵斥道,心裡卻並不是那麼有底氣,如此的肆無忌憚之下,定然是有所依仗。
「來人!」
劉徹下令道,但空蕩的大殿裡唯有絲絲的迴響聲,卻沒有半個人回應他,劉徹的臉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門外的侍衛早已經被調走了,這裡只剩下你我父子二人」
面對著劉徹的怒火,司馬奕自始至終都是異常的平靜,而在這樣平靜的注視下,劉徹也慢慢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起對策。
雛鷹早就能獨自飛翔,而老鷹卻還覺得這一切仍在他的掌控之下,面對著現在已經不受他掌控的情況,劉徹真正意識到他真的老了。
「朕不曾想你還有如此手段,真是小瞧你了」
劉徹的目光里流露出幾分讚賞,幾分無奈,還有幾分戒備和憤怒,皇家無父子,但沒想到長子竟然真的會犯上謀逆。
「兒臣會有今日,不也是父皇逼的嗎?」
司馬奕微微哂笑,嘴角上揚,面上帶了幾分諷刺,劉徹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皮低垂下來,顯得有幾分冷漠。
「你想要如何?」
「父皇您年事已高,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了,既然您這麼愛修道,不妨跟著清遠真人好好修行,兒臣身為人子,總會好好奉養您的,悠閒自在地當一個太上皇,您看如何?」
「妄想!你這般作為滿朝文武會服你嗎!還不迷途知返!」
「父皇真是太小看兒臣了,好歹兒臣也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手上還是有些能用的人的,若是有人不服,那兒臣只能讓他去死了,所以這滿朝文武,真有這般有氣節的只怕是少數吧,更何況,兒臣手裡可還有舅舅交給兒臣的兵力……」
劉徹手一緊,沒想到他信任的大臣真的背叛了他,虧他對這衛家還心懷歉疚,果然是亂臣賊子。
「哼,不論你說什麼,朕都不會將皇位禪讓給你這個逆子的」
劉徹咬牙切齒的看著司馬奕,他唯我獨尊了一輩子,他不相信自己會輸,只要他活著一天,這皇位就只能是他來坐。
「呵呵呵……」
司馬奕低聲的笑了出來,憐憫的看著劉徹,劉徹皺著眉,不解地看著司馬奕,他說的話難道很好笑?
「你笑什麼?」
「笑父皇您太過自以為是,兒臣來這裡只是告知你,可不是來求您下旨」
劉徹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司馬奕,想不到他如此地肆無忌憚,頓時大怒。
「孽子,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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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奕帶人封住了整個長安城,控制了甘泉宮,另一邊,衛皇后也令人將皇宮封鎖起來,不讓任何消息流傳下去,收到消息的高門大戶統統都是閉門不出,整個都城裡頓時間風聲鶴唳,又想要渾水摸魚的人都被司馬奕血腥鎮壓了下來,誰也沒有想到已經被幽禁的太子殿下竟然會謀反。
江府的大門緊緊的封住了,江充臉色難看的在府里踱步,心裡更是七上八下,對外面的局勢焦急不已,如果這次真讓太子殿下得手了,那他可真是要抄家滅族了,江充很後悔,不是後悔得罪太子太狠,而是後悔他做的還不夠狠。
同樣有所憂慮的不僅僅是江府,那些對太子曾經落進下石的,現在可都是惴惴不安的很,而他們的預感很靈驗,不過半下午的功夫,許多官員的府邸相繼有人破門而入。
衛皇后心裡很複雜,慌張又安穩,從奴婢到一國之母,多少輝煌都成了過往,但是她可以不當這個皇后,但是她的兒子卻一定要坐上那個位置,所以在狠心的丈夫和值得依靠的兒子之間,她很痛快的選擇了後者,借著多年在宮中積攢的人手,把整個皇宮控制在手上,縱然再不受皇帝寵愛,她也還是皇后的身份,她把所有的皇子皇女都帶在了身邊,轄制著那些想要輕舉妄動的人。
當了這些年的太子,他手上的力量不容小覷,再加上手上的兵權和衛皇后的協助,整個局勢很快就被控制下來,至於那些冥頑不靈的人,司馬奕更不會和他們廢話,他有天子在手,雖說上位不太光明,但是他也管不了這許多,想要劉徹心甘情願把皇位給他,司馬奕覺得很是有些難度。
宣政殿
眾位大臣看著高高坐在皇位上的人面面相覷,皆是敢怒不敢言,真的敢言的都成了黃泉下的陰魂。
司馬奕不說話,整個大殿也沒有人敢先開口,場面冷清又尷尬。
「敢問太子殿下,陛下現在何處?」
不怕死的來了!識時務的人趕緊躲在了一邊,眼神茫然當做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
「看來這一定是愛卿們都想知道的,朕很樂意告訴你們,父皇他如今正在跟著清遠真人閉關修行,恐怕眾卿家短時間裡很難見到父皇了,為了專心修道,父皇才將皇位禪讓給了朕,所以眾卿家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才是」
「哼!你謀逆犯上,這一定不是陛下所願,定然是你將陛下拘禁起來了,臣不服!」
「看來李卿是得了瘋症,這樣的話就不要出來嚇人了,來人啊,將李大人給朕拖出去」
司馬奕微笑的看著這位耿直的忠臣就這麼被拖出去,殿上留下的人都嚇得面色發白。
「將江充等人給朕帶上來」
到了這個時候,司馬奕記起了該要收拾的人,看著這幾個狼狽入殿的人,司馬奕被困東宮的怒火終於消散了一些。
江充等人跪在殿上,眼神恐懼地看著高高在上的帝王,身子嚇得瑟瑟發抖,而即便這樣也絲毫激起不了司馬奕的憐憫之心。
「爾等以巫蠱之術咒害帝王,陷害東宮,罪無可恕,認罪嗎?」
「陛下可有證據——」
江充等人不甘心,聲嘶竭力的對著司馬奕喊道,但司馬奕的肆無忌憚卻讓他們最後的打算落了空。
「證據?朕說的話就是證據!」
司馬奕一臉不屑,金口玉言,顛倒黑白又如何?這就是皇權的至高無上。
江充等人一臉絕望,頹然地倒在了大殿之上,他們忘了,所謂君臣,便是一言定生死。
看著這一幕,旁觀的大臣們看著這位新上任的陛下,若有所悟,這完全就是肆無忌憚的主啊,什麼禮儀道德都不放在眼裡,偏偏又身份尊貴,誰也拘束不了他,這樣的皇帝誰敢得罪?眾位大臣心灰意冷的想到,不過他們現在也唯有認下了,誰說當年的太子殿下溫文謙恭,這完全就是披著兔子皮的狼啊!
就這樣吧,痛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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