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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隱做了個夢。
夢中,她被兩個漂亮得不忍直視的少年分別掏心挖肺,渾身血淋淋得慘不忍睹……而那兩個看起來還未成年的少年卻只是冷眼諷笑。
她很痛……而她在臨死的前一秒,似乎還看到少年身後正匆匆趕來一個絕美的身影,那模樣……嘖嘖,好像沒能跟著弄死她簡直是世間奇慘無比的酷刑一般的焦急痛苦。
她不知道那是誰,她好像……唔,她好像叫蘇羽臻,穿來前正在渣遊戲,就是一費電死宅而已。
蘇羽臻猛地一瞪眼,醒了。
她被手心裡硬質的觸感硌痛了,費勁巴力地垂眸去看,似乎卡片式的物事……卻在下一秒有人推門進來時,瞬間憑空消失了!
蘇羽臻眨眨眼,再眨眨眼——臥槽,她剛醒,要不要這麼靈異啊喂!
緊接著一個溫熱柔軟又泛著馨香的身體撲過來,將蘇羽臻緊緊抱在懷裡。蘇羽臻被強迫著扎進一對巨碩中,簡直苦逼得根本沒法言語。
蘇羽臻:「唔、唔唔……救、救命!」
很快,那女子軀體被人拉開,一雙寬厚而帶著繭子的大手輕輕撫著蘇羽臻的額頭,上方響起中年男子頗為欣慰的聲音:「語兒終於醒了,那就好,那就好啊!」
女子則扭頭沖那中年男子哭訴道:「都怪你!若不是你強逼著語兒學武,語兒如今又怎會一病不起,險些……險些……嗚嗚!」
女子摸著頭,輕輕抱住蘇羽臻安撫道:「語兒,快同娘說,還有哪裡不舒服?——娘的心肝肉啊,終於醒了,可嚇死娘了!若你有個三長兩短……」女子哭聲忽地變得悽厲,「娘也跟你一起去了好了!」
蘇羽臻眨眨眼。她還未說話,一旁曼步走來一名妙齡少女,淡粉的薄衫隨著腳步輕移而裙裾微翩。那姿態美是美極,那人兒也是畫面太美而不敢看,只是……整這一出兒,對著一個大病剛醒、還不算初愈的病人,人幹事?
那少女輕輕拉扯住女子的手臂,微微一笑勸慰道:「師娘,莫擔心啦,小師妹初醒這可是件喜事,師父師娘莫再糾結其他,可好?」
女子抹抹眼淚,狠狠瞪了一眼中年男子:「就放過你!」
中年男子不自在地撫著長須,輕咳一聲:「雪兒說得很對……夫人,還是多瞧瞧語兒的狀況,看如何進補得好——如何?」
女子與中年男子便上來對著蘇羽臻一陣噓寒問暖。
蘇羽臻瞪著迷迷糊糊的大眼,心道——臥槽!這又是什麼情況?!
反正,眼下的狀況是——她是這倆中年夫妻的女兒,而且貌似是唯一的後代,因為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見中年夫妻的第二個孩子過來探視,夫妻倆也沒提過;而那美貌少女則是夫妻倆的徒弟,是她的師姐,看樣子……不可小覷。
雖不知那美貌少女的身世究竟如何,蘇羽臻倒是想得通——那少女無時無刻不在暗地裡同自己搶她父母的關注力,又礙著如今蘇羽臻正病中,不好做得太明顯,大抵是少女如今身為人徒,已算是寄人籬下(可能加上三分天性原因?),倒是緊張師父師娘對自己的態度著急上心得太多。
蘇羽臻摸摸自己因病而折騰得可以想像有多慘的尖下巴,心中哼道:丫最好別來惹我,惹我讓你有去無回!
蘇羽臻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有如此之足的底氣,簡直不像以往那個只知道渣遊戲的渣宅女……咳咳,風太大她什麼都沒說……總之啦,她完全沒來由地有底氣相信,只要不是千軍萬馬突襲,論單打獨鬥她還是能掀翻一個小小美少女的。
夫妻倆看完蘇羽臻,便狠狠敲打了一番下人,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蘇羽臻的房間。美貌少女落在後面,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蘇羽臻,卻只看到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帷簾。
少女輕咬了咬下唇,眼神複雜難辨。
******
這一場大病,蘇羽臻足足養了一個半月。
蘇羽臻在這段日子裡想方設法暗地打探,終於得知——自己這身體叫程語冰,父親程光泉是程家鏢局的當家人,母親許氏是一名大家閨秀。
而那位美貌師姐名喚程雪兒——雖然蘇羽臻一聽到這個頗具小言氣息的名字就很想吐槽——比這個程語冰大五歲,是一名孤兒。當年被出門上香的許氏救下,在將養了一年後,原本多年無出的許氏竟有了身孕,夫妻倆大喜之下更是認為這程雪兒是有福之人,所以哪怕有了自己的骨肉,夫妻倆對待程雪兒反而多了幾分真心,更是將程雪兒冠了自己的姓氏,雖稱師徒,實則義女。
而程雪兒之上還有個大師兄,名叫成凌山,據說是程父遠親家的孩子,因著家族敗落,程父於惻隱之心下養在身邊。在蘇羽臻穿來、乃至程語冰得病前,成凌山正帶著一隊人馬遠行押鏢去了,是以蘇羽臻穿來之後還未曾見過其人。
蘇羽臻從下人嘴裡得知,大師兄是個老實人,程雪兒是心善慈悲的天下第一美人,而她程語冰……就是個身體虛弱、不堪大任的藥罐子。
——當然啦,下人肯定不會直接這麼說,這都是蘇羽臻趴牆角聽來的。正如小說中寫的那樣,所謂的「我偷偷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的話,往往都說得肆無忌憚,愈加真實。
蘇羽臻並不想一來就同誰誰樹敵,只不過想知己知彼,多長個心眼罷了。她可不是寧可我負天下人的人,但也決不允許被人欺負到頭上來。
如果程雪兒在她初醒的時候對她友善那麼一點點,蘇羽臻反倒不會如此防備於她。
不得不說,一飲一啄,自有註定。
蘇羽臻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光熱乎乎臭烘烘的湯藥,一旁的侍女小碧非常知機地遞來一顆話梅糖。酸酸的話梅糖含進嘴裡,誘發的唾液很快衝淡口中那苦澀至極的藥味,這才令蘇羽臻緊皺的眉頭略略放鬆下來。
這是最後一次喝治病的湯藥了,從今天起,蘇羽臻的藥就會換成溫補的,日後慢慢將養。
而今日陽光正好,初夏的日頭直直照進窗子裡,便是透過帷簾都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獨屬於陽光的天然芬芳,蘇羽臻自是不想錯過這難得的好天氣。喝完藥後,她立刻讓小碧為她穿戴整齊,後者更是貼心地為她披上一件柔軟而貼身的披風,不至於過熱,又足以擋住外面的微風。
蘇羽臻在小碧的攙扶下,一步步走著。她走得很慢,很用心,因為原主正是在扎馬步的時候突然撲街,造成她除了得病之外,身體和腿部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創傷,如今只能慢慢恢復,不敢過大幅度的運動。
但這並不妨礙她深深呼吸,小碧撫著她,也樂呵呵地望著燦爛的陽光說:「小姐,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這話聽起來傻,但對於大病一場的人來說像是天籟。
蘇羽臻雖然宅,卻不代表她喜歡陰暗與角落。她只是懶,可她更無法接受自己變成一個只能窩在床上的殘廢。
她深深深呼吸,輕吐一聲:「你說得對……真的是,太好了……」
她微微仰著小臉,好生將養了近兩月的身子和臉龐都恢復了光潤與健康。在璀璨的陽光下,那張白皙而透著微微粉光的面容好像一塊極佳的白玉板,上面半點字都沒有的光潔,微微透露出只待有心人篆刻的隱秘與期待。
而那纖瘦的身體裹在緋紅色的披風裡,漂亮的顏色映襯著漂亮的小人兒,一瞬間狠狠攫住院子外某個人的心。
……甚至手中攥著的東西掉下去,砸在腳上,都渾然不知。
而院子裡那個呆萌的小人兒,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有什麼在萌芽,卻沒有被掐滅。
往往是在不經意間,生根發芽,茁壯長成,卻從不後悔最初。
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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