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珠連璧合
玉羅剎有些奇異的看向他,大約有些不信,天下沒有這樣巧合的事,他方一提到這小姑娘無心儀之人,對方的未婚夫便自行蹦出來,換了誰和他換位相處,這時只怕也不會信,他沉默良久,才緩緩道:「莫非你覺得,我會這樣好騙?」
連少主微微一笑:「我或許有騙你的動機,畢竟花小姐值得我這樣的年輕人費盡心思求娶,但這件事我說了不算,我是花小姐的未婚夫,或不是,花二公子心知肚明,他至今可有一言半語的反駁?」
花二公子:「……」
&許你這時又說,我與他串通一氣,只為解救花小姐,但我聽你口音偏向西域人,顯然你並非中原人,或極少身處中原,所以不知中原未出閣的女子閨譽實為重要,我這時說的若是謊話,豈非害了人家?就算我要以此與花二公子串通,他也不會同意。」連少主又道。
&言有理。」不少人紛紛點頭,似乎十分認可連少主這一番話。
花二公子神色微僵,他發覺眼下自己是洗不乾淨了,但他心中又不得不承認,這年輕人十分睿智。
先前一番話若能救下小侄女,花家也不一定將小侄女許給他,但對方往後一席話出口,基本已坐實花家孫女婿的身份,且這一身份迅速得到武林人士認可。
&好像很聰明。」玉羅剎盯視他好一會兒,接著說:「你試圖在努力說服我,但你終究只活了二十多年,而我是你的數倍,人老成精,可不僅是一句俚語。你也非常有勇氣……你應該知道我是甚麼人,就算不知,方才也該見過我的武功,但你依然肯站出來,已超出許多年輕人不知一籌。」
此言一出,他口中的許多年輕人,已有人沉默,已有人低頭,或僅有幾人盯視連少主,認為名聲為他所害。
連少主淡淡道:「不敢當。前輩手中之人,確是在下未婚妻子,自然不干他人何事。」
玉羅剎輕嘆:「我的確分辨不出你所言真假,我心中覺得不妥,但你仿佛與我手中這丫頭十分相熟,或她對你十分重要,否則這場中,也不會只你一人率先出言。不過,就算你是她未婚夫婿,若只是你一腔熱血,她對你並無感情,我依然要將她搶來做兒媳,我非常欣賞你,但也僅限於此。」
連少主:>
&打算將你二人一併帶走,待她清醒後,我便看得出,你是否真的是她未婚夫婿。只是你或許武功不錯,卻全然及不上我,若我哪一日突然見你不順眼,你只怕性命不保。」玉羅剎話中的殺意清晰可見,叫不少武功不濟的年輕人都有些驚恐,他忍不住笑道,「這樣你還敢隨我去嗎?」
&何不敢?」連少主十分平靜,他想了想,又似乎別有意味的笑道:「不過連某的性命,倒是不牢前輩操心,若論還有幾年好活,我自然不敢與前輩的年歲相比。」
玉羅剎被他反聲擠兌人易衰老命不久矣,卻連聲大笑起來,「好有意思!」他這樣說道,人已振衣出手,反臂抓住連少主,帶著兩人速度不減,從花家陣勢中脫困而出。
或者這樣的陣勢,本身對他來說威脅不大,或許唯有花滿樓和小龍女的合擊劍術才可對他有所阻礙,但也僅是阻礙。
花天珠清醒時,發現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糟糕,幾乎在她睜眼前,她便已嗅到一種……十分熟悉的味道。
托她嗅覺靈敏的福,她仍然記得,曾經有那麼一日,接連一天一夜嗅著這一股清淡的味道入睡,仿佛那時的以天為被,也不再寒冷。如今她不必思索,片刻便已意識到,自己十分安全。
她縮在這人懷裡,身下是一輛疾馳的馬車,令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是,她並非第一次和這人乘坐馬車,這一次卻有些不同。
男人胸口柔軟的衣料蹭在她臉頰,本該如精美雕刻一般置於劍柄的雙手,一隻還過她脖頸落在她右臂,另一隻虛搭在她腰間,那一根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分明只是平常溫度,隔著一層衣料觸在她身上,卻叫她頓時覺得,此刻如置身火爐一般。
小姑娘裝睡片刻,心中思索一番,大約猜出幾分隱秘,她緩緩睜眼,目光落在對方細心打理過的下頷,接著看到連少主閉目養神的臉。
果然是連少主。
但連少主素來是君子,她今日也不曾發寒症,對方這樣自然的抱著她,一定有這樣做的道理,所以她醒來第一時間,只在思索,並非立即保持距離。
不過她身體一動,抱她之人自然也感受得到,連少主也從入定中醒來,低頭看她一眼,柔聲道:「你覺得如何?可好些了?」
對方語氣太過親昵,小姑娘眨了下眼,嗓子有些沙啞,便扭頭咳了一聲。
再回過頭來,張開嘴還未說出一句話,連少主便已護著她的腰背壓下來。
他黝黑的眼睛只瞧過她一眼便已閉緊,單薄的嘴唇在她唇舌輕允片刻,叫她心中咚然大跳,也並非只有驚嚇,還帶著幾分她也分不清的緊張情緒,恨不得立即跳出喉嚨。
這仿佛做夢一樣的空間,和仿佛做夢一樣的人,以及動作,都叫她十分懷疑自己是否還未清醒,但現實又將她拉回原地。她眼前確實是連少主,如假包換。
她還未反應的及,那馬車外便傳來一道清晰地冷哼。
車內聲音不大,但在外若有高手,自然能聽得見車中發生過何事,這冷哼之人,氣息沉底,必定不會多麼開心。
她心中一凜,大約已明白連少主因何反常,她仍是記得的,在花家宴會之上,有人當面將她擊暈,那人武功神鬼莫測,幾乎已不在武學之流,更類似異域之術。
若此人心懷惡意,他二人只怕都活不過明日,說起來,那人的目標該是她一人,不知為何累及連少主,叫她心中愧疚。
她雖不知如何配合連少主,只能在對方親吻過後,小心翼翼恢復好原先的坐姿,任由對方親昵相擁。
她心中雖強自鎮定,臉頰卻不由泛紅,扣在他衣襟的手指,也有些僵硬緊縮。
她畢竟年紀不大,且從未被人親吻過,這樣的接觸,仿佛是燒透她的一把火,要將她灼燒殆盡。
連少主抱穩她,實際他早已有過抱住小姑娘的經驗,這時在昏暗的馬車中,他眼中十分明亮,對她微微一笑,伸出一指豎在唇間,示意她不要出聲。
&人非要追究你我是何關係,我便叫他瞧一瞧,你我,到底是何關係。」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那馬車外再次傳來一記冷笑,這一次有人掀起車簾,入目是個臉頰遮在雲霧中的男人,他通身墨金衣袍,長發黑灰交雜,花天珠一眼便認得出,這人正是宴會中對自己出手之人,也不知對方是何企圖。
玉羅剎再是不信,此刻也有些懷疑自己先前的猜測了,他感覺得出這年輕人一定認得花家這丫頭,卻不料二人真仿佛是即將要結親的關係。
他若非路過花家,也想不到十幾年前的一樁往日,因此他不過是心中念頭移動,也並非一定要這花家丫頭做自己兒媳,他在花家院中便已想過,且不說這小丫頭是否願意,他那兒子,只怕是不願的。
他只是覺得,這年輕人十分有趣,莫非真能為個女人,連性命都不顧?他近來閒得很,真想瞧一瞧,對方到底能做到何種地步。
卻不料,且不論兩人是否未婚夫妻,這年輕人確實魄力十足,直接在馬車中演了這麼一出,叫他心覺被挑釁,卻也感到十分可笑。
他若真要將那小姑娘做兒媳,莫非還外帶另一個男人?十幾年前的錯誤他豈會再犯第二次?當他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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