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櫻歌 61.第六十章

    水門覺得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的眼皮老是跳個不停，仿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感覺怪怪的。

    或者說，他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像是有什麼人在角落裡偷偷看著他，怎麼都擺脫不掉。

    看著桌上的文件，水門揉了揉額角，閉了閉眼睛，大概是看了太久的文件，所以產生了錯覺吧。

    他想了想，決定離開辦公室，去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好轉換一下心情。

    離開了火影樓，水門在街道上閒逛著，時不時有村民向他打招呼，還有熱情的居民把自己家裡產的水果送給他品嘗，他大都拒絕，實在拗不過了，只好拿一個，作勢嘗個味道，道了謝。

    他是一個受到村民喜愛的火影，平易近人，實力強大，待人又和藹，所以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歡親近他。

    水門也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儘管作為火影，但他並不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更多時候，他像個普通人一樣在村子裡轉悠，就像三代火影一樣。

    如今，三代火影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身體大不如前，但只要身體允許，就會來到街道上溜達溜達，看看這個和平的村子，充滿了喜悅。

    他們，都深深愛著這片土地。

    水門轉來轉去，想了想，估計這個時候卡卡西應該在演練場訓練新人，索性便溜達過去，想要看看他的工作進行的如何了，如果有時間的話，能一起喝個下午茶就好了。

    至於鳴人，則在前幾天就跟春野櫻與佐助外出執行任務了，算算日子，過兩天也該回來了。

    他來到演練場，果然看到卡卡西在訓練新加入暗部的幾名少年，嚴格認真，一改平日裡懶散的作風，頗有些雷厲風行，大概是覺察到自己來了，沒過多久，卡卡西就結束了今天的訓練，讓他們離開了。

    見幾名新人走了，卡卡西才轉向水門的方向，走了過來，「你怎麼來這了？」

    水門揉了揉額頭，進入演練場，看向他，目光閃爍了兩下，「沒什麼，想來看看你。」

    「……是嗎？」卡卡西看著他的眼睛，似乎覺察了什麼，眼神一閃，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瞬身而去，手中拿著的是相同的特製苦無！

    「哇！！別動手啊！！！」

    一個熟悉的音色在水門的方向突然響起，而卡卡西那裡則瞬間發出武器撞擊的聲音，四道身影飛快的落在演練場內，四人相互打量，都有些驚訝。

    「這……」卡卡西幾乎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他分明看到的是……是……

    鳴人和……佐助……？

    不！不對！他們不是鳴人和佐助，確切的說，應該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鳴人和佐助才對！

    看起來，像是要更長几歲的鳴人和佐助！

    卡卡西目瞪口呆，下意識的看向水門，卻見他只是微笑著，似乎早有所料一樣。

    「原來是你們，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好像有什麼人在偷偷看我，真沒想到你們居然會來到這個世界，另一個平行世界的鳴人，佐助，」水門來演練場的目的已經達成，卻沒想到驚嚇變驚喜，居然看到了春野櫻曾經說過的平行世界的人們。

    春野櫻自從聲稱自己去過海賊的世界，並將野原琳的靈魂帶回來之後，仿佛就變成了喜歡穿越的體質，有一次第七班外出任務，他居然帶著佐助和鳴人一起穿越了，而且遇到了成年版的鳴人和佐助，這才知道還存在著另一個完全一樣的忍界，只是匆匆一別，了解的事情太少，也只遇到了鳴人與佐助，成為了一個謎團。

    水門初次聽說這件事，倒也有些不信，可春野櫻曾經帶回野原琳，又遇到兩個完全一樣的鳴人與佐助，若說他自己這麼聲明，那或許有杜撰的可能，但連佐助和鳴人都連聲附和，總不可能三個人一起遇到了幻覺，而且是一模一樣的幻覺，也只能暫時相信了他們的說辭。

    可如今看來，他們說的，的確是真的。

    看到水門的笑容，佐助不由得瞪了一眼鳴人，嗔怪的咂嘴，然後把視線移向了卡卡西，眉頭挑了挑，頗具玩味，來回打量兩人，有些意味深長。

    而一旁的鳴人則完全沒發現他的意圖，只是呆呆的看著水門，目光里有欣喜，也有失落，更多的是激動，上前一步，張口想喊，卻又臨時換了稱呼，「……四、四代目……」

    這是他的父親，是波風水門，儘管是另一個世界的水門，但也是同樣孕育的漩渦鳴人的男人，是與他有血緣關係的另一個親人！

    可他卻不能叫他父親！

    鳴人頓了頓目光，有些沮喪的垂下頭，心裡難受的要命。

    水門溫和的看著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兒子五六年後的樣子，這個鳴人比自己的兒子要成熟一些，也大個幾歲，經歷的或許要比兒子更為艱苦的生活，眼睛裡滿是故事，尤其右手還纏繞著繃帶，看著就觸目驚心。

    至於佐助，顯然也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高冷少年，看起來要比這個世界的佐助更為冷漠，黑色的頭髮稍微留長，遮住了左眼，只露出右眼，眸子裡如一潭死水，平靜無波。

    從他們的臉上，水門就能夠看到滄桑，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得如此沉穩幹練。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忍者的成長通常伴隨著殺戮與殘酷，越是冷靜，他們經歷的過往就越是痛苦，唯有這樣，人才會成長，太過平和的日子，滋生不了優秀的忍者。

    水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卡卡西，然後收回視線，笑著看向兩人，「不管怎麼說，你們也算是這個世界的稀客，所以還是跟我去家裡談談吧，看起來你們也對這個世界充滿了興趣，不是嗎？」

    「好啊好啊，爸……四代目！」鳴人立刻做出了回應，忙不迭的點頭，迫不及待的拉著佐助的左手，跟著水門就走。

    「嘖，」佐助差點沒翻白眼，要不是這個傻瓜軟磨硬泡，硬要來到這個世界，說什麼想要緬懷一下自己的親生父親，還說什麼只看一眼就走，他才不會發神經動用終結之谷的時空間忍術，沒想到過來之後他立刻就變卦了，從看一眼變成了看兩眼，又變成看很多眼，最後則直接發展成了跟蹤，這才被這裡的四代火影給發覺了！

    佐助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他要還相信鳴人的瘋話，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白痴！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看到鳴人那高興的笑臉，他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心裡多少也有些期待。

    不知道，他能不能再見到那個人呢……

    卡卡西有些糾結的跟在他們身後，左右看看，心裡琢磨萬一被什麼人看到了，以後要怎麼跟人家解釋突然多了個鳴人和佐助的事情，好在他們都外出任務了，否則事情可就真的亂套了。

    水門帶著他們繞了條小路回到家裡，這裡一直是老樣子，平日裡只有他和卡卡西，還有鳴人一起住，現在鳴人也成年了，自己又申請了個宿舍，說是方便任務，水門也由著他的性子，反正他愛回來住就回來，孩子大了也總有小秘密，跟父親在一起也會覺得不方便。

    「進來吧，今天鳴人……我是說小鳴人有任務，跟小佐助和小櫻外出了，所以你們放心大膽的先住下吧，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再回去，不用擔心，」水門知道大鳴人的心思，不管怎麼說，平行世界裡也會有另一個波風水門，對他來說，自己就是他的父親，不知不覺也用父親的態度面對他，少了很多不自在，「我去給你們倒茶。」

    「啊……」鳴人好奇的四下里打量一下，有些欣喜，他一直幻想如果自己的父母沒有去世，會住在什麼樣的房子裡，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自己，可是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平行世界就不同了，他可以看到平行的水門是如何生活的，住怎樣的房子，如何做一個稱職的火影，這都是他夢寐以求，想要了解的事情。

    所以他軟磨硬泡，聯合佐助用了這個忍術，穿越到這個忍界來，卻捨不得那麼早就回去。

    他想念自己的父母，哪怕這裡沒有他的母親也可以，他可以看到這個世界的父親，看他工作回家，看他笑容滿面。

    不知不覺，鳴人突然流下了淚水。

    他想爸爸，想媽媽，在九尾查克拉里的匆匆一別，讓他更思念擁有父母的感受，他忘不了與父母短暫的相處，只能到另一個世界去尋求安慰。

    坐在他身邊的佐助微微嘆了口氣，伸出右手，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握緊他的手。

    卡卡西的表情有些怪異，盯著他們兩個，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等水門端了茶點回來，就看到鳴人正在一個勁的擦眼淚，心裡如有所思，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手中的茶杯和點心放在桌上，溫和的道，「喝點熱茶吧，還有點心，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

    「謝……謝謝……」鳴人吸了吸鼻子，拿起一塊，塞進嘴巴里，用力嚼著，「好吃。」

    「不要著急，慢慢吃，」水門看著這樣的鳴人，心裡有些心疼，輕聲囑咐著，「你們會來到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佐助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一個勁吃點心的鳴人，只能替他回答，「沒什麼事情，我們也是……不小心掉過來的……」

    讓他親口說出鳴人想爸爸了才會過來這種理由，他自己都覺得丟臉，所以還是稍微遮掩一下比較好，這種理由雖然很值得同情，但真要說出來就有些羞愧了。

    水門也沒戳穿他的謊話，多少能猜出鳴人的意圖，否則也不會老是盯著自己了，猶豫了一下，才道，「你的親生父母……」

    「……都過世了，在我出生的那一天……」鳴人悶悶的回答，偷偷看了他一眼，見水門沒有厭惡的神色，才放心，「我……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的生活了？」

    「怎麼會？正相反，我很高興能夠看到你們，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兒子吧，即便是另一個世界的我所生下的孩子，」水門很坦然的接受了鳴人的到來，他畢竟也有個一模一樣的兒子，經

    歷了險些葬身九尾爪下的驚險，如果不是老天保佑，那麼十八年前，兩個世界的鳴人就會經歷完全一樣的人生，成為孤兒。

    想到這裡，水門不由得有些訝異，反射性的端詳他們兩人，似乎有些印象，「你們……你們以前，是不是來過這個世界？」

    鳴人吃點心的手一僵，表情就已經泄露了他的真心，一旁的佐助看到這個情景，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大方承認，「沒錯，十八年前，我們來過木葉。」

    「什麼？」一直沒出聲的卡卡西不由得有些驚訝，看向兩人，不敢置信，「你們那麼早就來過了？」

    「果然如此……」水門釋懷的笑了起來，心中的疑惑終於解開了，「在很早以前，我就覺得當時憑我和玖辛奈的力量是做不到盡善盡美的，我們雖然可以封印九尾，但想要全身而退卻是異常艱難，本來我是打算利用屍鬼封盡將九尾的陰屬性查克拉封印在我自己的身體裡，可如果這樣，我就會和玖辛奈一樣死去，在我想要這麼做的時候，你們兩個就突然出現了，對嗎？」

    如今想想，那時候他想要這麼做，卻被玖辛奈看出了端倪，兩人因此爭執了起來，就是這個間隙，已經被釋放出來的九尾將目光瞄向了襁褓中的嬰兒，他們夫妻二人想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兒子，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道強光突然出現，讓他瞬間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再度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救起，他被告知妻子犧牲的噩耗，同時也發現自己成為了意料之中的九尾陰屬性查克拉人柱力，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死去。

    這也就是說，有人在他昏迷的時候，用封印術將九尾一分為二，將他也變成了人柱力。

    能夠做到這點的，只有同樣掌握漩渦一族封印術的人，水門嘗試尋找過，卻一無所獲，可今天看來，那個人就是在十八年前穿越過去的平行鳴人與佐助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是明知故問，水門也想正面搞個清楚。

    佐助看了一眼鳴人，並沒有想要替他回答的意思，有些事情還是鳴人自己說明比較好，再怎麼

    說，水門也是他的父親。

    鳴人見狀也明白他的意思，喝了口熱茶，平靜了一下心情，才看向水門「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在過相同的人生了……我希望有父母的生活，哪怕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也不想再過這種孤獨的生活……但我還是沒能救的了媽媽……」

    他斷斷續續的把自己的故事講給水門和卡卡西聽，聽的兩人皺起眉頭，只覺得幸運，否則按照他的說法，自己的世界也會經歷相同的人生，那樣的話，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看著這樣的鳴人，水門不由得有些心疼，好在他們的世界也變得和平起來，痛苦總是會過去的，「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感謝你，否則的話，我們大概就會重走你們世界的悲劇之路了，過去的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平添傷感了，最重要的是以後。」

    「嗯！」鳴人點了點頭，也明白這個道理，他來這裡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就不能打擾這裡的生活，猶豫半晌才道，「那我們……」

    「既然來了，就住幾天吧，家裡也有空房間，況且如果這裡的鳴人他們見到你們，應該會很高興的，你們就不想看看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嗎？」水門看出鳴人並不想這麼快就離開，不由分說的做了決定，「就算是我邀請你們留下來，怎麼樣？」

    鳴人欣喜若狂，轉頭看到佐助，臉色冷冷的，頓時覺得被潑了一桶冷水一樣，訕訕的笑了起來，看向水門，「還……還是……」

    他話沒說完，就被佐助打斷了，「如果不打擾的話，我們就在叨擾幾天好了。」

    鳴人一愣，轉頭看向佐助，愣愣的道，「佐助……」

    佐助橫了他一眼，顯得有些不耐煩，「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鳴人趕忙擺手，生怕他反悔一樣，朝水門重重點了點頭，「我們留下來！」

    「那就好，今天你們就住客房吧，」水門也很高興，不管怎麼說，哪個世界的鳴人都是自己的孩子，他也想為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彌補一下兒子，起身道，「晚餐我來做吧，相信我，我的手藝還不錯呢。」

    鳴人立刻點頭，只要他能多跟水門待一會，不管對方說什麼，他都會照做的，何況能夠親手吃到父親做的飯，簡直是夢想成真一樣，「我來幫您打下手吧，爸……四代目……」

    水門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他的口誤似乎有些不滿，停住腳步，笑呵呵的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喊我爸爸，我很高興。」

    鳴人覺得眼眶又是一熱，哽咽著點了點頭，顯得有些羞澀，聲音不怎麼大的叫了一聲，「爸、爸爸……」

    「很好，我真的很高興，鳴人，」水門由衷的看著他，開心的點點頭，帶他一起去廚房了。

    結果客廳里只剩下了大佐助和卡卡西，兩人相對無言，多少都有些尷尬。

    佐助看著卡卡西，多少覺得有些好笑，想了想才道，「我一直奇怪我那個世界的卡卡西為什麼不結婚，原來問題是這個嗎？」

    「……」卡卡西一滯，只覺得自己莫名就被另一個世界的弟子當成了變態一樣，尷尬的開口「……嘛，也不是這個原因吧……」

    「我很好奇，在那之後，這裡發生了什麼，」比起一頭撲向老爸懷抱的鳴人，佐助更冷靜的想要知道兩個世界的不同之處，無疑卡卡西是個最能打聽消息的對象了，索性直截了當的詢問起來。

    卡卡西摸了摸鼻子，既然他換了個話題，自己若不配合，指不准又要被當成什麼變態了，乾脆順著他的意思，把這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他說了個清楚，包括宇智波一族後來的事情，也

    都交代明白，佐助的表情也跟著柔和了下來。

    「是嗎……這樣也好，應該說，對宇智波一族來說，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吧……」想起自己的族人，佐助只覺得他們生不逢時，成為了犧牲品，但也怨不得別人，四代火影在某種程度上，確實是一個優秀的領導者。

    他們沒有走自己世界的老路，對佐助和鳴人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或許是有相同的感慨，卡卡西和佐助反而能平心靜氣的閒聊起來，直到一陣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聊天。

    「鳴人哥哥你在家嘛～我來找你玩啦～」

    一個聽起來軟糯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了進來，不等佐助和卡卡西反應過來，來人已經瞬身而入，直接站在了院子裡，剛好能從敞開的窗子外看到客廳里坐著的人！

    佐助一臉莫名，而卡卡西則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想阻止對方進院子，但還是晚了一步，就見窗戶外占站了一個黑色長髮的小女孩，看年紀也不過十歲的樣子，相貌與佐助極為相似，瞪大眼睛看著坐在客廳里的佐助，一臉的震驚。

    「？」佐助也看向她，眯了眯眼睛，覺得很面熟，卻根本不認識。

    不過看衣著，應該是這個世界宇智波一族的後代吧……

    「彌、彌生？你怎麼會直接跑進來……！」卡卡西暗叫糟糕，趕忙起身想把宇智波彌生帶走，但還是晚了，就見彌生在片刻的呆愣之後，猛然趴在窗台上，指著佐助大叫起來，「佐助哥哥你怎麼能變成大人的樣子嚇唬我！」

    「？？？」佐助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彌生到底是誰，只能朝卡卡西求助。

    這邊彌生已經把鞋子脫了，跑進客廳，湊近佐助，高興的撲到他懷裡，「彌生好想你，你好久都沒有回家看我們啦，二哥哥！」

    佐助反射性的抱住小女孩，腦子裡像是炸鍋一樣，重複著她的稱呼——

    二……二哥哥？！！

    這、這麼說……這孩子是……

    這個世界佐助的……

    小妹妹？！

    這下可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