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請問您今天需要心理輔導嗎？ 第十章情敵與東

    面對堂堂正正發出宣言的高橋涼介，站在原地的澤田綱吉拎著裝有小說紙袋的手指不斷縮緊。和眼前青年那份坦然相告的心情相比,即使是面對幻騎士的戰鬥沒有這一刻緊張。未來的彭格列十代目咽下一口口水,但當他抬頭與高橋涼介雙眼直視的瞬間,棕發少年的那雙向來承載了包容與暖意的眸子，終於顯露出了幾分未來戰火中培養的霸道。

    「當然可以！」

    「或許時間沒有高橋先生那麼長久,但我對紅葉桑、不，我對紅葉的心意絕不會輸給你！」

    「我是認真著紅葉的！」

    或許身高等外在條件進行對比有些好笑,但毋庸置疑的，此刻在這間治療室里彼此互相對視的高橋涼介與澤田綱吉，的確是無比認真的。

    與各自的身家、能力、外貌、財富毫無關係,各自奉獻出的兩顆真心也都做不得假。唯一能夠讓這場的戰役結束的，只有川上紅葉的選擇。

    「我可不會因為我的對手是個國中生放水。」

    「我也不會因為高橋先生更為年長放手。」

    恰恰在兩個情敵爭鋒相對的時候，川上紅葉拿著賬單和錢包回來了。

    「醫生說擦傷只要注意不碰水，按時換藥大概一周能治好……」推門而入的川上紅葉還在絮絮叨叨醫生對涼介的囑託,而當她轉頭之後，終於在窗側看見了棕發少年的到來。「咦？綱吉少年你買好書來啦？辛苦咯～」

    「啊、嗯,沒什麼。」

    「對了，綱吉少年和涼介你們兩個剛剛是在聊天？」

    「是啊。」涼介點頭。

    「這個……」綱吉露出了有點為難的表情，支支吾吾道：「嗯，算是吧。」

    「……聊天還能算是？」川上紅葉歪頭，隨後將手裡拎的小袋繃帶與藥水遞給高橋涼介。「啊對了，這是涼介你的藥，記得拿好喔～」

    「嗯。」收好藥，高橋涼介對她開口：「你的腳還沒好完全吧，等下我送你回家。」

    「誒～不用了吧～」川上紅葉伸出食指輕點下巴，說：「涼介你還是回去養傷比較重要哦。我家在綱吉少年家隔壁，他送我回去ok啦～」

    雖然原因不明，但綱吉因為紅葉對涼介直呼其名的親近，以及涼介對於紅葉居然和綱吉住在隔壁的嫉妒……種種因素疊加之下，兩個被情沖昏頭腦的男人立刻開始互瞪。

    「……我怎麼感覺你們兩個好像在吵架？」

    「沒有。」

    「你多心了。」

    秒速作答的高橋涼介和澤田綱吉兩個人好巧不巧都是川上紅葉少部分絕對不會以惡意去揣測的存在，因此她只是奇怪的歪歪頭便略過了這個小插曲。雖然作為心理輔導十分出色，但和那句「醫者不自醫」一般，對於自己身邊的情感波折，川上紅葉向來是發現不了的。

    另外不得不說的是，自學生時代起與川上紅葉相識相知的高橋涼介對她的判斷很正確——除了一隻即將繼承大型醫院的賽車手外加一個即將繼承家族的未來首領，川上紅葉這個人的確太過容易招蜂引蝶了。

    其證據之一是，此刻打電話的折原臨也，對於川上紅葉同樣抱有那麼一點不太明顯的男女之情的喜歡。

    「［吶吶～紅葉小姐最近有空嗎？要不要來池袋欣賞好戲？］」

    「好啊，需要門票費嗎？」

    「［跟我結婚免單喲～］」

    「那還是請折原先生你去死吧～」笑。

    心理輔導一秒不到果斷掛電話，而且掛斷電話前還微笑著用極為溫柔的語氣請人去死。因為送川上紅葉回家而目睹了全部通話過程的澤田綱吉，算再怎麼開啟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模式，面對此情此景也忍不住無語。

    ——「啪」的一下掛斷電話，而且結束通話前還微笑著隱含殺氣說讓人家去死……嗚哇！這樣的紅葉桑超可怕qaq

    「那個……紅葉桑你在跟誰打電話？」

    「沒什麼，只是個跳蚤而已。」

    「……哦。」

    眨眨眼，澤田綱吉倒也不敢多問。

    但，真正的跳蚤是不會給人打電話的吧？

    與險些被面帶微笑殺氣四溢的川上紅葉嚇哭的澤田綱吉不同，遠在池袋某情報販子的工作室里喝著咖啡的矢霧波江眉頭一挑，看向被掛斷電話的折原臨也的眼神里充滿了戲謔。

    「對那位紅葉小姐的求婚——這是被拒絕第幾次了？」

    「第486次……失敗。」儘管被多次拒絕甚至被教唆著去死，折原臨也倒是稀奇的從未試圖算計過川上紅葉。單從這方面來看，至少能看出川上紅葉在這個情報販子心中的地位與他人不同。「不過啊，我明明是超～認真的在求婚，為什麼紅葉小姐每次都讓我去死呢？」

    「大概是因為你身上的人渣屬性太強了吧。」矢霧波江淡定喝下一口咖啡，接著從抽屜里拿出望遠鏡開始每日慣例的視｜奸｜弟弟活動。「什麼時候你能被平和島靜雄殺掉完美了。」

    「咦咦～好過分～為什麼大家總盼著我去死呢？而且明明紅葉小姐自己也是個人渣啊～」折原臨也將自己整個人都縮在沙發轉椅里來迴轉圈圈，說：「不管是對前男友吊著不給明確拒絕，還是對現在的小男生調戲著不給準確態度，怎麼想都是我這個可以陪她一起策劃好戲的男人比較靠譜吧？」

    「如果你是說每天通過攝像頭和你的那些少女狂信徒監視川上紅葉是『靠譜』，我想只要是個正常人絕對不會選你。」

    「唔～這樣嗎？人類的【】還真是讓人困擾呢～」

    「與其說人類的比較困擾，倒不如說你們這些人渣變態的根本無法理解。」

    「我可不是變態哦！說到底，真正是變態的只有沒藥救的弟控的矢霧小姐自己而已喔！」

    「結果只是否定了變態而沒有否定人渣這個定語啊……不過話說回來，我對誠二的可不是折原臨也你這種人渣垃圾能夠理解的。」

    「……喂！說我是垃圾太過分了哦！」

    姑且不論遠在池袋的某位情報販子又在怎麼計劃好戲，掛斷電話後被好好少年澤田綱吉扶著送回家的川上紅葉，則不得不面對被自己這幅狼狽模樣嚇到的孩子們。

    「傷，嚴重嗎？」櫻面無表情的蹲下身，冰涼的手撫摸著川上紅葉的腳踝。

    紅葉搖搖頭，回答道：「只是扭傷而已，不要緊的哦～」

    剛結束了客廳掃除的紅雀思考半晌，說：「莫非……紅葉桑你終於因為東窗事發被人報復了？」

    紅葉衝著紅雀少年翻了個白眼，回答道：「我算東窗事發，也不會被蠢到只能被報復腳踝。」

    蒼葉撲過來抱住她的小腿，仰起臉看她：「紅葉痛嗎？呼呼不痛了哦～」

    被鼓著包子臉的蒼葉萌到出血，紅葉一把抱起他，順便蹭蹭他的小臉蛋，說：「嗚～蒼葉你果然才是我家的小天使～現在一點都不痛了！」

    「真的？太好啦！」蒼葉立刻很可的歡呼道。

    夏目稍稍皺眉看著她，問：「真的只是普通的扭傷嗎？會不會和妖怪有關？」

    紅葉想了想，說：「真的只是最普通的那種扭傷，而且算是妖怪我也看不見啊。」

    在經歷過一堆小傢伙的噓寒問暖後，紅葉這才發現向來最黏她的生居然不在。

    「吶，你們有誰看見生了？」

    幾個孩子紛紛搖頭，只有紅雀少年歪著頭回憶著什麼，然後不確定地說：「生的話，好像是在玩終端機的時候突然臉色很糟糕的上樓了。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也搖頭，可能是心情不好……？」

    「這樣啊，那我上去看看他。」

    「好的，那我去進去廚房做飯了……還有，紅葉桑你不在家的這幾天，蒼葉跟生都很乖，另外櫻和貴志還有跟著我學做料理。」

    「真的？那紅雀少年你可得好好教啊～」

    「沒問題，儘管包在我身上吧！」

    不得不說當初耍了點小手段把紅雀這麼個未來的極道少主領回家是最正確不過的事了，講義氣、能打架、疼蒼葉、最重要的是會做一手好料理，性價比簡直高得和當初厚著臉皮硬是和幸平城一郎當朋友一樣。不僅隨時都能去幸平定食屋點單，連他兒子的手藝也越來越好。只可惜這對美食父子倆一個四處跑，一個直接進了遠月學院，不然從未來回到現在的第一件事怎麼想都應該是去點單吃美食，而不是去街上四處瞎逛……

    等等！街上！

    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川上紅葉立刻耷拉下來肩膀。

    是啊，她早該想到的，自己突然消失的這件事，生那個平時喜歡粘著她的性子怎麼可能真的輕易放過？估計並盛町的監控設備4小時都在不間斷的運行，而既然這樣，想必她因為險些遭遇車禍而導致腳受傷的這件事也肯定被生「看」到了。

    「……那個，生？我進來了哦～」

    敲門沒得到回應，哪怕是對著自家戶口本上的養子，川上紅葉此刻卻也難得心虛幾分。白大褂的病弱女性推開房門，無意外的看見自家才到腰部高一點的小傢伙正一副生悶氣的模樣盯著自己。

    「啊呀～那個，生……」

    「回來了為什麼也不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唔……那個是……」

    「和綱吉哥哥逛街也算了，為什麼還會被車子瞄準？」

    「那不是……誒等等？瞄準？」紅葉眨眨眼，終於明白為什麼生沒有第一時間去玄關門口對她噓寒問暖了。

    如果是和她安全有關的話，生無論如何都會立刻掌握情況。而與她預料的反應一樣，小大人一般的生嘆了口氣。雖然一個才5、6歲的小男孩嘆氣的樣子很搞笑，但他口中說出的事情卻一點兒也不好玩。

    「白天的那輛車子，並不是後來對交通警察處理時說的剎車失靈，而是故意做成剎車有問題的樣子而開過去的。」

    意識到白天意外的情況不對，心理輔導立刻眯起眼睛。昏暗的室內氣氛凝重，唯獨她那雙眼睛在電腦顯示屏的反光下格外明亮。

    和生此時的眼神一模一樣，燃燒著冰冷的怒火。

    「車子掛的牌照是臨時補辦的，開車的人和牌照主人等級信息雖然一樣，但是辦理手續的視頻記錄卻不是一個人。我想應該是事前做的偽造證明，以及同時僱傭的替罪羊。雖然車子這邊的線索基本被抹掉，但是通話記錄和郵件簡訊算刪除我也可以重新找回來。雖說花的工夫比較費勁，但還是找到了——」

    說到這裡，生頓了一下，調出了電腦屏幕上的畫面繼續道。

    「對方是東江集團的人。」

    因為紅葉從未向生和蒼葉隱瞞他們的出生，哪怕蒼葉的主人格是個傻白甜，但他體內的兩個副人格卻都和生一般成熟知事。因此只要明白川上紅葉白天遭遇的車禍是與東江集團有關，所有事情都在瞬間明白了。

    捂住下巴，川上紅葉喃喃自語道：「本來以為有不二咲千尋留下的防火牆還有生你的絡天賦，應該可以完全遮掩住我們的蹤跡……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嗎？」

    「抱歉，大概是我的錯。」先前還咄咄逼人的生，此刻完全自責低頭，並試圖將自己縮成一團。「因為怎麼也找不到紅葉的蹤跡，所以稍微冒險從防火牆外部搜尋資料。大概是那個時候沒有完全清理乾淨痕跡吧……」

    「沒關係，不管是我消失跑去未來還是你沒清理乾淨痕跡都是意外事故。但既然現在都已經被發現了……嗯，雖說有點冒險，但我手頭上積攢的勢力也差不多可以試著調用了……」

    「紅葉你要幹嘛——」

    「別用那種看危險品的眼神看我啊！我只是在想，總是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不如乾脆把那個大｜麻煩一般的東江財閥直接……」

    右手虛握成拳後高高豎起大拇指，接著保持這個手勢快速對著脖子虛劃一下。雖然沒有將話語完全說完，但川上紅葉閃爍著危險光芒的雙眼與方才的那個手勢動作，已經說明了她的態度意見。

    東江財團的末日，即將來臨。

    「但是真的沒問題嗎？」生歪頭看她：「目前交給我管理的所謂的談心教里，雖然各行各業的人都有，集合他們撬動五大財團之一的東江財閥還行，但若是要將整個東江徹底打垮吞併……還是差了點。」

    或許川上紅葉作為母親完全失格，但作為監護人來說，她那種總是留有後備底牌、隨時都能神來一筆顛覆局勢的作風，的確很值得讓人放心。

    但相對應的，太過搞事這個缺點也無法避免。

    「沒問題，除了完全隸屬於我的談心教，我也有其它部分的勢力可以調動借用。只要周密制定計劃，保證借來的人手能夠安全物歸原主，算有點風險也不要緊。再加上剛好折原先生邀請我去池袋看戲，回頭和他聊一聊，我想他應該會很大方的分我一點舞台好布置演出場景。或許還能順勢搞大場面，製造□□讓我渾水摸魚～」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川上紅葉的氣質驟然陰森詭秘起來。

    「東江研究所偷取我的血液和基因片段做實驗也算了，畢竟我也把你和蒼葉給偷了回來，勉強算是互相扯平。但它麾下的警備員還曾經捅穿了我的整個肺部！還讓我掉進海里！姑且不說肺部治癒後的傷口讓我告別了比基尼，我現在連太過靠近大海都可能會觸發深海恐懼症……拜託！我可是世界級的心理輔導誒！雖說我自己思想扭曲、性格病態外加唯恐天下不亂的這一點基本沒救，但是居然敢讓一個心理輔導患上深海恐懼症——這個仇我老早想報復回去了！」

    不惜自黑思想扭曲性格病態也要咒罵東江集團，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看著咬牙切齒生機勃勃的川上紅葉，生沒來由的覺得這樣孩子氣的她很可。

    當然，害得紅葉穿不了比基尼還有患上深海恐懼症的仇要另算。

    「雖然我自己姑且也算是受害者，但看你這麼恨對方……突然開始同情東江財團了。」

    「哈？為什麼啊？」

    「大概是因為紅葉你比東江可怕得多？」

    「……吐槽這種技能有綱吉少年掌握夠了，生你別學。」

    「知道了。」

    雖然少年老成，可生的觀察力的確敏銳。

    也因此，他立刻發現了川上紅葉對澤田綱吉的稱呼的改變。

    「說起來，紅葉你以前不是都喊『澤田少年』的嗎？為什麼消失幾天變成『綱吉少年』了？」

    「呃！、心血來潮想換個稱呼啦……」

    盯著莫名其妙心虛起來的紅葉半晌，目前還是個玻璃心而無法掩飾自己情緒的生低頭爬上自己的床。

    「……算了，隨便你。我要睡了，晚安。」

    「………………晚安。」

    奇怪的看一眼突然又開始心情低落的生，川上紅葉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家向來聽話的好孩子最近總是突然生氣。而且只要話題之中有澤田綱吉出現，生突然心情惡劣的指數會驟然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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