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零之識 48.第四十八刻

    &到這裡來做什麼？」霧島長四郎聽到聲音之後，忍不住地抬起頭來，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這裡可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回去吧，往那邊走。」

    &是我是來找人的。」霧島長四郎想要仔細看清楚，卻只感覺眼前的霧氣變得越老越濃了，他有些心急地說道：「我要找一個名叫四方院流歌的小姑娘！她的母親拜託我將她帶回去！」

    &然還有其他人進去了嗎？」對面的人影像是愣了一下，隨即對自己說道，「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會帶著小姑娘過來的，不要亂走。」

    霧島長四郎覺得自己的兩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地沉重，一步也走不動。

    過了很久又似乎只過去了一瞬間，當霧氣散開的時候，他看到眼前站著兩個有些茫然的少女，他連忙走過去，就聽到先前的人說道：「回去吧，不要再過來這邊了，這邊並不是你應該前往的地方。」

    &島前輩？」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喚道，霧島長四郎瞬間回過神來，他睜開眼睛，剛才的夢境轉瞬間就遺忘殆盡，他轉身問身邊的人，「目暮君，我們已經到了嗎？」

    &的，下面就是朧月島。」目暮警部點點頭說道，「我們下去吧。」

    &霧島長四郎壓住被吹得亂翹的頭髮，跳下直升機。

    一大早，他們倆就和一名鑑識課的警察乘坐直升飛機趕到了朧月島來，外面的海域已經平靜了許多，雖然還不是很適合出航，但是已經比昨天好得很多了。

    兩人下了飛機之後，由霧島帶路直奔這裡的警署。

    &是你們啊。」目暮警官看著還沒睡醒的毛利小五郎，心裡實在很氣。

    &部！」柯南主動向對方打招呼，這才發現跟在他身後的警官並不是任何一個他所認識的人，不由好奇地問道，「這位警察叔叔是誰呀？」

    &這是負責朧月島區域的警部霧島長四郎前輩，霧島君，這位是江戶川柯南，雖然年紀很小，但是眼力很不錯，經常能夠為我們找到線索破獲案件，是個很優秀的孩子呢。」目暮警官介紹道，「他的監護人是那個毛利小五郎。」

    原本在聽說小孩子居然能夠幫助破案的時候，霧島長四郎的臉上露出的不太信任的表情也立刻變為了恍然，他蹲下來微笑著對柯南說道：「霧島長四郎，還請小朋友多多指教了。」

    看起來似乎有些像是古板的大叔一樣的霧島長四郎卻有著出乎意料的好脾氣，這樣的情況讓柯南也是一愣，他連忙露出個大笑臉來，「請多多指教。」

    &他人還要再過一會兒乘船過來，我們先開始吧，霧島君。」目暮警部神色嚴肅地說道。

    霧島長四郎點點頭，帶著鑑識科的人開始對犯罪現場進行初步檢查。

    這邊的警察們在如火如荼地開展各種工作的時候，一覺睡醒的跡部終於意識到昨天被零華給忽略過去的一個問題。

    &

    &大早就這麼有精神啊……」零華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巨大聲音，有些無奈地說道。

    &是精神不精神的問題吧！」跡部頗為火大地說道，「有人死了啊！」

    &靜一點跡部君！」零華嘆了口氣說道，「首先人並不是我所殺害的，其次，即使我沒有邀請毛利小五郎這位災星過來，要死的人還是要死的，無非早晚，無非是否在你的面前而已。」

    &麼意思？」原本相當義憤填膺的跡部愣了愣。

    &這麼和你說吧。」零華對著鏡子打理自己，一雙手臂從虛空中身後伸出來幫他梳頭，一雙手從前方伸出來擰毛巾給他擦臉，「這個世界上的人終有一天會死，這是無論是誰都無法改變的，唯一不同的僅僅只是什麼時候死，怎麼死而已。」

    &你看來，也許覺得因為毛利小五郎的關係而使得有人死了，但是在我看來，卻是那個人不論怎麼樣都會死，而毛利小五郎只是將他的死擺在了明面上而已。」零華解釋道，「如果沒有毛利小五郎的話，也許那個人會是離開這座島嶼之後被人謀殺在某個無人知道的地方，直到很多年以後才被發現，也許會因為意外事故而突然死掉。」

    跡部一時間有些沉默，他這才想起來，不論久世零華表現得多像一個正常的中學生，他到底不是正常人，而是一個幽靈，一個在地獄工作，見慣了生死，甚至對於生死完全不在意的幽靈。

    &也不要太在意，要知道毛利小五郎的存在對於被害者而言其實是一個好事情，要知道因為他的存在，使得死者不至於死在無人所知之處，也不至於在死後也找不到兇手，讓他死不瞑目。」零華最後總結說道。

    &這樣嗎？」跡部有些嘆息地問道。

    &這點我可沒必要騙你。」零華安慰了他一句，站起身來看向外頭，「怎麼樣，這樣聽我解釋之後心情好點了沒有？」

    &謝。」陸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其實可以看得更開一點的，要知道妖怪都是一群任性妄為的傢伙，別說是我這樣還算有正經理由的了，就算是什麼理由都沒有就做壞事，對於你們來說也是完全可以的。」零華笑嘻嘻地伸手摸摸他的腦袋，「你們就放心去玩吧，案子我會盯著的。好歹你老爸能在人間的時間也不多不是嗎。」

    陸生用力地點點頭。

    穿著清涼的海灘裝，零華踩著拖鞋去島上四處逛了逛，島上知道發生兇案的人並不多，大多數的遊客都依然十分開心地在遊玩，港口那邊還有每日固定班次的船隻來往本州島和朧月島之間。

    案件很快就有了結果，大半天的時間足夠兩個名偵探找到一切證據來指正那個也許不是一時興起但是絕對不算計劃周密的犯人了。

    看到犯人被指正出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只有全程雲裡霧裡什麼都不知道的毛利小五郎十分放鬆。

    這個時候後續的警察們已經都趕了過來，一眾警察便將對方迅速地帶去東京。見到事件終於告一段落，柯南忍不住地又拉著服部平次往鬼屋的方向走了過去。

    &們在這裡做什麼？」還沒到鬼屋，他們就聽到有人問道。

    &午好，霧島先生。」柯南微笑著向對方打招呼。

    &島君你沒有回去嗎？」服部平次看到在他們來之前，霧島長四郎和門口售票的妹子聊的很歡快的樣子，不由好奇地問道。

    &晚上再回去也沒關係。」霧島長四郎哈哈笑了一下，「可不要向別人告發我啊。」

    &會不會。」柯南忽然想到一個事情，連忙問道：「霧島先生對這座島了解的多嘛？」

    &本都了解吧。」霧島長四郎見他拿出一個小筆記本來，頓時失笑道，「兩位小偵探莫非是來調查這座島上以前的事情的？」

    &的，霧島先生能告訴我們一些麼？」服部平次也好奇地問道。

    &以啊。」霧島長四郎指了指那座醫院，「四十多年前吧，我才剛18歲，那個時候跟著前輩跑的第一個案子就是朧月島的。」

    &十多年前18歲，那前輩莫非已經快60了？」服部平次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看起來跟他家老爹一樣年紀的男人，「怎麼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哈。」霧島長四郎欣慰地大笑，「我可是貨真價實的62歲了。」

    柯南和服部不敢置信地對視了一眼，就聽他說道：「要不要一起進去走走？」

    &以嗎？」服部好奇地問道。

    霧島扭頭和售票員妹子說了幾句，對方見到是昨天來過的小弟弟，便笑著讓他們進去了。

    &十四年前，朧月島上發生了一起兒童失蹤案件，當時我的前輩負責這個案子，但是我們幾乎將整個島嶼都搜遍了也沒有找到人。最後還是有人主動提供線索給我們，才讓我們找到失蹤的兒童的。」霧島長四郎一邊走一邊說道，「就在這個醫院的地下，是我首先發現了失蹤的五個小孩。」

    &院的地下？」跟著霧島長四郎向前走的柯南和服部平次都很是吃驚，「完全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啊。」

    &因為孩子被找到了，而且和之後的事情比起來，兒童失蹤事件就顯得不那麼出名了。」霧島長四郎回憶起多年前的事情，那些畫面還仿佛曆歷在目。

    &月島本來就有一種名為月幽病的風土病，不光是本土的島民容易得病，就連外來觀光客也容易患上。」霧島長四郎用手電給他們看放在那邊的一個好像鐵頭盔一樣的東西，「那個是治療用的器具，當時的灰原病院嘗試用各種方法進行治療，但是效果卻依然不太好，月幽病發病之後，有許多病重的患者會莫名其妙地選擇自殺，因此為了更好地安撫病情不是特別重的，才建造了一旁的療養院，就是現在鬼屋的別館。」

    &麼會有這種病？」兩個少年都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毛病。

    &直到十多年前，病理學家才提出了一個可能的，也許是在朧月島上有某種特殊的腦部寄生蟲，所以才會造成這樣奇怪的病症。」霧島長四郎嘆了口氣，這樣合情合理的解釋頓時讓兩個少年都迅速地接受了下來。

    &十三年前，就在失蹤事件後的一年，這島上不知道為什麼，月幽病大範圍爆發，整座島上一夜之間一個活人都沒有剩下來，我到島上來的時候，這裡的人已經全部都死掉了。」霧島響起當年的事情，頗有些感慨。

    &然現在說，可能是當時寄生蟲不明原因地大爆發，但是後來上島的包括我在內的一眾人卻什麼事情都沒有，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算現在我也還是有點耿耿於懷。」霧島長四郎帶著兩人進入一間古舊的電梯裡，「啊，別看這個好像很破舊，其實都是新建的，十多年前提出寄生蟲的可能性之後，買下島嶼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特地將醫院和療養院這兩個地方用模型等比例記錄了下來之後就將島上所有的東西都燒掉了。」

    &掉了？」

    &的，所以這裡其實是仿製的。」他伸手敲了敲鏽跡斑斑的老舊鐵門，「聲音其實很清脆吧？」

    &兩人都點點頭，昨天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雖然做舊了，但是實際上的牆壁都很結實，完全不像是半世紀前的建築。

    &前我就是在這裡找到失蹤的孩子的。」霧島長四郎指著一個地下通道笑笑道，「還有，小偵探們若是真的發現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啊。」

    &兩人用力點頭，順便仔細地查看了一下這個不知道到底用來做什麼的詭異地下通道，當然，他們什麼也沒能發現。

    就在他們往回走的時候，霧島長四郎忽然覺得好像有人在背後看著他，他連忙扭頭，卻看到身後的通道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因為最近工作太多了嗎？」他伸手揉揉額頭自言自語道。

    久世零華從他們三個的身後慢悠悠地走了過去，看著走掉的三人，他笑了起來，「該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