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悲劇280天 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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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發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葉安站在榨汁機前面, 盯著玻璃瓶內快速消失的蘋果塊, 出神的想。

    第一天認識, 第二天就同居了, 第三天差點上床。而且自從那天后，他們一直在同一張床上睡，半夜葉安還會被哈利給悶醒。

    哈利的睡姿真的很糟糕，糟糕到葉安這種擁有隨時隨地能入睡能力的, 都被折騰了好幾個晚上連續失眠。

    還好白天沒什麼事情, 偶爾還能補一下覺。

    她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喜歡死死的抱著別人睡, 明明睡前還只是普通的距離, 兩個人禮貌的睡在枕頭的兩邊, 到了半夜她就會被哈利撈過去，死死的抱在懷裡, 像是快要窒息的人，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救生圈。

    可怕的睡姿。

    榨汁機榨汁完畢，發出提示音。

    葉安提起榨汁機將蘋果汁倒進杯子，往裡面加了一點蜂蜜，她先試喝了一杯, 甜度剛好。

    &身後纏過來一雙手臂，男人在她脖子上留下幾個短暫的親吻, 「在床上沒有摸到你，就猜你是不是在這裡。」

    &哈利。」

    將果汁抽出空氣, 放到桌子上, 葉安手上的事情才算暫時的告一段落。

    &有招呼嗎？」哈利不滿的咬了咬她的脖子問道。因為剛起床，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慵懶，壓低了聲線之後只剩下了無處不在的曖昧。

    葉安縮了縮脖子，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地方肯定又是一片紅印。

    這是哈利最近的新樂趣，在她脖子上留印子。

    葉安身為變種人，自愈能力比一般的人類要好一點，那種印子不到兩個小時就會消失的一乾二淨，但哈利會樂此不疲的再往上咬新的印子。

    &快就會消失了。」她無奈的說。

    &許應該發明什麼藥物，讓這些印子留的更久一些。」哈利滿意的看著葉安脖子上新鮮出爐的吻痕，掰過了她的身子，對著嘴唇俯下身子。

    他口腔里散發的薄荷清香混著葉安嘴裡的蘋果味，有種難以言狀的甜蜜。

    葉安伸手勾住了他的背脊，等這個短暫的親吻結束之後，稍稍的推開了他道：「去洗澡換件衣服，醫生等會就要來了。」

    由於哈利特殊原因，他每隔一周都要接受醫生檢測。

    &要陪我一起嗎？」哈利不懷好意的將手伸進葉安的衣服下擺，暗示性十足的在她後腰處摩擦。

    &利。」葉安很無奈，用黑色的眸子譴責的看著哈利。

    &吧，等會見。」

    哈利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生氣，低頭親了親葉安就離開了。

    反正他下次還是會問的。

    懷孕的性.欲增強是很難解決的一件事，葉安摸了摸滿是吻痕的脖子，在她衣服下也有幾個，只是哈利尤其偏愛脖子。

    發展速度太快了，哈利占有欲十足的性格，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算上阿卡曼拉，她也只談過兩次戀愛。

    而阿卡曼拉是一個活潑寬容的男人，跟哈利簡直是兩個極端。

    也許，等時間長了，狀況會好一點？

    她思考了一下，決定將這個問題暫時拋到腦後。

    醫生在八點的時候準時到宅子裡。

    新來的醫生是一個叫做奧托的中年男性。

    葉安有些奇怪，上一次的醫生好想再也沒有來過了，她趁著醫生看片子的時候，偷偷問了一下哈利。

    &帶著家人去馬來西亞度假去了。」

    葉安沒有任何懷疑。

    &生命很健康。」醫生原本是想說孩子的，結果看到對面兩個人，口頭一轉變成了新生命。

    這個情況太詭異了，他掩飾的咳了一聲，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陳訴道：「從資料上來看，他已經6周了，目前非常的穩定。懷孕的前三個月是比較危險的時候，儘量避免脾氣起伏過大，多補充葉酸，不要熬夜，保持適當的運動。」

    葉安認真的記錄了下來。

    &有避免房事。」

    &葉安被醫生突如其來的話嚇到，手上的筆也因為用力過度劃開了紙張，她露出了尷尬非常的表情，奧托醫生一定是注意到了她脖子上不合時宜的絲巾。

    &托。」哈利警告的瞪著奧托。

    &抱歉。」奧托醫生立刻道歉。

    &沒關係。」葉安合上本子，耳朵有些發紅，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我打算做點三明治，醫生需要來一點嗎？」

    &謝，我想我不需要。」

    葉安站起身，被哈利拉住，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短暫的吻之後，葉安才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哈利一路看著葉安離開房間，一直看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後面。

    &斯本先生。」

    &的身體怎麼樣？」他重新坐下來，頭微微昂起，質問道。

    &漸好轉。」醫生在筆記本上敲了幾下，電腦出現了幾幅細胞圖對比，他用藍筆和綠筆分別圈著不同的細胞圖，「這些細胞是您的病毒細胞，而這些是出現在您身體裡的陌生細胞，我稱之為x細胞。可以看出越到後期，您身體的病毒細胞就被吞噬的越多，現在保持著一種平衡，您的病毒細胞減少後，已經恢復到不達成病發的條件。」

    &達成病發，什麼意思？」

    &相信您也看了我前任同事的報告，x細胞如他所說，只能暫時壓制，還不能治癒病毒。要達到治癒病毒的條件，必須是您的身體不產生病毒細胞的前提下，顯然x細胞無法修正您的基因。」

    &是說，你沒有辦法？」哈利重重的說，口氣陰森的可怕。

    &需要觀察。」醫生用筆在紙上寫了一些公式，哈利看著那些公式，表情嚴肅，「根據推算，等您身體到了21周，您身體裡面的生命也初具人形，應該就會顯示能力了，到時候x細胞也許會濃郁到改變基因的地步。按照胎兒現在過度快速的發育，我建議在第23周的時候引產。」

    &造子宮怎麼樣。」

    &經完成了，現在就放在奧氏企業的樓下。」

    &好。」哈利站起身子，估算時間，葉安也差不多要回來了，「我希望你能夠加快速度研究，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的。」奧托醫生遲疑的答應的道，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什麼問題。」

    &實還有一個辦法。」

    哈利轉過身子，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蛛基因雜交項目。」他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我的導師以前也在奧氏企業工作過，他有一次喝醉酒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這個項目。當時已經成功研究出具有人類基因的蜘蛛。他當時說過蜘蛛毒液研究成功的話，理論上可以依靠蜘蛛的自愈系統醫治受損細胞。」

    &沒有聽說過這個項目。」

    &個項目跟著研究員一起消失了。」他咬了咬牙說，「但我認為一個科學家絕對不會就這樣丟棄自己的心血，奧氏企業或者其他地方，一定有留著他的研究。」

    &會留意。」

    哈利對這個項目並不是很感興趣，這讓他想起康納的實驗項目，給他製造了不少麻煩。

    奧托醫生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奧斯本宅，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葉安估算著哈利和醫生應該還有什麼事情要談，做好早餐之後也不急著回房間，她拿起醫生交給她的裝有彩超的文件袋。

    上面只是簡單的寫了一個名字：［奧托·岡瑟·奧克塔維斯］

    她打開文件袋，裡面的彩超照片落到她手上。

    在先進的科技儀器下，葉安幾乎可以看見胚胎的任何細節。孩子已經初具人形，長度約有20毫米，長出了手腳和眼睛的細縫，無辜的捲縮著。

    這就是……生命，充滿了奇蹟，它會漸漸長大，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然後來體驗最美好的世界。

    她用手指輕輕的摸著上面的小胎兒，溫柔在相片上留了一個吻。

    葉安忽然很期待這個孩子來到她的生命中，她一定會當一個好家長。

    &哈利走了過來。

    &利你看。」葉安將相片遞給哈利，笑著說道：「這是孩子的照片。」

    他接過相片的手指僵硬了一秒，很快又反應了過來接過去。

    &很期待？」

    葉安將三明治從保溫器裡面拿出來，並倒了一杯蘋果汁遞和三明治放在一起，端到哈利眼前的桌子上。

    &是奇蹟。」葉安摸了摸耳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我很難不去期待它，一個和你我生命、血液相連的孩子。它來到世界上，來到我的命運中，它會長大，會和我們成為一家人，我很期待。」

    &們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哈利攬過葉安，在她頭頂上親了親。

    &知道。」葉安轉身拿起蘋果汁，塞到哈利手裡道：「先吃點東西，今早為了檢查你還什麼都沒吃。」

    &謝。」

    就在這個時候，哈利手上的杯子發出了某種喀拉的聲音。

    喀拉，喀拉。

    他們同時低下頭。

    他手上的杯子凝結成冰。

    &沒來過紐約廣場？」哈利看著葉安目光不錯的盯著外面，甚至忘記了回過頭看他一眼，這讓哈利心裡有點不舒服。

    &次來都是有事。」車輛這時候停了下來，葉安就盯著外面的巨大橫幅廣告看的津津有味，一邊解釋，「過來幫忙之類的，像是之前的天啟事件。」

    天啟事件是指幾個月前，由於希臘某些宗教分子的不理智活動，復活了一個想要統治世界的原始變種人。紐約首當其衝，幾乎被毀了個乾淨。

    &次過來也是庫爾特或者是皮特羅送我過來，忙完了也沒有時間能到處走。由於《變種人合約》的規矩，我們就算是來幫忙，也要經過政府審批，或者是有時候時間來不及，我們先出手了，回頭也要先去一趟警衛隊補手續。」葉安平靜的說著，忽然一個轉折，嚴肅的話題突然就直下了八千里，「最主要的是，我們學校是住宿學校，沒有經過教授的同意，學生都不能私自出去玩。」

    &們難道沒有試圖逃過課？」哈利剛問出來，就看到葉安用極快的速度扭過頭，目光恐懼，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不由得放輕了語氣，「怎麼了？」

    「……我們面對的可是全世界最溫柔也可怕的校長，只要我們一有逃課的念頭，澤維爾教授立馬就會知道。」簡直就是美利堅版的那些年出現在了教室後門的校長。

    帶著一絲好奇，哈利忍不住問道：「看來你試過。」

    &的……我小時候和西恩（聲波）一起試過，他可以通過製造聲波短暫的飛行，我那會也擁有者能夠隱身的能力。」

    &後呢？」

    &後我吃了一個月的酸菜……酸菜是中國的一種醃製食品，就是把大白菜撒上鹽，放到罐子裡醃一個月所製成的。」回想起被酸菜支配的黑暗，葉安一臉不堪回首：「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菜色。」

    &起來的確很可怕。」哈利輕笑了出聲。他並不討厭葉安嘴裡這些生活的瑣事，從她表現出來的習慣來看，恐怕她一直受著很好的照顧，才會有這種近乎天真的性格和想法。

    &還算好的。」葉安看哈利很感興趣的樣子，便繼續說了下去。

    &維爾教授剛開始創辦了變種人學校那會，一時間收到了不少的學生。變種人一多，教授又缺乏正統的教學經驗，整個學校不但沒有變成他想像中的烏托邦，反而被各種不服管教的熊孩子弄得一團糟。」

    &授的性格還沒有現在那麼和藹。導致學生們三天兩頭的，不是被麥考伊老師追著跑，就是被澤維爾教授定在校門口跳四小天鵝。還有一些變種人本身生存的環境就與常人不同，他們需要呆在水裡或者是時刻漂浮著，也有一些變種人呆在一個地方久了就會紮根，總有各種各樣的情況讓學校變得一團混亂。」

    &開始的時候，學校每隔一兩個月就要裝修一次，原因都是因為某個學生漏電了，或者是另一個學生做噩夢的時候把房間炸了。這樣的情況數不勝數，不過也還好這是一所變種人學校，變種人要重建一個地方也比一般人方便的多。」

    葉安一邊說一邊下意識的撥動手機上的金色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