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悲劇280天 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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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爾斯懷孕百科。

    哈利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似乎很肯定。」

    &果你是說……」葉安頓了一下, 飛快的掃了一眼對方發黑的臉色，懷孕的單詞被吞了進去, 轉而含糊的說道, 「是的，我肯定。」

    哈利冷笑了一聲, 「我想，我也很肯定, 你會被關進變種人監獄。」

    葉安淡定的翻過了一頁，還順手給倒了杯水，「我理解你的想法，按照一般人的思想, 大約覺得我腦子有病。實際上我也希望只是誤會, 可惜惡魔記事的能力從來沒有出現過錯誤。」

    &次也沒有。」她壓低了聲音, 視線不知道落在何處, 嘆息似得說道。

    &快那個錯誤就會出現了。」

    &也是我希望的,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造成任何人的麻煩。」她收回散漫的思緒, 抬頭好脾氣對著男人承諾：「我向你保證，如果這次是我的失誤的話，我以後將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哈利抿緊了嘴唇，沉默了。

    和葉安說話的感覺大約就像是他用盡了全力去打沙包，結果卻打到一團棉花上一樣讓人無力，不管他態度再怎麼的惡劣, 對方就是無動於衷, 好像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

    &很生氣？」葉安敏感的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 視線快速的上下掃視，趁著對方還沒察覺到的時候就收回了視線，腦海里最後的畫面是他不自覺抽動的手上。不禁有些奇怪，難道他已經生氣到這種地步了？葉安立馬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言行到底在哪裡觸怒了對方。

    &果你能離開我的視線的話，我想我會好受很多的。」哈利按住了自己不住顫抖的左手，不耐煩的說。

    葉安聞言合上了書，放在了一邊，然後轉身就走。

    哈利愣住了，有些不相信對方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了這裡。

    明明之前還擺出了一副非得要讓他相信自己言論的姿態。

    少了一個人之後，房間空蕩的讓人難以忍受，只有儀器偶爾響起的滴滴聲，他坐了一會兒，開始懷疑起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大約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等音樂聲響起的時候，他才在靠近窗台的地方發現一個隱藏在窗簾背後的白色人影。

    音樂的聲音從她手上拿著的樂器緩緩滑出，黑色頭髮隨著拉弦的動作和微風輕輕撫動。白色的紗簾和暖陽相互交映，她仿佛是從神台走下來一般，陽光在她的身上披上了一層金紗，連纖長的睫毛都沾染了金色的色彩，唯美的不可思議。

    她的雙手演奏著華美的樂章，小提琴獨有的纏綿音色和紗簾相互摩擦的聲音糾纏在一起，在房間內悠揚流蕩，伴隨著地面上輕輕搖曳的紫色花朵。

    窗外嘩啦啦飛過的鴿子，溫柔的小夜曲，像一場安寧的夢境。

    葉安緩緩的拉完最後一個音調，睜開眼睛看向了站在窗簾後面注視著她的哈利，黑色的眼睛專注的看著他，在她眼裡，他仿佛看見了一個只有他一個人的世界。

    於是他走過來，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拉開了擋在兩個人中間的窗簾……

    就看到了蹲在了窗台側邊的兩個人。

    白頭髮麥色皮膚的，和銀灰色頭髮白皮膚的。

    銀灰色頭髮的那個人手上還拿著一個鳥籠。

    製造了這個場面的葉安完全沒有感受到哈利內心幻想崩潰的嘩啦聲，收起了小提琴，認真的給他介紹起了兩個小夥伴：「這是我的同學，奧蘿洛（暴風女）和皮特羅（快銀），你現在感覺心情好點了嗎？皮特羅跟我說，一般看到這種畫面就能讓人感覺平靜。」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被抓包的兩個人在被發現的瞬間呆了呆，過了一秒，皮特羅十分有眼色的，拉了暴風女果斷跑路，留下一臉不懂自己同學為什麼要逃跑的葉安。

    但葉安也不愧她澤維爾天賦學校，全校情商倒數第一的名次。

    她只不過是愣了一秒，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跟平靜的解釋：「奧蘿洛能控制天氣，剛才是她幫忙控制風的。」

    這種感覺大概就是看到了一場沒有特效的超級電影。

    哈利連生氣的心都沒有了，一隻手扶著額頭，忽然笑了出來，「你是傻瓜嗎？」

    葉安沒有反駁，居然還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回復的他，「就智商上來看，應該不是，情商的話就很難說了。」

    哈利算是明白了，跟這種人計較簡直是浪費腦細胞，因為她的腦迴路根本就和一般人不一樣。

    看著哈利輕鬆的神情，葉安也跟著放鬆了下來，難得的對他抿唇笑了笑。

    她笑起來的樣子有種讓人心動的溫柔，黑色的眼睛裡像盛入了星光一般，彎彎的仿佛深潭一般引人深入。

    &斯本先生。」醫生激動的打開門，然後就看到了站在窗台邊面面相窺的兩個人，臉色奇怪的僵硬在了臉上。

    哈利率先反應過來，有些不自在的丟下了葉安走向了醫生，「怎麼樣。」

    葉安提著小提琴，慢吞吞的先關上了窗台的移動門，才緩緩的跟了過來。

    &進來。」醫生極快的恢復了自己的專業素養，打開了門。

    房間裡面還有一道玻璃，玻璃後面是一堆精密的儀器，葉安只是掃了一眼就被上面專業的名詞給繞到發暈，趕緊收回視線看向了醫生。

    醫生的面部表情非常的豐富，堅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餓了許久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塊麵包，吃下去之後卻發現是餿的。

    他先是拿出了檢測報告，有些遲疑的說道：「我有兩個消息，但是第二個消息我希望能和奧斯本先生獨自溝通。」

    葉安表示了解的點點頭，「沒關係，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嗯…>

    哈利嗤笑了一聲。

    醫生用非常難以言喻的表情，一臉複雜的說：「雖然這已經完全脫離了生物人體範疇，但奧斯本先生……我不得不告訴您，您已經懷孕四周了。」

    &在開玩笑？」哈利先是楞了一下，意識到醫生在說什麼之後，猛地站了起身，臉上陰鷙的表情嚇了醫生一大跳。

    葉安則是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毫不意外是這種結果。

    她冷靜的站了起身道：「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可能要單獨談，我先出去了。」

    說著動作利落出了門，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醫生朝著助手點了點頭，他們四下撤開，醫生帶著哈利走到了房間的角落處。

    &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讓我滿足的答案。」哈利看起來十分的暴躁，他一把揪住了醫生的衣領，一字一頓狠狠的說道。

    &靜點，奧斯本先生，這的確是事實，我也很難以相信。」

    &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告訴我，男人怎麼可能懷孕，哈！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這個該死的寄生蟲能讓我恢復健康？如果你想這麼說，我也毫不懷疑，你們是不是都瘋了？」

    &實上，的確如此，奧斯本先生。」醫生沒有反駁的行為讓哈利瞪大了眼睛，他意識到醫生下一句會說出什麼讓人非常震驚的事情。

    &我發現您……身體擁有了一個新的生命的時候，我也很驚訝。後來我發現了，您身體出現了這種異常情況之後，身體裡的病毒細胞開始出現了被壓制住的畫面。」醫生語氣一頓，目光有些遲疑，「變種人的能力一向不能按照常理推測，他們的身體裡面有許許多多無限的可能性，我有一種直覺，這個孩子身上一定有什麼能夠克制您家族遺傳病的東西。」

    &前您的父親也過去曾經研究過變種人的基因，但變種人的基因和人類的排序並不相同，即使是普通人，基因的兼容性也幾乎在10以下。而由於奧斯本家族的遺傳病，使得這個百分比比普通人更加的低，後來你父親就沒有再開展過變種人的研究了。」醫生緊抿著嘴唇，語氣詭異的快速，「但這次不同，這個孩子的出現也許是一次新的突破，是治療細胞逆轉增生的一次重要的里程碑。」

    哈利頹然的坐在凳子上，一方面為了自己的病終於有辦法治癒而感到高興，一方面又痛恨起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的命運。

    許久，他才低聲的問道：「研究它的話，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前還不清楚，但是我想那位女性應該有解決的辦法。」

    哈利抬眼看向醫生。

    &少在現在看來，這個孩子是她造成的結果，也許她身上有什麼不同於別人的地方。」

    &同的地方？」

    &的，也許我和奧斯本先生以前一直研究的方向都錯了。」白熾燈光芒照耀下的房間只有單調的白藍兩色，從上到下的照射在醫生臉上投下了一道淺淺的陰影，「我們直接從變種人身上抽取血液研究他們的序列，對比和人類之間不同之處，再抽取出來單獨的研究，以達到來了解變種人身上神奇的自愈能力。也許對於普通的研究可以這麼做，可當時的奧斯本先生的基因序列本身帶著缺陷，變種人的基因無法治癒，反而加劇了病毒的發展。」

    &到您這次的狀況，讓我明白了，我們當時其實做錯了。變種人的能力，與其說是進化得到，其實和傳染性病毒沒什麼兩樣，因為他們是一個性質的改變，他們也可以被遺傳或者隱藏。」

    &錯了？」哈利抓住了重點，快速的問道，「那正確的做法是什麼？」

    &們也許應該反過來，不是將變種人的基因植入到人類身上，而是應該將您的基因，植入到變種人身上，所被改正出來的，才是治癒遺傳病的關鍵。」

    &現在。」醫生深呼吸一口氣，目光沉沉，「這個人已經出現了，奧斯本先生，我剛剛已經讓助手叫了危機處理小隊過來，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抓住外面的那個變種人。」

    房間裡面除了四面玻璃牆就只有兩個面對面放著的單人沙發和一個被投影出來的鐘表，葉安的視線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離她進來的時間已經快十分鐘了，剛才帶她進來的變種人說過她們會在十分鐘內和她進行溝通。

    在離遲到的的時間還有一秒的時候，響指聲在葉安身後響起，一個女性隨著聲音憑空出現在原本只有葉安在的房間。

    &時間剛剛好。」女人掃了一眼有些沒反應過來的葉安，眨了眨眼睛十分沒誠意的道歉，「抱歉嚇到你了，你叫葉安是吧？我是蘇榕，和你一同來自中國，是查爾斯曾經的學生。」

    &是葉安。」她站起身來禮貌的向對方自我介紹。

    蘇榕點了點頭，低頭翻開了前台給的檔案。

    黑髮亞籍女性穿著長到腳裸的黑色風衣，裡面穿著白色的襯衫，最上方的紐扣沒扣，露出了衣服下小巧精緻的鎖骨，微敞的領口內側隱約可以看見crime的字樣。在往上看就可以看到豐滿紅潤的嘴唇和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那雙眼睛的主人動作快速的看完了手上的檔案。

    &據檔案上所說，那三個流浪漢上訴是你主動攻擊他們的，因為他們用言語冒犯了你，對嗎？」蘇榕看完檔案之後把文件夾隨意的往後拋在沙發上，走進了兩步對葉安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一邊走一邊說，我趕時間。」

    葉安一臉奇怪的問道，「您不先審問嗎？」

    蘇榕挑起精心修飾過的眉毛，臉上流露出了一股好笑的意味，眸色流轉間難掩慵懶美艷的風情。她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抬起葉安的下巴，那雙含情的桃花眼便湊近了她，壓低了聲音曖昧又纏綿的說道，「你也許沒發現，你身上有一股和查爾斯相似的味道。那股味道告訴我，你絕對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情。」

    說罷還在她脖子處輕輕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快速的親了一下她的臉蛋，直起身子看葉安後知後覺的摸自己臉。

    &可愛。」她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把葉安往門口拽去，「走吧，我時間很緊迫，儘快解決這件事，還有其他兼職等著我呢。」

    &不符合程序。」葉安終於反應了過來，動作迅速的抓住了蘇榕的手腕，制止她想要把自己拖出門口的行為。

    &吧。」蘇榕低頭看著自己被抓的死死的手，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妥協的嘆了一口氣，「你這個脾氣跟查爾斯一樣，在某些不該堅持的方面堅持的像一頭倔驢。」

    說著她打了一個響指，下一秒葉安懷裡就多了一些蓋了章的證件。

    &有手續都齊全了，警衛隊已經審核完畢，還有你的暫住證。」蘇榕鬆了鬆手腕，呼吸的氣息比剛才要重了一點，就像是過度運動後的調整呼吸，「可以走了嗎？」

    葉安翻了翻，還真的是正規的手續，全部都蓋了警衛隊的章印，更可怕的是上面還有警衛隊理事，埃德加的親筆簽名。

    &吧。」蘇榕拽著葉安的手，一邊推開門往門外走去，「去看那群沒用的金魚。」

    &魚？」

    &哼，這是跟一個有趣的英國佬學的，意思是他們跟金魚一樣沒腦子。」蘇榕點了點腦子，用不屑的語氣道，「這一看就是流浪漢企圖脫罪的藉口。那群金魚為了讓我們將更多的變種人關進牢裡，寧願把一群罪犯放進美國最繁華的城市裡，我看過不了多久，紐約就會和哥譚一樣了，罪犯的天堂？聽起來不錯。」

    葉安握著本子的手一頓，她沒有馬上應答，而是腳步緩慢的跟在蘇榕身後，與她一起走到警衛隊大門的位置。黑夜如幕簾一樣掩蓋紐約，橙色的燈光來來往往。警衛隊的門口非常安靜，只有寥寥幾個行人，與對面的行人數量達成了鮮明的對比。

    &切都會變好的。」她看著門口寥寥的行人說道。

    &爾斯也這麼說。」蘇榕走出門口的時候忍不住收回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她說話的時候嘴角溢出微微的白霧，掩蓋住她過於艷紅的唇色，「但很多人不這麼想。」她意味深長的說。

    門口的雷米看到葉安和她身邊的警衛隊執法者，>

    雷米小跑上來，墨鏡後的眼睛掃了一眼旁邊興趣嫣然的掃視他的蘇榕，「你好，我是安的朋友，雷米·勒博。」

    蘇榕與他握了握手，「我知道你，牌皇。希望你沒有機會進我們樓下的那所變種人監獄。」

    &然，我不喜歡窄小的地方。」現任偷盜賊工會首領的雷米調笑一般的說道，而後他後退了一步，站在了葉安的旁邊，「事情結束了嗎？」

    &有，那幾個流浪漢上訴說是葉安先攻擊他們的，所以現在需要去一趟警察局。」蘇榕向雷米解釋。

    &送你們去。」

    &你的哈雷？」蘇榕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人靠在一輛哈雷重型機車上，她猜測那應該就是他的車。

    葉安也察覺到機車應該無法載下三個人，於是拒絕了雷米的提議。

    在他們專心致志的討論的時候，一輛邁巴赫在路的那頭慢慢地停了下來。

    後座的黑色車窗緩緩打開，在那後面露出一張白淨帥氣的面容，他淺藍色的眼睛冷漠的看著站在警衛隊大門口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