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嗯……」索瑟斯。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蝙蝠俠。
這是索瑟斯的小公寓, 家具不多,窗戶擦得也不甚明亮,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就是水池裡沒有丟著幾隻發霉的盤子,房間裡也沒有徘徊不去的蒼蠅。
靠牆壁的位置潦草地丟了張沙發床, 辦公桌和線索板倒是很大,但是後者上面空空如也,只有幾根圖書釘瑟瑟發抖, 幾根紅線七零八落垂下來, 繞成一團糾纏不清的線團。桌面上文件寥寥無幾, 大部分是什麼水電賬單,估計是還沒有來得及丟進垃圾桶,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總的來說,一間經典的單身漢房間。
唯一讓這間房間蓬蓽生輝的, 大概就是房間裡的兩個人。
單論容貌, 兩個人的面孔都英俊得足夠靠臉吃飯, 只不過除了這點以外,從外表上, 他們幾乎看不出多少共同點。
最明顯的區別就在他們的姿勢上。
蝙蝠俠依舊……很蝙蝠俠, 而索瑟斯就不一樣了,他坐在沙發的扶手上看蝙蝠俠帶來的資料, 手裡也不閒著, 正在剝橘子。
橘子皮的汁水把他的拇指浸成了淡淡的橙色,索瑟斯愜意地剝著橘子,把一瓣瓣彎月般的橘子果肉送進嘴裡, 一側臉頰鼓鼓囊囊,只用小指翻動資料,順便對一旁的蝙蝠俠提出意見:「現在不是流行現代化辦公了嗎?下次帶個平板電腦過來怎麼樣?紙質文件看起來可不太方便。」
「我帶了存儲盤,」蝙蝠俠很平靜,「但是你沒有電腦。」
被戳穿窘迫的經濟條件,索瑟斯半點不見尷尬,理直氣壯地說:「畢竟你要考慮我們現在在哪裡,在這裡一台電腦是不可能安安穩穩在一個人家裡躺上半年的。」
蝙蝠俠:「閱後即焚不是你把橘子汁水濺上去的理由。」
索瑟斯裝模作樣地嘆氣,投降一樣舉起手:「請看,沒有汁水漬,好嗎?我還是很尊敬你的,偵探。」
從這點上又能看出他的心機了——索瑟斯居然真的很小心地沒讓汁水濺上去,估計就是在等著現在這一刻。
布魯斯並不是找茬,他只是單純的困惑:「哥譚的眷顧不能讓你攢下一筆更換工作室的錢嗎?」
既然索瑟斯是哥譚意志的代行者,那麼不管怎麼樣,他都應該能從哥譚那裡獲得一些幫助,比如搬離這處小房子,離開貧民窟,到更接近市中心的地方去——雖然那裡也不能說安全,但總比這裡要好點。
索瑟斯一目十行地掃完了資料,隨手在褲子上揩去手指上的汁水,橘子皮被他團起來,丟進窗外的垃圾桶,驚得野貓「喵」了一聲。
「對騎士來說,向主君效忠是不計回報的,她的眷顧都是意料之外的嘉獎,我怎麼能主動向她要求獎賞呢?」
他單手捏著那一沓紙張,對布魯斯露出輕佻的笑容。
這一幕看起來頗有幾分張力,很像是什麼電視劇的劇照,老警察和新警員,bhbh,總之,代表了兩個不同的理念的碰撞,但這樣的構圖通常也用來表現,畫面中的兩個主角肉眼可見的氣場不合。
布魯斯一開始就感覺到索瑟斯對他沒有什麼好感,不只是因為他錯過了蝙蝠俠控制哥譚的整個時期。只是一開始,索瑟斯把這種情緒隱藏得很好,直到布魯斯說破了他的身份,他才不再顧忌,肆無忌憚地將他的真實想法全部展現出來。
巧合的是,單論個人感受的話,布魯斯也不那麼喜歡凱文·索瑟斯。
他能看得出,索瑟斯其實沒有表面上這麼放蕩不羈。無論是圖書釘排放的方式,還是賬單習慣性的分類方式,都說明了索瑟斯是個條理分明而且高度自律的人,而和布魯斯不同,他有自己的理念卻沒有自己的立場。
蝙蝠俠永遠不可能站在「哥譚意志」的這一邊,可索瑟斯,就像他說的那樣,他的確像是過去的騎士那樣,獻上自己的忠誠,全身心地侍奉主君。
哥譚選擇他沒有錯,凱文·索瑟斯的確是個優秀的代行者。
這間小小的房間仿佛變成了一個沒有女主角的修羅場,兩個人說不上劍拔弩張,也不能說是相處和諧。
這一幕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從哥譚將調查的任務交給索瑟斯之後,布魯斯就開始了哥譚代行者的合作,這段時間以來,大的矛盾衝突暫時沒有,小摩擦真是從未停過。
蝙蝠俠向來以神出鬼沒聞名,戈登警長能夠證實多少次他正和蝙蝠俠說著話,一回頭天台上卻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然而神奇的是,索瑟斯比他還神出鬼沒,就算是布魯斯也很難在監控里索瑟斯的蹤跡,他們會面也是布魯斯去他的住處找他,也就是這間小公寓,而且還經常找不到人。
除此之外,雖然算是半個同行,但凱文·索瑟斯使用的方法也和布魯斯有區別。
索瑟斯的記憶力非常出眾,幾乎是把自己當做電腦來用,因此也很少使用電子設備,紙質文件更是從來不留存,注重證據的同時,他又經常突然得出一個看起來毫不相關的結論,當布魯斯問起時,通常會得到一句信誓旦旦的「這是直覺,朋友」,總而言之,是個非傳統的直覺型偵探。而蝙蝠俠雖然注重科技,但依舊保持了一些傳統偵探的作風,和索瑟斯的風格幾乎差了一代。
此外,因為傳言是在哥譚東區流傳開的,想要獲取更多線索,關鍵也落在東區,但在這時候,索瑟斯很直白地表現出了對布魯斯的不放心。
「大少爺還是不要來貧民窟了,」他笑著說,「你在這裡等我的消息,怎麼樣?」
這句平平常常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多了點讓人如鯁在喉的不舒服。
布魯斯:「你在哥譚待了多少年?」
索瑟斯:「啊,你想說這個?好吧,不比你長,你贏了。」
他優雅地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那麼請吧,去和那些混混一起喝上幾杯?」
布魯斯:「……」
「往好處想,少爺,至少和你共事的不是康斯坦丁先生呢。」阿爾弗雷德在他耳邊說。
「……」布魯斯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把索瑟斯和康斯坦丁放在一起比較了,以免哪天他們倆真的一起出現在他面前。
好在在兩個人的不懈努力之下,調查終於看到了一點曙光。
索瑟斯本來就是哥譚東區人,回到哥譚以來也一直住在這裡,和周圍的住戶都挺熟悉,雖然離開多年,依舊在短時間內完美地融入這裡,當他手段百出探查時,很難有什麼秘密能夠將他排斥在外。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他獲得了一個消息:最近會有個集會在哥譚東區召開,他們在追尋的傳言最開始就是從這個集會上傳出的。
「那麼集會見?」索瑟斯問。
布魯斯記下時間和地點,聽到這句話,難得地回了一句:「集會見。」
索瑟斯笑了起來:「哇,戈登警長會不會嫉妒我?」
蝙蝠俠沒有理他,於是偵探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這座城市的騎士們擦肩而過,走向各自的方向。
時間的指針開始飛快轉動,日曆一頁頁撕下,暗流在看不見的地方悄然涌動,耐心等待即將開始的狩獵。
集會的那一天很快到來。
然而在即將動身前往集會時,拉萊耶遇到了一點意外。
哥譚的調查進行得如火如荼,但這並不是拉萊耶唯一參與的調查。在和蝙蝠俠鬥智鬥勇的同時,她還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去追蹤瓦羅沙背後的導師。
自從推測出之前的構陷以及現在哥譚和大都會的意外,背後都藏著一個居心叵測的幕後黑手,拉萊耶就加快了對瓦羅沙的調查。
之前舊日法庭一直在監視瓦羅沙,但他們一直沒有找出瓦羅沙到底是如何和他的導師聯繫的,只能推測對方使用了他們無法探測的方法。
可就在集會即將開始前,瓦羅沙那邊的監視也有了結果。
舊日法庭沒有經常開會的興趣,因此瓦羅沙平時就待在他的海灘上,一邊度假一邊管理海灘,但這幾年裡,他曾經有幾次往義大利寄包裹,收件人寫得很含糊,地點也不那么正常,但因為次數太少,混雜在大量的行為里,並不算多起眼。
如果不是那個收件地址太過特殊,再加上最近瓦羅沙又寄出了一個新的包裹,恐怕根本不會引起拉萊耶的注意。
「地點在維蘇威火山附近,」羅馬說,「那附近沒有城市意志,最近的是那不勒斯,但連接也不方便,所以如果你要去那裡,你只能親自前往,我們沒辦法提供支持。」
既然瓦羅沙一直在寄包裹,就意味著包裹是有人簽收的,如果在包裹抵達之前找到收件地址,或就許能在那裡遇到收件人。
「但是你不覺得這樣太明顯了嗎?」巴黎提出自己的意見,「我並不是在否定我們的調查,但是為什麼瓦羅沙要寄包裹呢?如果要寄送物品,還有很多辦法可以辦到。」
拉萊耶正在看矽谷投影出來的快遞路線:「嗯,我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
根據矽谷預測的時間,瓦羅沙寄出快遞抵達目的地的時間,也是哥譚集會開始的時間。
因為哥譚最近的衰弱,拉萊耶在哥譚調查時用的都是自己的身體,但這一次,因為城市意志無法覆蓋到收件地址,拉萊耶只能像以往追蹤失落之城那樣親自前往目的地,相應的,她只能再度登入哥譚的賬號出席集會。
這幾件事聯繫起來,很難不讓人覺得一切都是被誰設計好的。
拉萊耶的目光久久停在那個地名上,手指微動,關掉投影,微笑:「但是沒關係,我相信你們。」
她輕輕呼呼出一口氣,目光仿佛穿透了海洋,望向遠方,「讓我們出發吧。」
——龐貝古城,她此行的目的地。
柏林&那不勒斯:「好的。」
拉萊耶閉上眼睛,意識瞬間飛向遙遠的城市。
在她的控制下,三座城市開始連接。柏林承擔了中轉站,雙胞胎女孩出現在哥譚,拉萊耶將陷入沉睡的自己舉起來,穿過空間通道,送往遠在義大利的那不勒斯,隨後原地下線,重新在那不勒斯睜開眼睛。
「最快的火車是這一班,我已經替你預約了車票。」那不勒斯說。
拉萊耶掃了眼那不勒斯提供的身份,步伐不停,徑直走出小巷,她的身形也開始發生變化,等她走到光下,她的臉已經和照片上的女人別無兩樣。
火車站距離拉萊耶出現的位置不遠,車站內的廣播一遍遍提醒乘客列車即將出發,拉萊耶登上列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順便看了眼時間,距離集會開始還有十分鐘。
距離集會開始還有五分鐘,火車緩緩駛離車站,乘務員推著推車從過道里走過,並沒有向那個倚著車窗睡著的女人投去多餘的目光。
距離集會開始還有三分鐘,哥譚的某處廢宅外,一個全身裹在長袍里的男人悄悄靠近,和看門人對了暗號,成功進入的廢宅之中。
他跟著引路的男人走進廢宅,穿過黑漆漆的客廳,來到地下室的階梯前,就著晃動的燭光拾級而下。
地下室的門在他面前打開,這座藏在地下的殿堂里,黑壓壓的人頭蒼蠅般攢動。
引路人不知何時消失了,男人擠進竊竊私語的人群,從穿著長袍的人們間穿過,精準地找到了一道身影,將手伸向了他的肩膀。
在他的手碰到對方肩膀之前,對方似有所覺地轉過頭,兜帽下的藍眼睛盛滿了冷冽的光。
「你來遲了。」布魯斯說。
他看著偵探對他笑了笑,依舊是那股提不起精神的憊懶模樣:「被一點小事耽誤了一會。」
索瑟斯轉向人群簇擁的中心:「好吧,讓我們來看看這裡到底要上演什麼劇目?」
藏在廢宅下的是一處大會堂,四周都是牆壁,穹頂挑高,和所有教徒集會的殿堂一樣宏偉,看不到電燈,但是空間明亮如晝,只能看到拉長的影子在牆壁上晃動。
「叮——」
一聲清脆的鈴聲在大會堂里迴蕩,穿透了人們的低語,所有人都停下了騷動,望向出現在台上的男人。
他穿著比其他人規格更高的長袍,鬍鬚打理得整整齊齊,氣質溫和儒雅,如果不是在這裡看見,恐怕誰都會把他當成大學教授。
主祭人出現,意味著集會正式開始。
看起來這場集會和所有邪教集會沒什麼兩樣,索瑟斯本來還專心聽了一會主祭人的話,沒多久,他就失去的興趣,用肩膀撞了撞一旁的布魯斯,低聲說:「這座城市可真是一片沃土,對吧?哥譚意志才衰弱了多久?他們就已經發展出這種規模的組織了。」
「……」布魯斯差點被他撞得歪倒,皺了皺眉,「你是這座城市的代行者。」
「是啊,但是這和我對哥譚人有意見不衝突吧?」索瑟斯說,「愛之深責之切嘛。」
他們走了下神,沒聽見台上的主祭人說了什麼,忽然身邊的人們紛紛歡呼起來,臉上的神情無比歡欣,仿佛見到神明降臨,讓布魯斯和索瑟斯紛紛放下口角,抬頭向著台上望去。
台上,格雷教授衝著帷幕伸出手,神情慈愛。
「過來,小羊。」
帷幕窸窸窣窣,半晌,一隻白皙幼嫩的小手掀開厚重的帷幕,從後面走出來。
克拉拉的臉上掛著溫順到迷茫的神情,乖乖地牽住伸向她的手,透藍的眼睛裡空空如也,看不出任何生氣。
在集會開始之前,台上就擺放了一張華麗的高背椅,但是主祭人始終沒有在椅子上坐下,此時仿佛洋娃娃一樣精緻的小姑娘順從地走上台,在主祭人的引導下,來到椅子面前。
格雷教授將克拉拉抱上椅子,讓她坐在上面,俯瞰著台下的人群。
「來吧,」他的聲音忽然拔高,恢弘如同管風琴齊鳴,「讓我們感謝神子為我們所做出的犧牲!」
「感謝您為我們所做出的犧牲!」
他的聲音落下,人們發出了更加響亮的歡呼,他們狂熱地注視著台上的女孩,感謝她為這座城市犧牲,會堂的氣氛在他們虔誠的呼喊里越來越熱烈,似乎連空氣都在這種氣氛里扭曲。
沒人注意大奧在看到台上的女孩時,台下的人群里,有兩個男人的臉色陡然變了。
無論是布魯斯還是凱文,都對台上的女孩絕不陌生。
幾年前,他們將她的父親送進了瘋人院,那個殘害了無數女孩的邪教徒現在還待在阿卡姆的特殊病房裡,一旦脫下拘束服,他就會繼續撕扯自己的血肉。
而那之後,克拉拉被她的親戚收養,帶離了這座城市,也淡出了他們的視線,他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被帶回了這座城市。
但在看到克拉拉的這一刻,他們已經理解了這個女孩的遭遇。
台上,主祭人再度開始了傳教。在他的口中,哥譚的陰影是孕育邪神的溫床,只有將純潔無辜的羔羊獻祭給黑暗,才能換取邪神的沉寂,就仿佛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神子用自己的血肉換取塵世的安寧,她也將在死亡中蛻變升華。
「這些年來,我們從無數渠道聽說了無數關於城市意志的知識,但是誰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他聲音高亢,「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在他們的注視下惶惶不可終日,唯恐自己的舉動觸怒邪神。我們原本是崇高的萬物之靈,但隨著這些邪神從沉睡中甦醒,過去的榮耀早已不復……」
他對著克拉拉伸出手:「但現在,轉變的契機就在你們的眼前!拋棄那些舊神,看看你們眼前的神子!她將會成為新的神明,代替那邪神庇護這座城市,我們終於能夠回到過去那個榮耀的時代!」
「啪啪啪!」
雷鳴般的掌聲在大會堂里響起,人們激動地高喊著,望向台上的女孩的目光寫滿了虔誠。
掌聲匯聚成暴風雨,從四面八方襲來,將人群中唯二兩個清醒的人逼得越來越近,他們背抵著背,就像是兩艘連在一起的小船,在暴風雨中艱難地保持平衡,避免被風浪掀翻。
布魯斯抿緊了唇:「我應該早點發現這種趨勢的。」
「算了吧,偵探,這不怪你。」索瑟斯低聲說。
在城市意志初步登上世界的舞台之後,這顆星球上就從來不缺少對城市意志充滿敵意的聲音,有很長一段時間裡,全世界各地都在爆發游.行活動,直到現在這類活動也從未停止,支持如何徹底消滅城市意志的研究的也大有人在,只不過隨著舊日法庭和緘默議會的開戰,以及最終的結局,讓更多人將敵意轉移到了舊日法庭上,也終於對站在人類這邊的盟友們多了點善意。
但這只是表面上的輿論風向,在看不到的地方,以往只能隱秘研究城市意志的組織悄悄開始了行動,在普通人里吸納新成員,從各方勢力那裡獲取資助,擴大組織的規模,不知不覺間,將這種敵意培養到了如此規模龐大的地步。
他們身處惡意的中央,聽著一波又一波的聲浪。
這時主祭人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現在,是時候開始了。」
他念誦出了未知的咒語,高高低低的聲音迴蕩在四周,仿佛有無數詭譎的影子在會堂里穿梭,帷幕被看不見的風吹起,座椅上的克拉拉像是被人捏住後頸一樣,猛地抬起了頭。
她發出了一聲深沉到恐怖的吸氣聲。
剛剛接近沸騰的氣氛陡然冷卻了下來,隨著她的呼吸,會堂里的空氣似乎被抽空了,牆壁上的影子開始瘋狂晃動,隱約能聽見不知來自何處的哀鳴。
某種可怖而無法形容的氣息從克拉拉的身上散發出來,她仿佛忽然間變成了另一種生命,遙遠,虛幻,不可觸摸也不可見,但隨著這種氣息越來越濃郁,她的氣勢也越來越磅礴,力量源源不斷湧入這具小小的身體,她像是初生的嬰兒,努力吮吸著母親的乳汁,從虛空之中汲取這份不屬於她的力量。
布魯斯忽然聽到了咬緊牙齒的「咔嚓」聲。
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對上了沒有溫度的灰眼睛。
對上他寫著探究的眼神,索瑟斯咧開嘴,緩緩露出了笑容。
「偵探,知道她在汲取的力量從哪裡來嗎?」
他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她在殺死哥譚。」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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