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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塞巴斯蒂安……」說話的年輕人吞吞吐吐,在仔細的斟酌自己的台詞。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為難地用手撓了半天腦袋,半晌,終於憋出來一句:「你真的沒有必要那麼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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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少年輕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知曉,看著隊友如臨大敵的神色,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喂喂喂,保羅,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只是受了一點傷,又不是馬上就會死掉……誒誒誒,快給我笑一個,別皺著苦瓜臉啦!」
波爾圖後衛保羅·費雷拉原本愁眉不展,聽他這麼說話一時間哭笑不得,心想自己這麼擔憂是為什麼?這傢伙壓根就沒心沒肺呢,想到全隊人員的擔憂,忍不住惡向膽邊生,一手擰住了少年的耳朵——
&疼疼疼!」
&該多疼幾天,不疼你漲不了記性!」
&了也漲不了嘛……」綠眼睛少年小聲嘀咕,扭著自己的身體想把自己的耳朵從隊友的魔爪中解救出來——可惜,無果。
保羅·費雷拉一想是這個理兒,從沒見這傢伙什麼時候害怕過,頓時覺得不太好了。再想到這傢伙疼了也漲不了記性,不疼也漲不了記性,一個人害的大家擔憂,自己還跟沒事兒人一樣,一時間大怒:「我們這麼擔心為了誰,你個死孩子不讓人省心……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球飛過來不知道躲開嗎,還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用什麼法子,讓我想想?」
費雷拉想到當時場景,一聲冷笑,直笑得綠眼睛少年十分心虛,躲躲閃閃的都不敢和他進行目光接觸了。
「——讓我想想?」波爾圖後衛拉長了腔調,「胸部停球?」
&咳咳,保羅,你聽我說——」
「……我們波爾圖的明日之星,巨龍的希望,球迷們喜愛的對象——塞巴斯蒂安本事見長了,平時訓練排人牆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隊長要捉你呢,你說你小胳膊小腿兒受不了皮球當胸而來那麼大的衝擊——」費雷拉斜睨了他一眼,「小胳膊小腿兒?嘖嘖……」
&咳,保羅,你是不是記錯了……小胳膊小腿兒是先生說的。」
&有!」
費雷拉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毫不猶豫地戳穿了他:「先生說你是竹竿少年,小胳膊小腿兒是你自己補充的……」
&是做個解釋……」黑髮綠眼的少年弱弱的分辯,「不排人牆是先生說的,不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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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雷拉一聲冷笑,綠眼睛少年頓時瑟瑟。
他用一種挑剔的目光打量打量了少年細弱的小胳膊兒,伸出自己的手臂與少年對比一下——
綠眼睛少年頓時淚流滿面——要不要這麼打擊人了!
並排的兩隻胳膊,一隻粗一隻細,粗壯的一隻因為長時間的訓練與運動被曬成了小麥色,流淌的都是健康與活力的光澤;而在它旁邊細不伶仃的一隻白生生的——神似主人,營養不良的少年。
不科學——為什麼保羅的膚色都曬成了小麥色,自己的居然還是偏白!
波爾圖後衛挑剔的目光挪到了床的後方——一隻裹著沉重石膏的腳上。此刻,因為打著厚厚的石膏,這隻腳,活似大象腿,與旁邊正常的一隻對比,簡直天淵地別!
綠眼睛少年……
感覺自己要淚流成河。
&們天真、可愛、活潑得過分的塞巴斯蒂安,在一場比賽里,不顧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不顧平日裡幾乎沒接受過排人牆訓練,不顧教練之前的教導——英勇的沖了上去。」
綠眼睛少年繼續瑟縮……
&後……英勇的想要攔住皮球,結果被人鏟了一道,為艱難堅持的波爾圖博來了一個任意球。」費雷拉一頓,以一種堪稱翻白眼的表情,道,「我們應該感謝你嗎?」
「……好,好歹進球了。」
&
綠眼睛少年……繼續瑟縮。
&以我們應該讚美波爾圖15號,英勇的塞巴斯蒂安,因為他的堅持,波爾圖獲得了一個任意球,並且最後得分?」
綠眼睛少年……感覺這話里滿滿的嫌棄都要溢出來了。
&需要讚美嗎?」
——我知道你是想說嫌棄的!
——麻麻誒!是誰把溫柔可愛樂於助人的陽光正直好青年變成這個毒蛇樣的!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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