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貓兒愛吃魚 138.鐵釘記（二）
&牟縣？」於小魚皺眉低喃道，就在展昭打算再問一次的時候，突然驚慌的拉住展昭：「你怎麼會被發配到那裡去？薛蟠的事還是連累到你了，是不是？該死的，我這就找薛寶釵算賬去。」於小魚的話音一落，鬆開拉著展昭的手，轉身就往外走。
&來！」展昭連忙拉住於小魚，又伸手敲了一下於小魚的腦袋：「什麼發配啊？你一天到晚的想什麼呢？」
&道不是嗎？」於小魚懷疑的看著展昭：「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是怕我自責，所以才強顏歡笑的。用不著，你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啊？要是心裡不舒服，你就說出來，有我讓你靠著呢。」
從未有過人對展昭說過要做他的依靠的話，展昭不免有些感動：「你說的都是真的？」
&然，」於小魚重重的點點頭：「你不用擔心，我這就去找包大人說清楚，薛蟠的事情完全與你無關。就算包大人要怪，也怪不到你的頭上。」
&想到哪裡去了。」展昭笑著將於小魚擁入懷中：「包大人派我去中牟縣處理一樁公事。正好，我覺得中牟縣的景色還不錯，所以才問一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是說，」於小魚眨了眨眼睛：「我們兩個去公款旅遊？這樣做真的好嗎？」
於小魚的形容令展昭十分的不解：「公款旅遊？這又是什麼說法？」
&不知道就算了，」於小魚擺擺手，笑眯眯的說道：「中牟縣遠嗎？會不會走很遠？不會像那次去你家鄉那樣，走得我腳底都起水泡了，也到不了吧？」
&次的事，」展昭想起那次的事情，依然覺得很過意不去：「我真的是沒想到。」
&去的事，」於小魚大度的擺擺手：「就不要再提了。我跟你說，太遠的地方我可不去。」
&遠的。」展昭笑著拉過於小魚的手：「中牟縣位於開封的西面，地處開封府和鄭州府之間，以你的腳程，一天的功夫也走就倒了。如果你跟我一起過去的話，我們可以多玩兩天再回來。」
&然得去了，這麼好的機會不去的是傻子。」於小魚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展大人，我們什麼時候走？現在嗎？」
&明天一早跟我去開封府，我們直接從那裡出發。」
&好了，」於小魚歡呼道：「要出去玩兒嘍。」
展昭看著於小魚拍手歡呼的樣子，才想起自己好像真的很久沒有和於小魚一起出去了，甚至連很久以前答應過她的要帶她去蘇杭之事，最後也沒有成行：「小魚>
&於小魚不解的看著展昭，抬手掐了掐展昭的臉：「你不會是改主意了，不想帶我出去了吧？這樣出爾反爾的可不行哦！」
&點休息吧，」展昭笑著拉下於小魚的手：「明天還得趕路呢！」
第二天一早，早早收拾妥當的於小魚，便跟著展昭一起去了開封府，並在展昭見過了包大人後，就跟著展昭一起踏上了中牟之旅。
&姑姑，」正精神抖擻的站在城門口，盤查著過往的客商，實踐著自己「一隻蒼蠅也不能隨意進出開封城」諾言的賈蓉，遠遠的看到於小魚和展昭的身影，趕緊小跑過來，滿臉堆笑：「你怎麼過來了？有事嗎？」
&魚，你們慢慢聊。」展昭對滿臉笑容的賈蓉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另一個方向：「我過那邊去一趟。」
&賈蓉好奇的看著展昭所指的方向：「展護衛認識我們頭兒？」
&於小魚沒到時候賈蓉的問題，而是打量了他一番，笑道：「穿上這身衣服，人也顯得精神多了。不錯，不錯。」
&姑姑也覺得我穿這身不錯？」賈蓉撓撓腦袋，笑道：「我也覺得這是最適合我的衣服了。魚姑姑這是要去哪兒啊？」
&出一趟門，」於小魚笑著說道：「過幾天就回來。你好好的當好你的城門官，不許胡鬧，聽到沒有？」
&姑姑放心，」賈蓉笑道：「在家過了那麼長時間混吃等死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個差使，侄兒哪還敢胡鬧啊！這差使要是再稀里糊塗的丟了，侄兒豈不是連哭都找不到廟門去。不過，魚姑姑，你這齣門怎麼連輛馬車都不雇啊？要不侄兒去給你雇一輛去？」
&用了，」於小魚笑著搖了搖頭：「坐馬車太累了，就跟把渾身的骨頭重組一遍似的，太痛苦了。說實話，要是坐馬車的話，還不如走著去呢。反正距離也不遠，走一走就到了。」
&賈蓉不解的看著於小魚，完全不明白於小魚為什麼連那麼舒服的馬車都不坐，非要走著去；然而，他很快又想起了另一個主意，試探著問道：「要不侄兒去給你弄兩匹馬去？」
&了嗎？」還沒等於小魚回答，展昭就走了過來：「我們該走了。」
&了好了，就來了。」於小魚笑著對賈蓉說道：「我們先走了。你好好的做事，聽到沒有？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去找你老爹。」
賈蓉心知他那老爹賈珍，人雖然不著調，可手下的板子打得是著實不輕，趕緊重重的點了點頭：「魚姑姑慢走，展護衛慢走，我還得幹活呢，就不送你們了。」
&於小魚輕輕的點了點頭，才跟著展昭出了城門，直奔中牟而去。
&剛那個統領問我，」展昭笑著說道：「賈蓉到底是怎麼回事？」
&麼了？」於小魚的眉頭皺起，以為賈蓉又惹出了什麼亂子：「他又闖禍了，是不是？這個不省心的，我找賈珍去。」
&是，」展昭笑道：「怎麼說呢，他整個人顯得特別的興奮……」
於小魚想起賈蓉剛剛的樣子，終於放下心來：「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雖然展昭不明白打雞血跟賈蓉的興奮有什麼關係，可還是能猜出於小魚的意思，不禁笑著點了點頭：「所以，他當著我的面，把賈蓉一頓夸，直說，他的手下要是都像賈蓉那樣，他就省心了。」
&沒闖禍就好。」於小魚笑著側過頭看著展昭：「不過，你想知道賈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知道？」展昭看著於小魚：」難道與你有關？」
&嘻，」於小魚笑著眨了眨眼睛，沉聲說道：「我跟他說啊：皇上是信任你，才讓你去守城門的。」
展昭想起剛剛看到的賈蓉一改往日的萎靡，一副精神煥發的樣子，再加上賈蓉上司對他讚不絕口的誇獎：「然後呢，他就相信了？」
&啊，」於小魚點點頭：「信了，簡單吧？」
展昭點點頭，完全沒想到賈蓉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於小魚隨口說出的話，於小魚的這句話甚至可以說有一點荒謬——要不是賈珍還了欠國庫的銀子，皇上恐怕連你賈蓉是誰都不知道吧？不過，賈蓉如此的認真的態度展昭還是贊同的，畢竟只要賈家不再給於小魚找任何的麻煩就比什麼都好。
&要他不犯什麼大的錯誤，」展昭想了想，說道：「就不會有什麼事，統領也會關照他的。」
&心吧，」於小魚笑道：「他不敢，還有他老子呢！他要是敢犯錯，他老子收拾不死他。」
&珍？」展昭疑惑的看著於小魚，暗暗的心道：「賈珍那個德行，恐怕不比賈蓉強到哪裡去吧？」
&大人，」於小魚看了展昭的疑惑，笑著解釋道：「這你可就不知道了：這賈家的男人怕老子，好像是傳統哦！你看，賈璉都那麼大歲數了，見到我大舅舅，就跟老鼠見了……不對，不能這麼說，要是白耗子聽到，我就要倒霉了……」
展昭想起白玉堂到現在也沒有徹底放下的事，笑著說道：「你是說，賈璉一見到賈將軍就老實了？」
&就是這個意思，」於小魚點了點頭：「我那大舅舅只要立個眼睛，賈璉就裝鵪鶉；賈蓉也是這樣，最怕的就是他老子賈珍。別的不說，就是賈寶玉吧，那麼混的一個人，見到我那個二舅舅，連句完整話都說不清楚，恨不得直接鑽進外祖母的肚子裡去。」
&這是什麼形容啊；」展昭笑了出來：「不過，倒是聽得出來，賈家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該說，」於小魚想了想，說道：「賈家的老子打兒子，從來都下得去死手，根本就不存在老子疼兒子這一說吧。我聽玉兒提過一回，那個時候他們還小，有一次寶玉闖禍了，二舅舅把他一頓打，打得皮開肉綻的，差一點小命就沒了。」
展昭想起賈寶玉細皮嫩肉、一派天真的樣子，暗暗的道：「賈政那麼打都沒把他打得懂事一些，看來他以後也就那個樣子，不會再有什麼大出息了。不過，有當初榮國府老祖宗們留下來的家產，也應該夠他生活下去了吧。」
兩個人邊聊邊走，自然也不覺得累了。終於在下午的時候，到了中牟縣。
展昭先去了中牟縣縣衙，找到縣令李清河交待了包大人交給他的事情，之後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打算帶著於小魚玩兩天再回開封。
&先休息一下，」展昭笑著說道：「今天晚上這裡有個夜市……」
&市？」經展昭一提，於小魚才想起來展昭曾經承諾過要帶她逛開封夜市的事：「你終於想起來了，是不是？」於小魚緊緊拉著展昭的衣襟：「哼，你說你都騙我多長時間了？」
展昭也是剛剛才想起自己曾經的承諾，趕緊笑了笑，伸手握住於小魚越拉越緊的手：「我這不是正要帶著你去呢嘛！」
於小魚悻悻的鬆開手：「你少唬我，你肯定是剛剛想起來的。估計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早就忘一邊去了。」
&麼會呢？」展昭趕緊說道：「我都記著呢，我不只答應你說要帶你逛夜市，還說過要帶著你去蘇杭。」
&真記得？」於小魚懷疑的看著展昭：「不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然不是，」展昭搖了搖頭，露出心虛的笑容：「我真的記著呢。」
&於小魚狐疑的看著展昭：「你緊張什麼啊？你就是剛剛想起來，也沒什麼。好歹你還能想起來，是不是？」
&了，」展昭趕緊轉移了話題：「你收拾一下，我們歇一會兒就去夜市。」
於小魚和展昭在中牟縣玩得自然十分的開心，只是沒想到回去的時候竟然遇到了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