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同人]光與影之歌 181影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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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火神,這邊這邊~」看到火神回來了，小金井跳起來搖了搖手。

    「哦。」看到隊友們占了座，火神很快就從迴廊走了下去做到了黑子身邊的空坐上。

    「歡迎回來，怎麼樣了？」黑子劍火神似乎神情還是淡淡的樣子，不清楚他和冰室談的如何。

    火神卻是沉默了一下後，看著黑子,頗為認真的問道：「黑子，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灰崎的傢伙？」

    黑子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火神方才說的話。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我剛才看見他了……」火神據實說道，順帶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黑子一直沉默著,神色也有些不對，能看出來,實在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很少能見到如此動搖的黑子,這讓火神在說話的時候心裡有些不自在。

    小金井也看出來黑子即便是面上沒什麼表情，但身子抖得厲害，但自己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也不好說什麼，值得看了看火神，用手指了指黑子，做了個顫抖的動作。

    火神這才發現黑子的不對勁，迅速脫掉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黑子的身上，「冷麼？」當然就算他再笨也不可能不知道黑子不是真的冷，而是因為聽到灰崎這個名字有些害怕。

    「謝謝……」黑子並沒有拒絕火神的好意，而是裹緊了衣服，做著深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制止了身體的顫抖，「那傢伙叫灰崎祥吾，是個獨斷專行有暴力傾向有不知道控制自己的人，很喜歡打架……但不容置疑的是，他曾經是一軍的一員，和赤司他們同一批進入一軍的……他的強大，是貨真價實的。雖然當初赤司說黃瀨君會超越過灰崎君，但說實話，在灰崎君離開之前，黃瀨君從來沒有贏過他一次……兩個人的能力太過相近但高度完全不同。」

    「相近但完全不同？什麼意思？」火神皺了皺眉。

    兩人說話的同時，福田綜合和海常已經開打。上來黃瀨就用了福田綜合二年生的望月和宏一記勾手投籃將全場的氣氛帶動了起來，就連望月本人都沒有想到只不過是臨時起意的一個技巧都能被黃瀨完美的模仿過去，而且雖然不甘心，但就動作程度來看，比他自己的還要好許多。

    「嗚哇哇啊！真的假的？！一瞬間就將球技模仿了！！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奇蹟世代！黃瀨涼太！讓我們給予他熱烈的掌聲！」評論員顯然也激動了起來，看樣子似乎是黃瀨的球迷。

    然而這樣的歡呼卻沒有讓在觀看比賽的青峰和黑子有絲毫的欣慰，因為他們知道，灰崎不可能對於這樣的場面無動於衷。那個傢伙，連一分鐘都不會等待。

    「要來了……」青峰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臉色黑的嚇人。

    「灰崎！」望月開球後將求傳到了灰崎手中，灰崎則是冷笑一聲，忽然就擺好了姿勢，三分線外，完全是森山在比賽開始時的一記非常規射籃架勢，漂亮的拉平了比分。

    「入、入籃了！」評論員也有些不太相信剛才所看到的東西，「但是等一下……剛才的投籃好像和海常森山的一模一樣，讓我們來看一下回放畫面……」

    「你說的相近，就是這個意思麼？和黃瀨……」火神也愣住了。

    「不，稍微有點不同……」黑子看著海常再攻時，森山用那種彆扭的姿勢投出去的球，握緊了拳頭，努力著平靜說道：「灰崎君好黃瀨君一樣，能在一瞬間將看到的球技學為己用，但是，他不僅僅是單純的模仿，而是將節奏和速度徹底改變成自己的風格。雖然看上去動作一模一樣，可那種細微的差別對於球技的原本擁有者卻是致命的，說白一點就是即視感，太過強烈的個人風格會讓人產生無法抹去的印象，但那種風格只有灰崎君一個人能做到，所以當技能的原本擁有者在想使用技能的時候，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怎麼會？！」火神心中大驚，他如何看不出來森山無法用技能這件事。

    「灰崎君並不是像黃瀨君那樣模仿技能……而是徹底地奪取技能。」黑子說著，再一次無法抑制地顫抖了起來，「他是個喜歡搶奪別人擁有的東西並以此來滿足自己快感的男人……」

    能讓黑子這樣說的人，火神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那傢伙真的不是什麼好人了。能讓黑子討厭的人，這世上還真不多。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那黃瀨……不，海常會怎樣？這不是大危機了麼！」小金井叫了起來。

    比賽進行著，原本風光無限的海常現在卻像是沒了氣的球一樣，被福田綜合隨意捏玩，準確來說，是灰崎一個人。

    大家的技能越用越少，就算是換替補上場也一樣，而普通的平投卻很容易就能被福田綜合的其他隊員攔下來。

    比分在漸漸拉大，直到第三節結束，福田已經以十二分的大比分領先海常了。

    「嘖，黃瀨那個白痴，想太多了！」青峰看著黃瀨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就算是對手，也唯獨不希望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輸給灰崎。再加上之前給赤司掛過電話，從赤司那兒了解的內容讓他對灰崎的印象更加糟糕了起來。

    雖然之前是個討厭的人，但平心而論，灰崎倒還真沒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除了那次是膽大會對黑子出手。但這一次和那個什麼清水翼的聯手，這讓他有些無法相信也無法忍受。

    灰崎家雖然算不上什麼豪門，但在黑道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了，山鷹組在東京的勢力並不大但在大阪一帶可算是隻手遮天，就連警察也要忌憚三分。作為山鷹組組長灰崎三郎的獨子，灰崎當然算是標準接班人，但那傢伙根本就沒有自覺性，到處惹事，然後被丟到了東京來上學。

    雖然青組和山鷹組並沒有什麼衝突，但因為黑子的事情，也算是有了點頭之交，青峰也在灰崎離校那天見過山鷹組的二把手，看起來也算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很難想像他們會和清水家掛上鉤。

    清水財團，業內評風極差的財團，幾乎是只要能賺錢的市場，都有他們的一份，合法不合法似乎對他們根本就不是問題。而且，對於黑白兩道，清水家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幾乎都控制地很好，就算赤司這樣的背景，想動他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否則以赤司的脾氣，早就將隱患排除了。

    但到底是因為什麼讓清水盯上黑子，赤司沒有明說，灰崎應該是知道，但青峰明白自己是絕對不會去問那個傢伙的，剩下三個人應該都和他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總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啊……」小聲嘀咕了一句，青峰嘆了口氣。

    「不覺得，黃瀨有點太弱了麼？雖然那個灰崎是很強，但黃瀨也不至於被打壓成這樣吧……」日向看著幾乎是一邊倒的局面，心中滿是疑惑。

    「不，應該說能上場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麗子這時忽然開了口，「黃瀨根本就沒有恢復，不如說，受的傷比之前更嚴重了。I·H的時候和桐皇的比賽，大概是傷到了腳踝了吧，小腿以下的靈敏度下降的太明顯了，感覺都和黑子差不多了，大臂肌肉也有的感覺，不過隔得太遠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斷定，他現在根本就是在帶傷打球……」

    「怎麼會？！」火神聽到了也不淡定了，只猛地站了起來，看著黃瀨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神情激憤的叫到：「就算是帶傷，但那是黃瀨不是麼？奇蹟的一員啊！因為這種理由而輸給灰崎那種王八蛋這叫人怎麼能忍受！而且明明約定過了，要在準決賽碰面的……」

    「是啊……黃瀨君他不可能會輸的……」黑子平靜地開了口，那樣的堅定，絲毫沒有動搖的感覺，仿佛就算現在海常被壓打，也一點問題都沒有一樣。

    他相信黃瀨。

    「啊啊，又趴在地上了麼？」看著黃瀨因為跳起後落地腳踝沒有做好支撐而跪在了地上的黃瀨，灰崎嘲笑著說道，「好像之前也有這樣的情形呢，啊啦，想起來了，那個被我搶走的女人來著。真是悲慘呢，反正最後還是被我上了就甩掉的賤貨罷了，你該感謝我啊，哈哈哈哈！」

    「簡直聽不下去……」森山都有種相幫黃瀨給灰崎一拳的衝動了。

    就在這時，在嘈雜的環境中，一聲清澈響亮的吶喊從看台處傳來。

    「黃瀨君！我相信你！」

    那樣的明亮，絲毫不帶顫抖，滿含著信任和篤定，仿佛一道光。

    黃瀨愣愣地抬起了頭，轉向看台，看著站了起來盯著自己的黑子，心跳開始加速。

    是啊，他在猶豫什麼？就算是以前輸給過灰崎，但現在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啊。在灰崎離開籃球的這三年裡，他從未停止過進步，怎麼會輸給這個根本就不愛籃球的人！

    居然被黑子擔心了，這個臉可真是丟大了……但沒想到黑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黃瀨笑了起來，又有些想哭。黑子心裡一定是有他的，否則一向說話聲都不會很大的黑子是不會如此大聲的吼出來……相信麼……黑子相信他，他還有什麼理由輸掉這場比賽？

    沒有！就算是廢了腳都沒有理由輸掉！

    忽然覺得身上充滿了力量，黃瀨站了起來，冷笑了一聲，對著灰崎說道：「啊，關於那個女生啊，真的是很煩啊，性格糟糕又喜歡炫耀，只不過因為我是模特所以才拼命地往我身上靠，但被我拒絕後就直接說是甩了我什麼的，反正不過是個女人我也懶得理。這點到真是要感謝你呢，幫我把那個女人趕走……因為我愛得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呢，只有小黑子一個人啊。」

    「你！」看著黃瀨周身的氣氛忽然改變，灰崎心裡響起了不好的預警。剛才黑子的聲音他不是沒有聽到，但不過是一聲鼓勵，就能讓黃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麼？

    看著黃瀨擺好姿勢，伸臂，拋球，完美的三分弧線，精確地和綠間所投出的不差半分，空心入籃。全場霎時安靜地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得見。

    「女人啊，頭銜啊，你想要就都拿去吧，我又比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更加重要的事物存在啊！和小黑子的約定，就算是死都要達成！我一定會到那裡去的，你他媽別給我擋路，灰崎祥吾！」

    完美無缺的模仿時間……黃瀨的靈魂開始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