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同人]光與影之歌 116影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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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種猛烈的攻勢是什麼？！海常從第三節開始似乎開始做出了一個豪強該有的進攻！」

    聽著解說員在那裡激動的講解著,坐在看台上的誠凜眾卻都眉頭緊鎖著。

    應該說不光是誠凜，各個來觀看這場比賽的學校都在做著記錄和研究。

    毫無疑問，這場比賽的關鍵是黃瀨和青峰。

    而現在青峰已經四犯了。

    「沒想到海常也會用這種戰術啊……」看著在進行罰球的黃瀨，麗子眯起了眼睛,接著掃向了教練區。

    「戰術？」火神沒頭沒腦的反問了一句。

    「唉……我說火神君你什麼時候能好好去學習學習比賽規則手冊啊。」麗子翻了個白眼，開始針對海常的打法進行講解，「從第二節開始，那個四號小個子中鋒不就在籃下製造了一次青峰的進攻犯規麼？應該是從那時候開始,海常就開始對青峰進行重點看防了吧。所謂的犯規你應該是知道怎麼回事吧,所以就是利用規則來誘使對方犯規從而達到穩妥的得分方法。沒有阻攔的罰球線倆投和有阻攔的二分或者是三分,當然會選擇罰球線。而且黃瀨本場比賽到現在已經進行了四次罰籃,命中率是百分之百，一共拿下了七分，這七分比帶球突破桐皇的禁區要容易的多，不是麼？」麗子看著手中所記錄的各個選手的數據，平靜的說著，「而且能看防得住黃瀨的只有青峰，再加上海常的造犯規戰術，一旦使得青峰四犯後，就大大的將青峰的和活動性給人為的降低了。五犯離場這是海常現在最希望看到的，現在青峰大概不能還像平常那樣隨心所欲的打球了。而且桐皇的可換球員也並不多，目前只有四個替補上過場，對於主力的五人來說壓力也很大。除去青峰外，四號兩次犯規，六號一次犯規，相比較來說海常的犯規數真的很少。總共加起來也不過是三次，可見在比賽前，對於打桐皇，他們的戰術的確是有了很精心的安排了。」

    對於麗子這麼一大通的理論講解，火神非常認真的消化後還是沒有怎麼弄明白，如果不是在看比賽的途中，麗子一定早就給火神一個爆栗接著吼他笨蛋了。

    然而黑子卻是非常清楚這種戰術，曾今在帝光他們也用過。

    但是……如果是黃瀨君的話……

    第二個罰球也穩穩的投進了籃筐之中，看著海常眾相互擊掌鼓勵的樣子，今吉的臉上也無法保持住原本的笑容了。現在對於桐皇來說，可謂是非常艱難的時刻了，比起黃瀨已經能將青峰的動作完全模仿來說，四犯的青峰攻擊力大幅下降才是桐皇的致命傷！而且，在進入第四節之前和對手的差距只有一位數是從來沒有過的！乾的實在是叫人火大啊，海常……

    然而對於青峰來說，卻對於黃瀨在誘使他四犯後的那個眼神火大的不行。

    那算是什麼意思？同情？無奈？覺得抱歉？開什麼玩笑！這種狀態是黃瀨想見到的？不可能吧……這種蹩腳的戰略一定是海常的教練想出來的，黃瀨不得不去執行罷了，所以他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吧……雖然那傢伙想贏，但並不是這樣畏手畏腳不去拼盡全力和他正面較量的人啊！但是那種眼神算是什麼意思？別搞錯了啊，不論在什麼時候，能贏他的只有他自己！

    看著黃瀨即將要上籃成功，青峰一個衝刺切入黃瀨和籃筐之間的空擋，接著起跳將黃瀨的球猛的蓋掉，力氣之大甚至將球打到了觀眾席。

    面對青峰的蓋帽，黃瀨有些吃驚的落地。雖然知道青峰喜歡亂來，但沒想到他會在四犯的情況下還這麼不老實。

    「呼……」青峰呼出一口氣，如果不是在比賽中，他現在立刻就想揪住黃瀨的領子給他一拳，「你在開什麼玩笑啊，黃瀨，只不過是四犯而已，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還輪不到你小子來擔心。要是有閒心來擔心我的狀況，還不如盡全力拼死的給我好好打一場！」

    黃瀨看著青峰怒火中燒的樣子，眼神也恢復了凌厲，笑了一聲說道：「啊啊，就該這樣才對，本來如果就這樣結束的話，我可是會相當的失望呢……從這樣的你手中將小黑子奪過來才更有意義啊。」

    「你這傢伙……能做到就試試。就算是赤司我也不會將哲讓給他。已經夠了……該是讓哲回到我身邊的時候了。」青峰冷眼看著黃瀨說道。

    「哼，誰知道呢……那樣傷害過小黑子的你，你還以為能在讓他對你向以前那樣的傾心麼？不論目的是什麼，傷害了的事實是改變不了的。而且，比起所謂的刺激黑子去進步，你從一開始就只考慮過你自己吧。能贏我的只有我自己？……該醒醒了，青峰。」說完，黃瀨便轉身回到了自己學校的休息區內。

    看著黃瀨轉身離去，青峰眯了眯眼睛，突然抬起頭看向了觀眾席，直接眼睛就對上了黑子的視線。

    看著青峰投來的目光，黑子面無表情的握緊了拳頭，幾乎是無法自制的想起了那天所發生的事情……青峰手掌的溫度以及手指的動作就像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記錄一般，灼熱的有些發疼。

    然後，黑子看見了青峰口型的變化……其實這麼遠的距離是根本不可能看得清場上人的五官，然而黑子卻覺得自己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青峰那一張一合的嘴。

    「原諒我好麼，哲。」

    心又一次的被打破了平靜，然而卻沒有了更多的激動，甚至出乎意料的很平靜。也許是被傷的太深，也許是已經傷口結了痂長了新肉，所以，僅僅是抽搐了一下，便再一次回歸了平靜。但是他知道如果是現在的話，他應該給青峰一個怎樣的回答。

    「抱歉，不可以，青峰君。」

    雖然知道青峰根本聽不見，也看不見他的口型，但是黑子還是輕輕的說了出來。

    「嗯？黑子，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啊？」火神聽見黑子的話，有些疑惑的看向黑子。

    黑子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平靜的開口說道：「真好呢，火神君是個笨蛋這件事應該值得火神君自豪才是。」

    「哈？！你什麼意思啊！給我解釋清楚啊！」面對黑子的話，火神氣的炸毛。

    「沒什麼。」黑子的語氣依舊是波瀾不驚，然而卻微微iede透露出了些許笑意。

    是的，早已決定在青峰迴到原本的那個青峰之前，絕對不會原諒他所做的一切，無論是出於何種理由，就像是不能原諒赤司一樣。

    不知為何會突然想到赤司，黑子的心情又一次的沉重了下去。

    不知道現在赤司的身體怎麼樣了…….

    雖然不會原諒他的改變，但還是無法不去擔心赤司的身體。赤司從以前開始只有一點沒有改變，那種為了將勝利作為呼吸一樣平常的事而去不顧一切的勉強自己訓練……所以大家才會那麼愛戴他吧，不僅僅是他的能力問題，而是明明就是天才，卻從來不會放鬆任何的訓練。

    只是到最後……似乎有些變味了……

    思及此，黑子抬頭看向身旁和木吉討論著技術犯規和造犯規之間區別以及應對方法的火神，希望這一次，不會再像那時候一樣……

    隨著哨聲響起，第四節開始了。

    上來四犯的青峰就直接進了一球，讓場面開始火爆起來。已經進入頂峰的黃瀨同樣也立刻已同樣的動作回敬了青峰一球。

    一步不讓。

    兩人就像是有著讓人理解不透的執著一樣，緊緊咬著比分。而其他的隊友們所能做的，只是不讓有任何一個人有可能去打擾這兩個人之間的對決罷了。

    看著化身為青峰的黃瀨，黑子確實有些吃驚。然而心裡的擔心卻多餘看到現在狀況的驚訝。

    黃瀨的身體受得了如此強度的比賽麼……原本在身體素質上黃瀨並不輸給青峰，可是青峰早就習慣了這種四節全打並且滿場得分的狀況了，而黃瀨打滿全場也僅僅是從中三開始，更不用說在青峰對籃球已經感覺到無聊後，就很少見到黃瀨加強過訓練了，現在餓黃瀨體力真的能跟上麼？

    「真是兩個怪物。」麗子看著黃瀨和青峰喘著氣僵持著，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啊，MOWO。」木吉一臉嚴肅的開始說笑話，將原本嚴肅的氣氛瞬間就打破了。

    「你給我看看氣氛啊！白痴！」日向對著木吉吼了出來。

    「因為大家太嚴肅了嘛。」木吉一臉溫柔的笑著看著日向說道，「打籃球是要去享受的，不能像是為了勝利而去打啊。沒有享受的勝利，和失敗也差不多了嘛。」

    日向一挑眉，氣呼呼的又看向比賽，「盡會說些漂亮話。」

    「我認為木吉前輩說的是正確的。」然而黑子的突然開口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畢竟黑子很少講話，「如果是我，比起贏了以後大家都沒有笑容，更喜歡能和大家一起痛苦著輸掉然後再為了勝利繼續努力。」

    「哦！說得好，黑子同學。」木吉鼓掌表示非常認同。

    「我說黑子君，你就不要附和這個呆瓜了。」麗子扶額嘆了口氣，「當然你們說的是沒有錯啊，但是桐皇和海常似乎都不是這樣認為的呢……還剩一分鐘，目前為止似乎在拿到球後這兩人就沒有傳過一次，說真的，就連我看來，這比賽和看一對一也沒有什麼區別了。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比賽了吧……」

    麗子的話讓大家都沉默了下去，因為麗子說的沒有錯，不論是桐皇還是海常，在兩人之外的隊友除了從前場跑到後場以外，什麼事都不用做，甚至裁判大概都比他們忙一些。

    然而這也從另一面看出來，青峰和黃瀨，的確是兩個讓人根本無法插得上手的人。

    實力如此。

    還剩一分鐘，98：106，海常落後八分。

    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海常已經不可能在贏了，一分鐘進三個三分才有可能，然而除了綠間之外，沒有人能做得到。可是不論是海常還是黃瀨，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到最後一秒，似乎就不能確定桐皇一定會贏一樣。

    絕對不放棄，這是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想的事情。

    膠著的場面讓整個體育館都安靜了下來，就連解說員都開始屏聲禁氣，等待著這最後一分鐘的決戰。

    桐皇的進攻也緩了下來，現在他們只需要守好便能穩穩的獲得勝利，所以並不需要急躁的去快攻或者拿分。拖時間，才是作為一個控衛現在所需要做的事情。今吉想著看了眼計分板。快到二十四秒了。於是毫不猶豫的出手將球傳給了櫻井。

    然而也許是因為體力到達了極限，櫻井的腿突然一軟，差點失去平衡，沒有接到這一球。

    黃瀨立刻衝過去將漏掉的球控住，隨後以飛快的速度沖向桐皇半場。

    看到這一幕，解說員激動地叫著「海常的機會！這是海常的機會球！黃瀨，上啊！」這樣的話，將場內餓氣氛又一次調動了起來，有些觀眾甚至都站了起來，生怕會錯過這一次海常反擊的任何一個精彩瞬間。

    「回防！死守這一球！給我速度回防！！」桐皇的教練原澤克德也無法維持住淡定，猛的站了起來，在場邊大聲的叫著。

    「這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了。」木吉坐在看台上，看著黃瀨斷掉球向前跑去，頗為嚴肅地說道，「如果這一球進了，剩下也就是兩個三分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海常士氣大振，說不定真的能絕地反擊，要是沒有進或者被斷掉，那麼就完全沒有了機會，黃瀨的體力已經到達極限了，現在他的腳應該已經疼的都麻木了。所以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說，這都是最後的較量了。」

    黃瀨君……黑子看著沖向青峰的黃瀨，不覺的向前傾了身子。

    加油。

    看著阻擋住自己去路的青峰，黃瀨不得不停下了進攻的腳步，貿然進攻只能給對方機會，然而要怎樣才能在這種時候突破青峰實在是一個困難的問題。就算是從右進攻，接著進行CROSSOVER也會被青峰攔下，如果是從左路進攻的話，情況也差不多，就像他了解青峰的打法一樣，青峰也很熟悉他的打法。所以，這裡拼的只能是出其不意。

    和黃瀨想到了一起的青峰乾脆決定什麼都不想了，讓自己的六識全都集中起來，相信自己野性的直覺和反應速度。

    同赤司不一樣，他根本沒有辦法預判出對手的進攻方向，但他的武器就是連赤司都無法跟得上的速度。

    對於自己的能力，青峰從來沒有懷疑過一點點。

    然而黃瀨卻突然起跳，似乎想直接就這樣模仿他的無定式射籃。

    跟隨著黃瀨的動作，青峰也同樣立刻起跳，成功的防禦住了黃瀨的投球路線。

    可黃瀨卻在中途出人意料的改變了運球的方向，將球直接向後拋去。

    傳球！

    就連從後趕上的笠松都沒有想到黃瀨會傳球給他，在這種時候，黃瀨居然會打配合。

    黑子看著黃瀨將球傳出去的手，緩緩的露出震驚的神情。這一球和那個時候一樣……一樣的關鍵球……那時候黃瀨選擇的是自己突破上籃，而現在他選擇了信賴隊友……

    黑子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開心？快樂？不…….應該是欣慰。

    可當青峰將黃瀨的球斷掉後，就連接到球的今吉都有些懵了。

    因為根本沒想到青峰能夠將這種突然的傳球給截下來。

    「今吉！不要發呆！」原澤教練在場邊立刻吼了起來，「進攻！」

    今吉反應過來，立刻持球反攻回了海常的半場。

    而失去了機會的黃瀨則依舊是一臉吃驚的愣在原地。

    「嘖！」森山見今吉的突破勢頭太過兇猛，立刻採用了技術犯規，將今吉的球打掉，今吉的罰籃並不是很好，所以寧願讓他進行罰籃也不能讓他在這樣時候上籃成功。

    「說真的，我沒有想到你能進步道這種程度。」青峰看著吃驚的黃瀨平靜的說道，「但是剛才的傳球真是讓我失望透了。如果你就那樣的射籃，說真的，我並沒有想到，說不定你就進了。但是在一開始你在做假動作的時候眼神分散給了你的隊友，所以，看起來像是出乎意料，但卻比任何的行動都要來得好預測。因為我的籃球絕對不會像這樣依賴別人。你輸給的是你自己的天真。」

    說完青峰便跑回了自己的半場。

    啊……輸了……黃瀨知道，這場比賽已經不可能有任何迴轉的餘地了，或者應該說從一開始他就知道……

    「給我振作起來，比賽還沒結束啊！」突然一記再普通不過的飛踢將他踹倒在地，接著一隻手按上了他的頭，使勁的揉了揉，「你又沒有做錯，別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路還長著呢，你才高一，呆子。起來回防。」

    說完，笠松便跑了出去。

    黃瀨握緊了拳頭，咬了咬牙，站了起來，再一次沖向了青峰。

    森山拿球後想在外圍進行三分，然而青峰卻眼中藍光一閃，從防守黃瀨的姿態立刻轉變成了跳起攔截，將那一球給斷了下來，接著迅速反攻。

    看著青峰跳起準備最後的絕殺灌籃，黃瀨輕輕笑了下，自言自語的說道：「或許你說的沒錯，我是輸給了自己的軟弱……但是如果沒有大家的支持，我早就放棄了啊……相信隊友沒有什麼錯，不是麼……」接著像是用盡最後的力氣跳起來，完美的擋住了青峰的球，「所以說如果只是輸了比賽根本沒什麼，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我絕對不會給自己找藉口放棄。我會輸的理由只有一個，我的力量還沒超過你罷了。」

    雖然手完全的阻擋住了青峰的球，然而卻一丁點兒的力氣都無法用得上，那樣的阻攔已經是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青峰哼了一聲，將球灌進了籃筐中，同時小聲的說道：「事實如此，還用得著說麼。」

    哨聲響起，海常最後的分數定格在了98分，桐皇110。

    海常輸了。

    沒有人會說雖敗猶榮這樣的話，輸了就是輸了，這就是結果。但不論是海常還是桐皇，又或者是來觀看比賽的誠凜都知道，海常還能再進一步，在冬季選拔賽上，海常會用另一種姿態再一次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所以，一切都還沒有結束，結束的只是這個夏天……

    「列隊，敬禮！」

    「謝謝指教！」

    在兩隊隊員的敬禮聲中，全場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一方面是送給獲得比賽勝利的桐皇，但更多的則是在「海常好樣的」「冬季選拔賽贏回來」「不要哭啊黃瀨」這樣的加油聲中送給海常的各位。

    黃瀨君，真的很好了。看著被笠松攙扶著的黃瀨，黑子隨著觀眾們一起鼓掌，至少在他的心中，和當初因為大意而敗給他們來說，黃瀨真的已經做的很好了。曾今的黃瀨又回來了，所以，他真的很高興。

    行禮完後兩隊分別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區內收拾收拾準備離開。

    今吉看了眼青峰笑嘻嘻的問道：「怎麼？不和他說些什麼麼？」

    「勝者對敗者有什麼好說的。」青峰冷冷的回答道。

    「哦？我還以為你會去對他說關於誠凜十一號的事情呢。」今吉眼鏡下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的不真實。

    「這種事還輪不到你來管，管好你自己就夠了。」完全沒有那種對待前輩的尊重，青峰狠狠的瞪了今吉一眼，背上包離開。

    「唉……果然還是保留著那種天真的想法麼。」今吉嘆了口氣，也將毛巾拿起來，背上包準備回到休息室。

    「什麼天真？」若松聽到今吉的話不解的問道。

    「你覺得今天的比賽青峰打得怎麼樣？」今吉一邊走著一邊反問若松。

    「用盡全力了吧，最後真的是嚇出一身冷汗啊。要是他沒防住黃瀨，我們就輸了吧。」若松想著回答道。

    「用盡全力麼……」今吉幽幽的說著，「沒有啊，青峰根本就沒有用盡全力啊。所以我才會說那傢伙還留著那種天真的想法……」

    「……青峰君想被人打敗。」黑子在火神以及其他人驚訝的神色中平靜的說著，「所以，青峰君沒有用盡全力……這場比賽，青峰君最多只用了九成的力量吧……黃瀨君也是明白的。」

    「不是吧……這要是有多厲害啊……」小金井的貓貓嘴都有些被拉平了。

    果然很厲害啊，奇蹟的世代……火神比起吃驚，更多的是興奮的顫抖。有這樣一群對手，實在是值得開心的事情。而且，他算是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黑子會如此執著於青峰了……那種壓倒性的強大……所以打敗這樣的對手才更有價值。不論是籃球亦或是黑子，他都不想輸給青峰。

    冬天之前，還要更強，要比現在強上百倍才行！

    「好啦！沒時間發呆了！給我收拾好了，回去訓練！」麗子拿起了包，對著所有人吼道。

    「誒？要回去了？」火神有些疑惑的問到，「後面的比賽說不定其他奇蹟的世代也會出場啊……」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想看的啦。」麗子說完後轉身就走。

    「所以說啊，再找個旅館什麼的……」

    「哈·哈·哈，旅館啊……餵火神……」日向嘆了口氣，接著站起來，直接扭住火神的臉像拽橡皮糖一樣向兩邊拉去，「哪有那樣的錢給你用啊！你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麼？！而且要是去住旅館的話絕對會被監督的老爸給殺了的啊！」

    黑子看著日向教訓火神的樣子，默默的拿起包，默默的跟著大家一起離開，裝作自己不認識他們。

    「喂，黑子，難道你不想看麼？！」火神搬救兵。

    「普通。」黑子平靜的回答道。

    「可惡。」火神見連黑子都沒有堅持，也只好放棄看比賽，和大家一起回誠凜。

    走到出口旁邊的廁所時，日向說先去一下洗手間，便讓火神和黑子在外面等一下。火神瞟了眼黑子見他鞋帶開了便提醒了一聲。黑子低頭見真的開了，於是蹲下去重新系了下鞋帶。

    然而火神剛轉頭就看見一個穿著隊服，兩米以上的紫發大個子抱著一堆零食從身旁走過，嘴裡還念念著說什麼「啊啦啦……怎麼又走過來了，這裡也太大了吧……誒？這個口味不錯唉，下次多買點……」

    「啊，在這裡！！」這時從選手入口處傳來了慶幸的聲音，「喂喂，別一下子就變成迷路的孩子啊，紫原。」

    正在繫鞋帶的黑子猛的直起了身子，回頭看去，只看見一縷紫色的頭髮從拐角處飄過。

    「餵走人了，在幹嗎呢。」從廁所出來的日向回頭叫道兩個停下腳步的人。

    「怎麼了？」火神見黑子不動了，也停了下來問道。

    「沒什麼……」黑子淡淡的說道，「只是稍微有點錯過了打招呼的機會而已。」

    應該不可能是別人了……黑子想著，轉身和大家一起走出了體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