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仙路》 第二章遇牛十三

    雷聲隆隆，使柳玄擺脫了那種渾噩的狀態，不過他並未醒轉。鐫刻在他靈魂上的一角誅仙陣發出微微毫光，一點靈光自透，柳玄進入了靈光世界。

    靈光世界好似誕生初期的地球，不過沒有那麼惡劣的大氣條件。天是藍的，萬里無雲，沒有太陽當空照。這裡有山有水有樹林，但除了飛湍直下的嘩嘩水聲之外，沒有萬類齊聚般的生機。而且，高山和巨樹都高大之極，柳玄仰頭望去，竟望不到頂點，它們仿佛已經觸及了青天。更有甚者，這裡的瀑布很多，而且都如李白一句詩云：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柳玄收回視線，感慨了一番，繼續向前走去，對自己的處境似乎一點都不關心。也是，從小就被朝某個方向培養的人是無法義常理視之的。好了，言歸正傳。柳玄前行，走出了那片被高山巨樹和飛瀑環繞的地方，眼前突兀出現一塊頑石，一縷氣息拂過，須臾間，那石就長為萬丈刀棱，直插青冥。柳玄呆呆的仰望，腦海中有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感悟。晃了晃腦袋，柳玄靜心向前，一株在微風中搖曳的小草映入眼帘，又一縷氣息拂過，小草迎風瘋長，瞬息參天，遮天蔽日。冥冥中一絲靈感閃過柳玄的腦海，兩者的隱約有著共同點，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想讓我知道些什麼呢，不過還是不夠明晰。柳玄嘆氣，只得繼續前行，只聽到汨汨水聲，前方有一小簇地下湧泉，那神秘氣息又一次一閃而過，大地開裂，水龍升天，沖入雲間，化為一場小雨，穿林打葉聲中，柳玄又似有所悟，他感到他離最終答案只差一層窗戶紙。前行，前行，四周和腳下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青天，這時，一抹熟悉的紅出現了，是戮仙劍，只見這劍演化無盡殺氣，沖天而去，將天際染成一片紅色。

    柳玄開悟了，是了是了，這一切要演化的就是一種意境，一種通天的意境。如是念頭之後，一篇玄之又玄的經文流淌入腦海，名曰：通天。

    「玉晨之精氣，九慶之紫煙，玉暉煥耀，金映流真，結化含秀，苞凝元神······」

    然此刻，一陣寒氣湧上，柳玄出了靈光世界，緩緩睜眼，這裡是一片陌生的土地，天上飄著小雪，跟地球差不多，有太陽。此刻接近黃昏時分，昏暗的陽光透過遠山照到這裡，一片稀疏的樹林，柳玄掙扎著想要起身

    「啊，怎麼回事，我居然變小了。」柳玄發現自己小巧的身子裹著寬大的休閒服，鞋子早不知哪裡去了。不過柳玄好歹不是一般人，前前後後想了想，就大概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先是在朱仙鎮，難道我真的遇到了誅仙陣然後不僅得到了通天經文，還特喵的穿越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穿越了，原來仙俠真的存在，啊哈哈哈哈哈啊哈······」

    笑著笑著，柳玄覺得不對勁了，

    「好冷啊，」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柳玄想到，「我該怎麼活下去啊！」

    柳玄注意到，這林間有一條粗糙的小路，通往小丘下，

    「山下那裡應該會有高等生物吧，不對，萬一這裡物種不是人類，把我吃了怎麼辦？」

    靠在一棵大樹下，柳玄躊躇，縮成一團保暖，心裡也在作著思量，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心生憐憫，一個小孩，身子包在一堆破布里，在這下雪天，於寒風中瑟瑟發抖，好不淒涼！

    太陽漸漸西斜，光線越來越暗了，遠處山中傳來的陣陣獸吼，又把柳玄嚇個不輕。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柳玄小心望去，夕陽中，一個蒼老的身影背著一隻野雞從林子深處緩緩而來，後面，沒有看錯的話，跟著一隻小豬！情況倉促，經過一系列令人三觀具毀的事件後，一向敏感的柳玄也沒發覺，他的視力好了許多，能看清這麼遠的東西。那人影越走越近，柳玄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容，一張蒼老的，令柳玄倍感放心又熟悉的人族的臉。柳玄此刻也沒有考慮其他的，比如語言不通，或者有吃人風俗，或者有妖怪正缺童男童女祭品等等

    這老者其實早發現柳玄了，他叫牛十三，原來也是這武俠界一個叫得上號的角色，後更是在仙古遺蹟中得到仙術，一舉成為世間少有的半仙，只因厭惡了江湖生活，來一個偏僻的小村子隱居。他發現這個小孩子根骨奇佳，是練武的上上之選。這其實要歸功誅仙陣了，它改造了柳玄的身體，使柳玄適宜煉通天術，劍術。他感受到柳玄的目光。來到近前，說了句差點讓柳玄噴血的話：

    「瓜娃子，你喊我一聲爺，咱倆就算認識了。」語言是相通的，跟漢語同源，聯想到一九四二的情節，柳玄當即弱弱的答道

    「爺，」

    「哎，好孫子，哈哈哈哈。」看來也沒有什麼吃人風俗，柳玄慶幸。

    牛十三背起柳玄，說道「我叫牛十三，好孫子，你叫啥？」柳玄答，「牛爺爺，我叫柳玄。」

    「哦，那你為啥子會在這呢？」柳玄仔細想了想，還真不知道怎麼答這個剛認得爺爺，不過牛老漢很快幫他解決了，

    「你不想說就算了。」出了叢林，下了山，走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路，來到一個多人聚居的村子，建築風格和中國古代差不多，這或許就是一個平行空間，家家上方飄起炊煙，一路上，不少人問候到，「牛老回來了，怎麼還帶個孩子？」

    牛十三哈哈一笑，「剛撿了個孫子，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不少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心道，老牛沒兒子，撿了個孫子，也能高興高興。

    來到一間樸實的土房子，老牛把柳玄放到炕上，點柴生火，柳玄頓時感覺溫暖了不少。過了一會，牛老漢弄好了烤野雞，撕給柳玄一個雞腿，說道

    「孫子，以後你就跟我過吧。」

    柳玄感動於老漢的樸實，怎知這是老漢動了愛才之心。含淚點了點頭。想到，終於能在這個世界活下來了，這只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