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奶香與青提在口腔中蔓延,提拉米蘇幾乎入口即化,甜而不膩。
江川上解決完最後一口,見江戶川亂步還有五六口沒吃完,直接用餐巾紙優雅擦嘴,慢慢從位置上起身。
「吃完你就在這裡等著吧。」
江戶川亂步進食的動作已經慢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吃著,像只窩在沙發里懶洋洋的小貓,吃飽喝足。
聞言,他終於能抬頭看一眼面前的昳麗男人,翡翠色清透的眸子閃過疑惑。
「那川上先生呢?」
「我要回去。」
江川上不冷不熱地答了一句,發尾處的紅色絲帶墜在後腰,頸間的雪白襯得它越發像枝糜艷到極致的櫻花,開到夭。
「亂步大人也要跟川上先生一起。」
江戶川亂步立刻說道,隨即摸摸肚子,已經感覺到飽了,又忙不迭給自己塞一大口,很快從位置上起身。
江川上挑了挑好看的眉,為這模糊的用詞再次問出聲。
「你要跟我回家?」
江戶川亂步把嘴裡的蛋糕咽下去,舔了舔唇角沾著的奶油,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緩緩開口。
「國木田他們還在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事情處理結束,亂步大人才不想一個人待在外面乾等呢。」
「我這裡可不是兒童收容所。」江川上淡淡拒絕了,不為所動。
「可是……」江戶川亂步習慣性的拖長嗓音,還想說什麼來打動江川上,江川上直接中斷他的話語,「對我撒嬌是沒用的。」
江川上也沒打算跟江戶川亂步再多說些什麼,直接向他給出兩個選擇。
「不想待在這裡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自己打車回去,不然,你就只能在蛋糕房內等武裝偵探社成員來接你,沒有其他選擇。」
江川上說得斬釘截鐵,江戶川亂步聽出他是認真的,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路痴屬性本來就存在,打車說不定都能打錯方向,根本不是二選一,對方很明顯是故意的。
想到這,江戶川亂步更苦悶了,控訴性的看向江川上,委屈巴巴開口。
「唔~,亂步大人不會打車,只能等偵探社成員來接了……」
江川上隨意點頭,眼睫輕抬,沒有任何猶豫地出了蛋糕房,只有背影上的一抹紅格外清晰惹眼。
江戶川亂步的目光從那密長的鴉睫處滑落,瞬間就被那根紅髮帶吸引了注意力,一直盯著看。
直到再也看不清那道高挑纖瘦的身影,江戶川亂步才堪堪收回視線,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很快,他又恢復成原來的什麼都不在意模樣,懶洋洋窩進沙發里,一如在公園曬太陽那樣,只有口袋裡沒有扔掉的糖紙被他小心翼翼捏緊。
好像,他只保存了這麼點東西。
望著對面空蕩蕩的位置,江戶川亂步頭一回這麼清晰的認知到對方已經走了。
走的很快,說不定以後……
不會再見。
那種來自偵探的直覺與預感,讓黑髮青年在失落中下意識抿緊唇瓣。
……
神明的垂愛,容易上癮,是甜的。
……
江川上依舊是走路回住處,等到達別墅附近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正值傍晚。
冬日裡的天空總是早早黯淡下去,儘管白晝還未完全被黑夜取代,但屬於東京的霓虹夜卻已經悄然而來。
江川上腳步閒散地走著,就注意到自家路邊剛好停下來一輛黑色保時捷356A,大頭車燈還閃爍了幾下,方便江川上看清車牌號。
新宿34-4869。
已經是很熟悉的車牌號了,江川上坐過不止一次,而車上……
車上也是立馬投過來一道鋒銳的視線,如有所感般緊緊擢住面前漂亮到夭桃穠李的黑髮男人。
這道視線帶著一種強烈的占有欲和探究意味,似乎是想要把眼前之人看穿、看透。
江川上玩味性的向右側輕輕歪頭,兩人便隔著一層玻璃對上,視線毫不相讓。
下一瞬,駕駛座的車門就被緩緩打開了,一個銀髮男人從車上快速下來。
他身材極為高大挺拔,一米九左右的身高使得長款風衣將他的身形襯得更加具有侵略性,隨著他的動作獵獵作響,壓迫性十足。
他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禮帽,在臉上恰到好處地籠罩出一片濃郁的黑色陰影,使得那張本就冷峻的面龐顯得愈發神秘莫測,過長的劉海倒是在若隱若現中,遮住那雙過分凌厲的冷酷雙眸。
但即便如此,仍然能讓人依稀看到那半截如刀削般利落分明的下頷曲線,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不過,此時因為他動作過於急切的緣故,劉海都被風吹開了,清晰露出一雙墨綠色的深邃瞳孔,在看向江川上時,壓抑又閃爍著一道危險的暗光。
他的面龐在抬頭間也清晰不少,俊美到稜角分明,帶著久經血腥的陰鷙與狠辣,一副要尋仇的模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肅殺。
普通人見狀,說不定立刻就會屁滾尿流的跪地求饒,哭訴著他放過自己一命,唯恐被一槍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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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川上可不是普通人。
他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注視著朝他一步步走來的琴酒,等待的姿態甚至是有些過於慵懶。
直到琴酒快要走到他面前,掏出槍來之際,他才向面前的高大男人伸出手。
「抱我。」
簡單兩個字,口吻甚至有些理所應當,可在他清淺悅耳的語氣中卻顯得異常曖昧,撩人至極。
琴酒垂在一側剛要掏槍的手立刻微頓下來,凌冽的目光深深看向面前又在撒嬌的男人。
這個男人體態甚至不如正常成年男性寬厚,在抱住時都能摸到他單薄的骨頭,姝麗的相貌也是超乎尋常的出眾,世間絕無僅有。
可他的氣質卻是渾身黑暗,濃稠的像是被血液灌溉,才開出他這麼一朵無比嬌艷的花,勾出人所有的喜歡、占有欲與綺念,讓人……欲罷不能。
是罪責的化身。
不然,他怎麼就這麼折磨人呢?
想他、念他、想殺了他免除一切的禍患卻動不了手,在引誘中又動了惻隱之心,可這人呢?
一個接一個的撩撥,組織的首領都在覬覦他,恨不得把他關起來,實驗他的血。
真是不乖啊,昨晚竟然還帶著人回家,他們過夜了嗎?
是自己對他太好,沒有威懾力,所以才敢這麼做的嗎?
要不要把他關起來,狠狠占有他,讓他只能看著自己……他不就是這樣說的。
最好讓他哽咽著哭出來,再說不出什麼撒嬌的話語……
一瞬間,個個陰暗的想法湧上心頭。
琴酒墨綠色的冰冷瞳孔也更加深邃,看向江川上的獨占目光也更加毫不掩飾,幾乎將他從頭到尾打量個遍,恨不得現在就張口吃掉對方。
可現在還不行,在外面。
琴酒遺憾的垂眼,直接伸手拉住江川上的手,準備將人撈進懷裡,按照他的意思抱住。
江川上卻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直接就著現在的姿勢上前一步,雙手環住琴酒的脖子,把自己整個人都貼在琴酒胸膛上,這才語氣輕輕的埋怨起來。
「我說了是抱我,怎麼不立刻把我抱起來?」
倒打一耙說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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