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聲音十分耳熟,辰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喬文禮,他以為這個時候不會有人過來的。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再往後一看,喬文禮身後還跟著喬景毅,喬景毅手裡拿著些瓜果,應該是貢品。
辰王抱著林瑞恆,他愣了一下,淡淡移開目光,抱著林瑞恆別臉去。
喬景毅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辰王,也是愣了一會兒,視線在林瑞恆身上停留了一瞬,就被辰王擋開了。
他索性收回目光,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陳淺溪站在這頭,正巧可以看到喬景毅和林瑞恆的臉,她左看看右看看,林瑞恆和喬景毅,確實有幾分神似。
難不成面前這人是林瑞恆的生父?
再看辰王,他的臉色有些微妙,或許他知道這件事也不一定呢,陳淺溪想著,是她多管閒事了。
「喬相方才還在御書房內,怎麼有空過來了,還帶著祭品。」辰王把林瑞恆放下來,牽著他的手,「喬將軍也來了。」
辰王面色溫和如水,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相觸,互相頷首致意,又看了一會兒對方,才將視線挪開。
喬景毅看向林瑞恆,想腳步半抬又停了下來。
「聽說瑞兒今日被叫進宮了。」
「景毅,把東西放過來。」喬文禮在墓碑前等了半天沒等到貢品過來,他搜尋的視線掃過去,剛好看到喬景毅在和辰王說話,還聽到喬景毅提林瑞恆被叫進宮的事,當即阻止他。
這不是戳人傷口揭人傷疤嘛。
「快過來放下。」喬文禮指了指,讓喬景毅去把祭品擺上,自己去跟辰王說話。
論資歷輩分,喬文禮比辰王高,但論身份高貴,辰王要勝於喬文禮一層。
喬文禮抬手一揖,辰王哪敢受喬文禮的禮,趕緊彎腰還禮。
「昨日柳謙祥提起了景辰,老夫就想來看看,本來是打算今日過來的,誰料御書房那邊有事耽擱了,便讓景毅帶著東西在宮外候著。」喬文禮一說完,反問了句,「辰王又是何故呀?」
辰王比喬文禮高了不少,再加上喬文禮上了年紀,背微微彎著,他略微仰視著辰王,一雙寫滿滄桑的眸子裡帶著些希冀。
本來柳謙祥說辰王是喬景辰的時候,他還沒覺得什麼。
但之後想了一晚上,越發覺得事情超乎他的想像,二十多年前他夫人在廟裡求了一簽,簽文中的一句話跟最近發生的事很像。
特別是居然在這裡遇到了辰王,喬文禮有種強烈的感覺,辰王就是喬景辰。
辰王的封號與喬景辰的辰是同一個字。
「本王是出於好奇。」辰王卻是禮貌而有些疏遠,他微微笑了笑,語氣和緩,「本王被柳相說成令郎,且一口咬定就是,實在很好奇,再加上以前也聽說過一些關於懷勇世子的事,便過來看看。」
說著,辰王抬了抬下巴,「順道帶瑞兒和淺溪出來走走,瑞兒昨日受了驚嚇,想帶他出來放鬆一下。」
喬文禮「哦」了一聲,有些落寞,原本有些彎曲的背更加佝僂了,他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來,不知在想什麼,自己點了點頭。
辰王雙唇抿緊,喬相這番模樣看著著實令人難受,他又趕緊開了口。
「長憂雙親去得早,且一直都是一個人……」辰王說的很猶豫,他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仔細觀察著喬文禮的神色,「既然今日在這裡遇見了,又有這個緣分,當著懷勇世子的面,不如……」
喬文禮隨著辰王和緩的音調緩緩抬起頭,灰撲撲的眼睛裡重新迸發出一絲光芒。
「懷勇世子回不來了,但不知喬相,願不願意,收一個義子?」
辰王挑挑眉,緊盯著喬文禮不放,他面色很輕鬆,一手背負在身後,悄悄攥緊了腰帶。
他像個小孩子那樣,小心翼翼地藏著心中的雀躍,等著大人的獎賞。
「辰王的意思是?」喬文禮眼睛一亮,佯作聽不懂,嘴角倒是怎麼也壓不下來,他的手在兩人之間比劃一下,「辰王位分尊貴,老夫怕承受不起啊。」
他是丞相,辰王是親王。
「喬相在避諱本王?方才柳相才說本王通敵叛國,現在證據還在芙蘭公主手中,尚未定論,喬相有所顧忌也是應該的。」辰王嘆了口氣,眼角卻是偷偷打量著喬文禮的動靜。
喬文禮也有這個心思,他看出來了,只是他不希望喬文禮在衝動之下作出決定。
其中的利害關係和隱藏的危險他得提前說清楚,這事能不能成不重要,他只希望喬文禮不違背自己的本心就好。
他怕喬文禮是觸景生情,心裡想的是喬景辰,也把他當成了喬景辰。
他是他,喬景辰是喬景辰,兩個人的身份永遠不可能重疊。
「不是,辰王殿下誤會了,老夫只是……」喬文禮內心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吶喊,答應他,不要錯過這個機會,卻因著太緊張嗓子乾涸卡著出不了聲。
喬文禮急紅了眼,喬景毅擺好果品,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喬文禮的背,「父親別急。」
他掃了辰王一眼。
「這裡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
林瑞恆跑到陳淺溪身邊,扯著她的衣擺,伸出雙臂小小聲喊了句,「姐姐抱抱。」
正在看戲的陳淺溪瞄了一眼那邊的熱鬧,彎腰抱起林瑞恆,兩人守在一旁看熱鬧。
墓碑前放著的供果看起來十分新鮮,碼放整齊,陳淺溪的注意被墓碑上的字吸引,她側頭看過去,最下面一個大大的「辰」看得她心頭一跳。
莫非這人與辰王有著緊密部分的關係。
方才辰王問的那三個問題令她耿耿於懷,辰王打算告訴她什麼事,但出於某些原因沒法直接說出口,只能找個發泄口將心裡的憋屈和情緒抒發出來。
辰王在前面和喬文禮父子聊得火熱,視線落在辰王的背影,一瞬間,似與少主的身影有點重合。
辰王,到底承擔了多少。
那邊,喬文禮答應認辰王為義子,他笑得開心,失去多年的兒子又「回來」了。
喬景毅比辰王年長,所以喬景毅還是喬家的大哥,是辰王的義兄。
「如此甚好,不如趁著今日的緣分,來個親上加親。」喬文禮拍了拍喬景毅的手背,「孫女的年紀和瑞兒相仿,不若讓他們結個娃娃親……」
喬景毅膝下育有兩兒一女。
然而喬文禮話一出,氣氛一下冷卻下來,辰王和喬景毅都很安靜,兩人抬眸對視一眼,視線在半空中輕觸,短暫的膠著後又鬆開來。
「父親……」
「喬相……」
兩人幾乎同時開了口,才說了個稱呼,又同時停下來讓對方先說下去。
辰王輕咳一聲,瞥了一眼被陳淺溪抱著的林瑞恆。
「喬相,親與不親,我們說了不算,孩子還小,以後他們還有很多機會可以選擇。」辰王看向喬景毅,「如若喬相今日想親上加親的話,到不如讓瑞兒認喬將軍為義父,這樣的親,是無論如何也跑不掉的。」
他招了招手,陳淺溪抱著林瑞恆過來,幾個人湊成了一圈,視線全落在林瑞恆身上。
「瑞兒,叫義父。」辰王看著林瑞恆,用下巴指了指喬景毅。
林瑞恆抓著陳淺溪的領子,怯怯地望向喬景毅,見喬景毅一臉的期待就差熱淚盈眶,林瑞恆又扭向辰王,他軟軟地喚了一聲,「父王……」
辰王站著不動,罕有地不理會林瑞恆的呼喚,他目光堅定,這次說什麼也不輕易答應林瑞恆的要求。
林瑞恆見求助無果,他轉向喬景毅,低低地喚了聲,「義父。」
喬景毅答應得開心,恨不得把林瑞恆直接抱在懷裡,但林瑞恆縮在陳淺溪懷裡一動不動,誰都不看,喬景毅也不好難為他,遂作罷。
見證了兩對義父義子誕生的陳淺溪一臉懵,怎麼出來散個步掃個墓,兒子都認上了。
辰王讓林瑞恆認了那個人為義父,這人九成是林瑞恆的生父了,只不過礙於眸中情面,沒法直接說出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這樣對林瑞恆也不好。
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兩人在名義上有了父子關係,就有了牽連,有了牽連就有牽掛。
牽掛在這,一輩子都不容易分開。
「這位淺溪姑娘和辰王的關係是?」心事定下來,喬文禮有心思落在其他地方。
陳淺溪今日進宮一趟,怎麼就和辰王走得那麼近了,還抱著林瑞恆。
辰王很寶貝他的兒子,不輕易讓人靠近的。
再看林瑞恆這麼親陳淺溪的模樣,不像是第一天認識。
辰王不解釋,他看向陳淺溪,讓她自己說,她說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辰王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陳淺溪承認到什麼地步呢。
「辰王對歸矣莊園和兄長都十分照顧,平日也跟辰王有些往來。」陳淺溪神色淡淡,話語裡不帶一絲情感,不親近不疏遠。
原來陳淺溪是這麼想的,辰王有些難過,他雙唇微抿,這回答他正式了,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略帶委屈地看向陳淺溪,見她暗戳戳地丟了個眼神過來,意味不明,但好像有點不一樣,辰王又打起精神,眼眸明亮。
嗯,淺溪說給其他人的話,和說給他聽的話,一定不一樣。
喬文禮聽了,不知道該怎麼回,只是樂呵樂呵點點頭,喬景毅也跟著頷首。
「喬將軍這次回京能待多久?」辰王問道。
「差不多半個月吧,將邊關一些事物講清楚,應該就要回去了,事情還沒定。」喬景毅心情很好。
「那有時間一起出來走走。」辰王掃了一眼墓碑前放的果品,「你們繼續,我們先回去了。」
辰王帶著陳淺溪和林瑞恆回到山腳的時候,九洲百無聊賴地坐在馬車前,見主子回來了,趕緊打起精神。
「回府。」
三人上了馬車,向京城飛馳。
「我要回去,送我回去。」陳淺溪抱著林瑞恆,眼神瞥向窗外,她不想去辰王府。
她累了,想要休息。
「待會兒跟你說件事。」辰王瞄了一眼林瑞恆,「先送瑞兒回去。」
這件事不能讓瑞兒聽到,只能他們兩個說。
陳淺溪癟癟嘴,她就看看還有什麼理由。
回到辰王府,辰王將林瑞恆交到雲樹手中,便帶著陳淺溪去了自己的書房。
辰王的書房很整潔,一角的柱子上還掛著把寶劍。
「何事?」陳淺溪站得離辰王遠遠的,有什麼事不能在外面說,後花園就挺好的。
「瑞兒認了握有兵權的喬將軍為義父。」辰王坐在桌前,看向陳淺溪,「那你呢?」
陳淺溪蹙眉,林瑞恆認義父,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不認義父。」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這四人聊著聊著就認了義父義子也就算了,怎麼還想把她拖下來,她不能再和這裡的其他人牽扯上關係了。
辰王扶額,她誤會他的意思了。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今日早晨,柳謙祥彈劾本王通敵叛國,而你是線人是證人,與本王同罪。」辰王頓了頓,眸子裡滿是嚴肅,他是認真的,這回沒開玩笑,「如若芙蘭公主偽造物證,而本王無法脫罪話,我們都完了。」
陳淺溪聽懂了,辰王的意思是,他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唄。
「你想要我怎麼做?」
說到底,辰王還是想讓她配合他,聯手打敗柳謙祥和芙蘭公主。
一想起早上芙蘭公主的眼神,陳淺溪就渾身不舒服,地方那麼大,偏偏一直往辰王那邊看,有什麼好看的,莫不是芙蘭公主眼睛出了問題。
真是不爽!
「配合本王,首先不能讓外人看到我們中間的嫌隙。」
其實辰王有一定把握打贏柳謙祥和芙蘭公主,但他怕柳謙祥失了顏面惱羞成怒,會挑軟柿子捏,挑陳淺溪下手報復,他要將陳淺溪納入他的羽翼之下,讓其他人知道,陳淺溪是他的人,任何人別想輕易傷害她。
現在林瑞恆也有了靠山,他唯一牽掛的只有陳淺溪了。
陳淺溪什麼時候才能承認他,給他個機會,讓他名正言順地保護她。
「事情我想好該怎麼解決了,就是有些複雜,你晚上留下來吃個飯,我們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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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慢慢開竅了,他沒技巧,靠一顆真心慢慢感化,感化不了就來硬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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