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泱的輕功可謂是天下數一數二,能追上她的人屈指可數。擱在以前的輕歡,多長十條腿都追不上南泱。但現在的輕歡體內封存著百八十條武林高手的內力,她自己又沒有意識去控制管理,爆發起來不可小覷,不過幾個起落來回的功夫,她便追趕上了飛上一邊山崖的南泱,用盡了全身力氣向她砍過去。
南泱在半空中硬是扭轉身體折過來,用落霜再次格擋,但她做不到像輕歡那樣高效率的揮劍,這一次明顯落了下風,被輕歡劍上的真氣直接震得落了下去。
她的後背狠狠撞上崖壁,又無法控制地滾了兩圈,才用劍插在石縫中穩住身子,只一個來回就傷到了內臟,狼狽地嘔出一小口血。
輕歡的功力怎會如此突飛猛進到令人髮指!
更重要的是……她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會忽然對自己刀劍相向?
輕歡落在南泱身前,目光冷漠平淡,利落地舉起手中長劍,準備再一次刺向她。
南泱捂著胸口,眼睛裡湧現出一股悲傷:「輕歡,輕歡……」
輕歡欲要落下的長劍忽然頓住,眼神開始變得有些不確定,她的目光在南泱的臉和劍上瘋狂掃動,面部開始有些抽搐<="l">。
「我是你的師父,你不認得我了?」南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將身體的重量交給手裡的落霜,「你怎麼了?上一次見你,你還不是這個模樣……」
「師……師……」輕歡模糊不清地念叨著什麼,她的眼睛痛苦地眯起來,額頭上頓時滲出一層冷汗,似乎在極力壓抑著自己。
南泱上前兩步,走到輕歡面前,絲毫沒有畏色:「別怕,我相信你。」
「你……」輕歡忽然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渾身都開始顫抖。
「我相信你,你不會傷我。」南泱沒有拿劍的左手上沾滿了血,她小心翼翼地摸上輕歡的側臉。
輕歡的睫毛都被汗水濡濕,她的眼角紅得更加厲害。她好似想極力說些什麼,但口齒模糊得很,只能吐露一些斷斷續續的字。
「輕歡,你看看我,清醒一點。你看看我。」
「走……走……」
「你看看我。」
輕歡艱難地扭過頭來,與南泱的目光對視。南泱想要在輕歡的目光中竭力尋找些什麼,但還沒有分辨出一絲一毫的溫情,那目光就瞬間變得陌生冰冷起來。
下一秒,她手裡的長劍就結結實實地扎進了她的側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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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泱怎麼還不過來!」喻修有些急道。
他和君橋兩個人已經漸漸扛不住聞驚雷的進攻,他二人本就是靠著君橋的一些小機關勉強拖延時間,按照雙方實力來說,君橋和他都不是聞驚雷的對手。不知南泱那邊出了什麼變故,這已經過去相當長的時間了,人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容懷也不知所蹤。
聞驚雷臉上的表情相當扭曲,似乎洋溢著一種屠殺的快.感,雙眼放著異樣的光。他手裡的劍飛轉迅速,難以防守,君橋身上已經有幾處防備不嚴導致的小傷。
「尊主,快想辦法!」君橋咬著牙道。
「……先撤回去!」
「哼,你以為到了這時候,還想跑?」聞驚雷大笑兩聲,加快手中動作,在喻修格擋的一下震出一身內力,將喻修逼退好幾步。
喻修厲聲道:「聞驚雷,你以違逆天道的方式獲得此等武藝,終究會有報應!」
「天道?天若有道,你們這些濫殺無辜的無恥小人怎麼沒有報應!你捫心自問,你手下清清白白的無關性命到底有多少?你們北罰如今倒還有臉來和我說報應,哈哈哈哈哈……」
「……」喻修一時無話,欲言又止。
「因我們為的是天下大道,你們毀的是天下大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向聲源看去<="l">。
只見由四個人穩抬的坐轎上坐著一個白髮老人,一身的仙風道骨掩藏不住地四散而來,他的目光從容而恬淡,裡面是艮長的歲月留下的獨特的沉穩與豁達。單單只是看著他,就有一種想要向他跪拜的朝聖感。
而他身邊,便是消失了大半天的容懷,臉上掛著儒雅的笑。
「師尊……」喻修一時愣住,竟有些不知所措。
君橋忙和他使眼色,趁這會兒聞驚雷的注意被轉移,他們連忙抽身飛走,回到亂花北罰的陣營中。
聞驚雷也沒有計較跑掉的那兩個人,而是收起長劍,得意地笑著:「難得啊,難得啊,連北罰的掌門人都給驚動了,也算是給足了我的面子。」
鴻升雲長嘆一口氣:「我自以為天下諸多大事,莫說事事公平,可經由我手的必不偏袒。只一件,我們北罰確實對不起當年的天隼教,不是對不起做出惡行的那些小人,而是無辜屠殺了許多並無關聯的婦孺。有果必有因,有因必有果,現如今,我只願我一人來承擔此果,你能放過這些和你的妻兒一樣無辜的人。」
「師尊!」喻修變了臉色。
鴻升雲搖搖頭,道:「無礙,我也活了這許多年,知足了。我這一生實在太長,什麼都放下了,就是放不下十幾年前做的孽。雖然口口聲聲是為了天下大道,但我心裡明白,錯了就是錯了,懂得贖罪,也是我們修的道。」
「殺你?殺你一個苟延殘喘的老不死,還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我等了這麼多年,我恨了這麼多年,豈能是你一條命就能抵消的!」聞驚雷氣得眼睛泛紅,脖子上都浮出兩條青筋。
「師尊,為了蒼生安定,維護皇權不是我們該做的嗎?殺一個天隼教,犧牲幾條命,為的是更多的人的安穩,難道這也是不對的嗎?」喻修不禁脫口質問。
容懷接過話答道:「天底下本就沒有大愛與小愛之分,萬千百姓也是由那些普通或者不普通的人組成。說到底,怎樣都不可為了某些虛無縹緲的理由去傷害任何一個普通的人。」
喻修還是固執地勸阻鴻升云:「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師尊,三思啊。」
「你們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聞驚雷嘲諷地笑了一聲,「現在是讓你們選擇的時候嗎?現在輪得到你們選擇嗎?憑什麼?憑什麼當初的殺不殺和如今的贖不贖罪都得要你們決定?你們今日一個都逃不過,你們北罰,每一個人,我都殺定了!」
「狂妄!當真以為天下沒人治得了你?」
「現今的天下……還真沒人治得了他,」容懷輕聲說著,「除非他自己……」
「若是我們能列出三劍天譴陣,加上師尊助力,還有亂花谷的四方機關,應當還是可以拼上一拼,莫說那些喪氣的話。」喻修壓低了聲音道。
容懷笑著搖搖頭:「別說其他的,三劍天譴陣?南泱去哪兒了?」
「我先前叫她帶著輕歡先回來,怎麼一直不見她人?」
「剛剛很亂,我也是才來,並不知曉。她消失有多久了?」
「……糟糕,情況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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