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葬生死入骨 第五百七十四章 危險關係，賜姓封棺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一聲「咔嚓」過後，便瞬間消失，星沫蒼月晃動了幾下自己的手臂，才發現，冷汗早已浸透了單薄的衣衫，還未等他喘口氣，殺流幻便強行讓他盤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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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沫蒼月掙扎著想要站起：「現在桃花山莊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我的手臂已經恢復了，還能回去繼續跟紫魄抗衡一番！」「抗衡一番？」殺流幻冷笑一聲，帶著些許嘲諷，「就算你已練成《涅槃神星隕》也不是他的對手，不然你以為對付白之宜，為何要十種禁功結合在一起？因為任何一個單獨

    開來都不足以對抗，哪怕十種禁功只有九種最終也會失敗，不要一股腦子只裝著滿腔熱血，你該看清事實了！」

    星沫蒼月強忍著怒火：「殺流幻，你害我臨陣脫逃，讓我蒙羞，我是不會感激你的！」

    「我可不祈求你的感激，你只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好！」

    「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承諾，我們說好的，你不會出手相救，不會違背江湖平衡！」星沫蒼月頓了頓，沉聲道，「就算我死，你也不能為我收屍！」

    殺流幻蹲下身子，湊近星沫蒼月的耳朵：「剛才你想動用阿修羅，我怕你暴露我們的關係，我才出現的！」

    星沫蒼月感受到溫熱的呼吸，有些尷尬的偏過頭去：「你說過，危在旦夕時，它可保命！」

    「那也是保你的命！」殺流幻沒好氣的說道。

    星沫蒼月急聲道：「可我要救的，是我的姐姐！」

    「你老子也不行！」

    星沫蒼月有些不悅的回過頭：「你既已贈我，便任由我使用！我想用我的東西救我自己，還是救別人，都是我的自由！」

    殺流幻順勢靠了過去，扯出星沫蒼月藏在衣襟里的阿修羅，柔聲道：「你查過兵器譜，你應該很了解阿修羅！」星沫蒼月感覺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頸上，那種溫熱感讓自己的心有些慌亂，而他卻又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正十分專注的看著那個珍珠般大小的阿修羅，便也收回了異

    樣的情緒，低聲道：「它的黑光消失了！」

    「因為我不會傷害你，所以它嗅不到危機！它裝載了不知道多少邪惡的內力，如果方才你動用它，破體而出的煞氣不僅會吞噬紫魄，還會吞噬在你面前的星沫初雪！」

    星沫蒼月驚呼道：「這怎麼可能？」

    「因為你才是阿修羅的主人，它只會保護你，保護它的佩戴者，靠近你的人都會被吞噬，它不是兵器，也不是暗器，它是守護神！」「這就是你阻止我的原因！」星沫蒼月看著這顆小小的銀色鏤空銅球，驚得一身冷汗，幸好殺流幻阻止了自己，才沒有釀成大禍，便一時有些感動，「所以方才你說的那些話

    ，都是故意氣我的！」

    「因為你生氣的樣子，特別像正在打架的孔雀！」殺流幻方才認真的表情立馬變成了戲謔，「你見過孔雀打架嗎？它們都是飛起來用嘴巴攻擊對方的！」

    星沫蒼月氣的回頭想要推開殺流幻，哪知道殺流幻輕輕一低頭，便覆上了那因為憤怒而鼓起來的雙唇。

    他愣住了，眼睛不受控制的瞪得好大，殺流幻輕輕離開，見他這個樣子，更是笑的滿眼深情：「就像現在這樣！」

    「你……」星沫蒼月這才反應過來，卻又不知道自己的反應和感覺究竟哪裡不太對，便有些窘迫的想要起身：「你……你真噁心！」

    「哪裡噁心？你爹娘也是這樣才有了你和你姐姐的！」殺流幻按住他的肩膀，忍著笑意說道。

    「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那般來哄騙和逗弄嗎？孔雀打架，都是用爪子的！」星沫蒼月抖動著肩膀甩開殺流幻的手，「我要回去！」

    「那也要在我為你療完傷之後！」殺流幻笑著在他身後盤膝而坐，輕聲笑道，「你如此輕易的就擁有了殺流幻的心，你不為自己感到驕傲嗎？」

    星沫蒼月輕輕地皺了皺眉，他沒有因為殺流幻的自戀而不悅，他只想逃離這樣曖昧不清卻又溫暖誘人的氣氛，可他又忍不住貪戀那份保護欲。他的確如此輕易的就得到了殺流幻的青睞，他傳授他內功心法，助他一次次脫險，還讓他體會到了背後擁有像他這樣強大的靠山是多麼驕傲的一件事，可是，這種感覺在

    變質，這讓他越來越覺得奇怪。「我總覺得，我們不應該再有任何牽連了！因為這讓我越來越覺得理所應當，你贈我阿修羅，你教會我《涅槃神星隕》，一次又一次的幫我，我都沒有感激，我甚至想要強迫你加入除魔同盟，與我們站在一起，因為我知道，大多數時候，你都不會拒絕我的請求，我甚至還覺得……殺流幻，你別對我太好了，這讓我就算利用你也沒有愧疚感，

    若我爹知道，他會很傷心！他從小就教我做人的道義，有仇必報，有恩必還，若我們毫無關係，也許，對你我都好！」「你真以為小小年紀的你就能左右我殺流幻了？你那些小心思我可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若我不悅，就算是你，也不能左右我！我做事自有分寸，我可不希望你這隻小孔雀

    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既然有仇必報，有恩必還，那你欠我的可多了，好好留著小命，好好地闖蕩江湖，將來好報我的恩啊！」

    「所以，我只是你無聊的消遣？或者，只是你用來尋開心的玩物？」星沫蒼月低著頭，聲音也帶著些許失望。殺流幻愣了愣，他沒想到星沫蒼月會這麼想，不禁淡聲道：「我只把你當成一個人，我不會收一個消遣或是玩物做徒弟！若我真的只想找一個讓我開心的玩物，也不會是連

    笑都不會的星沫蒼月了！」

    「為什麼選擇我？」

    「如果世間還有第二個星沫蒼月，我也會選擇他！」殺流幻笑著聳了聳肩，「可惜，你是世間獨一無二！」

    「等我如你年紀這般，你半隻腳已經沒入黃土了！」星沫蒼月嘆道。

    殺流幻笑著伸出手臂，摸了摸眼前比自己矮了半分的頭，大聲笑道：「那我也是世間最瀟灑最英俊的老人，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仍是你最強大的靠山！」

    星沫蒼月瞬間紅了眼眶，他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如果你覺得自己很孤獨，我願意每年離開勝蓬萊一陣子！」在那一瞬間，殺流幻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連心臟都像停止了跳動一般，這是危險的信號，這代表他開始有了弱點，他不想步入司徒仙的後塵，卻又忍不住想要靠

    近，人一旦開始貪戀某一個人的溫暖，就會變得魂不守舍，然後便無法逍遙於世了。本以為師徒關係不會越界，可卻在不知不覺中，一切都被改變了，包括自己的行為習慣，現在他們的關係隨著每一次遞進將會變得越來越危險，也許是世間的不包容，也

    許是自己的心魔在作祟，他，覺得自己幾乎失去了理智。殺流幻不再說話，一絲擔憂湧入眼帘，可是嘴角卻又忍不住輕輕勾起，他閉上雙眼，手掌覆在星沫蒼月的背上，開始專注的為他療傷，不再讓這從未有過的複雜情緒左右

    自己的心。

    桃花山莊。

    武月貞、李葉蘇和殷褚等人一直守在桃莊後門，等待著消息，皆是心有不安，誰也不想開口說話。

    唯有玉嬌、月柒、春映這些小丫鬟偶爾會安慰夫人們幾句，也仍迫切的在遙望遠方。

    伴隨著暮色沉沉，那些歸來的人們，雖然身披夕陽，卻個個面色沉重，籠罩著一層悲傷的氣息。

    武月貞已有不好的預感，李葉蘇緊緊地握著她冰涼的手，卻怎麼也捂不熱，只得沉聲道：「姐姐，不管發生什麼事，請你都要振作！」

    武月貞有些慌亂的點點頭，眼神卻始終沒從人群中轉移一分。皇甫雲背著奄奄一息的皇甫風和無魚抱著陷入昏迷的江聖雪，二人略微使用輕功率先抵達，皇甫風滿臉鮮血，和江聖雪被染紅的衣衫極其刺目，驚得玉嬌玉翹和滿月險些

    失聲尖叫，不容武月貞詢問，無魚便已說道：「風少爺和少奶奶只是受了重傷，夫人切勿過度擔心，殷先生，快隨我們來！兩位夫人不妨也跟過來吧！」

    可是皇甫雲的眼睛明顯是哭過的，他不敢看著自己，武月貞最了解自己的兒子，她知道，一定是有比風雪夫婦受傷更為嚴重的事情發生。

    等到殷褚、玉嬌玉翹和滿月都已經隨他們離開，武月貞也沒隨著一起離開，她的心，沒有因此平靜下來，反而更加慌亂起來。

    皇甫青天雖然帶著傷，但卻並無大礙，流星伴他身旁，武月貞也放下了心，緊接著，便看到飛盾懷中抱著已經死去的桃莊女打手，武月貞的心裡咯噔一下。

    武月岩沉聲道：「一定是風兒他們及時趕到，才沒讓聖雪落到紫魄手裡！老姐，總算不枉大家浴血奮戰一場，只是可憐了那些死在紫魄手裡的年輕人們！」

    皇甫青天走到武月貞面前，有些擔憂：「月貞，你也累了，現在桃莊可以恢復如前了，你不妨回去休息休息，葉蘇，你陪陪月貞吧！」

    「我會的，老爺！」李葉蘇柔聲道。

    武月貞沒有絲毫要回去休息的意思，她直直地盯著皇甫青天：「妙兒呢？」

    「青爺，夫人早晚都會知道的！」流星沉聲道。

    武月貞在皇甫青天的眼睛裡，讀到了愧疚和悲痛，便慌忙繞過他們，終於看到站在遠處的皇甫雷，他的懷中，抱著的正是早已沒有了呼吸的妙兒。

    一股悲痛瞬間籠罩桃莊上下，武月貞頓時眼中淚水淅瀝，妙兒的名字就在嘴邊卻怎麼也喊叫不出來，這讓她十分難受，難受的就如同死去，卻又生不如死那般。李葉蘇也驚訝的捂住嘴巴，紅了眼眶，莊兒也止不住的流眼淚，她的腦海里，想到了與妙兒的種種過往，愉快的，不愉快的，如今卻要隨著妙兒的死亡變得都不再重要了

    。

    「妙兒姐姐！」武義德也忍不住悲戚起來。

    皇甫雷的聲音有些抽泣「大娘，我們趕到的時候，妙兒姐姐她……已經去了！」

    「這不怪你！」武月貞哭的泣不成聲。

    皇甫青天走過去輕輕地抱住了她：「我們會為妙兒報仇的！」「青天，你知道的，妙兒，她就像我的親人一樣，她雖是只比雲兒他們大上幾歲，卻與我，情同姐妹，我也一直把她當成女兒那般對待，我還沒給她尋一個好人家，她就去

    了，她是為了桃花山莊的人而犧牲，我對不起她。」

    「妙兒是我買來在你身邊的，你把她從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小丫頭培養成了總管，她是那麼優秀，現在她去了，我同樣也很難受！」皇甫青天沉聲道。

    「她雖然身世可憐，沒有學文習武，可她是女中豪傑，她配得上葬進萬里長宮。」

    「她配得上！」

    隨後，皇甫青天命人去了棺材鋪，讓其連夜打出十三張上好的棺材，明天務必送到桃花山莊來。

    葬入萬里長宮與普通下葬是不同的，所以沒有太多繁冗的禮節，只需要一夜過後，封棺入葬。

    當夜，妙兒的屍體陳放在她的房間裡，屋內燈火通明，武月貞親自給她換上了上好絲綢的衣服，化上精緻的妝容，即便是死了，也仍舊楚楚動人，就像睡著了一樣。

    武月貞坐在床邊握著妙兒已經僵硬冰冷的手，而李葉蘇、莊兒、皇甫青天、流星等人也都在這裡，也許這是妙兒的房間，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次吧！

    可她生前忙碌的身影，溫柔燦爛的笑容，倔強的嘴角，充滿威嚴的目光，依然刻在每個人的心上，她為桃花山莊付出了很多，卻還來不及享受屬於自己的幸福。

    「老爺，葉蘇，你們去看看風兒和聖雪吧，這裡有我守著呢！」武月貞的聲音有些嘶啞。

    皇甫青天說道：「我吩咐過玉嬌和玉翹，東廂苑那裡一旦有什麼情況，她們會立刻來告訴我們的！」

    武月貞輕輕地撫摸著妙兒的臉：「老爺，妙兒她……」

    「怎麼？」

    「沒事，這樣的事，前所未有，得容我好好想一想！」武月貞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

    這時，門被皇甫雷輕輕推了開，只見皇甫雲抱著江聖雪，後面跟著滿月和玉翹一同走了進來。若是看到這個畫面，換做以前，李葉蘇還不知道會如何嘲諷，可是現在，她毫無雜念，她的心裡也同樣在感嘆妙兒年紀輕輕便死在魔宮人的手裡，她死前，該有多麼痛苦

    ，她不會武功，她嬌弱的身體承受著紫魄致命的一擊，該有多疼！「大嫂她沒什麼事了，殷先生讓她好好休息，不要隨意走動，但她執意要來看妙兒姐姐最後一眼！」皇甫雲不忍心看到床上已經死去的妙兒，只得輕輕移開視線，「我只好送

    大嫂過來了！」

    「風兒他怎麼樣了？」武月貞急聲問道。

    「大哥的眼睛再一次撕裂，恐怕又要費些功夫了，等星叔叔明日醒來，才能和殷先生雙壁聯和為大哥再一次醫治雙眼！」江聖雪輕輕的拍了拍皇甫雲，皇甫雲立即會意，將她抱去床邊，俯下身子將她放下之時，卻還是沒能忍住看了妙兒一眼，只一眼，便讓他的眼眶瞬間氤氳，他知道，妙兒姐姐雖然對他們三兄弟都很好，卻對自己更加疼愛，因為母親更疼愛大哥的緣故，又因為二娘是三弟親生母親的緣故，所以她更寵愛自己，這份感情，讓他還來不及去報

    答，去償還，不免有些遺憾。她的容貌雖然不及月柒、莊兒她們那般年輕動人，卻有一雙天生的笑眼和向下勾勒的唇，所以她笑的時候，會異常溫柔，不笑的時候，會異常刁冷，所以不論是丫鬟下人

    ，還是三兄弟，都對妙兒十分恭敬，唯有自己，會經常與妙兒調笑一番，故而她最願意同自己說笑，這讓她覺得就像與自己的親弟弟嬉笑一般。

    他狹長的手指輕輕的勾勒著妙兒的紅唇，心裡沉沉道：妙兒姐姐，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

    隨後他起身，對著武月貞苦澀一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江聖雪看到妙兒，又豈會好受得了，故而早已淚流滿面：「妙兒姐姐她是為了我，她為了讓我逃走，隻身一人面對紫魄……我只恨我自己，為什么小的時候沒有跟我爹學武

    ，否則今天，就不會讓那麼多人因我而犧牲了！」

    「傻孩子，就因為如此，你才要更加愛惜你自己，你身上背負的，將不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武月貞沉聲道。

    「若是夫君的眼睛再也不能好了，我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

    「風兒永遠不會責怪你，你又何必埋怨自己，這不是你的錯，這是魔宮的錯，是他們胡作非為，害死一條又一條無辜的性命！」武月貞痛恨的說道。

    皇甫雷跪在床邊，手剛觸到妙兒的手背，便慌張的縮了回來：「我抱妙兒姐姐回來的時候，她的手，還是熱的，不及現在那般冰冷僵硬！」

    「人死後，身子就會慢慢地變得僵硬，沒有溫度！」李葉蘇有些心疼的說道。

    皇甫雷擰緊了眉頭，眼淚滴落眼眶：「是紫魄殺了妙兒姐姐……」「我知道你現在也很痛苦，紫魄是東方聞思唯一的親人，殺了他，東方聞思會生不如死，可是不殺他，又無法面對妙兒！」李葉蘇緩緩道，「雷兒，既然如此，不如就把報仇

    的任務，交給別人，你也不會如此為難了！」

    「是啊，魔宮的人，早晚都要除掉的，你趁早，帶著東方聞思脫離苦海吧！」皇甫青天沉聲道，「否則，她也會成為八大門派的手下亡魂！」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逝去，本該漫長的夜，也變得那麼短暫而又令人不舍，武月貞執意要一個人守夜，這是她最後一次跟妙兒靜靜的待在一起，她的身邊，再也不會有妙

    兒常伴身側了，她想一個人哭一哭，跟妙兒一個人說說話，因為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於是大家也不得不離開，隨著眾人相繼出去之後，皇甫青天叫住玉翹：「從今以後，你就侍奉大夫人吧，你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小丫頭，我相信你會照顧好夫人的！」

    玉翹十分堅定的說道：「老爺放心，我一定會像妙兒姐姐一樣，好好侍奉夫人，我一定會讓夫人走出失去妙兒姐姐的痛苦，讓夫人重新開心起來！」

    皇甫青天放心的點點頭，他又囑託皇甫雷幾句，才緩緩離開。

    皇甫雷抱著江聖雪返回東廂苑，卻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你與東方姑娘就如同水火，現在因為紫魄的關係，又是雪上加霜，三弟，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一定很複雜！」江聖雪低聲道。

    皇甫雷嘆了口氣：「我會慢慢消化的，倒是你，大嫂，不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要怪，就怪紫魄，就怪命令他來帶走你的白之宜，她才是罪魁禍首！」

    江聖雪輕輕地點點頭，不再說話，可眼神卻是若有所思。第二日一早，果然十三張上好的棺材都送了過來，每一個犧牲的桃莊高手都被陸續放入封棺，最後妙兒被抬出來的時候，所有下人都哭作一團，她是最好的總管，她對每

    一個下人都同等公平，無論是上等下人，還是中等下人，甚至是下等下人。

    等到妙兒的封棺儀式結束，準備抬走的時候，武月貞才注意到，棺材前面刻的名字，赫然就是皇甫妙，她十分驚訝卻又充滿感激的看著皇甫青天。皇甫青天自然知道她在驚訝和感激什麼，於是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從我打算將妙兒葬進萬里長宮的時候，我就這麼想了，妙兒無名無姓，那又何妨，就讓她做了我們

    皇甫家的人，我給她姓，你賜她名，她就是皇甫青天的女兒皇甫妙！」「風兒他們也一直都叫她妙兒姐姐，昨夜我就想，給妙兒一個完整的名姓，可我怕這不合規矩，所以最後也沒敢提！」武月貞感激的哭笑道，「沒想到老爺你，肯為了妙兒，

    破了這一次例！」

    「規矩是死的，桃花山莊是我的，我想怎麼改，就怎麼改，這樣才對得起妙兒，對得起桃花山莊！」皇甫青天說道。看著十三張棺材陸續被送往盟主堂的萬里長宮，武月貞幽幽道：「我只希望，萬里長宮的第三道門，不要再增加棺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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