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麼了?」
黃振賢心頭還在發緊,表情也繃不住,帶了點緊張。
楚祥三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道:
「這法器,真的在幫我吸收暗勁。」
「什麼!還真可以!」
黃振賢激動得猛地站起,面露喜色,少掉暗勁,那楚祥三的傷勢可以說從最重變成最輕。
猿相門的勝面將拉高數倍。
不過沒開心多久,就因為站起來太猛,後背剛綁紮好的刀疤,又開始滲出血來,疼得直咧嘴。
楚祥三斜視,「你那麼激動,是打從一開始,就認定這玩意沒效果的吧。」
「咳咳,不是,只是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我還沒說,它能吸多少呢,你怎麼知道效果好?」
「」
被拆穿的黃振賢,咬著牙,額頭冒汗的坐了下去,嘆氣道:
「早知道我去對付沈沖,不至於忍受刀疤之苦。」
楚祥三沒有接話,反觀是表情愈發嚴肅。
「振賢…」
「嗯?」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也沉重了不少,「這手鐲,已經吸走了五成暗勁,而且…還在繼續吸。」
黃振賢心臟都不禁加快了幾分,「莫非是妙興他知道沈沖在這,特地托馮勤給我們的?」
「有這個可能,否則以那小子的年紀,斷不可能造出如此匪夷所思之物,唉」
楚祥三又是無奈又是慶幸。
「我們欠唐門的,今後得湧泉相報。」
「先活下去再說,多了你一人,未必就能贏。」
「多我一個確實不能,但如果多個唐門的,贏面會不會大些?」
「喔?」
黃振賢眉頭一挑。
楚祥三是目前整個門派中,最痛恨外來門派的。
因為他的親傳弟子,就是死在同道手裡。
運回來時,四肢皆斷,表情猙獰。
明顯是死前被拷打了。
面對這種事情,他會如此排外,十分正常。
只是沒想到,最先放下警戒心的,會是他。
「不過,只是多一名名氣不顯的弟子,並沒有多大用處吧。」
馮勤在天津確實火了,只不過,他們老早就封山了。
那時候,猿相門裡面,已經開始隱約有不對勁的地方。
不少弟子的舉止古怪,所以黃振賢一回宗門,與掌門相談過後,決定的封山。
也因此,他們並不知道馮勤之後到底做了什麼,在天津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更不可能知道,五仙教那場隱秘的大事。
對於他們而言,馮勤就是一位新手。
「要的不是他能不能打。」
楚祥三又靜坐了好一會,然後站起身來,將大錘扛在肩上。
「打架我已經完全沒問題了,但我們最缺的,是情報啊,對方什麼時候上山,分別是哪些門派暗中下手,我們一概不知。」
「他是唐門弟子,五感敏銳不說,對環境分析也恰到好處,只要能給我們規劃好哪些漏洞,我們也不至於被偷襲。」
說到這裡,楚祥三颯爽的語氣一落千丈道:
「畢竟,你別忘了,我們猿相門,可是有叛徒,將我們的缺點都傳出去了。」
「」
黃振賢輕輕點頭。
這也是扎在他心頭的一根刺。
回到宗門內,發現了不對勁時,他竟然完全沒有考慮過,是有弟子勾結外人,而是以為有誰混入宗門內,試圖竊取功法。
畢竟和平時代,誰能想到,還有人能下手這麼狠,竟抱著屠殺一整個宗門為目的而出手呢?
直至昨天凌晨,悲劇發生,他才痛徹心扉。
要是自己多想一步,根本不會被逼到如此田地。
「但這樣對他而言,也算危險吧。」
黃振賢依舊覺得,僅憑馮勤一人,不說別的,光是識別友軍,都很艱難吧。
「誰說他一人,讓他自個挑一些,信得過的不就好了。」
「喔?你那麼信他?」
楚祥三自嘲一笑,「你先前說得對,若是暗勁在,別說碰到全性,我連門裡最弱的弟子,都打不過,跟死人無異,他這法器,將所有暗勁都吸完了,等於救我一命,有何不信?」
所有暗勁都吸完了!
黃振賢又一次激動的站起身來,然後咧著嘴坐下去。
太痛了。
這背後的刀疤,讓他在想,馮勤有沒有能療傷的招式。
頂著這麼重的傷疤,他現在連楚祥三都打不過。
雖然,全盛時期,他也打不過。
「沒想到吧,我都想不到,這丑不拉幾的破玩意,能完克沈沖,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氣到出心魔吧。」
楚祥三嘿嘿一笑,「到時候,我再對上他,當著他的面,將暗勁給收了,看他會不會亂了陣腳。」
自己練了大半輩子的招式,被一個玩意輕鬆化解,這不亞於煉器師看到了神機百鍊,或是武侯派看到了風后奇門。
那都是沉重的打擊。
根本沒有走出林子的馮勤等人,正壓著一根粗壯的竹子,嘴裡叼著一根雜草,悠哉的休息。
至於為什麼含著雜草,其實就是無聊,他也不知道電視劇里的人,為何都愛這麼做,他就是照貓畫虎。
和他一樣,叼著雜草的,還有方俊逸。
他斜視了馮勤一眼,覺得躺在竹子上,嘴裡叼著東西,似乎很酷,於是照學了。
但為了防止別人知道他在模仿。
所以他挑了更粗壯的竹子,躺得更高。
馮勤的腳只離地一公分,而他整個身子離地至少有五六米。
好在竹子足夠堅韌,他也沒那麼重,這才沒折斷。
陸玲瓏則是在旁來回踱步,想到一路上看到的慘狀,再結合猿相門長老那反常的舉動。
她滿臉的擔心。
雖說和猿相門算不上熟,可她就是熱心腸,一想到同道要遭滅頂之災,她就坐立難安。
「馮勤,你到底送過去了什麼,怎麼一點水花都沒有濺出來。」
每過一會,她就會忍不住問馮勤。
問題大多一樣,無非就是問送了什麼,為什麼沒效果,明明沒效果,怎麼還能躺著休息?
要不要想想其他辦法,在外圍幫助猿相門?
剛開始,馮勤還會回答一二,但避開了法器的問題。
到後面,都懶得理她了。
因為馮勤才發現,陸玲瓏其實早已下定決心。
到了晚上,就是猿相門仇視她,她也會參與退敵,用拳頭來證明立場。
現在著急,不過是還沒到時候而已。
因為接觸的時間不長,馮勤都快忘了。
面前這女孩,可不是什麼花瓶。
是一位勇大於謀,颯爽直率,陸瑾性轉版的女人。
嘀——
馮勤的手機震動。
是一個來自河北的未接來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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