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秋山主任親自教學,上手快嘛。」
馮勤見著計謀成功,心情舒暢到了極點。
這些天總是挨打,哪怕經驗來得很快,也遭不住心裡憋屈。
於是便想到了用不斷的「受傷」,來讓對方放鬆警惕。
這個受傷,還不能表現得太刻意,必須險之又險。
要不然,以【絮步4級】的水準,一百顆鋼珠怎可能中五十多顆。
馮勤沿著樹幹,艱難撐起身子,然後將手伸向唐梅花的頸部。
「算我贏,我就幫你揉揉。」
唐梅花的脖子被那一頭及腰的秀髮攔著,要想揉脖子,勢必要撥開頭髮,也就在手指頭剛一觸碰到那長頭髮時,一股極致寒意湧上心間,體溫更是硬生生下降兩度。
嚇得馮勤立馬又將手縮了回來,雙眸凝視在月光下根根分明的秀髮。
在黑漆漆的髮絲中,遊蕩著許多條細得近乎看不見的隱線,線上纏繞著鋼針、鋼珠、手刺等暗器。
這些暗器藏的極深,肉眼本不可見,是他認真注視時,那秀髮自個鬆開,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
「怎樣小師弟,我算你贏,你還幫我揉脖子麼。」
唐梅花笑容依舊,馮勤卻一點笑不出來,連連搖頭。
「不揉…呸,沒贏沒贏,感謝師姐不殺之恩…」
這哪是長發,是武器庫啊。
起初還覺得,作為唐門弟子,留一頭影響行動的頭髮,屬實不理智。
現在看來,對方是完美運用了長發,而非將它視為無用之物,真正的物盡其用。
看似她的背後是視野盲區,弱點所在,實則背後才是暗器發力點,只要敢在她身後放棄防守,主動攻擊,那肯定會挨上兩件暗器,輕則傷重則死。
唐梅花冷哼一聲,「說好話也沒用,既然你會了隱線,下次我可就不留情面了。」
小心眼三個字,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從眼神上看,甚至連怎麼虐待馮勤,都想了至少三個方案。
馮勤也沒想到,這師姐下手這麼重,實則是放了海量的水。這麼想來,唐華師兄肯定也沒用多大的勁。
之所以會受傷,還險些死掉,不是師兄師姐下手重,屬實是菜。
「別嚇他了,趕緊休息休息,去做事吧。」
唐華作為局外人,也是在看到那顆鋼珠違法慣性,在半空中減速反彈,才注意到馮勤設下的隱線。
要說唐梅花會被偷襲成功,還真不能怪她粗心大意,是馮勤這一手以傷換藏,防不勝防。
「誒?都受傷了,還要去執行任務,不能休息一天嗎?」
馮勤抬頭迷茫的看向唐華。
別看她只是中了一擊,打中的是脖子,肯定會對後續的任務有所影響,加上不算大傷,休息半天差不多,什麼任務,連半天都等不起?
唐梅花撐地起身,運炁在脖子後邊,修復著裡面的傷痛,然後代替唐華回答:
「異人圈不是遊戲,可以讓你任務推遲,讀檔重來。」
「我們唐冢這邊接受的委託,都是涉及的都是有關於死傷的案件,你知道休息半天,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麼嗎?」
馮勤搖了搖頭,往深了說,蝴蝶扇下翅膀都能引發風暴,但這都是理論,沒有事實支撐,所以他想著,若是唐梅花談理論,就用這一套說辭,將她留下休息。
正如說的那樣,既然委託涉及到死傷,帶傷執行任務,總歸不妥。
卻沒曾想,唐梅花說道:
「去年四川那邊,來了一單委託,稱有兩名異人,在其門派周圍遊蕩,故意傷他門人,其功法雜亂,疑似全性妖人鬧事。」
「當時因為某種事情延誤,從哪都通那接到委託的各個門派,差不多都晚了半天到,到時發現,該門派從裡到外,無一人生還…」
「包括孩童。」
「」
聽到這裡,馮勤連呼吸都忘了,眼珠子在眶里不斷震動,咬牙切齒道:
「全性…真該死!」
唐梅花一手搭在馮勤的肩膀上,正視雙眼,低沉道:
「是啊,所有人都覺得,是全性乾的,天底下的壞事,都是全性乾的。」
「」
馮勤被這莫名一句,說的又是心驚又是不解。
按照委託所說,不就是全性妖人,勘察小門派的情況,然後趁著救援沒到,將其滅門嗎?
唐梅花借著馮勤的肩膀,站起身來伸著懶腰,留下一句:
「所以,所有人都沒有追究,究竟是誰滅了門,哪怕沒有任何證據,僅僅是一單委託的內容上,出現了全性二字,他們就成了罪魁禍首。」
說罷,唐梅花已然動身,離開唐冢,留下腦子有些緩不過來的馮勤。
是啊…就在剛才,聽到全性妖人時,腦子便自然而然,將矛頭指向了這個異人圈【唯一的反派】。
但被這麼一點醒後,仔細想想,就能發現許許多多的疑點。
首先,哪都通的委託,並非只交代給一個門派。
像唐門這樣,需要用委託來歷練的門派,不在少數,從大到小,少說數十個。
像較為重要的委託,肯定是多個門派一同接受任務。
這麼想來,問題便很大。
所有接到任務的門派,皆是晚了半天左右的時間,才到達目的地。
光這點,就不是全性能辦到的。
只能說,這裡面的水很深,只是將其歸咎於全性所害,過於草率。
偏偏連他這種聽了三言兩語,都能懷疑裡面的陰謀事件,卻真被簡單的歸為了【全性滅門】。
「小師弟,別想太多哈,只要有人的地方,這種事就少不了,又不是異人如此,普通人也不一樣。」
唐華見馮勤那被震得六神無主的模樣,開口將魂給回過來。
「明白的師兄,我只是自我檢討,這麼輕易就將罪定給全性,實在不妥。」
「也沒什麼不妥,雖說確切的證據沒有,但全性的可能性最大,哪怕不是他們親手所為,肯定也有插手一二。」
唐華和唐梅花就像唱戲一樣,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前者說推卸給全性,毫無依據;後者說全性不可能無責。
不過這兩種言論,也讓馮勤心裡好受不少。
「別想了,掌門站那很久了,休息夠就去找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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