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315章周聖請道,張之維驚世駭俗的道理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正文卷第315章周聖請道,張之維驚世駭俗的道理「武當周聖,拜見小天師!」

    張之維看向門外站著的周聖,道袍破舊,頭髮亂糟糟的,身體很單薄,站在門口,乍一眼看過去,像只大猴子。讀書都 m.dushudu.com

    他的臉還有點地包天,眼睛很小,笑起來眯成一條縫,卻不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反倒顯得十分慵懶隨性。

    整體畫風與王也相近,但長相卻有天壤之別。

    張之維抱了抱手:「原來是武當周師弟,請進!」

    周聖走了進來。

    張之維注意到對方身上還未化開的雪漬,料想剛從龍脈之地下來,便指了指火炕,道:

    「坐這裡吧,暖和點!」

    周聖摸著腦袋笑了笑,坐到了火炕上,搓了搓被凍的通紅的手,笑道:

    「雪地里凍了七天,還是這裡暖和啊!」

    張之維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周聖:

    「雪地里凍了七天,不去客棧吃點好的,來找我做什麼?」

    「謝了!」周聖雙手接過熱茶,笑道:「我之前卜了一卦,現在不來拜見一下小天師,以後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是嗎?」張之維看了眼周聖:「那你還算到了什麼?」

    「小天師術法高強,我這點微末手段,怎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周聖說道。

    「我從不算自己,也不測算未來的事,算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就不問你了!」

    張之維看向周聖:「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身上的事,你不用深究,這對你,不好!」

    他身上的東西,越是不在乎,越是更近,越是深究,越是刨根問底,越是遙不可及。

    「那是那是,小天師,說起來,我在龍脈之地有幸認識一知己,他叫無根生,與我一見如故,他走的時候,還和我聊了一會兒您呢!」周聖笑道。

    「是嗎?他說什麼了?」

    張之維說完,不等周聖開口,便又接著道:

    「我也真是,都說了亂七八糟的問題不問你,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沒有的話,趕緊回去休息吧!」

    周聖頓了頓道:「我和無根生相識雖短,卻也是知心好友,他知道了我心中的困惑,在離開的時候給我說,讓我來見一見小天師,說一定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不要碧蓮啊不要碧蓮,盡給我找事做……張之維看向周聖,道:

    「你想收穫什麼?若你想從我這聽到什麼讓人醍醐灌頂的話,那你就要失望了!」

    紙上得來終覺淺,他的指教,向來都是非常深刻的。

    周聖舒展身軀,有些慵懶的背靠著牆壁:

    「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可以用言語表達的道理,並不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所以,在最初,我並沒有太多拜見小天師的想法,但在見到了吾弟周蒙,和他聊了下最近發生的事後,這個想法變得強烈了,並且還卜了一卦!」

    「這樣啊……」張之維道:「我倒有些好奇,你和你弟聊了什麼,讓你突然改變了主意?」

    周聖說道:「是因為聽周蒙說了張師兄對過去未來的看法。」

    「張師兄您說,卜演算到的未來,不一定是真實的未來,更有可能是內景施加己身的妄念,是對自身的束縛,這句話讓我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所以迫不急的想來拜見!」

    張之維看向周聖:「這句話對你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有,太有了!」周聖頓了頓,沉吟了片刻,說道:「所有術士,乃至我自己,都太過於依賴內景的推演天機。」

    「說來不怕小天師笑話,有段時間,我每天清晨都會演算一次,好對未來有一定的掌控,然後我會積極的去安排一些事情,讓好的事繼續下去,把不好的事迴避掉,並一直樂此不疲!」

    「就譬如我清晨卜了一卦,算到今日會有血光之災,切菜時會割到手,於是,我便趨利避害,今日不碰菜刀,自然而然,我沒有割到手。」

    「當時,我認為自己窺探到了天機,改變了厄運,我可以憑藉著先知先覺,讓災難始終慢我一步,所以,我憑藉著推演能力,讓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災禍不加身。」

    「直到有一天,我推算到,今天我弟弟會來找我請教修行之事,在指教的過程中,我會被弟弟誤傷。」

    「當時我就想,弟弟修為遠不及我,指教過程中誤傷,能有多嚴重?便沒有避開,於是……」

    周聖臉上浮現出一絲惶恐之色:「於是我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當時,他一記太極推手,我反手接住,但體內好巧不巧,突然岔了炁,招架不及時,被他一擊打中心脈,炁衝心田,差點震碎心臟,躺了小半年才恢復!」

    「在這躺著的半年裡,我又試驗了很多次,比如我撿到了錢,若不作一些特殊處理,緊接著就會發生很多不好的事。」

    「實驗多次後我發現,原來我並不能趨吉避凶,所謂的趨吉避凶,準確來說,更像是一種飲鴆止渴,你一次次避開的災害,一次次追逐的利益,都會在下一次得到清算。」

    「避開的越多,追逐的越多,清算的越狠,沒有人能逃脫,即便是那些術法高深的術士也是一樣。」

    「我開始翻閱古籍,想從書本上尋找答案,然後,我發現,即便是很多術法高深的術士也不例外。」

    「那是武當道藏殿裡的一卷很古老的卷宗,記載著一些漢時期的事情,那時候,道教還未興,但術數卻是早已大行其道。」

    「有一位強大的術士,他精通術數三式中的太乙神數,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但他卻沒有像其他術士那般,去推演天機,找尋明主去輔助,而是自己開始了爭霸天下,他甚至一度接近成功。」

    「傳說,他在自己的都城,建造了長寬都接近一千米的觀星台,他指揮上千個人一起搬動算籌,配合渾儀,隨著星雲運轉不停地演算,整整演算了七七四十九天之久,用到了種種不可思議的算法,他得到了很多未來的知識。」


    「據說他算到了千年之後的景象,那時候的國家,無疑是最興盛的時候,然後他開始力排眾議,效仿他卜算到的。」

    「他改了年號,改為原始元年,而那一年恰好是西方的公元一年,東西紀元從此匯合,他要讓土地國有,讓百姓人人擁有土地,他還廢除奴隸,改變貨幣,統一物價,發明了很多東西……」

    「他還算出,自己的大敵會是一個叫就劉秀的人,他開始暗中尋找,這時,他發現自己的好友里,有一個叫劉歆的皇室後裔,為避諱漢哀帝劉欣的忌諱,改名叫劉秀,並且此人慾對他圖謀不軌,他便開始追殺!」

    「但當他殺了這個劉秀後,往往又會有新的劉秀出現,他一次次的殺,他一次次的根據推演去趨利避害,卻又一次次面對新的禍害,最終,他的命運變的越來越離奇……」

    周聖嘆了口氣:「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就連精通最擅長卜算的太乙神數的術士都不能免俗,更何況我們這些修行奇門遁甲的呢?」

    「該落在你頭上的,是避不開,後來啊,我便很少再推演卜算了,畢竟一切都已註定,什麼都不能改變,那做出的一切努力,又有什麼意義呢,不如睡大覺!」

    「自此我便在武當山上,倒騎著驢兒睡覺,驢兒走到哪兒,我便睡到哪兒,直到被師門抓住,攆來了這裡!」

    「小天師,無根生讓我來找你,我本不報希望,但聽了你對未來和推演的看法後,我心裡升起了一團火,還請您指點一下迷茫的我!」

    說到這裡,周聖的神情猛然間凝重起來,從一個頹廢的小道士,變得嚴肅,目光熾熱,渾身散發著一種渴求。

    張之維凝視著周聖,同為風后奇門的領悟者,他確實和王也很像,都是沒有追求和目標,變得迷茫和不知所措,所以頹廢慵懶。

    後來,周聖遇到了不搖碧蓮無根生,變得不再迷茫,王也遇到了不搖碧蓮張楚嵐,也支棱了起來。

    但現在的問題是,不要碧蓮怎麼把周聖扔我這來了?

    張之維與周聖沒什麼交情,但念在這次龍脈之行,以及是無根生推過來的份上,他倒也沒啥不滿,準備和這位未來風后奇門的領悟者,好好說道說道。

    他喝了口水,放下茶杯,坐在火炕上,道:「說正事前,先說點題外話!」

    「小天師請講!」周聖連忙道。

    張之維道:「都是道門的,雖然你我教義不同,但也不必一口一個小天師,叫我張師兄就好了!」

    「是,張師兄!」周聖立馬認真道,同時坐直身軀,洗耳恭聽。

    卻不曾想張之維又道:「為何要倒騎驢?效仿道家師祖『老子』嗎?」

    張之維還以為周聖會說出什麼大道理。

    沒想到周聖說:「在師門裡睡覺,一個地方待久了,容易被師父抓到,靠在驢兒身上睡覺,驢兒邊走我邊睡,不容易被發現!」

    張之維:「…………」

    「還真是大道至簡,既然如此,那便說說正事吧!」

    張之維坐直身軀,道:「怎麼說呢,若把奇門遁甲比作一條線,拉通來講,我走的比你直,比你遠,但論精細程度,我不及你!」

    「一般的奇門局,是從二十四節氣開始推演,掌握奇門局中的變化,根據這些變化,在奇門局裡做出正確的選擇,這個變化,就是時間,掌握不了變化,就只能迎合變化!」

    張之維繼續道:「你應該知道和奇門格局一樣,人也是一個格局,甚至在精細程度,人體格局遠要比奇門局更完整,但在變化上,人體格局卻不完整。人體格局只能隨著外面格局的變化而變,所以說,外面格局的變化,就是自身的變化。」

    「外面格局的過去、現在加未來,使人的變化形成了一條曲折無比的細線,人只要活著,細線就會無限延長,而眾生,就是無數細線糾纏在一起的亂麻!」

    「我們所謂的卜算,就是推演這條線的走勢,推演水平低,你就只能推自己這條線的走勢,推演水平高,你能推演出周圍線的走勢!」

    這是張之維在進入內景時發現,其實不止是人,整片天地都是灰白的細線構成。

    張之維繼續道:「正如我先前所講,變化是不可控的,時間和未來也是不可控的,所以你這條線也是不可控的,是無限制的。」

    「但當你推演了未來之後,知道了你這條線和周圍線的走勢,至少在推演的階段,你便是有限制的,是可控的,這就像寫作一樣,最開始你是一張白紙,你想寫什麼,就寫什麼。」

    「但後面,你就變成了選擇題,你只能在可控範圍里做選擇,哪怕你一次又一次的選擇,但你終究只是在選題範圍內做選擇,這個選擇題的範圍,就是你的命定之路!」

    聽完,周聖目光熾熱的看向張之維:「那若不作推演,是否就能不踏上這所謂的『命定之路』,自我主宰自己?」

    張之維看了他一眼,笑道:「想什麼呢,大兄弟,這世界不止有你一條線,這世界是一團亂麻,你不想走的路,其他的線會拉著你走,甚至這片天地都是有意識的!」

    「有意識?!」周聖一臉驚世駭俗。

    張之維繼續道:「或許不能說有意識,但它有自己的規矩,或者說有自己的一套算法,你動用越多,被算的越透,你的命運也就越固定!」

    自從掌握三魂之後,他便有種感覺,內景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網絡,擁有無與倫比的大數據算法,你在這片網絡上算的越多,被算的就越透……

    「而若要避開這一切,要麼跳出眾生,要麼你這條線粗到其他線拉不動!」

    「自古真修都愛隱居山嶺,這就是全性保真!」

    張之維緩緩說道:「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取一毛而損天下,亦不為也,不拔一毛不取一毫,放下一切,把整個世界都放下,就只有自身一條線了,諸般變化不加身。」

    「所謂頓開金繩,扯斷玉鎖,方知我是我,這金繩玉鎖,便是這眾生的亂麻!」

    全性,真正的全性……周聖看著張之維怔怔出神,他竟從一個正派大弟子身上,看到了全性祖師爺楊朱的身影,不過,楊朱本就是繼老子之後,又一位道家聖人,周聖雖震驚,卻也沒感覺到什麼不妥,只是喃喃自語道:

    「不拔一毛不取一毫,能放下這大千世界的諸多誘惑,就算有所成了,竟然要把整個世界放下,這個理念太過驚世駭俗了,張師兄,您做到了嗎?」

    張之維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周聖狂咽一口唾沫:「張師兄出現在此地,那定是沒有做到!」

    張之維點頭道:「是的,要做到這一點,確實很難,像你我這等凡夫俗子,一旦走入此道,很容易就會有偏差!」

    周聖感嘆道:「全性理念境界太高了,高不可及,那張師兄您說的要讓自身的線,粗到其他線拉不動,又是怎麼回事呢?」

    「不想被變化掌握,那就要掌握變化!」張之維把手按在周聖的頭頂:「想看一看變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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