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我給了你一切,你卻要了我母親的命,你怎麼能要了我母親的命呢?你怎麼能!」
蘇清沐絞著帕子泣涕,在她得知劉氏命喪黃泉時,她恨不得殺了蘇清晚。可父親說了,讓她忍忍,她登上後位之時,便是蘇清晚為她母親償命之時。
所以眼下,她明知司徒景和張苑書那個小賤人廝混,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惹怒司徒景,只要她一日是司徒景的正妃,那這後位必然是她的,屆時,她再慢慢收拾那些個賤蹄子!
只是,目睹了蘇清晚和司徒淵恩愛有加,心裡難免會不甘。
蘇清沐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怨言,再多的恨,也回不到原點,讓一切重新開始,從她選擇司徒景那刻起,她和司徒淵註定就是對立的關係。
「景王妃,蘇清晚現在擁有的一切不是你給的,而是她應得的。她身為本王正妃,自然享受著本王正妃該有的一切。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恐怕你也沒這個能力給蘇清晚這一切。」
這一切是因蘇清沐而起,只是在蘇清沐做出選擇之時,淵王府里的一切都與她蘇清沐無關。
蘇清沐的不甘,皆源於她的貪念。這樣的人,可恨也可憐。
「再說了,這一切不都如你所願了嗎?」
司徒淵冷冷地說道,是蘇清沐拿林雙雙的命逼迫蘇清晚替她嫁入淵王府,而她也如願嫁入景王府,一切都按她設想的那樣,她還想怎麼樣?
「我做的這些荒唐事,淵王殿下可曾憎恨於我?」
蘇清沐終於承認了自己處心積慮做的這事,是這麼的荒唐可笑。
「本王為何要恨你?除了那紙婚約,本王和你至始至終都是陌路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本王何來的恨?」
最鋒利的刀,不是泛著白光的刀刃,而是這樣的不在意。不曾在意過,何來的傷害?
你以為全世界缺你不可,偏偏事實是,缺了你,這個世界照常朝起朝落,而你,可有可無。
「說來,還得謝謝你的成全,讓本王娶到如此好的王妃。」
蘇清晚的好,無關嫡庶,只在於她敢豁出命來護他。
蘇清晚你以命相護,那他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回報蘇清晚。
這些是司徒景,蘇清沐之輩無法做到的。
這世間就是如此平等,若你不能以真心待人,你就別企圖別人報以真心。
「你走吧,別吵到本王的王妃休息了。」
司徒淵很自然地拿起盤中的手帕,若無旁人地替蘇清晚擦臉,擦手,那樣的小心翼翼,那樣的細緻,生怕弄痛她。
世人皆說,七皇子司徒淵,為人冷漠,生人不敢近。
可如今,他們眼中,冷漠無情的淵王府,對蘇清晚溫柔得讓人生恨。
司徒景從未如此待過她!
對錯無從評判,各取所需,談何感情?
…
司徒楠落水之事,最後查無處可查。那日陪在司徒楠身邊的小廝趁亂離開了淵王府,再次找到他,他已暴斃於家中。
又是一樁無頭案。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在警示眾人,山雨欲來。
蘇清晚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見到了林雙雙。她的娘親還同過去那般好看。
夢裡,她一直追問林雙雙怎捨得拋下她和蘇濟元,可林雙只是看著她笑,一直笑,不言語。
她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娘親…娘親。可林雙雙就是不說話。
林雙雙不顧蘇清晚的哭喊,木訥地往前走,蘇清晚追上拉住她,她還是掙扎著往前走。
「娘親,我是晚晚啊!娘親,你應一下女兒好不好?」
蘇清晚哭著,乞求著,林雙雙就是無動於衷。
「娘親是不是在怪女兒相國寺那日未能及時出現救下娘親?娘親,是女兒無用,讓你慘遭劉氏毒手。不過,娘親放心,女兒已經讓劉氏一命還一命了。」
林雙雙聽到這話,似乎她突然恢復了意識,雙手捧著蘇清晚的臉,替她擦乾眼淚,「晚晚,娘要走了,日後,只剩你和濟元了。望吾兒相互扶持,好好活下去。晚晚也已為人婦,望吾兒晚晚,謹言慎行,保全自己。願吾兒,一世安樂,娘,走了。」
說著,林雙雙的身體變透明,蘇清晚怎麼也抓不住,最後化成一縷煙,徹底消失於天際間。
現實里,蘇清晚未能和林雙雙見最後一面,也未能好好道別,如今夢裡,彌補了她的缺憾。
「娘親,別走!」
蘇清晚驚醒,映入眼帘的是她熟悉的一切,她在攬月閣。
「太好了,蘇清晚,你終於醒了。」
司徒淵把她擁入懷裡,蘇清晚終於醒了,最高興的人是司徒淵。
「我,…你…」
一時之間蘇清晚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司徒淵滿眼的笑,還有那眼底的淤青,下巴的胡茬,皺巴巴的衣物,都在告訴她,這個男人是有多麼的期盼她醒來。
「謝謝你,司徒淵。」
她失去了娘親,可她並不是一個人孤獨地活在這個世上,她有蘇濟元,還有,司徒淵。
「你醒來就好,你肚子餓嗎?我讓人傳膳。你渴嗎?我給你倒水…」
司徒淵因為激動而手足無措,什麼都想給她,卻不知從何做起。
「我昏頭了,你這剛醒來,應該先讓人傳孫醫士過來瞧瞧才對,劉全…」
司徒淵一拍自己的腦門,朝屋外大喊,在往後的歲月里,不管是在何時何地,蘇清晚只要想起司徒淵此時的模樣,都會忍不住笑出來。
「我想喝水,勞煩王爺給我倒一盞茶。」
蘇清晚此時口乾舌燥,想要一盞茶潤潤喉嚨。
司徒淵依言給蘇清晚倒了一盞茶,生怕燙,給蘇清晚吹了一遍又一遍。
這樣失而復得,不得寶貝些又怎麼對得起這些天的擔驚受怕呢?
這些天,司徒淵一直守在蘇清晚床前,看著她從一個好端端的人,到躺在床上了無聲息。
明明晨起出門時,她還跟他道別,晚間卻怎麼喚都喚不醒,讓他怎能不害怕?
「司徒楠可還好?」
「你為何醒來就問他如何?就不問問我這些日是如何過來的?」
實在是心裡不平衡,蘇清晚不關心他這個夫君這些天過的是什麼日子,倒擔憂起一個外人來了!
喜歡一介庶女,翻身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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