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昭陽和司徒淵知道蘇清晚心中所想,他們一定會喊冤,他們真沒有密謀好,只能說是默契,多年的兄妹默契!
「說謝就言之過早了,我也不確定我能不能幫得上你,畢竟我能力有限!」
自己幾斤幾兩,蘇清晚還能不知道嗎?這種事還是切莫給予昭陽太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
「皇嫂你怎可小瞧了自己呢?我這事你能辦,而且輕而易舉你就能辦妥了。」
若昭陽還能站起來,她肯定會拍著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地向蘇清晚保證。
可是,在昭陽眼裡那是件小事,對蘇清晚來說,她一窮二白,手上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
「你高估我了!」
有太多的事,她蘇清晚辦不到,比如說逃離這座王府。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想著,我…我…」
一想到這些昭陽心酸哽咽,話到嘴邊也說不出口,眼淚汪汪掛在臉上。
「瞧你這委屈樣,可是有人欺負你了?我幫你討回公道!」
蘇清晚再次替她擦眼淚。如花似玉的年紀怎就遇上這樣的事了?
「沒,沒有人欺負我!我就是…,就是想到我走了,皇兄孤零零的一個人。」
惠妃走的時候,昭陽還很小,什麼都不懂。她只記得那個時候,是司徒淵牽著她的手,從皇宮一直走到他們的淵王府。
如今,要走的人是她,那司徒淵怎麼辦?他要一次又一次地面對著死別。
昭陽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這麼強烈地想活著。只要她還活著,司徒淵就不會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公主,你莫要多想,你不會有事的!」
這是她們都希望的,可到底有沒有事,誰能預料呢?如今,昭陽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掏空了,隨時都會倒下。
「但願無事!我只是想著萬一,萬一我真的去了,還請皇嫂不管何時何地都不要丟下我皇兄,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
這樣昭陽真走了也安心些。
人就是有了牽掛才會不舍,因為不舍才會有遺憾。
「公主,不要胡思亂想,真的不會有事!這麼多醫士都在想辦法,他們一定能醫治你的!」
昭陽這算不算是無理要求?她有她的人生,司徒淵有司徒淵的人生,他們怎麼能捆綁在一起呢?
再說了,他們雖締結婚姻,但並無夫妻之實,夫妻情分,何必要硬生生地湊在一塊呢?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就應了我吧!我求你了,皇嫂嫂!」
不管死沒死成,能解決蘇清晚和司徒淵兩人之間的矛盾,也不枉病一場。
「這…」
蘇清晚很是為難,這讓她怎麼答應呢?
「昭陽不可無禮!」
司徒淵知道昭陽的要求讓蘇清晚為難,但他不願意蘇清晚為難,畢竟他已經決定讓蘇清晚走了。
至於昭陽的病,是病,總會有原因的!
只是司徒淵平靜得有些反常。讓人不得不懷疑司徒淵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還凶我!我這般拉下臉來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還不識好歹!」
昭陽幾乎用盡渾身力氣在指責司徒淵。她都到這地步了,還得操心他的事,他居然還如此不領情!
「好了,昭陽,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你好好休息,我去幫你教訓教訓他!」
都這種情況了,司徒淵還不知道順著她,這人真是不懂得安慰人!
「好!你去,你去幫我教訓他!狠點!趁他現在有傷在身動彈不得,把你受的委屈也全發泄出來!」
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不然,等他司徒淵好了起來,那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這…」
這,這樣好嗎?他可是王爺,以下犯上,這罪責等他好了,他一樣可以追究她的。
還未等她做出反應,昭陽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把她推向了司徒淵。
「啊!」
「唔!」
一個受到驚嚇驚呼,一個痛得悶哼。
「我是不是撞到你的傷口了?」
蘇清晚快速從司徒淵身上走開,若不是碰到他的傷,他怎會悶哼呢?一定是弄痛他了,蘇清晚心想。
看著蘇清晚一臉著急的模樣,司徒淵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就掩去了,若被蘇清晚看到了她肯定會氣他,說他是故意裝的!
「是,很痛!可能是傷口裂開了。」
司徒淵壓抑住內心的喜悅,故作姿態,說自己痛。
「那怎麼辦?」
蘇清晚一聽到他說痛,一時六神無主。
「要不要去叫孫醫士過來看看你?」
她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了。可是孫醫士也有要事要忙。
「孫醫士他在忙著翻閱古籍,昭陽這邊危急,我這點小傷自己來處理就好,我身上有藥,讓下人拿點處理傷口的棉布就可以了。」
司徒淵又又在這裝可憐!
自己來,那他就自己來吧!
「好,我這就讓下人備些東西,王爺且等著!」
既然他覺得自己能處理那就讓他自己來,反正他死不了,但昭陽就不一樣,昭陽比他更需要醫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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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蘇清晚怎麼能這樣?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難道就不心疼他嗎?
她就這麼走了,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嗎?
沒多久,下人就拿了一盤水,和處理傷口所需的棉布,蘇清晚也跟著來了。
「東西給你備好了,你自己行嗎?」
蘇清晚還是有些質疑。
「行,本王以前在軍營時,也受過大小傷,跟著軍醫也學過處理傷口。」
除了司徒楠,他們幾個兄弟都去過軍營歷練,就是不知司徒景這貨都丟進軍營了,如今為何還是這副模樣?
真真是丟盡了皇家臉面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那有什麼還需要幫忙嗎?」
現在司徒淵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出於好心和善意,並非出於對司徒淵的感情才出口詢問的。
「不…」
剛想說不必了,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轉頭想想,說道:「確實需要你幫忙。」
稍微幫忙遞點東西都好啊!這就不辜負昭陽的一片好心了,司徒淵心想。
既然司徒淵都開口了,蘇清晚總不能拒絕吧?行,就幫他這麼一回!蘇清晚心想。
於是,司徒淵就當著昭陽和蘇清晚的面,展露了傷口。
小腿劃了一道深得見骨的傷,儘管見過了血肉模糊的後背上的杖責之傷,看到司徒淵小腿上的傷,蘇清晚也覺得觸目驚心。
她知道司徒淵特別能忍痛,但她也知道,這樣的傷一定非常痛。
「多日還未好,我覺得你應該待在屋裡養傷,不能走動半步。」
蘇清晚說道,司徒淵遇刺也有幾日了,可他這傷尚未結痂,這確實得靜養。
司徒淵也是個操心的命,雖身負重傷,依舊有許許多多的事要費心的。
「事出有因,總得出來轉轉。」
昭陽命在旦夕,他怎能不過來?
蘇清晚也知道他心思重,阻止不了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凡事量力而為!」
有些東西不屬於自己的,再努力,終究還是得不到。
什麼王權富貴,說真的,蘇清晚看得很淡。她這一生只求一家人平安順遂。
司徒淵生來就是皇子,他的人生規劃,又怎會甘於平凡呢?他的藍圖裡,有權有勢。
故而,志不同道不合的兩個人是無法硬生生地湊成一對的。他們的結合本就是一個錯誤了開始。
蘇清晚就這么半蹲著在司徒淵身邊看他上藥。他的確有練過,上藥,包紮的動作嫻熟。他也的確很能忍痛,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司徒淵硬是一聲不吭。
蘇清晚看著都覺得痛,而眼前的這個人,他得有多麼的隱忍?
喜歡一介庶女,翻身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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