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莫要妄自菲薄,在昭陽看來,皇兄是大智若愚。」
從司徒宣討了封地那一刻起,昭陽便知道她的大皇兄也並非表面上這般簡單。
昭陽不想往深的去想,司徒宣想活著,並沒有錯。他做的一切,不過就是想活著。
這世界如此美好,能活著,便能好好看看這個世間,多好啊!
並非司徒宣有多麼的深謀遠慮,不過就是無心於權力之爭。無欲無求的同時,還得讓人相信自己本就是廢物,方能活得長久。
「昭陽,好好活著,皇兄還等著你出嫁,等著你那壇女兒紅開壇。」
這些和他親密的人,到最後一個個都安然無恙,這是司徒宣最想見到的。
昭陽如鯁在喉,當初那個說等著看她出嫁的人,如今已經和她天人兩隔。
同樣毫無野心的人,有的人已經死了,有的人全身而退,有的人還在這泥潭中,危機四伏。
命,這種事,真是匪夷所思。
…
昭陽從司徒宣那出來,感覺周遭的空氣都悶得慌,使她喘不過氣來。
遣散了身後的婢女,就這麼漫無目的地在園子裡走,走著走著,來到了蘇清晚的攬月閣。
看著前面冷清的攬月閣,昭陽心想著,有幾日不去探望蘇清晚,今日既走到了這,那就進去瞧瞧她病可曾好些。
昭陽走進院裡,院子裡空無一人。
「這些個奴婢都去哪偷懶了?人影都不見一個!」
昭陽沉悶的心情更甚了。
其實,這不怨攬月閣中人。這攬月閣本就人稀少,春夏和秋冬兩人伺候蘇清晚和料理攬月閣中大小事務,便已忙得腳不著地了。
現如今攬月閣中住著兩位主子,春夏和秋冬更忙了。
至於皓月閣里的奴婢,因宣王夫婦和剛走的司徒楠在淵王府留宿,一個個都是不能怠慢的主兒,那些個奴婢小廝更是走不開人,故而,根本顧不上攬月閣這邊。
一路無人通報,昭陽就一路走到了蘇清晚屋內。
「皇嫂,你是如何管教你手下的人的?本公主這一路走來,竟不見一人!你若是不會管教,便讓我屋裡的嬤嬤來替你調教一番!保准…」
保准這些下人不敢對你陽奉陰違的。
這後半句話還未說出口,昭陽不得已咽進肚子裡。
「皇兄,這青天白日的,你怎和皇嫂在榻上…」
她是不是擾了他倆的好事了?不過,這光天化日的,也太不像話了吧?
「皇兄,你身上有傷,這皇嫂身體欠安,你就不能克制些嗎?」
昭陽不忍往下想,畫面太傷風敗俗了!
司徒淵用指腹輕輕地敲了敲昭陽的額頭,「小小年紀,想什麼呢?」
她已經十四歲了,不再是小小年紀了,該懂的都懂了!
「皇兄,不怪我遐想翩翩的,是你自己幹的事,像話嗎?」
昭陽捂住眼睛,這是她可以看的嗎?肯定不可以!
「你捂眼作甚?本王干何等讓你不堪入目的事了?」
昭陽做出此等表情,司徒淵不解,他是做了何事讓昭陽誤會了?
「你和皇嫂青天白日的,同躺一榻上,不是干男女之間魚水之歡的事,還能幹何事?」
昭陽一咬牙一跺腳,把這讓她一想到就臉紅的話說出口。
「養傷啊!」
蘇清晚和司徒淵異口同聲地說道。
本就是養傷,何來魚水之歡這一事?這昭陽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此等閨房之事,她竟也知曉?
「不是,養傷你不會回自個院養去嗎?非得賴在攬月閣不可!」
昭陽此話道出了蘇清晚的心聲,她早就想這般問司徒淵了。
「本王院子不是被大皇兄夫婦倆和六皇兄占去了嗎?本王還回去作甚?看大皇兄和大皇嫂在本王面前卿卿我我嗎?」
這對司徒淵來說就是一種傷害。
他也和司徒宣一樣成婚了,可蘇清晚卻不曾像楊靜婉對司徒宣那般待他。
如今司徒宣躺在床上,楊靜婉是一口湯一口藥的,吹涼,親手餵到司徒宣口中。
司徒淵不求蘇清晚照顧得這般細緻入微,至少親手給他熬製一碗熱湯,讓他暖暖身子總是好吧?
偏偏蘇清晚從未做過這些。
如果蘇清晚知道了司徒淵心中所想,一定賞他一個看傻子那般的眼神,王爺,妾也有傷在身!
但司徒宣和他的王妃恩愛有加是真的。司徒淵還記得在幾個月前的一天,因商議江南旱澇之事,那日散朝晚了。待散朝時,司徒宣匆匆往外跑。
「哎,大皇兄,你跑這麼快是做甚?」
司徒淵拉住了想速速出宮的司徒宣,問道。
「往日這時,本是本王和王妃共進早膳之時。現如今還困在宮中,恐本王的王妃已是焦急萬分,以為本王在宮中犯事遭罰了。」
司徒宣是這般回復司徒淵的。
司徒宣在家的有人擔憂著,牽掛著。而那時的司徒淵,與蘇清晚成婚不久,想來蘇清晚是不會等他回去用膳的,更是不會擔憂他的。
說真的,那一刻,司徒淵真的很羨慕司徒宣,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人牽掛。
於是那天,鬼使神差地他來到了攬月閣,並留宿在攬月閣。
可是,每每他從外面回來,蘇清晚都不曾問過他今日過得如何?可有吃飯 ?
他和蘇清晚從一開始就鬧不愉快了,他和蘇清晚的關係能如同司徒宣和楊靜婉那般羨煞旁人,恐是不可能的。
若有可能,蘇清晚就不會說她不稀罕淵王府這樣的話。
「如此,確實是本公主想多了。」
昭陽賠笑說道,不敢直視司徒淵,生怕惹他生氣,那就有她受的!
司徒淵說的是事實,司徒宣就躺在他的床上,他回了皓月閣,睡哪?只能睡在書房。
書房裡,堆滿了書籍,別的還真找不到。那還不如賴在攬月閣,和蘇清晚逗逗嘴,這日子過得就不會百無聊賴了。
「不是,若你不說這些,本王都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何物!老實交代啊,這些話語都是從哪學來的?」
妹妹長大了,居然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了,他這個當兄長的竟對妹妹的事一無所知,實在是有些慚愧。
「學什麼?沒有的事!本公主天資聰慧,對那些個事無師自通。」
歸根結底是自己的問題,總不能把底下的人都出賣了?
喜歡一介庶女,翻身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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