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先請大家幫個忙。」在走下舞台之前,方曉又對著麥克風說道;「請大家稍坐片刻,暫時不要去吧檯,給兩分鐘的時間,讓我做一下寫歌的準備工作,好不好?」
這個要求很合理,本來已經站起來的客人也都回到了座位上。
「對了,還要對大家說聲抱歉。喬雅丹是這裡唯一的服務員,但她現在被我徵用了,所以待會大家要自己去點酒拿酒,服務不到位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包涵。」
相比極具噱頭的30分鐘4首歌,這點小麻煩算的了啥?
坐在舞台右手邊一個穿著條紋襯衫的男子抬了抬手錶,說道:「快點去寫歌吧,時間寶貴,已經過去1分27秒了。」
方曉笑著回應,對他抱拳行禮,然後就帶著許可她們走下了舞台。
「這小子不錯,講話面面俱到,颱風很穩。」在方曉講話的時候,吹雙簧管的李叔點評他,說道:「是個人才!要是來我公司上班,不出三年,一定能獨當一面。」
李伯捧著一個不鏽鋼保溫壺,斜靠著吧檯,說道:「他確實是個人才,不過是個搞音樂的人才,你是賣樓的,兩邊根本不搭界。」
「老李,這你就不懂了,現在看房子買房子的,基本都是女人。」李叔摸著他根根直豎的板寸短髮,笑著說道:「這小子頭腦靈活,能說會唱,外形也不錯,很討女人喜歡,要做銷售經理,業績一定會很好。」
說著說著,他還真有了興趣:「等會我去問問,看他有沒有興趣來賣樓,要知道賣一棟別墅的提成,比在這裡唱三年賺的都多。」
「還是算了吧。」寶叔笑呵呵的調侃,說道:「你看看,小方多受歡迎!要是去你那賣樓,過不了兩個月,你的公司就被一群戴帽子的男人給燒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方曉正帶著三個氣質各異的妹子朝這邊走,一邊走,一邊還和沿途的客人互動,或擊掌,或握手,或點頭致意,很有幾分帝王帶著妃子們出遊,接受群臣恭賀的風采。
李伯見狀大笑,然後三個老頭都笑開了花。
「寶叔,你們笑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
方曉也沒在意,他在吧檯前坐下,對阿達說道:「阿達哥,給你添麻煩了,等會要調很多酒。」
「阿達是求之不得。」寶叔搭腔說道:「每賣一杯酒,他都可以抽成,今晚要大豐收了。」
阿達面帶笑容,一邊從酒櫃裡對外拿調製雞尾酒的原材料,一邊說道:「方曉,調一杯雞尾酒,最多不過30秒,你快去寫歌吧。」
「寫歌不急,我先喝點東西,嘗嘗阿達哥的手藝。」方曉指著吧檯上那杯顏色分明,下面橘紅上面桔黃的雞尾酒,問許可道:「這就是你剛才幫我點的夏日落陽吧?」
許可點頭,催促道:「趕緊喝了,然後快去寫歌,真磨蹭!」
藍小溪也跟著催:「快點。」
兩人都是催促,但語氣和表情完全不同,藍小溪是心急,想要儘快拿到新歌,許可則半是催促,半是埋怨,有點小夫妻拌嘴的味道。
幾個老傢伙眼光毒,不約而同的露出曖-昧的笑容,笑過之後,寶叔問道:「小方,今晚你鬧的是哪一出?怎麼一來就和莎莎起了衝突。」
方曉放下雞尾酒,掏出手機,然後對站在一旁默不出聲的喬雅丹說道:「你把褲子挽起來。」
喬雅丹咬著嘴唇,略一猶豫,然後就彎下腰,把褲腳對上卷了一段。
方曉打開手電筒,對著她的小腿一照,果然,白皙的皮膚上有一大塊淤青,在燈光下觸目驚心。
「難怪我剛才看雅丹走路姿勢不太對。」許可低頭看著淤青,問道:「怎麼搞的?」
「莎莎姐剛才踢的。」方曉關掉手機,解釋道:「雅丹被踢了之後,一句話都沒講,她還咬著不放,陰陽怪氣的追著擠兌,連坐都不讓坐,逼雅丹去給她拿酒。」
藍小溪剛才在觀察酒吧環境,心不在焉的,沒看到這茬,她只以為方曉和莎莎是言語上的衝突,因此許可之前也不知道,她聽完之後,眉頭倒豎,立刻轉頭對阿達說道:「以後不要讓他她再來了!」
阿達點頭。
方曉見狀,微微一愣,貌似她和這家酒吧的關係,非同一般……
許可又問喬雅丹:「你要不要緊?這附近有醫院,要不我先帶你去看看吧?」
「不礙事的。」喬雅丹把捲起來的褲腳放好,很平淡的說道:「只是小傷,擦掉紅花油,很快就好了。」
寶叔站起來就要對莎莎那邊走,卻被身邊的李伯拉住了,他抬了抬下巴,說道:「阿昆在那邊,你就不要去湊熱鬧了。」
「莎莎這也太過分了,為難丹丹一個小姑娘幹什麼?我看不過去!」
「你真是越老脾氣越暴躁,難怪心臟不好。」李伯動了動手指,指著方曉,說道:「人家有正牌男朋友在,你個糟老頭子出什麼頭?」
寶叔聞言,呵呵乾笑,又坐了下來。
喬雅丹和許可說了幾句話之後,問方曉:「你寫歌要些什麼?我幫你找。」
「一支筆就行了。」方曉慢條斯理的喝著他那杯無酒精的夏日落陽,又對許可說道;「你的包呢?把簡譜本拿出來。」
「我這裡有。」阿達推了一支圓珠筆過來,又彎腰從吧檯後面拿出許可的包,遞給她,然後說道:「你們去後面酒庫吧,那裡安靜。」
許可掏出簡譜本,雙手捏著邊角,拿它當扇子,對著方曉亂扇,又催促道:「快點,快點!」
幾個老傢伙又開始笑。
方曉也不再拿捏,他放下喝了一半的果味雞尾酒,說道:「寶叔,李伯,李叔。阿達哥等會很忙,雅丹又要去練歌,麻煩三位先幫忙照看一下場子。」
「有我們在,你放心。」寶叔擺手,說道:「不僅小可急,我們也急,趕緊去寫歌吧。」
三人在喬雅丹的帶領下,穿過吧檯,推開那個一直關著的木門,走進裝滿酒水飲料箱子的酒庫。
方曉走在最後,他進來後,隨手關上了門,掃了一眼酒庫,說道:「這裡……」
話沒說完,就被喬雅丹打斷了——她直接一個猛撲,撲到方曉的身上,雙腿夾著他的腰,雙手圈著他的背,緊緊的抱住,臉頰貼著臉頰,長發纏著短髮,好像小貓一樣,來回廝磨。
方曉被她撞在木門上,動彈不得,他嗅著馥郁誘人的體香,聽著不加掩飾的喘息,感覺懷裡軟玉溫香的嬌軀,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炙熱難當,燒的他身也沸騰,心也沸騰,不由自主的手臂用力,把本來就貼的很緊的身體,抱的更緊了。
藍小溪瞪眼張嘴,一臉的驚訝,在紫色的蓬蓬頭映襯下,好像卡通人物。
許可則面無表情,雙手抱胸,微眯著眼睛看,好一會之後,才開口說道:「好了沒有?」
語氣冷冰冰的,仿佛冬日的寒風。
喬雅丹戀戀不捨的鬆開手,跳了下來,她一邊收拾散亂的頭髮,一邊微笑著道歉,說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她臉色微紅,但表情沒有一點扭捏和害羞,眼睛裡波光粼粼,異常水潤。
方曉扯了一下衣角,捻了捻似乎還散發著余香的手指,說道:「把簡譜本給我,開始寫歌吧。」
許可抿著嘴,抬手就把簡譜本扔給了他。
酒庫面積不大,但收拾的非常整潔,方曉找了一排齊胸高的木製酒箱當寫字檯,就那麼站著,開始寫歌。
三個妹子或站或坐,心思各異,一言不發,酒庫里一片安靜。
方曉很快就寫好了一首,撕下來遞給喬雅丹,說道:「這是你的。」
許可坐在一個木箱子上,撇嘴皺鼻,對著方曉的背影做鬼臉。
藍小溪輕笑,然後湊過去看喬雅丹手上的簡譜,許可動了動,但最終沒過去。
方曉筆走龍蛇,毫不停留,很快又寫好了一個,遞給許可,說道;「這是你的。」
許可又做了個鬼臉,然後才站起來去拿。
方曉沒有繼續寫,而是回頭對藍小溪招了招手,問道:「你練過聲樂沒有?」
「練過,但是不多。」藍小溪面露緊張和擔憂之色,問道:「沒有我的?」
「有你的,而且有很多。」方曉摸著下巴,說道:「你的聲音非常好,可以唱很多類型的歌,但是我不知道你擅長唱什麼歌,所以有點拿不定主意。」
藍小溪眼巴巴的看著他,仿佛等老師發糖果的小孩子。
「你別拿腔作勢好不好?能寫一首就很了不起了,還很多!你當這是在ktv點歌麼?」正在揣摩新歌的許可抬頭,沒好氣的說道:「趕緊寫,寫好了來給我講講怎麼唱,你這歌有點怪。」
許可情緒有點不對頭啊……
以前可不是這樣焦躁和小女人態的……
方曉用筆尖敲著木箱,想了想之後,對藍小溪說道:「我先寫一個出來,你唱試試,這首歌要是唱好了,就能把莎莎姐打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ps:繼續拜求夢想杯的票,投票地點在書的簡介下面,有個黃色的投票按鈕……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2s 3.72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