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盜賊的自我修養 第229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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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青雙劍倒沒什麼，郭朝陽和王陽明對視了一眼，看起來卻是有些羞赧。

    王陽明道：「原來仙子姓郭，上次交手未分勝敗，一直掛懷，想不到今日在賢弟這裡相逢，卻是化敵為友了。」

    郭朝陽道：「比不得陽明先生御龍高手，小女現在不過一馬前卒耳。」

    王陽明笑道：「哈哈，我又何嘗不是風雨大帝一馬前卒，今日相逢一笑泯恩仇。」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聊了一會兒，王陽明師徒始終沒說來意，只是一個勁寒暄。

    呂婉和冰川天女便去張羅酒飯，其他幾女也識趣的過去幫忙，王陽明那個愛徒小雲也跟著去擺放桌子，留了張三和王陽明單獨在會客室。

    張三先道：「陽明先生此番前來，有何指教還請直言。」

    王陽明道：「既然賢弟垂詢，我也就直說了，不知賢弟今後是作何打算？」

    張三道：「走一步看一步，先生教我順心意，現在便是心之所至，隨遇而安。」

    王陽明道：「順心意是沒錯，賢弟也當聽說過另一句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張三把茶壺提了起來，兩人一人續了一杯。

    「請先生指點。」

    王陽明飲了一口道：「武道泱泱幾千年，向來不缺奇人異士，然離經叛道者自古難得善終，賢弟雖無大惡，但已是眾矢之的，舌上有龍泉，千人所指，無病而死，那些名門正派又一直一懲惡揚善自居，日後必定還來找賢弟麻煩。」

    張三道：「這個是在預料之中。」

    王陽明點點頭，接著道：「宵小之輩賢弟固然不放在眼裡，但是各大門派的實力可並不是看上去這麼簡單，不在英雄榜排名中的高手還有很多，武林中隱士高手中能和張真人媲美的不下兩手之數，賢弟不可不做打算。」

    張三有些驚詫：「這麼多麼？」

    王陽明道：「這還是往少說了，而且換個角度，就算高手不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時常被人惦記著總是危險，況且賢弟現在家大業大，不再是一個人，來去那麼自如，你這個地方我能找到，別人也自是能找到，賢弟三思。」

    這說的也確實是事實，張三在這少不得生活採買，換個地方亦如是，江湖到處眼線，沒哪個地方絕對安全，神仙峰那種地方都能被血刀老祖偶遇，何況別處。

    「那依先生之見，何以解憂呢？」

    王陽明展顏一笑：「大丈夫生於世間，當一展胸中抱負，敢斗蒼天，能戰暴徒，為江山，為黎民做一番事業，方不負此生，賢弟就沒有這股豪情麼？」

    這話說的張三有些汗顏，他還真沒有，從小吳良就教他怎麼撬門開鎖，而不是騎馬射箭，耳濡目染的儘是不堪，要斗的是官府捕快，心中想的都是自己。

    儘管張三入江湖之後，也有了些許俠氣，但還沒上升到保家衛國的高度，若說抱負，那也是難以宣諸與口的，此時聽王陽明這麼一說，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了。

    王陽明似是看出張三心中所想，又說道：「傾國傾城，世人多愛之，是以皇帝有三宮六院，官侯有三妻四妾，並無可厚非，然好色而有度，方是君子所為。」

    「紅顏枯骨，傷身費神，積財攢富，勞心勞力，百年後終歸都是一抔黃土，能名垂青史的是男兒功業，來到世間走這一遭，默默而生，默默而死，如螻蟻一般有何意義，以賢弟如今的功夫，埋沒實在太過可惜，委實應該一展所學，建功立業，不然為兄也不來費這一番口舌。」

    張三道：「建功立業，怎麼建功立業呢？也學著人家招兵買馬，割據地盤？」

    王陽明道：「賢弟想錯了，割據地盤只是給蒼生帶來更多的戰亂和痛苦，建功立業並不一定自己做皇帝，自己成功是一種成功，輔助別人成功也是一種成功，風雨大帝雖然文治武功都只是中上，但其胸襟雅量無人能及，所以我願意追隨他身邊。」

    「而且我略通相術，大帝他確有帝王之相，遠勝其他王爺和綠林豪傑，現今坐擁西南，手下人才濟濟，一統必是早晚的事，若賢弟現在願意相助，他日必定少不了王侯之位，而且一旦跟了大帝，賢弟的江湖恩怨就可以了結，不用再日夜煩心。」

    張三有些默默，之前他就猜到了王陽明的來意，不是打仗就是勸降，現在終於說出來了，之前在唐古拉山下，風雨大帝就有招攬之意，當時張三就拒絕了，現今王陽明又來，張三多少還是有點猶豫的。

    因為今時不同往昔，前路的危險他知道，所以堅持不懈的練功，但王陽明說的也沒錯，自己不是一個人了，不管那三個女子死了哪一個，張三都會痛心不已。

    建功立業，自己能做個馬上將軍麼？還是運籌帷幄的大元帥？

    思慮之中，明月撩著小杏黃裙進來了，「酒飯已好，請兩位大英雄到院中就餐。」

    王陽明起身笑道：「清瑤夫人常說起你，你到九江也不去看看她。」

    明月眨著眼睛道：「怎麼，你和我姐姐常常私下交流麼？」

    「小丫頭胡說八道。」

    王陽明尷尬一笑，和張三想讓著來到院裡。

    人多好辦事，一桌子的酒菜，南北口味都有，看起來像是每人做了一道，味道如何不知道，賣相還是可以的。

    「夫人們好手藝！」

    張三誇讚道。

    明月道：「三哥，臉皮厚了啊，這院子都是你夫人麼？」

    「口誤，口誤。」

    張三拉著王陽明坐下，眾人圍了團團一桌。

    菜的味道不錯，最好吃的居然是蜀山幾女做的，尤其是郭朝陽，飛劍術天下一絕，膳食手藝也是高手，比冰川天女她們幾個強多了，王陽明吃的讚不絕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三舉杯說道：「和陽明先生相識很早，多次承蒙先生教誨，心中感激不盡，小弟再敬一杯。」

    王陽明也把杯舉起，笑道：「早知賢弟非池中之物，但真是想不到能有今日之武功，做哥哥的也佩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