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千的艱辛江湖路 第2章 鴻運大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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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間房是廚房，有個老婆子負責做飯。中午的時候人都坐在裡面的長條凳子上拿著飯盆子吃飯，曾起沒見到奎爺和小女孩沈朱顏，便挨到小胖子旁邊問他。

    小胖子告訴他奎爺的飯菜老婆子陳娭毑會端到他的房間，至於沈朱顏放晚學才會回來，吃飯也只會跟奎爺一起吃。

    小胖子姓裘，大家都叫他胖球，可能因為曾起跟他年齡差不多，他覺得親切，吃完飯他拉著曾起坐到離別人遠點的地方，告訴了他許多這裡的情況。

    原來他們這些人都是奎爺在街頭撿到的流浪娃，奎爺教給他們手藝，讓他們每天下午去汽車站和火車站附近做事，搞到的錢都必須上交。

    曾起問胖球不怕被抓嗎？胖球說手藝好就不會，所以他們每天上午都拼命練習。不過奎爺還算仁義，三年滿師，之後他們就必須離開岳陽自行發展。奎爺還制定了一個三不做的規矩，太窮的不做，老幼不做，救命錢不做。

    胖球說起奎爺來滿含感激，說這一行雖不光彩，但來了這裡一年多，對於他這個孤兒來說就是有了一個家。如果不是奎爺他可能已經餓死街頭了。

    曾起又問起奎爺的情況，胖球只是說奎爺很厲害很有本事，叫曾起不要違拗他。

    曾起突然記起那個叫進哥的，胖球說進哥是奎爺的親戚，也是他的徒弟，負責處理奎爺的一些日常事務，也負責教他們做事的手藝。進哥很嚴厲，他們反而怕他多一點。

    這本書是作者的第一本書，是以作者的一些親身經歷為核再作擴展的，感覺男主用第一人稱寫起來順暢些，下面的就以第一人稱寫下去了。喜歡的可以收藏一下，下次想看不會迷路，請多提建議，不喜歡的還請口下留情，鞠躬了。

    第二天清早，小女孩沈朱顏就過來找我了，她顯得很興奮，背著一個大書包，領著我蹦蹦跳跳地往學校走。我有點怕她摔跤，忙拿過她的書包背在自己的身上，牽住她的小手。

    她就讀的小學其實不遠，就在前面的街道，到了的時候小妮子好像還有點不舍，再三囑咐下午五點過來接她。

    我當然不會忘，回去稀里糊塗地混到下午三四點，早早地過來等她放學。終於她出來了，看到我很高興。她說以前都是她一個人上下學，現在終於有人陪她了。

    我問她爸媽為什麼不接送她？她顯得很黯然，說媽媽生她時難產走了，爸爸去深圳做生意，很少回來。看著她這個樣子，我感覺有點心疼。

    日子一天天的平淡如水，每天除了接送朱顏外我啥事也沒有，其他的人我本能的不想跟他們走近，除了胖球，他會把他出去碰到的一些新鮮事告訴我，比如搞錢時的鬥智鬥勇，看到的美女有多麼好看……

    我聽得津津有味。胖球說他的手藝是學得最好的，雖然進哥是他事實上的師傅，有次他順手摸了進哥的錢包進哥居然沒有發現。這是他最得意的事了。

    朱顏這小妮子也越來越粘我了，嘴裡時常起子哥起子哥叫個不停，有時候回家這幾步路都不願意走，硬要我背著她。

    時間久了我有點想家，尋思著找個合適的時間跟奎爺說，想讓他給我買張回南縣的車票。

    幾天後的晚上奎爺終於過來找我了，他要去打牌，叫我給他提著裝錢的包。門外面停著一輛桑塔納，我先給奎爺打開後面的車門，奎爺上了車，關好門後我上了副駕駛位，看到駕駛位坐著的是進哥，我忙跟他打了聲招呼。進哥朝我點了點頭，便發動了車子。

    車子駛過幾條街，十幾分鐘後停在了一家名喚「鴻運大酒店」的賓館旁。進哥沒進去，在車裡面等，我和奎爺進電梯上了第三層，電梯門打開看到的是一個好幾百平方的大廳，約莫有一兩百個人圍著裡面的十幾張台子吆喝著。

    我馬上明白了這是個賭場。湖鄉的人平時娛樂不多，大多數人都有點好賭，我從小就和小夥伴們一起玩撲克牌，拿爸媽給的零花錢賭，所以對賭錢這方面熟悉得很。穿過兩邊台子的中央，我們走進了裡面的一個包廂。

    包廂里除了站著的兩個男服務員外還坐著五個看起來都有點地位的男人，看到奎爺進來，都站起來跟奎爺打招呼。等到大家都坐下，賭局就正式開始了，賭的是金花，一百的底，一千封頂。這個時候的賭局規矩沒有很嚴，每個人輪流發牌。

    這個時候的人除了專門賭錢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還有出老千這個操作，後來電視上出了個號稱東北賭王馬某剛和江西賭王堯某雲的反賭節目，還表演了千術，都是一些小兒科的東西，特別是那個姓堯的，戴著個戒指發二張，袖子裡藏著個變牌器換牌真叫人無語，這種東西很容易被發現，難怪被人剁了手指和腳。通過他們這種拙劣的表演，人們才了解還有千術這種東西。

    這是個抽水局，賭場的暗燈不會參與出千殺豬，一個服務員負責把客人端茶加水，另一個服務員負責給賭場抽水，每把打完後服務員會根據台面錢的多少抽一到三百作為水錢，放進一個像存錢罐一樣只能進不能出的木箱子裡。打牌的都是一些熟人，相互間都沒什麼提防心。

    牌局有條不紊地進行了下去，用的是現金，我拿著包跟著奎爺的指示下注，贏了就幫他收錢。

    奎爺有贏有輸，看久了我發覺奎爺贏了的時候台面一般都有很多錢而輸的時候檯面上錢不是很多。有一把贏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奎爺的手有點不對，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但是只能從我這個角度才能發現點什麼，因為我就站在他身後，他有任何動作我都能看得仔細。這時奎爺稍稍轉過頭來瞟了我一眼，我趕忙移開了視線。

    牌局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有兩個人輸了帶來的幾萬塊錢現金就不打了，於是便散場了。我和奎爺下樓到了門口，進哥果然還在門旁邊的桑塔納里等著。

    回到家了，我把包給了奎爺，我大致估計了一下，應該贏了將近有四萬塊。奎爺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我。

    我有點無措：「奎爺，我不要。」

    奎爺笑了笑：「給你就拿著，你年紀小，多了你也花不了，小子，你眼光還不錯，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