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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業員們嚇得全身發抖,為首的高大男人對他們說道:「別動,雙手抱頭,不許按報警器,否則我就會開槍,專朝你們的腦袋招呼。」
營業員聽了,一動也不敢動。
這聲音怎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啊,我來不及多想,只見高個男人又轉過頭來,目光和我對視了一下,他呆了一呆,馬上恢復了正常,他對附近的顧客喊道:「沒你們的事,不想死的趕快蹲下來!」
我連忙拽著蔡菜和吳小璐蹲下,用身體護住她們。四周的顧客也馬上蹲了下來,有的還自覺的雙手抱頭。
大高個又對其他兩個同伴說道:「快點!」他抬起左手開始看時間。
那兩個人立刻從身上拿出了一個榔頭朝著櫃檯的玻璃猛地砸下去,不一會,所有擺放了金器的櫃檯玻璃都被砸壞了。
兩個劫匪把身上的背包解了下來,拿起一個個裝金器的盤子能往包里倒!高個男人一邊看表,一邊舉著手槍,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會,高個男人發出了命令:「三分鐘時間到,不要再拿金器了,趕快撤!」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跑。
其他兩個劫匪聞言,停止了倒盤子,拉好背包拉鏈,跟著他後面猛跑,不一會兒,三個人就跑出了商場大門。
我把蔡菜和吳小璐扶了起來,等了幾分鐘,我們才走出了商場。
商場外早已不見了那三個人的蹤影,卻是人山人海,圍滿了看熱鬧的。
我把車鑰匙給了吳小璐說道:「小璐,這裡很危險,你先帶蔡菜回去,我還有點事。」
吳小璐順從地點了點頭,蔡菜有點擔心地對我說道:「小心點喔,別冒險。」
我寬慰她道:「沒事的,劫匪早跑了,你聽,警察來了。」
不遠處果然傳來了警笛聲,蔡菜這才放心,跟吳小璐走了。
警察們下了車,劃好了警戒線,把足有好幾千的吃瓜群眾隔在了外面。
我四處尋找著,找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個子不高,正踮起腳朝裡面看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立刻回過頭來,看到是我,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這個人正是好久不見的李一龍。
李一龍正要說什麼,我做食指往嘴唇一豎,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帶我去找君哥。」
他點了點頭,轉身朝外面走去,我急忙跟在他後面,穿過了幾條街,終於在一個小巷子裡看到一台停著的五菱宏光。
上了車,只見章君和一個有點面熟的男人坐在裡面,我連忙跟章君打招呼:「君哥,好久不見!」一個有點面熟的漢子對我點了點頭,我記得在「君威」拳館見過他,也對他點了點頭。
君哥對我咧嘴一笑:「幾年不見,你小子沒怎麼變樣啊。」
我盯著他,欲言又止。他覺察到了我的想法,毫不在意地說道:「你是想問我怎麼幹起了這個是吧?」我點了點頭。
章君苦澀的說道:「你和趙紅纓那小娘們分開了吧。」
我沒有否認,說道「舵爺可以說是死在了我手裡,她怎麼可能還跟我。」
章君點了點頭說道:」那小娘們現在又殺回了常德,顧長風被她讓人大卸八塊,扔到了江里。」他頓了頓,看向李一龍和另外一個漢子,繼續說道,
「要不是小龍和何老七拼死護著我,我恐怕也掛了。」
我有點驚訝,問道:「什麼時候的事,趙紅纓怎麼做到的?」
章君嘆了口氣:「就是去年的事,趙紅纓帶了很多人回了常德,這些人個個身手不凡,還隨身攜帶著火狗,她還聯絡了以前忠於舵爺和她的人,裡應外合之下,我和顧長風一敗塗地。」
他的眼睛有點發紅:「當初你跳江去救趙紅纓的時候,我想找幾個人下水追殺她,可是顧長風不讓,真是婦人之仁,結果他自己慘死在她的手上,真替他不值。」
我也有些唏噓,問道:「君哥,你怪我救了趙紅纓嗎?」
章君搖頭說道:「兄弟,我和顧長風在這件事的看法一致,你的做法恰恰說明你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值得我們結交,也許這都是天意吧。」
我又問道:「君哥你知道趙紅纓帶到常德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章君說道:「事後我派人去打聽了,那些人都是來自一個叫「隱龍門」的組織,據說這個組織勢力遍布全國,黑白紅三道都有這個組織的人。」
我倒吸一口冷氣:「勢力這麼大?」
章君無奈地一笑,說道:「現在常德的船幫已經成了「隱龍門」的一個分支,這個趙紅纓,為了報仇是真捨得,我是不敢再回去了,只能亡命江湖了。」
他突然想起什麼,問我道:「你怎麼找到小龍的?」
我笑道:「君哥你忘啦,以前在南縣搞泰哥的時候,你不也是要小龍哥殺個回馬槍,回去看情況嘛。」
章君指了指我笑道:「你小子可真是個人精。」
我想起章採薇,問道:「君哥,採薇姐怎麼沒來。」
章君聽到我提起她,長嘆一聲說道:「我怎麼捨得讓她跟我幹這殺頭的買賣?她結婚了,男的是重慶的,他們現在在重慶做生意。」
我又和李一龍和何老七聊了幾句,然後對章君說道:「君哥,我還有事要辦,留個聯繫方式給我吧。」
章君搖搖頭說道:「幹這個買賣哪裡敢老是用一個號碼,我把採薇的號碼留給我吧,有事你可以找她。」
突然他眼睛紅了:「我要是被警察抓住了,肯定是死路一條,到時你記得看看她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不,我來世再報答兄弟你。」
我眼睛也濕潤了,說道:「君哥,賺到錢了就去越南,緬甸那邊吧,我要是在國內混不下去了也會去那裡,這樣咱們兄弟還有見面的機會。」
離開前,我擁抱了他們每一個人,他們都是一些家裡一沒錢,二沒門路,三無背景的人,遭遇了生活一遍遍地毒打,走投無路才幹了這行,要是生活能對他們好一點,誰特麼的願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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