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我和新竹在一起的時候,真的不知道她喜歡新竹。樂文網值得您收藏 」
當蘇雅用這句話作為她的故事的開頭的時候,在場另外兩位女性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心。
做了摯友未婚夫的情人之後說出這句話,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信度。
蘇雅緊張地看了她們一眼,大概是看出了她們的不信任,臊得整個臉都開始發紅充血,磕磕絆絆地解釋道:「不不……那個……新竹說過他們之間有協議!那個……就是他們只是名義上……名義上在一起,彼此還算單身的!我沒有……沒有……沒有搶她的……」
「沒事,我們沒有想多。」希融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示意蘇雅也坐,然而蘇雅侷促地搓了搓衣服下擺,還是背靠著牆壁不肯動,看起來非常驚慌,似乎只有牆壁能給她安全感。。
「雖然就算這樣,我也覺得這件事不算妥當。」難得酒酒認真評價了一下,「不過你們私人的事情,我是不好評價啦……後來怎麼樣了呢?」
「後來……後來我聽到了……」蘇雅臉上不再是單純的緊張,甚至於可以說更加接近驚恐,「聽到了晴汀……就是……那個綁.架你們的大小姐她和她父親說……說要把我抓起來……做什麼研究什麼的……因為我…她說……說我搶了她未婚夫……」
希融和酒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覺得這事兒的狗血程度就比較大了。以她們倆局外人的身份,要判斷誰對誰錯也比較難,乾脆都住了口,什麼都沒評論,等著她繼續說。
「然後我就躲起來了。」蘇雅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然而有微弱的幽怨感慢慢爬了上來「我……我本來和新竹說了,讓他把我藏起來……可是他不相信我,不肯保護我……」
「呃……」酒酒艱難地找話安慰了她一句,「其實他也很難做,畢竟是情人不是妻子,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也會有亂七八糟的麻煩……」
然而酒酒的話音還沒結束,蘇雅那邊眼淚刷地就下來了:「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做情人特別賤特別丟臉?我我……我真的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酒酒被這說哭就哭得架勢嚇得不清,幾乎跳了起來,「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說或許新竹也有難處!沒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
蘇雅哭了一會兒,再抬頭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這才用力擦了擦眼淚,這才滿懷哀怨地說道:「不……其實我也覺得自己特別賤……但是我真的喜歡他啊……」
希融實在是聽不下去這段亂七八糟的對話了,長長地嘆了口氣,直奔主題地問道:「說起來,你對那位大小姐說的所謂的研究,知道什麼麼?」
「……稍微知道一點。」蘇雅好不容易止住了啜泣,想了想,「好像是找到了什麼以前第一研究所的研究員……然後那個研究員說然後說能夠讓人類變成我們這樣的,有機會能長生不老還能變成超人……然後……然後他們就找了很多人假如他們,那些人都變得很強,大家就都相信了……晴汀一開始還跟我說這些……後來就不跟我親近,也不……」
「好。」希融乾脆地截斷了無窮無盡的抱怨,繼續問道,「你知道他們在哪兒進行這種實驗麼?我想去看看那些實驗室。既然有辦法做到這一步,或許也是有辦法救回來的。我們很確定,這種實驗的死亡率很高。」
蘇雅聽完用力搖了搖頭,縮了縮脖子:「她……她不會讓我去看的……她一直一直……都不想讓我知道更多事情……」
「那你知道他們家常用的車子型號和牌照麼?」希融徹底厭倦了這種說兩句哄兩句的方式,發現或許乾脆果斷地直接問效果更好一點,「既然曾經是很好的朋友,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蘇雅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弄得呆了呆,努力回憶了一會兒:「嗯,我知道的……」
「寫給我。」希融輕聲然而堅決地說道,「立刻。」
拿到想要的東西之後,希融就起身去了陽台上,聽著屋子裡酒酒非常頭大地開始哄蘇雅,字斟句酌生怕說錯了話再讓她哭出來。
希融拿著字條,稍微猶豫了一會兒,腦子在自己認識並且可以信任的人裡面排了好一會兒,確定真的沒有熟人能夠幫上忙。她焦慮地轉了一圈兒,不斷地想起那天下午在咖啡館裡面,那個青年人帶著笑容說過的話:「而且我需要長時間寫程序,所以習慣了敲鍵盤,你看都磨出老繭了。」
他是個程序員呢,應該……可以信任吧?希融捏了捏手機,在心裡默默地說服自己,假如是任務需要的話,花揚姐應該也不會生氣,畢竟這裡這麼大的事情呢。所以找他應該也沒問題的……
一旦下定了決心,希融立刻就拿指紋解鎖了手機,迅速翻出一個號碼。雖然一直存著,但是希融從來沒有用這個手機號碼撥打過。不過出乎她意料的呃是,電話打過去之後一直沒有人接聽。
「叮——您好,非常抱歉,我現在暫時沒有辦法接聽電話,請在聽到『滴』的聲音後留言,我會很快回撥給您的。」
好聽而且謙恭的男聲從話筒里響了起來,是預先錄好的提示音,表明電話主人沒有在電話旁邊。希融皺了皺眉毛,斟酌了一會兒用詞才開了口:「你好,我是希融。抱歉換了號碼才聯繫你,我……我現在在瀾海市,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求助您。假如聽到這段錄音的話,能夠麻煩回復一下麼?」
希融錄完留言之後放下手機,神情彆扭地到處看看,總有種自己是個用完就甩、需要用到的時候再聯繫他的渣女的錯覺。
——希望易曲不這麼想。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一份錄音一直到兩天之後才顯示已被收聽,易曲的回覆也在那個時候才姍姍來遲。
在這兩天裡面,整個瀾海市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非要說的話,大概也就是那場流感依然沒有好,並且感染者的病情有了加重的趨勢。這一點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不算什麼意外的事情。
而在第二天下午,他們的賓館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訪客。
楊坐在賓館套房客廳沙發上,喝了一口蘇雅戰戰兢兢端上來的果汁,看著對面的希融和笑白,笑了起來:「你們是異種。」
這句話說得非常肯定,不是猜測,是他已經確定了的事實。
蘇雅幾乎立刻尖叫了起來,坐在她旁邊的笑白一動都沒有動,不過從肌肉的繃緊看,已經做好了隨時衝上去滅口的準備。
希融頓了片刻,也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是這樣,沒錯。」
笑白「刷」地回頭看她,希融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繼續看向楊:「只剩一個人到這裡來攤牌,你需要我表揚你的勇氣麼?還是說你已經聯繫好了十三科,我們現在一出去就是整齊的一排對西格瑪種專用強自對著我們?看來晨陽沒有和你們說,對西格瑪種專用的槍其實對卓恆沒有用呢。」
「一旦被揭穿了,連說話的口氣都變得沒禮貌了呢。」楊揉了揉頭髮,露出困擾的表情,「現在的年輕人啊,哎,怎麼這麼不懂事。我又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只是來找你們合作幫忙……」
「十三科的人,指望我們有什麼禮貌?」希融略微昂著頭,帶著微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以為你們對於自己被異種討厭的程度很有自知之明。」
楊挑了挑眉毛,看向一直雙手抱胸、站在另一邊一言不發的卓恆:「你們很討厭十三科的人?唔,我好像記得那位西格瑪種名義上也屬於十三科呢。」
「在我弟弟逃跑之前。」卓恆乾脆利落地加了一個定語,「名義上屬於。」
「現在的小孩子真難相處。」楊又嘟囔了一聲,摸了摸臉頰,摸到了一片新長出來的胡茬兒,顯然最近的奔波讓他覺得有點辛苦,「我昨天一個人先跑了沒救你們是不對啦,不過我也沒辦法,你們倆當時都有人在問話,我哪有辦法救你們……」
「你知道我們不是為了這種小事。」希融再喝了一口果汁,「你也清楚,你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和一群異種坐著說『合作幫忙』四個字。」
「沒辦法,十三科內部有人想要包庇他們,甚至想看他們實驗的結果。我想阻止那部分人的話,只能找你們合作。」楊嘆了口氣,終於不笑了,「而且你們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擔心被查?還是說你們心裡其實有鬼?」
「據我所知,十三科好像並不是只抓有罪的異種。」笑白嘻嘻笑著,「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異種被抓呢?」
楊這一回坐直了身體,稍微斜了斜頭:「我就是經手案卷的那一部分人,我們抓起來的異種,確實有罪。」
「你要是自願瞎著,對這麼明顯的事實視而不見,我也沒辦法說服你。」希融站了起來,眯著眼睛俯視著楊,「偽造案卷多容易,你心裡應該有數,異種的犯罪率沒有那麼高。」
「你在誹謗我幾乎所有的同事。」楊的語氣冷了下來,沒有迴避希融的視線,直直地看了回去,「希融,你應該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指控。雖然我們當中確實有人參與了這次瀾海市的事情,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隨便污衊他們所有人,我們,不會對無辜的生物——無論你是人還是異種——動手。再怎麼說,我們是警.察,怎麼可能會傷害無辜的人?」
「你的同事?」卓恆用最不屑的口吻重複了一遍,「不會對無辜的人動手?那我們當初這些被用來做實驗的孩子,都有罪麼?他們哪裡需要誹謗?」
「什麼孩子?」楊詫異地抬頭看了卓恆一眼,一臉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西格瑪實驗的實驗體不都是死囚麼?案卷裡面說,是承諾假如實驗成功就能永葆青春並且無罪釋放,所以你們才自願當實驗體的麼?死囚的話,當然有罪了。」
在這句話出口之後,雙方都靜默了片刻,楊的目光從面前所有人臉上掃過去,而另一邊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他臉上,雙方終於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在十三科多久了?」希融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什麼部門?」
「兩年。」楊皺著眉毛回答,「案卷和外勤。」
假如楊說的話可信的話,十三科內部,確實不是鐵板一塊啊……希融低下頭想了一會兒,稍微嘆了口氣:「我想我們明天再見面好了,有些地方,好像我們的認知不太一樣。在討論合作與否之前,我們需要先確定一些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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