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那閒工夫。」陳獨感慨道,「女人吶,想找個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跟著你的老婆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話聲一頓,陳獨咧嘴笑,露出那口標誌性大鋼牙,卻笑得得意,「我有幸遇到了。你也有機會。」
吳恆苦笑,搖頭不語。
「你小子啊,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抓緊時間,身體異變這種事誰也說不清,別等以後再生變化,後悔都來不及。」
「會嗎?」吳恆背脊發寒。
「不確定,但有可能。」陳獨拍拍他肩膀,語重心長道:「別學我,從滿嘴鋼牙到渾身骨骼鋼化也就半年時間。」
吳恆臉色頓變。
一陣螺旋槳噪音由遠而近,降落在不遠處停機坪。陳獨沒去管站在那發愣的吳恆,徑直往停機坪走去,戴回口罩的時候,還能看見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甘一凡是第一次坐直升機,他覺得特沒勁,跟怪獸的速度比起來直升機慢的像龜爬,噪音太大還不穩。
「你跟我來。」從直升機下來,寧北枳就叫甘一凡跟他走。
迎面見到陳獨,甘一凡手足無措,敬禮也不是,避又避不開 ,他現在最怕見的人就是陳獨。
興高采烈定下一棟沿湖獨棟別墅,結果被騙了,別墅還是陳獨的太尷尬了!
陳獨有注意到甘一凡異樣,不過這會兒他見到嚴鴻君受傷的手臂,沒搭理甘一凡。
「什麼情況?」嚴鴻君的能力他了解,曾經用手槍試過防禦力,只造成輕傷,所以此刻他見到嚴鴻君胳膊的傷勢頗為驚訝。
「就那小子。」嚴鴻君瞥了眼快步走開的甘一凡說。
「那小子能把你傷成這樣?」陳獨更驚訝了。
嚴鴻君苦笑道:「別問我原因,我現在也一頭霧水。」
「你倆也一起過來。」寧北枳招呼他們。
地面軍營辦公室,寧北枳取了柄短刀給甘一凡,「再試試。」
甘一凡點了點頭,平心靜氣,猛地一聲大喝,拳面倒是燃起火苗,但短刀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搖搖頭說:「還是辦不到,之前那次只是巧合。」
「行了,你出去吧,在外邊等著。」寧北枳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甘一凡趕出去。
不怪寧北枳這個態度,從上車往武警中隊換乘直升機這一路上,寧北枳問過甘一凡如何將異能作用在彎刀上,甘一凡的回答:一激動,就那樣了。
明顯不說實話。
現在給他一把刀,他裝模作樣施展異能,刀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在掩飾,寧北枳不鬱悶才怪。
「怎麼回事啊?」陳獨雲裡霧裡。
嚴鴻君將經過簡單說了,陳獨大吃一驚,「怎麼可能呢,就那小子居然能用刀施展異能?」
嚴鴻君舉起胳膊鬱悶道:「是不可能,可事實就是這樣,要不我的傷怎麼來的。」
「你看看這把刀。」寧北枳把變形嚴重的彎刀給了陳獨。
對刀具的認知嚴格說起來,對幾乎所有金屬的認知沒有人比陳獨更深刻。他接過彎刀細細體會,又對照嚴鴻君胳膊傷口碳化金屬殘留物體會,沉吟道:「奇妙的火焰,與其他火行異能者截然不同,具備粘黏性,強烈腐蝕性,如不及時撲滅,很有可能蔓延開來,可怕的火焰。」
嚴鴻君深有同感點點頭,「初時交手我未使用異能,火焰臨身不滅,溫度奇高,瞬間就把幾層衣服燒毀,要不是我反應夠快,立刻用雪滅火,搞不好整條手臂都要被燒傷。」
「金屬反應呢?」寧北枳問道。
陳獨搖搖頭,「不好說,初步來看,只是合金鋼遇到超高溫產生化學反應,扭曲變形,外部合金瞬間碳化所致,要想找到更深層次原因,給我多一點時間。」
「需要多久?」
「至少三天,要做幾個實驗。」
「可以,刀給你,儘快得出結論告訴我。」寧北枳說道,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另外這件事僅限我們三人知道。」
陳獨深以為然,接了句:「那小子也要警告他一下。」
「我心裡有數。」寧北枳說著忽然笑起來,「他應該已經意識到不尋常,要不然也不會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
「確實很假。」陳獨也笑了起來,「反過來考慮,這是個誠實的小子。」
嚴鴻君鬱悶道:「誠實歸誠實,就是心眼太小。打了他一拳,記了幾個月,現在傷了我,看他那得意樣,我怎麼就那麼不爽呢。」
「說明你心眼也不大。」寧北枳開了個玩笑,接著說:「行了,時間緊,任務重,我先去看看那幫學生,老嚴包紮一下,老陳找個人看著他點,別讓他瞎跑,明天我帶他走。」
「吳恆在等他。」陳獨說著猶豫了一下,「老吳那邊」
「我答應他了,吳恆我也打算帶過去,不過要視情況再定,看看是這次帶過去還是下次。」寧北枳邊說邊往外走,「他現在情況怎樣?」
「肯用功能吃苦,能力不錯,就是心態還沒有完全調整過來,比較壓抑,自卑。」
「你沒有開導開導他?」
「有啊,就在剛剛,嚇唬了他一頓。」陳獨指了指操場邊,甘一凡和吳恆站在一起,看上去在聊天,氛圍不錯的樣子,他笑著說:「現在看來效果應該還不錯。」
甘一凡跟著寧北枳進辦公室的時候沒注意到吳恆,從辦公室出來注意到了,但吳恆側身對著他,又戴著口罩,走得近了才確定是吳恆。
「吳哥。」甘一凡打招呼,挺熱情,「你穿軍裝的樣子真帥,比起穿警服還要帥氣。」
他確實真心實意誇獎吳恆,只是用穿警服來作比較他不知道這叫揭人傷疤。
「你來了。」吳恆乾巴巴的說道。
「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他倒是反應過來,「我嘴笨不會說話,吳哥別往心裡去。」
「過去了,我沒那麼脆弱。」吳恆說,「我爸媽身體還好?」
「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我遇到點事,一直都在島上,沒去看陳姨。吳伯見過幾次,臨來前還在一起,他身體很好。」
吳恆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問:「你遇到什麼事?」
甘一凡說:「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現在應該沒事了。」
「沒事就好,那你這次過來?」
「寧北枳成了我老師,他帶我過來。」甘一凡想了想,羅布泊的事對吳恆講應該沒關係,便接著說:「羅布泊發生的事你知道嗎?」
吳恆點點頭,「我爸給我發過消息。」
「我過來就是因為這事,明天跟寧北枳過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爸倒是希望我去,可這哪是我說了算的,得看寧組長意思。」
兩人在這說話,回頭見到陳獨走來,甘一凡想躲,陳獨叫住他:「你小子站住,到了這裡還想躲,你不是能耐嗎,敢掛我電話,還叫我當面跟你解釋清楚,膽肥了呀」
甘一凡無奈道:「我那天在氣頭上,不是針對你。」
「我管你是不是針對我,小小列兵,見到上級軍官也不懂敬禮,單憑這條我直接關你禁閉你信不信。」
「教官好!」甘一凡立馬敬禮。
陳獨斜眼看他,哼了聲說:「姿勢倒是端正,行了,不跟你計較,回頭站兩個小時軍姿,現在跟我走。」
「去哪?」
「問那麼多,跟著走就是。」陳獨沒好氣,回頭對吳恆說:「你準備一下,明天跟組長走。」
「我也能去?」吳恆挺意外。
「為什麼不能?」陳獨反問,接著說:「就事論事,我們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給你機會,機會是你自己努力爭取來的,以你現在的能力,普通三級異能者也不一定是你對手,特殊環境下能比中級異能,你很強,進步很大,要對自己有信心。另外剛才跟你說的事好好琢磨琢磨,別等將來後悔。」
「謝謝教官!」吳恆敬了一禮,沉默下去。
甘一凡沒眼力勁,多嘴問:「剛才教官跟你說什麼了?」
陳獨兩眼一瞪,「關你什麼事,跟我走。」
甘一凡不情不願跟著走,進入電梯,一路下行,電梯門打開,跟著陳獨走過一道道電子門,來到一個實驗室。
甘一凡立刻緊張起來。
陳獨戲謔道:「緊張什麼,你不是能耐嗎,連副組長都被你傷了,區區實驗室你還會害怕?」
「我是怕你。」甘一凡心說。
「拿著。」陳獨拿了柄刀給他,「別在我眼前裝模作樣,寧組長不為難你,我可不慣著你。那邊人偶看見了,過去,劈一刀。」
甘一凡明白了,還是因為他砍傷嚴鴻君的事。
事實上,他並不了解異能作用在刀具上的嚴重性,他只是單純的察覺到當他使用異能砍傷嚴鴻君的時候,寧北枳與嚴鴻君表現出來的過度驚訝。
而當寧北枳給他短刀,要他再試一次的時候,他下意識隱藏自己,只不過他確實不適合作偽,拙劣的演技輕易被看穿。
現在陳獨又給了他一把刀,他猶豫了。
「別磨蹭 ,施展異能劈上一刀。」陳獨催促。
「為什麼呀?」甘一凡終於忍不住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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