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逢春聽厲秋風如此一說,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回到了肚子中,陪著笑臉說道:「厲大爺和穆姑娘神功蓋世,天下無敵,壽王這個老王八蛋若是不起歹意還好,若是他真要對咱們下毒手,兩位要取這個老賊的項上人頭,還不是易如反掌?咱們這就去見壽王派來的使者,到池田家軍中走上一遭。」
三人又仔細商議了一番,想出了種種應對的法子,確信沒有失誤之後,這才由葉逢春一聲令下,帶著眾夥計向東走去。走出五六十丈之後,早有兩名守夜的夥計迎上前來,其中一名夥計對葉逢春恭恭敬敬地說道:「啟稟大掌柜,壽王派來的那人就在前面不遠處。這個傢伙等了半個多時辰,似乎頗不耐煩,在左近走來走去,沒有片刻安閒。」
葉逢春聽夥計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右手輕輕一揮,那名夥計立即退到了一邊。走在葉逢春身邊的眾夥計手中俱都舉著火把,將左近照得一片光明,周圍五六丈之內的情形盡收眾人眼底,卻沒有看到人影,可見壽王派來的使者已經退到六七丈之外。葉逢春思忖了片刻,這才大聲說了幾句扶桑話。慕容丹硯聽不懂葉逢春在說些什麼,暗想姓葉的以為壽王派來的使者是扶桑人,這才用扶桑語說話,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卻也能夠猜出他是在與那名使者打招呼。
葉逢春話音方落,只聽對面有人大聲說道:「本官奉壽王之命,前來請葉大掌柜和各位朋友到池田一昭大人的軍營赴宴。動身之前壽王特意吩咐過本官,為了不讓各位心生疑惑,不許本官說扶桑話,而是用漢話與各位交談。是以葉大掌柜儘管說漢話好了,本官雖是武官,卻也粗通漢話,不會讓葉大掌柜及各位朋友為難。」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葉逢春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會說漢話,心中都是悚然一驚,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片刻之後,厲秋風向葉逢春點了點頭,示意他出面應付那人。葉逢春心中念頭急轉,乾笑了兩聲,口中說道:「壽王大人想得真是周到,在下感激不盡。請問閣下高姓大名,在壽王大人府中官居何職?」
那人聽葉逢春說完之後,似乎略略思忖了片刻,這才沉聲說道:「哲別大人告訴壽王大人,說是威名赫赫的松鶴樓主人也到了這裡,壽王聽說之後當真是歡喜不盡,當即命人擺下了酒宴,要本官來請葉大掌柜及各位朋友赴宴。若是葉大掌柜沒有其他事情,咱們這就一起前往池田一昭大人的軍營罷。」
葉逢春聽那人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而是岔開了話頭,催促自己儘快與他同行,擺明了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心中十分惱火,暗想老子叫一聲「壽王大人」,那是給你這個王八蛋面子,就憑壽王這樣一個朝不保夕的破落戶王爺,壓根不被老子放在眼中。你這個烏龜兒子王八蛋竟然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你不給老子面子,老子也不必對你太過客氣,否則還真以為老子怕了你們這些狗賊。
念及此處,葉逢春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我聽說壽王府中有一位看門的僕人,自幼父母雙亡,被一位養龜的老人收留,因此給他起了個名字叫作烏龜大郎。機緣巧合之下,這位烏龜大郎大人被壽王召入府中,做了看門的僕人,平日裡為壽王跑前跑後,甚是賣力。今日壽王派人請我赴宴,難道閣下便是那位烏龜大郎不成?」
慕容丹硯聽葉逢春如此說話,險些笑出聲來,暗想葉逢春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壽王派來的使者對他稍有不敬,他便用這些惡毒的話語譏笑嘲諷。只是壽王的使者是扶桑人,雖然會說漢話,&nbp;多半也只懂些皮毛,只怕聽不懂葉逢春這些辱罵之語。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只聽對面那人沉聲說道:「本官不叫烏龜大郎。據本官所知,壽王府中也沒有叫烏龜大郎的僕人,將此事告知葉大掌柜的那人多半是胡說八道。壽王已經將酒宴擺好,還請葉大掌柜儘快前去赴宴罷。」
葉逢春沒有想到那人被自己譏諷嘲笑之後竟然沒有發怒,也是大出意料之外,暗想這個王八蛋還真是一隻烏龜,被老子如此侮辱,竟然還將脖子縮了回去,不敢出言反駁。這個王八蛋如此卑鄙無恥,就算老子占了他的便宜,也是勝之不武,無趣的緊。念及此處,葉逢春嘿嘿一笑,口中說道:「好,好,那就煩勞大人帶路罷。」
葉逢春話音方落,只見對面出現了一個人影,快步向眾人走了過來。葉逢春定睛望去,認出來人正是白天出手擊飛哲別手下一名武士頭目的那名黑衣人,心中一凜,暗想原來壽王派來的使者是這個王八蛋。白天這個王八蛋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哲別手下一個韃子打得飛了出去,若不是厲百戶出手相助,只怕那個韃子不死也得重傷。這個王八蛋武功不弱,老子須得小心在意。好在厲百戶和穆丫頭陪在老子身邊,若是這個王八蛋想要對老子不利,厲百戶和穆丫頭立時便能取了這個王八蛋的性命。
葉逢春思忖之際,那名黑衣人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這才停了下來,向著葉逢春拱手說道:「今日得見葉大掌柜尊顏,幸何如之?壽王正在池田一昭大人的軍營之中恭候大駕,請葉大掌柜和各位朋友隨本官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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