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此時只聽西首幾名公差高聲喝道:「你們放下兵刃,快快投降,否則殺無赦!」
飛花逐月將那少年護在中間,白衣女子幾次想抓住少年雙手,都被飛花攔開。詞字閣 www.cizige.com
便在此時,長街兩端的公差手執鋼刀鐵尺,開始緩緩向長街中央推進。火把映照之下,眾公差手中鋼刀閃著寒光。埋伏在對面屋頂上的公差也彎弓搭箭,將羽箭對準了街心的四人。
長街兩端眾公差身後的錦衣衛卻一直未動。
此時已過中夜,忽然從鎮子東側傳來一聲高亢凌厲的號角聲,靜夜之中,說不出的驚心動魄。
正在向街心逼近的公差們停下了腳步,不約而同地轉頭向身後的錦衣衛望去。那幾名身著白袍的錦衣衛首腦凝立不動,眾公差只得轉過身來,仍是慢慢地向白衣女子等人圍了過去。
此時東方又響起了號角之聲,只是這一聲要比方才近了許多。
慕容丹硯奇道:「這大晚上的,怎麼會有人吹起號角?」
厲秋風面色沉重,道:「這是軍隊的號角,想不到他們來得這樣快。初時還以為是官軍趕來平叛,想不到居然是叛軍到了。」
蕭展鵬道:「厲兄怎知是叛軍到了?」
厲秋風道:「若是前去攔阻叛軍的官軍,自是從京城開拔過來,應自西向東進發。眼下這號角之聲卻是從東邊傳了過來,定然是叛軍到了。那日聽趙真說過,叛軍集結之後,一直按兵不動,是在等韃子兵匯合。既然叛軍出動,想來韃子兵也已經到了。這些韃子兵剽悍無比,戰力極強,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趙真借韃子兵的力量,定然是許下了他們不能拒絕的條件,便如當日石敬塘割讓幽雲十六州,引契丹兵進入中原一般,給中原百姓貽禍無窮。趙真這個賣國奸賊,便是千刀萬剮,也難贖他的罪惡!」
此時第三聲號角又已響起,竟然就在東邊街頭不遠。卻見飛花、逐月和那少年身子一晃,竟然向街邊的民宅搶了過去。那少年百忙之中,還是拉住了白衣女子的右手,只見四人身影晃動,已然隱入民宅之中。
慕容丹硯將頭伸出窗外想要看個究竟,厲秋風手疾,說了一聲「小心」,便將她硬生生地拉了回來。
只聽「噗噗」之聲不斷,十餘支羽箭已射進屋中。卻是伏在對面屋頂的公差以為慕容丹硯是飛花、逐月的同夥,便想用箭將她逼退。
眾人避開羽箭。客房距對面屋頂有十餘丈遠,想要發射暗器卻無法拿住準頭。眾人只得將身子倚在牆壁上,不敢再到窗口張望。
便在此時,忽聽得弓箭破空之聲大起,隨即屋外慘叫之聲不斷。這客店是用木頭建成,羽箭射入木板,只聽得密集的「鐸鐸鐸鐸」之聲,剎那之間不知道有多少支箭射在客房外面的牆壁上,震得整座客房都顫動起來。
眾人此時便如身處怒海之上的一條小舟,身子緊緊倚靠在牆壁上,只覺得木板不住震動,似乎羽箭隨時都能破牆而入,讓人沒來由得心生恐懼。幸好過了片刻,羽箭破空之聲突然停了下來,隨即長街上馬蹄聲大作,竟然有大隊兵馬自東向西掠了過來。
厲秋風見外面不再射箭,這才悄悄將頭伸在窗口向外望去。只見原本在長街之上打算圍攻飛花、逐月等人的數十名公差被射得如同刺蝟一般,已然盡數斃命。而站在長街西端的錦衣衛也已全都倒在地上,身上中箭無數。因為害怕被人發現,厲秋風等人不敢將頭探出窗外,是以長街東端的情景無法看到,只是看著西端這些錦衣衛的下場,原本站在東端的錦衣衛想來也已盡數被射死。
便在此時,馬隊已到了長街之中。只見這些軍兵騎著戰馬,八人一排,手中兀自執弓搭箭,自東向西疾行。軍兵頭戴鐵盔,身著柳葉鎧甲,除了手裡執弓搭箭之外,身上竟然還背著兩張弓。馬鞍之旁,各放一個裝滿羽箭的箭筒。
只見馬隊橫行無忌,在長街之上絕不停留,對滿地屍體更是視若無睹。只聽得馬蹄踩在青石板鋪成的路面上,發出巨大的轟鳴之聲。
客店對面屋頂上埋伏的公差早已被盡數射死,從客房中望去,只見對面民宅的牆壁上也射滿了羽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馬隊方才掠過長街,徑向西方奔了過去。長街上那些屍體已被踩得肢離破碎,慘不忍睹。厲秋風等人站在窗口,人人臉上變色。慕容丹硯顫聲說道:「這、這是什麼軍隊……」
厲秋風沉聲說道:「這是朵顏三衛的韃子兵。他們進軍之時,八人一排、八排一隊,若是遇到阻攔,猝然之間便萬箭齊發,對方倉猝之際,便如同這些錦衣衛和公差一般,很難逃生。這些韃子兵每人都有兩三張弓,配備兩筒羽箭。韃子兵自小便練習射箭,弓力強大,拉力多在一石以上。有的臂力強勁,弓箭的拉力更大。是以韃子兵羽箭射出的距離,要遠遠強於官兵。這些公差遇到了韃子兵,只能是送死的份兒。便是那些武功高強的錦衣衛,遇到大軍突擊,幾千支羽箭同時射了過來,哪裡還有命在?」
慕容丹硯和蕭展鵬望著長街之上已被踩成肉泥的屍體,連話都已無法說出。過了半晌,蕭展鵬苦笑道:「咱們還練什麼武功?若是遇上大軍,只能是束手待斃的份兒。」
慕容丹硯道:「厲大哥,我終於知道你為何不想讓那些江湖人物與叛軍相抗了。若是遇上了軍隊,任你武功再高,能逃得性命,已然是僥倖,又何談什麼野戰爭鋒?」
厲秋風道:「方才飛花逐月被錦衣衛逼回了長街之中,韃子兵到來之前,已派人傳下命令,今夜全鎮宵禁。待見到街頭有人,韃子兵不問緣由便用羽箭開路。埋伏在咱們頭頂和對面屋頂的公差先被射死,長街上的錦衣衛和公差也成了靶子。這些韃子兵是叛軍的先鋒部隊,大隊叛軍兩三個時辰之後便會趕到這裡。咱們還是先行離開,避免與他們糾纏。何況趙真、柳宗岩等人也在軍中,若是遇上了這些人,只怕不易脫身。」
便在此時,忽聽得長街之上又傳來呼喝之聲。厲秋風等人從窗口望去,卻見那白衣女子拉著少年,已自躍上了對面的屋頂,飛花逐月卻在後面手執長劍追了上去。
厲秋風對慕容丹硯等人說道:「這幾人身上定然有不少秘密,與中原武林的安危有極大的關係。厲某這就與各位告辭,日後若是有緣,咱們江湖再見。」
慕容丹硯道:「厲大哥,我和你同去。」
厲秋風一怔,道:「慕容姑娘,你還是回江南罷。何況馬姑娘也要你照顧……」
他話音未落,慕容丹硯已自躍上窗台,轉頭對蕭展鵬道:「蕭老五,這一路之上馬姐姐一直照顧你,現在到了你報恩的時候了。你帶著馬姐姐去江南罷,不要再跟著我了。」
她說完之後,右足一點,已自飛了出去,幾個起落,便到了對面屋頂,直向飛花、逐月等人追了上去。
厲秋風怕慕容丹硯有失,只得向蕭展鵬和馬東青拱了拱手,也隨後跟了上去。
厲秋風追上了慕容丹硯,兩人知道飛花逐月武功不弱,是以不敢跟得太近。這兩人又身穿黑衣,遠遠的瞧不清楚。所幸那白衣女人的衣衫在黑夜之中倒極是顯眼,是以兩人跟在後面倒也並不著急。
直過了一柱香工夫,兩人已追出鎮外,來到了一處樹林之中。忽見那白衣女子停下了腳步,轉身對飛花逐月說道:「你們兩個奴才,為何苦苦相逼?!」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遠遠地躲在一株大樹後面,不敢離得太近。
卻聽飛花說道:「大小姐,老主人已經吩咐過了,一定要將小主人帶回去,請大小姐不要讓奴婢為難。」
白衣女人道:「他已答允過讓我帶了炬兒回家,為何又出爾反爾?!」
飛花說道:「這是老主人的意思,奴婢不知。大小姐,您帶著小主人回去之後,見到老主人,他自會說明原由。」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悽然說道:「他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我,否則也不會在我十四歲之時,便將我送到那個見不得人的骯髒地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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