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這兵符,是了,絕對是因為這些,否則的話,薛家怎麼敢這麼做,必然是陛下下了旨意才是。
「夫君,難道真的,真的是我皇兄?可即便是這樣,那也用不著殺人啊?不過是個冰兵符罷了,交出來不就行了?」沈芷衣問道
「夫人,你不要太天真了,你也說了,不過就是一塊兵符罷了,你可知,這兵符說是兵符,實際上就是燕家的印信。」
「這東西在沒有燕家的時候才管用,有燕家在的時候,這不過就是一塊石頭罷了,算不得什麼,所以你覺得,燕侯能活嗎?」
「他要是活著,那這兵符還有什麼用?」曹誠道
聽了這話的沈芷衣,頓時不說話了,是呀,燕家若是活著,那這兵符確實沒什麼用了,而同樣聽明白的還有姜雪寧。
「夫人,我今天和你說的事情,就不要說出去了,還有你雪寧姑娘,你也不要說,誰都不要說。」
「你們只要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義父自作主張就行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知道,也都不用說。」曹誠道
聽了這話的沈芷衣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一旁的姜雪寧,姜雪寧感受到公主的目光後。也跟著點了點頭。
隨後一路無話,馬車很快就進了宮,曹誠一進宮門就下了馬車,然後就往御書房而去,而沈芷衣二人則是回了她的寢宮。
沈琅看著眼前的曹誠,又看了看兵符,一時間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才道「建威,朕需要給朕一個解釋,為何殺死燕侯?」
「陛下,燕侯是臣的義父所殺,與臣無關。」曹誠躬身道
「朕不想聽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只要告訴朕,你為何坐視定國公殺了燕侯?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沈琅質問道
「陛下,因為燕牧不死,這兵符就只是一塊石頭,只有他死了,這兵符才是兵符,不知道臣的這個解釋,陛下可還滿意?」曹誠道
聽了這話的沈琅,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因為他也不得不承認,曹誠說的是對的。
「好,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你想過沒有,通州大營怎麼辦?萬一起了動亂,又當如何是好?」沈琅繼續道
「陛下,通州大營不會動的,就算有什麼動作也無妨,畢竟臣可是留了燕臨一命,那些燕家的死忠是絕不敢亂動的。」曹誠道
「好,記住你說的話,現在就去處理吧,朕不想再聽到任何意外。」沈琅說完後,直接擺了擺手。
曹誠見狀自然知道,陛下這還是有些生氣的,不過他並不在意,直接誒躬身一禮,然後就退出了御書房。
等到他走了之後,沈琅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神情變換不定,不過最終看到兵符的時候,又恢復了正常。
而此時離開御書房的曹誠,卻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去了自家夫人的寢宮,因為燕臨那個人,只有姜雪寧能夠勸的動。
而此時的姜雪寧,則正在和沈芷衣,想著就出燕臨的辦法。
「你先別著急,我夫君既然說了要留燕臨一命,那定國公是必然不會動手的,所以你大可放心。」沈芷衣勸道
姜雪寧聽後點了點頭,不過她心裡還是沒有放鬆下去,此時的她很是迷茫,因為她現在不清楚,自己回來的意義。
他們以為能夠改變的東西,結果現在一點變化都沒有,一切還是按照上一世的軌跡進行著,那她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難道就只是把上一世經歷過的一切,再經歷一遍嘛?而也就在她迷茫的時候,曹誠過來了。
「夫君你終於來了,快和我說說,我皇兄怎麼說的?」沈芷衣道
「夫人,陛下說了,他不知道此事,到時候估計我義父,要受罰了,不過燕臨的命倒是有希望保住。」曹誠道
「什麼?能保住?夫君,那你快說,快說怎麼做啊?」沈芷衣道
「夫人,燕侯死了,通州大營必然會有動作,只要燕臨能夠勸阻通州大營不要生事,他自然能夠活下去。」曹誠直接道
「不可能的,他是不會那麼做的,我了解他。」姜雪寧無奈的道
「雪寧姑娘,這可就要看你的了,他能不能活,現在全在你一念之間,你要是勸得住他。那他就能活,反之,他就得死。」曹誠道
「我?我又有什麼用呢?他怎麼會聽我的呢?」姜雪寧搖了搖頭道
「不,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以前他會不會聽你的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現在他是一定會聽的,因為他現在只有你了不是嗎?」
「雪寧姑娘,現在可沒時間讓你慢慢思考了,兵貴神速,一旦通州真的亂了,那可就為時已晚了,到時候可就沒用了。」曹誠道
「是呀寧寧,別想那麼多了,快去試試吧,萬一能成呢?不管成不成,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不是嗎?」沈芷衣勸道
姜雪寧聽後,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然後直接點了點頭。
「好,夫人,那我現在就帶著雪寧姑娘去興武衛,要是再晚一點,估計我義父就要上刑了。」曹誠直接道
沈芷衣聽後,自然是趕忙點頭,隨後姜雪寧就直接跟著曹誠走了。
從寢宮做出來一直到宮門外,再到上了馬車,姜雪寧始終一言不發,曹成自然那也是沒有開口。
而此時的興武衛大獄中,薛家父子二人正在說著什麼。
「爹,你說這印信能去哪?怎麼會找不到呢?」薛燁道
「還能去哪,一開始被謝危拿到了手,隨後又被誠兒拿走了,現在,估計已經到了陛下手中。」薛遠道
「什麼?爹,這,你說兵符在大哥手裡?那他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自己進宮了呢?」薛燁疑問道
「傻孩子,還能是因為什麼啊?當然那是因為臨孜王了,這兵符要是到了為父手裡,為父還會不會交給陛下,為父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他當然要拿走了,我也當然要讓他拿走了,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這種時候任何意外都不能有。」薛遠直接道
「爹,咱們和大哥之間的關係,真的回不去了嗎?」薛燁問道
「燁兒,有些事情不是我想這麼做,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如果有其他的可能,你覺得我會那麼做嗎?」
「很多事情並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形勢所迫,誰讓當今陛下沒有兒子呢,他要是有兒子的話,為父又何至於此呢?」薛遠道
聽了這話的薛燁,頓時不再開口了,一時間父子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而也就在此時,曹誠帶著姜雪寧到了這裡。
「誠兒來了,你把這小丫頭帶來,是為了燕臨吧?」薛遠道
「是的義父,確實是為了燕臨,畢竟通州大營還需要燕臨,對了義父,燕臨現在可還好,能見人嗎?」曹誠問道
「當然能了,他現在好得很,為父就知道你會來,所以還沒有動他,不過他現在的狀態,好像也不怎麼樣。」薛遠道
「孩兒知道了義父,我這就帶這丫頭過去,然後再回來。」曹誠道
聽了這話的薛遠沒說什麼,曹誠自然是帶著姜雪寧離開了,當他們來到牢房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個一臉頹廢的燕臨。
「好了雪寧姑娘,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你要是能勸的好他,那他就能活下去,但要是不能的話,那我可就不好說了。」曹誠說完直接走了。
姜雪寧在曹誠走後,慢慢的走進了牢房中,然後一臉心疼的道「燕臨,燕臨你怎麼樣?你還好吧?」
燕臨聽到了聲音,慢慢的抬起頭,在看到確實是姜雪寧後,又很快的低下頭,然後向著遠處挪去。
「燕臨,你抬起頭來,你看著我?你看著我!」姜雪寧拉住他道
燕臨本能的抬起了頭。就在他想要重新低下去的時候,姜雪寧又開口到啦「你要是現在低下頭,那我馬上就走,你這輩子別想再見到我!」
聽了這話的燕臨,止住了自己低頭的動作,然後道「寧寧,你走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吧。」
「燕臨,你一定要振作起來,燕侯爺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不希望你變成現在這幅樣子,所以你不能這樣下去!」
「你要振作,你別忘了,你還要給侯爺報仇呢?」姜雪寧道
「報仇?可我現在這樣子,怎麼報仇?我出都出不去。」燕臨道
「不,誰說你出不去的?你當然那能出去了,只要你振作起來,我就有辦法讓你出去,燕臨,我問你,你想出去嗎?」姜雪寧道
「我當然想了,可,可我是不可能出去的。」燕臨搖頭道
「我只問你想不想,至於其他的你不用管,既然你想出去,那我就能讓你出去,只要你答應穩住通州大營,你就能出去。」姜雪寧道
「嗯?寧寧,你說什麼?你讓我穩住通州大營?可是,可是現在兵符印信不在我手上,我怎麼穩住他們?」燕臨道
「當然是用你的身份了,那你可別忘了,你是勇毅侯府的世子,只要你開口,他們自然會聽你的話。」
「燕臨,我知道你不願意,可這真的是唯一能救你的辦法了,這裡可是興武衛,薛家的地盤,你若是不答應。」
「不用太久,你就很可能會病死獄中,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晚了,你別覺得一盤散沙的他們,就能幫燕侯爺報仇了,那是不可能的。」
「你別忘了還有曹誠在,只要有他在,即便是通州真的動手,也不可能會達成目的的,到時候只會讓他們白白犧牲。」姜雪寧道
「寧寧,我信你,可我要是幫了他們之後呢?我還能活嗎?」燕臨道
「你可以,這是我說的,我既然幫了你一次,就能幫你第二次,燕臨,只要你答應,今後和沈不再聯繫,我就可以保你一命。」曹誠道
「原來你沒走啊,那我們剛才的話,你也全都聽進去了?」燕臨道
「當然,雪寧姑娘,你不會真以為,我會放心讓你們單獨見面吧?不怒過你放心,你們說了什麼,除了我沒人會知道。」
「燕臨,其實本來這次不會鬧成這樣的,但是因為沈,因為你們和沈的關係,突破了某種界限,這才給了我義父這麼大的膽子。」
「你若是現在死了,那就萬事皆休,對你來說是一條命,而對我來說,是缺了一個制衡我義父的棋子。」曹誠道
「嗯?你讓我制衡定國公?你們的關係,難道真的到了此等地步?」燕臨聽後,雙眼死死的盯著曹誠道
「你不用懷疑,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沈不是嗎?你覺得他要是登了基,他會不會留我一命?」曹誠神色平靜的道
聽了這話的燕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是呀,自己認識沈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子那般上心。
他將來要是真的能夠榮登大寶,那估計曹誠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好,我信你一次,我可以跟你去試一試,不過他們會不會聽我的,那我就不知道了。」燕臨直接道
「呵呵,這個你無須擔心,只要你去,他們必然會聽話的。」曹誠道
「好了,你們再敘敘舊,我去和義父說一聲。」曹誠說完就走了。
而姜雪寧二人這邊,因為剛才曹成的旁聽,現在已經不敢再說什麼了。
而此時的曹誠可不管那些,他已經回到了自家義父的公房。
「義父,燕臨已經答應,跟我去通州了。」曹誠直接道
「哦?這到是個好消息啊。不過你若是也去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可大意啊。」薛遠道
「義父請放心,我也不會自己去,京營的人馬我總是要帶的,我這次過來就來和義父您說一聲,燕臨我帶走了。」
「還有,您這次可能會被罰,不過應該不會太重,您一定要做好準備,孩兒就先告退了。」曹誠說完後直接誒躬身一禮,然後退出了公房。
而在他走了之後,剛才一直沒開口的薛燁道」父親,咱們真的要留著燕臨嘛?這會不會養虎為患啊?「
「當然會了,不過我不會留她太長時間的,只要過了這次的風頭,必然是要好好收拾他的。」薛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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