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的書房內,此時的太子正在等一個人,時間慢慢的過去,這個人終於是到了。
「臣江河,參見太子殿下。」江河一進來就直接躬身道
「江愛卿平身吧,來人啊,給江愛卿拿個椅子來。」太子道
「愛卿,前線的戰事你也知道,現在敵我雙方陷入了僵持階段,而這種時候糧草輜重就成了問題,愛卿何以教我?」太子道
江河一聽這話,馬上就反應過來,這太子是又盯上顧家了,可知道也沒辦法,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回殿下,這銀子的來源無非就是開源節流,這節流一時間無從省起,唯有開源才能解決糧草問題。」江河直接道
「哦?開源,那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啊?」太子追問道
「回殿下,當初撥付的治河銀兩,臣覺得可以暫時停下,這樣就可以擁有足夠的銀子來打這一仗了。」江河道
「愛卿,治河的銀子,如今可是都花出去了,就是現在停下,也收不回多少銀子了,所以此計不通。」太子直接道
「這,殿下,那就只有節約開支了,把一些不必要的支出都省下來,這樣也可以省下一筆銀子,雖然不太夠,可也聊勝於無。」江河道
「好了江愛卿,你說得本宮會考慮的,你先退下吧。」太子直接道
江河聽後,自然是給趕忙起身告退,而在他走了之後,太子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死死的盯著江河離去的方向。
而此時的江河,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可心裡卻是很著急,在進了自家馬車那一刻,他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去了顧家,馬車一路行進,很快就到了。
「舅兄,你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快,快裡邊請。」顧朗華道
「朗華,我妹妹呢?她不在家嗎?」江河有些著急的道
「舅兄,我夫人去店鋪看一看,估計也快回來了吧,怎麼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嘛?」顧朗華疑問道
「也罷,那我就先和你說吧,你別忘了到時候和我妹妹說一聲,我剛才東宮出來,太子估計是要對你們下手了。」江河道
「嗯?舅兄你說什麼?太子要對我們下手?這,可是我們的家產都已經捐出去了,如今就剩兩家鋪子了呀?」顧朗華道
「我當然知道全捐出去了,可是,可是其他人並不這麼想,他們只會想著,剩下那一半去了何處。」
「太子現在就是想要,把你那另一半給挖出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了,千萬不要大意,現在局勢還可以,所以他不會做的太過分。」
「但是一旦前線有變,到時候太子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太子今日既然能夠找我過去,那就證明陛下一定是同意了的。」
「所以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可就要,而且不光是你們,我,甚至是梁王都要跟著被問責。」江河沉聲道
「這,舅兄,可是那筆銀子,如今並不在揚州,甚至如今都已經被花光了,這讓我們如何把銀子變出來?」顧朗華道
「為今之計,這筆銀子只能在揚州,而且只能在王善泉手裡,你記著,不管誰問起,你都要這麼說,對了,記得和柔兒說。」江河道
說完後的江河,直接起身就要走,而也就在就在這時候,江柔回來了。
「二哥,你這是有什麼急事嘛?怎麼我沒回來就要走啊?」江柔道
「既然妹妹你回來了,那咱們就再說說,走吧,去書房。」江河道
江柔聽後,也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於是直接跟著自家二哥,進了書房,江河把剛才和顧朗華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妹妹,你應該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且問你,那筆銀子當真拿不回來了?當真在那家手裡?」江河一臉嚴肅的問道
「沒錯二哥,銀子當初就被劉長楓帶走了,現在估計都已經被花光了,所以這銀子我們是真的拿不出來了。」
「當時的那種情況,這筆銀子只能交給劉長楓,要麼就是留給王善泉,相比起王善泉來,劉長楓還算是好的。」
「我們當初那也是無奈之舉,最少能有個退路。」江柔道
「我剛才和妹夫說了,讓他一口咬死,那銀子當初藏在揚州了,到時候不管找不找得到,咱們都有話說。」
「不過如此一來,估計是免不了要被申斥,甚至可能要,算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江河嘆氣道
「二哥,沒關係的,你不用擔心我,其實早在九思進京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了。」
「好在九思現在不管怎麼說都是駙馬,不管最後會如何,但是他應該是不會有事的,所以倒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們都這把年紀了,萬一真的有什麼,到時候二哥你千萬不要多管,免得牽連到你。」江柔直接道
「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是我妹妹,我怎麼會不管呢?再說了,你以為你把事情都扛下來就沒事了?」
「別想的太好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太子只要是動了你們夫婦,緊接著倒霉的就是我和梁王。」
「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所以你們記住,千萬不要做傻事,不要做無謂的犧牲,我現在要去和梁王商議一下對策。」
「你們安心的等著,若是太子召見的話,一定要一口咬定,那筆銀子就在揚州,至於在不在王善泉手裡,那就不知道了。」
「好了,就先說這麼多吧模擬和朗華要商量好,千萬不要出差錯,好了,我現在要去見梁王了,先走了。」江河說完就走了
夫婦二人直接把人送出了府,然後回到了兩人的房間。
「夫人,這一天還是來了,我覺得自己好沒用了,到了這種時候,竟然一點都幫不上忙,只能這麼等著。」顧朗華道
「你說什麼呢夫君,你怎麼會沒用呢?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我當年精挑細選的,你現在這麼說,豈不是說我眼光不行?」
「我可告訴你,我這輩子最值得我炫耀的,就是我的眼光了,所以你不許再說這種話,聽到沒有?」江柔道
「夫人你真是,你真是不知道讓我說什麼好了,好,我不說了,我保證,我以後也不這麼說了。」顧朗華道
江柔聽後,直接靠在了自家夫君肩膀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那自然那也就順理成章了。
而與此同時的江河,已經來到了梁王的府上,並且已經進了書房。
「你說什麼?那筆銀子給了劉家?這,他們怎麼能這麼做呢?這不是,這不是?哎呀,真是讓我不知該說什麼好。」梁王道
「殿下,當時的情況,我妹妹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給劉家,總好過給王善泉啊,畢竟王善泉那個人,實在不是什麼好人。」江河道
「好了好了,眼下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太子要銀子,咱們卻拿不出來,到時候必然會被找麻煩,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應對吧。」梁王道
「殿下,其實我反倒認為,這是咱們的一個好機會,揚州的戰事您是知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沒有銀子的話是打不贏的。」
「現在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可是早晚有一天,會拖不下去的,到那個時候,朝廷的虛弱,就等於是昭告天下了。」
「所以殿下,我們應該早些回去做準備才是,要不然的話,那可就一步慢步步慢了,將來必然?」江河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可是咱們要怎麼回去呢?若是主動提起的話,陛下必然會懷疑,到時候必然橫生枝節。」梁王道
「殿下,所以我才說,這是咱們的機會,只要到時候咱們為我那妹妹一家求情,必然會惹怒陛下,讓他藉機發揮,咱們正好可以脫身。」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那殿下您可謂是龍入大海了。」江河道
呵呵,江河啊江河,本王認識你多少年了?你什麼性子,本王會不知道,你為了你這妹妹,可謂是煞費苦心啊。
「罷了,不說這些了,這事情就這麼定了,畢竟誰讓咱們是一家人呢?所以就不說了,還是說些其他的吧。」
「你對當今天下的局勢在怎麼看?我們若是真的要起兵,那我們的對手又會是誰呢?」梁王道
「殿下,當今天下,能有資格和您爭鋒的,就只有幽州范軒,揚州王善泉,以及,川州的劉行知。」
「而這其中,王善泉已經不足為慮了,他此番造反,已經為王前驅,徹底失去了機會,所以即便他贏了朝廷,也沒有機會了。」
「至於剩下的范軒和劉行知,幽州天生底蘊不足,兵卒雖然驍勇善戰,可到底還是窮了一些,所以倒也不是太難對付。」
「但是那川州的劉行知,可就不同了,他之前雖然也窮,可是得了我妹妹的半數家產後,必然會實力大增。」
「所以我覺得,他會是您將來最大的對手,我們要小心。」江河道
「呵呵,我是真沒想到,你江河竟然會這麼說,本王還以為,你會把范軒提出來呢?沒想到你竟然會說實話。」梁王道
「王爺您說笑了,就像您剛才說的,咱們是一家人,臣,怎麼會做那種,吃裡扒外的事情呢?」
「不過臣建議您,咱們先不要對付劉行知,甚至可以接著我妹妹的事情,直接和他們結成同盟,先把范軒趕出局再說!」江河道
「你說的有道理,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情,黃雀可以做,螳螂是萬萬不可的,好,那就先這麼定了,一切等離京後再說。」江河道
時還能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顧朗華夫婦被召進了宮中,其中江柔自然是去見自家兒子了,而顧朗華則是進了東宮。
「愛卿,咱們都是一見人,不要這麼見外,坐吧,快坐。」太子道
顧朗華聽後,自然是趕忙謝恩,然後慢慢的坐下了。
「愛卿,咱們是一家人,有些話呢,本宮就直說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揚州的戰事,想必愛卿你也知道了吧?」
「現在的局面,對咱們很不利,王善泉那個逆賊很是難纏,現在局面一直在僵持著,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
「畢竟國庫沒有那麼多的銀兩,來支撐這麼拖延下去,所以愛卿啊,你說這種情況,咱們該怎麼辦呢?」太子問道
「回殿下的話,這個,這個臣的家產,之前都捐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剩下兩間鋪子了,我,我全都捐出來只怕也?」顧朗華道
「愛卿啊,你們顧家為朝廷做的貢獻,本宮是知道的,父皇也是知道的,本來呢,本宮是不應該再麻煩你們了。」
「但是呢,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本宮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愛卿,當初你們的家產只帶出來一半,這另一半如今在何處啊?」太子道
「殿下,殿下,當初我們確實是把另一半家產,給藏了起來,當初我們趁著劉家的劉長楓,離開揚州的機會。」
「暗度陳倉把東西藏在了一處隱秘之地,當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劉長楓身上,沒人注意我們,所以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顧朗華道
「嗯?愛卿,那你倒是說說,這銀子你具體藏在了何處?」太子道
「回殿下。當初時間緊迫,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我們只能藏在城中,就在我們顧家之前,準備的隱秘地窖之中。」
「那個地方只有我和夫人知道,當初負責搬運銀子的人,都已經被我們處理乾淨了,所以藏的應該是很隱蔽的。」
「殿下,當初我們也是擔心,擔心今後生活沒有了依靠,所以才如此膽大妄為,還望殿下恕罪,恕罪。」
「臣願意把藏匿之地說出來,臣這就說,這就說。」顧朗華跪地道
「來人,來人,把顧朗華給本宮押入大牢!」太子怒聲道
被押著出去的顧朗華,還在大聲的求饒道「殿下,殿下,臣知道錯了,陳真的願意說啊,殿下,您饒我一命吧殿下。」
而此時的太子,已經被氣的面色鐵青了,沒辦法,他精心謀劃的一場立威之戰,結果就毀在了顧家手裡,他怎麼能不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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