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范閒返京與猜測
因為母女間的這場大戲,范建回來後顯得有些意外,不過同時也很高興,畢竟他並不希望這個家裡不和諧。
即便他知道只是表面和諧,他也一樣很高興,所以當他回到房間後,見到自家娘子時,笑著道「辛苦你了娘子。」
「啊?老爺,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柳如玉反問道
「你,算了,我本來還以為受委屈了,想著安慰安慰你,現在一看你是根本沒放在心上了,算了,是我自作多情了。」范建道
「啊,別呀,老爺你再說兩句,人家今天可是很沒面子的,你可不能不管我,我很傷心的。」柳如玉一下來了心思,直接糾纏道
「你,好好好,我家娘子今天受了委屈,你說,你想讓我做什麼啊?今日你老爺我都聽你的。」范建笑著道
「吶,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許反悔,我要.。」柳如玉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而范建聽後則是臉色一變,畢竟他的身體可吃不消。
所以自然是開口告饒,不過好不容易得到機會的柳如玉,顯然是不想放過這難得的一次機會,自然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目的只有一個,纏著自家官人答應他剛才的要求,最後范建無奈的答應了下來,造成的結果就是,范建第二日遲到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日落西山了,醒過來的范建,內心感覺到了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沒錯,就是劫後餘生。
一想到昨晚的經歷他就開始後怕,他是怎麼都沒想到,之前的時候,都是自家夫人配合得好,跟自己的實力毫無關係。
但此時的他,心裡卻毫無挫敗感,至於說找回場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活著難道不好嗎?為什麼要去找不自在呢?
所以他醒過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離開這個虎狼窩,他決定了,接下來這一個月,他都搬到書房裡去住。
等到范建都忙完了之後,柳如玉才得知這個消息,此時的柳如玉,心裡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微笑。
其實真要說起來,她對昨晚的事情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相比於之前,那可是要過好太多了,所以對於自家官人搬去書房她也沒有在意。
畢竟有些事情,書房裡也不是做不了,沒必要在這麼開心的時候,給自己添堵,那未免也太無趣了。
而范建這邊對於自家娘子沒找過來,心裡也鬆了口氣,不過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那就是自家兒子要回來了。
這個事情,可是還沒有和自家夫人商議呢,本來昨天他就想說的,可是發展到後來,他已經沒機會說了。
所以在第二天吃飯的時候,范建在飯桌上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然後就直接去上職了。
而對於范閒要回來的消息,三人表現的都很高興,不過他們高興的原因各不相同,若若高興自然是因為哥哥要回來了。
柳如玉高興則是因為,既然范閒回來了,那就意味著燕缺也快了,至於說范思哲,自然是紅樓終於有人寫了。
而除了他們之外,整個京城,還有不少人在等著范閒回來,畢竟當初范閒去的時候,可是帶著不少人的期待去的,如今回來了,那自然。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半個月後的一天,范閒帶著使團終於回到了京城,范閒剛進城,就和言冰雲被叫到了宮中見駕。
「范閒,此次出使北齊辛苦了,還有言冰雲,你能夠平安回來,可多虧了你們院長,今後就不要再出去了。」慶帝直接道
聽了這話的二人,自然是趕忙謝恩,言冰雲更是在謝完慶帝後,又對著一旁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躬身一禮。
「行了,言冰雲你先退下去吧,回去好好養傷見見你父親。」慶帝見狀直接開始趕人了,畢竟今天可是還有事情要問范閒呢?
言冰雲聽後,知道只是該走了,於是又是躬身一禮,隨後就跟著侯公公一起出了御書房,而等到他們走了之後,慶帝沖陳萍萍使了個眼色。
陳萍萍自然知道慶帝的意思,於是直接開口道「范閒啊,你此次去北齊的途中。那肖恩可曾和你說過什麼?」
范閒在聽了這句話之後,不得不在心裡感慨了一句,燕缺猜的真准,自己這才剛回來,他們就忍不住問了。
「回陛下,在去北齊的途中,肖恩並沒有說什麼有用的情報,甚至就連話都沒說幾句,不過在到了北齊之後,他倒是說了一些。」范閒道
「哦?那他都和你說了些什麼?你說給朕聽聽。」慶帝問道
「回陛下,肖恩跟臣說了他當年的事情,其中最關鍵的,是他早年間和北齊大宗師苦荷,去極北之地神廟外,遇到我母親的事情。」范閒道
「嗯?神廟外和你母親碰面?那他有沒有說,神廟到底在何處?」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慶帝有些激動地道
「回陛下,他並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他跟臣說,當初他在神廟外,遇到了我娘和五竹叔,然後就被贈予了一本功法。」
「但是他資質不佳,最後被困在當前境界不得寸進,而苦荷則是憑藉那本功法突破到了宗師境。」
「至於神廟的位置,因為當年只有他們兩個活到了最後,所以他們在回到北齊後,也試圖尋找過神廟。」
「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再後來肖恩就被陳院長抓了過來,根據他的說法,現在能知道神廟所在的,恐怕只有苦荷了。」
「畢竟當年四周都是大雪,根本就分辨不清方向,但是他和我說,苦荷一定知道神廟所在,這些年他絕不會放棄尋找神廟。」范閒道
「哦?還是要去找苦荷嘛?好了,你這一路回來也累了吧,趕緊回去好生休息一下吧。」慶帝說完後直接擺手道
范閒聽後自然是趕忙躬身謝恩,然後就退出了御書房,等到他走了之後,慶帝忽然道「你說范閒是真的不知道嘛?有沒有可能?」
「回陛下,依臣的判斷,剛才范閒的話中沒有什麼異常,而這就說明,今天他說的話,要麼是真的,要麼就是提前準備好的。」陳萍萍道
慶帝聽後沒有說什麼,只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這麼說來,這神廟的所在,還是要指望燕缺了,也不知他能不能成功。」
「陛下,其實您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燕宗師成與不成,其實無關緊要不是嗎?臣現在倒是擔心,苦荷會不會?」陳萍萍道
「嗯?你是擔心苦荷會再去神廟?放心吧,他是不會去的,最起碼不會現在去,因為他知道他現在被盯上了。」
「別說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到底知不知道神廟所在,就是他知道了,也一樣不敢去,眼下的關鍵還是燕缺那邊。」慶帝道
「是,陛下放心,臣一定會安排好首尾,不會讓燕宗師那邊出現任何的紕漏。」陳萍萍馬上聽出了慶帝的意思,於是趕忙道
「嗯,好了,這該說的都說了,你就回去準備吧。」慶帝道
陳萍萍聽後,自然是趕忙行禮,然後被人推出了御書房,而與此同時的范閒,也已經回到了自家府中。
在踏進自家府門的那一瞬間,他只感覺渾身輕鬆,本來疲憊的精神也瞬間好了許多,而此時的范家這邊早就準備好了。
見他一回來,那自然是全都圍上來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全都是關心的話,范閒聽後一點都不覺得吵,反而還樂在其中。
不過最後還是范建看不下去了,於是直接把范閒叫進了書房,這一場因為關心引發的鬧劇,才算是結束。
「閒兒,你這次去北齊,也算是完成了任務,陛下他們可曾問過你什麼?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范建問道
聽了自家父親的詢問,范閒一會時間並沒有回答,因為他現在並不能確認,眼前的父親對於這些毫不知情。
雖然自家這個便宜父親,以前對自己確實不錯,可自從在肖恩處得知真相後,他就有些懷疑起來了。
尤其是剛才的問話,看似是詢問自己,實際上是把他從整件事情里剝離出來,也就是說他毫不知情,可范閒對此持懷疑態度。
「爹,陛下他們確實是有目的的,我也是和肖恩聊過之後,才猜出來的,陛下他們一直想要知道神廟的所在。」
「而知情人就只有肖恩和苦荷,所以肖恩當年被抓回來,也是因為這個,不過肖恩一直沒說,所以就有了這次的事情。」
「而結果卻讓陛下失望了,因為肖恩也並不知道神廟所在,現在肖恩死了,當世知道神廟所在的,就只剩下苦荷了。」范閒道
「也就是說,陛下問了你神廟所在,但是你不知道,或者說是肖恩不知道,那看來等燕缺回京後,要有一場好戲看了。」范建道
「是啊爹,我現在才明白,我和燕宗師是兩條線同時行動,難怪他一出城就自行離開了,原來是幹這個去了。」
「不過據我的觀察,燕宗師好像並沒有達成目的,也就是說,苦荷好像並沒有跟他說神廟所在。」范閒道
「好了,別想這些了,燕缺的事情,自然是等燕缺回來自己處理,用不著你操心,好了,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范建道
范閒聽後也沒說什麼,而是直接轉身就出了書房,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而直到這時,范閒才開始仔細的回想起來。
肖恩說自己的父親是陛下,從當時的情況來看,肖恩說的應該是真的,因為那時候的他沒理由算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肖恩說的要是真的,那自己的情況就顯得很可疑了,自己一個皇子,為什麼會被隱姓埋名的養在范家?
而且還不是在京城,而是在儋州,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和自家母親的死有關?
五竹叔既然那麼厲害,那自己的母親又是怎麼死的?真的是難產嘛?若是難產的話,又怎麼會被養在范家呢?這說不通啊?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自家母親死的蹊蹺,有什麼意外發生了,導致自己不得不被養在范家,並且還是遠離京城的老家儋州。
但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這個當朝陛下,不認自己這個兒子呢?除非,除非自家母親的死,和自己這個親生父親有關。
范閒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不過他思來想去,只有這一個可能了,畢竟別的原因,根本就解釋不了這一切。
至於自己為何還能活著?那可能就是因為五竹叔了,畢竟燕缺當初可是提醒過自己好幾次了,要不是五竹叔的存在,自己早就死了。
雖然他說的不是自己小時候,但道理是一樣的,可這就帶來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該怎麼辦呢?
假設自己的猜測成立,當年自家母親的死,是因為自己的親生父親,那麼原因又是什麼呢?神廟?應該是了。
那在自家母親死亡的這件事情里,范家,還有那個陳萍萍,又都是怎樣的角色呢?到底是好是壞,是友是敵,自己能夠信任嘛?
此時的范閒只感覺頭大如斗,整件事情越想越亂,他根本就理不清思緒,最關鍵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按說有五竹叔的存在,他並不需要擔心什麼安全問題,可是自己的母親,當年和自己也是一樣的情況,但是她卻死了。
這就意味著只有五竹叔保護,並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就算五竹叔的武功天下第一,他也不能讓自己死而復生不是?
這命只有一條,居安思危才能長命百歲啊,可是自己又能找誰呢?
眼下的京城裡,自己根本就分辨不出誰能夠信任,萬一自己選錯了人,那後果就是打草驚蛇,一旦對方狗急跳牆?自己必死無疑。
要說誰是總和陛下過不去的?那就只有長公主和燕缺了,但以自己和他們的關係,他們怎麼可能會幫自己呢?
內庫,對,就是內庫,自己和李雲睿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是內庫財權,那若是自己交出去呢?不,或者自己乾脆投靠她呢?
一想到這范閒就來了精神,畢竟這條路看起來,總比之前那些選擇的不確定性要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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