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兄弟之間與宮中對峙
聽了這話的燕缺有些意外,畢竟他可是很清楚,眼前這位陛下的謀劃,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就答應自己?
雖然心裡有這樣的疑問,不過他還是很快頓首道「臣,領旨謝恩。」
「行了,你先退下吧,對了,朕說要賞賜你,這婚事還不知道能不能成,這樣好了,你就先到守備營去當副統領吧。」慶帝又道
」臣,叩謝陛下隆恩。」燕缺聽後直接又是一禮,然後直接起身,然後慢慢的退出了御書房
等到燕缺離開之後,慶帝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來啊,去把洪四庠給朕叫來。」
而此時的燕缺,已經跟著自家兄長到了他的公房中。
「二弟,多年不見,長高了,這身體也比之前強壯了不少,好,好啊,一會回去咱們好好喝一杯。」燕小乙笑著道
燕缺聽後,雖然感覺有些彆扭,不過他也能夠理解,畢竟自己可以說是眼前這個兄長帶大的,所以問這些到也正常。
「對了二弟,殿下聽說回來了,也非常高興,她還把城西的那套宅子送給你了呢?等晚上我帶你去看看。」燕小乙忽然道
「哦?是嗎?我正愁著什麼時候去買個宅子呢,沒想到殿下竟然直接賞了我一套,這還真不錯,我可得好好謝謝殿下才行。」燕缺道
「那當然了,等等,你說你要找房子?這好好的你找的哪門子房子啊?家裡又不是沒地方住,怎麼,嫌棄你大哥?」燕小乙問道
「不是,大哥你想哪去了,不是,是因為沒多久,我可能就要成婚了,所以,所以到時候怕是不太方便。」燕缺趕忙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啊,等會兒,二弟你說什麼?你說你要成婚了?什麼時候?跟誰啊?」燕小乙一聽趕忙追問道
「大哥,這裡說話不方便,等晚上回家了我再慢慢和你說,你先忙吧大哥,我就先回去了。」燕缺直接道
「等會兒,我跟你一起走,今兒這事兒不問清楚,我是睡不著覺了,走吧,現在回去正好還能多喝一會兒。」燕小乙顯然不會放過他。
燕缺聽後,也只能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兄弟二人就一起出了皇宮,當然了,在離開之前,燕小乙囑咐了宮典一聲。
兄弟二人在出了宮門後,燕缺拿上了自己的兵器,然後就上了馬,並且很快就回到了自家府中。
書房中,看著眼前死死盯著自己的兄長,燕缺的心裡很不自在,於是便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你到是說句話啊?」
「說話?你讓我說什麼?你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你竟然敢跟陛下求娶郡主?而且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先和殿下商量?」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燕小乙道
「我怎麼不知道了,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要想娶到郡主,就只能先和陛下求娶。」
「畢竟殿下的心思,我當年可能看不清楚,但是現在我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大哥,你覺得我要是去見了殿下,郡主和我還有機會嘛?」
聽了這話的燕小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他心裡很清楚,自家這個弟弟說的沒錯,所以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二弟,你以為你不先見殿下,你就有機會了嗎?別說陛下已經賜婚了,就是沒有,你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你我的出身就註定了,即便是你不去見殿下,陛下也還是會懷疑你,你以為陛下為何要讓你去守備營?」
「大哥,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想要試一試,不親自試一試,我是怎麼都不會甘心的,所以你就不要勸我了。」燕缺一臉正色的道
「你,你怎麼就不聽勸呢?你這樣最後沒有好下場的,咱們那位陛下可不是?到時候你的大好前程可就全完了。」燕小乙激動的道
「我不在乎,什麼高官厚祿,什麼大好前程,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郡主,我只要她做我的娘子,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放棄。」燕缺道
「你,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你簡直,你簡直!」燕小乙大怒道
「大哥,別說我了,其實你又何嘗不是呢?其實你之所以這麼生氣,只不過是不想我步你的後塵不是嗎?」燕缺道
「二弟你,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步我的後塵?」燕小乙問道
「大哥,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竟然還裝,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小時候你看向殿下的眼神,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
「那時候的我太小了,所以我並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直到我遇到郡主的時候,我忽然就明白了。」
「我不想像你一樣,連話都不敢直說,只敢一個人憋在心裡,所以我才去參軍,所以我才有了今天。」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有一天,能夠正大光明的站在她面前,跟她說出我想要說的話,而不是一直憋在心裡!」燕缺大聲道
你,你,燕小乙嘴張了半天,可最後也只說出了這兩個字,然後慢慢的坐下低著頭一言不發。
而這時候的燕缺,也反應了過來,自己剛才做的太過了,其實他本心是想演演戲糊弄過去的,可是不知怎麼了,他忽然就入戲了。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就在他為難的時候,燕小乙開口了「二弟,你說得對,確實要試一試,你比我勇敢。」
「說說你的想法吧,我和你一起研究一下,我這輩子可能沒什麼機會了,但你不一樣,你確實還能拼一拼。」
「大哥,眼下最關鍵的就是范家的態度,那范家的司南伯,是當年從陛下潛邸出來的,很不好對付。」
「若是這事情一旦鬧大,陛下絕對會插手,大哥,其他的都交給我,你只要幫我攔住一個人就行了。」燕缺道
「呵呵,二弟啊二弟,你還真是不客氣啊,那可是疑似大宗師啊,你對我到是很有信心啊。」燕小乙笑著道
「兄長,別人不知道你的本事,可我知道啊,我這一身的本事可都是你教的,你怎麼可能不行呢?」
「再說了,我也沒想讓你攔住他多久,只要能夠讓我把事情鬧大,那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那都無所謂了。」燕缺道
「什麼?二弟我沒聽錯吧?你的計劃,難道就只是把事情鬧大?沒有別的了?你確定這樣有用嗎?」燕小乙道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打算,你弟弟我這些年在邊關,可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燕缺意味深長的道
「嗯,也罷,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就這麼定了,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范家?」燕小乙問道
「大哥,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明天就去,不過大哥,殿下那邊你真的不用?」燕缺遲疑道
「殿下那邊你就不要操心了,到時候我自然會去說,不過你既然明天有正事要辦,那一會兒這酒少喝點吧。」燕小乙道
「哎,大哥,你這可就有些小看我了,我的酒量可沒你想的那麼不堪,一會兒這酒咱們該怎么喝就怎么喝。」燕缺道
「嘿,這話可是你說的,你到時候可別後悔!」燕小乙直接道
燕缺聽後那自然是直接起身就往出走,燕小乙見狀直接大笑了起來,隨後這兄弟二人,就直奔花廳中喝酒去了。
時間一晃來到了第二天,兄弟二人確實是誰都沒醉,不過這裡邊的內情可不那麼簡單,因為兄弟二人都作弊了,他們動用了內力。
燕小乙看著自家二弟離去的背影,神情凝重的上了馬,然後就走了。
而此時燕缺這邊,也是騎著馬直奔范家,很快就到了范家門口,范家的家丁一聽說是平遠伯來了,趕忙恭敬地前頭帶路。
而另一個則是趕忙進去稟報范建,燕缺這邊沒多久,就到了前廳坐下,而此時范建這邊,還是一頭霧水。
畢竟他自問和燕家兄弟沒什麼交情,這燕缺怎麼就忽然上門了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他很快就來到了前廳,兩人寒暄了兩句後,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平遠伯,不知道您今日到訪,有何貴幹啊?」范建客氣的道
「司南伯,實不相瞞,其實我今日冒昧來此,是有一事相求,還望您能夠幫幫忙。」燕缺也是直接回道
「哦?不知平遠伯您所說的是何事?」聽了這話的范建更迷糊了。
「司南伯,實不相瞞,燕某昨日覲見陛下時,曾懇求陛下將晨郡主下嫁與我,可是陛下說,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然賜婚,所以?」燕缺道
「什麼?平遠伯,您不會是想要我范家退婚吧?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您還是請回吧。」范建聽後臉色大變,直接下了逐客令。
「司南伯,你這又是何必呢?其實你所求得,不過是內庫財權罷了,我就是讓於你又如何?」燕缺不緊不慢的道
「什麼?你說讓與我?等等,平遠伯,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范家聽了這話,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呵呵,看來我的到來,讓司南伯你誤會了什麼,我今天過來,是我自己的意思,和其他人無關。」燕缺道
「什麼?你自己的意思?平遠伯,你莫不是在耍老夫?」范建質問道
「司南伯啊司南伯,我發現你們真的很有意思,陛下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就好像郡主她只是一件工具,一件你們謀奪內庫財權的工具。」
「可你們別忘了,她首先是個人,是個女人,同時,她也是我燕缺,這輩子認定的妻子,我此生,非她不娶!」燕缺大聲的反駁道
聽了這話的范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燕缺說的這些,怎麼聽都不像是真的,可偏偏他又說的那麼擲地有聲。
而這時候,他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傳聞,一個關於大內侍衛統領,燕小乙的傳聞,這讓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荒唐的想法。
結合著那個荒唐的想法,再看著眼前的燕缺,他忽然有些明白,燕缺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這種話要是別人說出來,那就是騙人的鬼話,可是放到燕家兄弟身上嘛,那就顯得正常多了,不,其實還是不太正常的。
但是這種不正常,就是燕家這對兄弟本身了,和其他的事情無關。
而與此同時的皇宮中,慶國兩大絕頂高手正在對峙著。
「燕統領,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還有,你真以為你能攔得住老奴嘛?」洪四庠輕聲道
「洪公公,你不用說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等到這次事情過後,我會自己去向陛下請罪,不過現在,你走不了。」
「洪公公,這世人都說,我慶國皇宮中藏了一位大宗師,而你是最有可能的,但是對於這話,我卻不怎麼信。」
「今日正好可以讓我試一試,你到底是不是大宗師。」燕小乙沉聲道
這下輪到洪四庠為難了,因為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並非大宗師,雖然只差半步,但是別說半步,就是差一點也不行。
他雖然很有把握,擊敗甚至是殺死燕小乙,可他卻並不能這麼做,因為燕小乙是慶國的禁軍統領,沒有聖旨,他不能殺。
最關鍵的是,他雖然有把握殺人,可卻沒有把握能夠不受傷,而只要他一受傷,這層窗戶紙可就兜不住了。
因為天下共識,只有大宗師,才能夠傷到大宗師,而能夠被九品打傷的大宗師,這天下還從來沒有過。
所以一時間他陷入了為難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而這裡的情況,也很快被慶帝得知,此時的慶帝神色平靜,就好像無事發生一樣。
可只有了解他的人知道,此時的他非常生氣。
他很想直接出手,可是他不能,因為現在還不到暴露的時候,他可是要一統天下的,不能因為些許小事就亂了陣腳。
所以此時的他,和洪四庠一樣,對這種局面毫無辦法,而這也是他自十多年前那場殺戮之後,第一次感覺到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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