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入冬,天氣好似也像犯了混一樣,時不時的變幻一下。
本來還是晴空萬里的天氣,這一刻突然狂風大作了起來,整個天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趙樂感受到天氣的變化,直接興奮的說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呀!必定有變!」
周叔有點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趙樂的沾沾自喜,「瞎說什麼呢!有這種說法?明明就是要下雨了而已。」
呂安輕輕笑了笑,他也贊同周叔的說法,這幾天的天氣本就不安分,一會晴一會陰,今天這麼看來,八成要白忙活一陣了。
正準備起身,一陣狂風直接吹過,瞬間捲起了數不清的煙塵,直接朝著街道兩旁鋪子卷了過去。
街道中央瞬間變得乾淨了起來,仿佛被人掃過了一樣,這一幕委實讓呂安感到了一絲詫異。
隨後空中的雲突然散去,剛剛被遮蓋的太陽,這一刻竟然又重新露了出來,如此詭異的一幕,委實把所有人三人都給看呆了!
「你看你看!天生異象,必定不凡,指不定有一個大人物進城了,連老天爺都給他掃地了!」趙樂異常興奮的說道。
周叔這下子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這話了,好像確實有點古怪,隨後還抽空看了一眼呂安。
發現斗笠下面的那張臉好像也有點凝重,這就讓他更加不敢多說一句了。
確實也是如此,呂安對於這個剛剛發生的事情感覺異常的驚訝,這已經能算的上天降異象了,只不過這異象比較普通。
但是這越發普通的異象卻讓呂安越發的不安,連這種小事都有異象相助,他實在想不通這樣的人會獨特到何種地步!
呂安越想越不安,斗笠壓了壓,直接走到了街道之上,順著剛剛的風,望了過去。
因為剛剛那陣風的原因,如今街道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遠遠的望去,隱約看到城門的位置有幾個人。
呂安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幾乎直接認定了就是這幾個人。
趙樂這個時候也是跟著呂安走了出來,順著呂安的眼神直接望了過去,「東家?會不會就是這幾個人?」
呂安沒有回應,默默的走回了寧安閣,就這麼站在了門口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趙樂也是趕緊學著呂安的動作,直接退了回去,站在了呂安的身後,不停的對著那幾個人張望著什麼。
兩個人。
一人,青衫儒雅,手握摺扇,表情異常的悠閒。
另一人,體形壯碩,異常魁偉,身後背著一柄巨劍,手上還牽著兩匹馬。
兩人就這麼慢悠悠,不急不緩的步入了晉安城,就這麼不知不覺走到了寧安閣的位置,然後直接停了下來。
青衫男子笑盈盈的用摺扇指著寧安閣,淡淡的說道:「這就是那家寧安閣,據說是我們寧國開的第一家拍賣行,據說幕後老闆很有實力。」說完還很有意思的看了一眼呂安。
壯碩青年皺著眉頭瞥了一眼,然後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呂安將斗笠微微抬了抬,露出了斗笠下面的容貌,隨後看了他一眼,淡淡的
笑了笑。
青衫男子在看清呂安的容貌之後,露出了一絲詫異的表情,之後仿佛是在回應呂安的笑,點了點頭,隨後又是抱拳微微欠了欠身。
然而呂安沒做任何的回應,就這麼看著兩人緩緩離去。
對此趙樂感到一臉的詫異,很是不解的問道:「東家?這就好了?花了一天就為了看他們一眼?連招呼都不打一下?不說兩句?不認識一下?」
呂安撇了撇嘴,反問道:「不然呢?拉著他兩好好喝一杯,然後用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互道兄弟?」
被呂安這麼一說,趙樂竟然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輕咳了兩聲,也是不敢再多說什麼。
一旁的周叔看的捂嘴偷笑,隨後小聲的詢問道:「東家?需要我跟著這兩人,看一下這兩人的行蹤嗎?」
呂安想了想之後,還是點了點頭,但又補了一句,「如果這兩人平安出城了,那就不需要再跟了,如果他們今夜還在城中,記得回來通知我。」
周叔立馬抱拳,隨後漫不經心的跟了上去,絲毫沒有打算掩蓋自己行蹤的意思。
這一操作頓時讓呂安感嘆不已,當真是年紀大就是閱歷深呀!好一個敲山震虎!
隨後呂安便轉身進了寧安閣,趙樂立馬跟了進去,立馬問道:「東家?你覺得這兩人是誰?」
呂安想都沒想,直接反問道:「你覺得呢?」
「感覺不像是寧國的皇子,之前說的是兩位皇子,但是看這兩人,哪裡像了?一個倒還說的過去,另一個牽馬的,怎麼看都不像!」趙樂回道。
「我覺得也是。」呂安突然也這麼回了一句。
趙樂突然笑了起來,「我倒覺得這兩人像主僕,一人主,一人仆!書生壯漢,向來都是書生為主,壯漢為仆。」
呂安笑了笑,沒說什麼,但是臉上的不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你呀!就是這張嘴,誰都說不過你!」
正當趙樂想要繼續應和幾句的時候,呂安突然消失在了他的眼前,直接把他嚇了一跳,「走也不說一聲?」
那個熟悉的地方傳來了一絲動靜,看樣子是牙月等到了獵物。
可惜呂安還是來晚了一步,牙月已經蹲在那裡開始舔爪子了,地上又多了兩個陌生的屍體。
看到呂安出現,牙月邀功的朝呂安蹭了過去。
呂安沒好氣的白了它一眼,埋怨道:「手腳也太快了吧?我剛察覺到,你就把他們殺了!」
牙月輕聲嗚咽了一聲,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呂安也是無奈,在這兩人身上搜了搜,依然一無所獲。
「這兩人的實力如何?」呂安隨口問了一句。
牙月生動了揮了三下爪子,意思是兩個人,用了三爪子幹掉的,一人強,一人弱。
如今牙月的爪子普通的三境肯定擋不住,四境可能有點勉強,也就意味著這兩人實力都不怎麼強,估計也就在三,四境上下。
這就讓呂安犯了疑惑,前面路過的那兩人,那個書生實力不祥,另一個背劍的壯漢給人的感覺可能有四五境吧?
如此一來,呂安便不知道應該判斷這兩人的作用了,難不成還是個送信的人?
嘆了一口氣之後,呂安很是無奈的領著牙月回去了,默默的等到了天黑。
隨後周叔也是回來了,「東家,這兩人沒有出城,在城中住下了。」
呂安又是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個麻煩呀,這段時間可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發生?」
周叔搖了搖頭,:「這兩人在進城之後表現的異常的平靜,或者說很有目地性,直接將整個人都快走遍了,最後在天快黑的時候,直接選了家客棧住了進去,先吃了飯,隨後又聊了會天,最後才去休息。」
聽到這番話,呂安很是滿意,「聽你這麼一說,你應該連他們聊了什麼都知道了吧?」
周叔笑著點了點頭,「他們應該就是寧國的皇子,說的話基本都是在說晉安城的方方面面吧,屬於閒聊,但是寧安閣這個名字他們提到了四次,東家你被他們提到了兩字,他們還提到明天可能要來我們寧安閣看看,要來好好拜訪一下東家。」
呂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辛苦了。」
周叔微微欠身,隨即緩緩退了下去。
等到周叔退下去之後,呂安直接看向了某個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明天拜訪我?我今天就得去拜訪他們了!」
說完直接輕嘆了一口氣,眉頭皺了皺,踢了踢圈在一旁睡覺的牙月。
見牙月沒反應,呂安一個人直接動身了。
寒血劍直接出現在空中,呂安御劍而行,朝天而起,最後懸在了高空,靜靜的觀察著那個全福客棧。
此時客棧附近出現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人,牆角,屋頂,甚至是街道上,呂安數了數,一共有八個人,兩人一組,個個都是殺意盎然,直接將這個客棧給包圍了。
呂安選擇了靜觀其變,雖然這兩人是寧國的皇子,按道理來說自己應該出手相助,但這也是一個麻煩事,呂安並不想陷得太深,讓自己沾染一些污水。
沒過一會,那些人就直接動手了,沒有隱藏,直接光明正大的沖了進去,大戰也是一觸即發。
巨劍瞬間以一敵八,絲毫不懼,同樣不懼的還有那個拿摺扇的青年。
呂安對此頗為不解,八人雖說實力不強,但也不弱,八人一起上,瞬間就將巨劍壓制,雖說巨劍男子實力不俗,但是和八人一比,還是弱了一截,眼看著就被打的節節敗退。
但是摺扇青年仍是沒有出手相助,仍是這麼看著,一副絲毫不慌的表情。
巨劍男子此時已經身中數劍,身上已經滿是鮮血,雖說在浴血之後他宛如一個殺神,強行拼掉了人,但是在呂安看來這只不過是死前的掙扎而已,如果再不出手,可能真的要死了!
呂安依然還在等,他不信摺扇青年真的耗得住!真的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自己的同伴就這麼死在他眼前!
摺扇最後終於被收了起來,只不過他的腦袋直接抬了起來,看向了呂安的位置,異常深邃的眼神瞬間盯著了呂安。
呂安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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