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涼這樣的人,呂安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這種莫名的自信委實讓他搞到異常的反感,最關鍵的是這份自信並不是體現在自己的實力,而是體現在自己的容貌之上。
這是呂安從未有過的經歷,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宗師不成?
「莫宗師對於你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呂安倒也沒有什麼顧忌的,直接出聲問道。
聽到呂安這麼問,莫涼嘴角上揚,露出了很是隨意的笑容,「大人覺得嗎?」
「一副相對能看的皮囊,僅此而已,並不知道你這份奇怪的自信從何而來?」呂安直接疑惑的反問道。
這個回答委實讓莫涼驚訝了一下,但也很是平靜的回道:「我以為男人都吃這一套,今天碰到大人這樣的人也算是獨一號。」
言外之意充滿了不屑。
呂安冷笑了一聲,「像你這麼自信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就那麼自信?」
莫涼點頭,「對於實力弱的,我的實力便是依仗,但是像你這樣的高手,我的容顏就是我的依仗。」
這般自信的回答自然讓呂安很難理解。
看到呂安這樣的表情,莫涼微微一笑,「你覺得我不美嗎?」
一個冰冷美艷到極致的女人突然說這麼一句話,當真是讓人有點別樣的衝動,只可惜他面對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呂安。
誰讓蘇沐的氣質容貌絲毫不輸於莫涼,甚至還勝過對方一絲清純。
呂安只能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很是無語的苦笑道:「所以你到底想幹嘛?你想表達什麼?表達你很美,想讓我看在你很美的面子上對你稍微禮貌一點?」
莫涼眉頭一皺,呂安竟然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個還真是有點奇怪。
世上這麼多男子,第一次見到她容顏的人必然都會被她的容顏所驚訝。
對於她的容貌沒有任何反應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
所以莫涼眼神中的驚訝可能要比呂安更多,更多的還是不理解,難不成是她的顏值下降不成?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變現和對話,呂安露出了極其無所謂的表情,白眼一翻便是露出了正色,「對於你的樣貌我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你我想見本就是意外,現在你恰好又是地府的人,那麼知道的事情可能多一點,希望你能不吝言辭!」
莫涼依然還是之前那副表情,冷靜的點了點頭,「嗯。」
「聽別人說,北界城這兩年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有這個事情嗎?」呂安詢問了一句。
莫涼默默的點了點頭,「變化是很多,只是我不知道你具體指的是哪方面的變化?」
這個反問倒是讓呂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眉頭一皺,便是詢問道:「比如呢?你隨便和我說說就行了,看看有沒有我感興趣的方面。」
莫涼哦了一聲,隨即便是很隨便的述說了起來,從人說到了物件,最後則是北界城本身的改變。
聽著挺多,但是對於呂安而言貌似都不是他所感興趣的地方。
「北界城就這麼擴張了起來?就這麼簡單?沒有理由?」
則是呂安最不認可的地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突然改造一個北方城市?沒有理由,他可不相信!
莫涼突然沉默了一下,對於這個問題她要稍微思量一下,因為這的確是牽扯到了一些問題。
「理由其實也很簡單吧,那就是瘟疫的時候死了太多人了,這些屍骨沒地方處理,那麼就只能用這種方式處理了,擴張的城牆裡面埋了很多人的骸骨,只不過這些人都是經過火系宗師焚燒過的產物,對,就是這個原因!」
莫涼的回答讓呂安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種奇怪的理由。
只是這種理由很難說服呂安,「除了這個呢?」
莫涼又是稍稍思考了一下,「為了預防下一波瘟疫,提前做好準備,同時也預防一下北域雪山的雪獸,這是大商北方最後一座城了,只能儘可能的建的高一點。」
這個理由倒還是能說的過去一點,但是呂安依然沒被說服,「你們地府的人有沒有參入到瘟疫之中?或者說這個瘟疫就是你們弄出來的,最後解決肯定也是你們解決的!」
「的確,這個瘟疫的確是我們解決的,準確來說是我解決掉的,解決的辦法很簡單,殺光這些感染的病人就行了,順便不讓他們進來就行了,至於怎麼出來這個事情我不清楚,不過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很有可能和地府有關係。」
莫涼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好像在述說完全和她無關的事情一樣。
這種置身事外的感覺實在有點奇怪。
「你說的還真是夠輕巧的?聽說光是在城外就死了數萬人,所以數萬人因你而死?你說的還真是夠輕巧!」
呂安突然有了一絲極為不解的表情。
莫涼很是不解的看著呂安,直接反問道:「匠城被毀,洛水城被毀,這個事情應該都和你有關係吧?這兩個事情裡面死掉的人應該有數十萬了吧?因你而死的人可是多得多了,我看你好像也挺輕巧的,現在還在這裡守衛正道!你不覺得可笑嗎?」
呂安瞬間被人戳中了最為薄弱的軟肋,這是他不敢聯想的地方。
雖然不是他動的手,但是這兩個事情都和他有關係,甚至可以說全是因他而起,這就是最大的關聯。
加起來可能有數十萬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沒了,連痛楚都沒有發出一聲,就這麼因為他消失了。
如此一對比,莫涼所做的事情好像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的!
呂安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了起來,他隱約感覺到面前這個莫涼並不是如表現的那麼清冷,更像是一個心機很重的人,說的話,做的事,很多都是引向了某個事件。
呂安很生氣,那麼這個後果自然很生氣,「哦?是嗎?看來你對我的一切都很了解!」 「自然,現在誰都對你很了解,畢竟你可以呂安,高高在上的呂安,是五地少有的強者,甚至已經有人將你定為下一位半聖的候選人了!」莫涼微笑著回道。
只不過這幅容顏配上這幅笑容給人的感覺像是有一種調侃的感覺。
呂安從中再一次感受到了莫涼的不尊重,「既然你已經了解過我了,那麼你應該很清楚了,我殺的九境宗師可能要比你睡的還要多!」
此話也是瞬間激怒了莫涼,莫涼冷艷的面容第一次出現了怒氣,眉頭皺的很緊,就這麼怒氣沖沖的瞪著呂安。
「沒聽懂我說的?」呂安皺眉反問,同時身上的氣息逐漸變強了氣息,瞬間全部壓向了莫涼,「如果你沒聽懂,我不介意讓你體會一下。」
一股極其冰冷的殺氣瞬間讓莫涼整個身體戰慄一下。
莫涼依然沒有收起她那不可一世的傲氣,甚至仍用充滿怒氣的眼睛在瞪著呂安。
呂安想不懂,如此愚蠢的人竟然也能活到這個境界,當真是靠的是這張皮囊不成?
「愚蠢!」
這一輕聲的責罵之後,手瞬間出擊。
以一種莫涼完全反抗的方式出手,直接掐住了莫涼的脖子。
手臂發力,脖頸瞬間傳來了咯吱的響聲。
而莫涼也是瞬間抓住了呂安的手,口中傳來了愕然的輕張聲,整張臉直接變得慘白了起來,眼珠子都爆了起來。
剛剛還極其美艷的面孔在這時候和常人也無二致。
呂安隨即便是嘲諷道:「果然窒息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樣的醜陋,你也一樣!」
說完之後,呂安便是鬆開了手,很是淡定的擦了擦手。
這個舉動自然被大口喘息的莫涼看進去了,這種被人嫌棄的感覺委實讓她再也保持不了平靜。
玉手輕握,咬牙切齒的問道:「呂安!你到底想幹嘛?當真想要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怎麼?不可以嗎?你有意見?你就不怕直接被我殺了?你這樣的繡花枕頭對我而言實在是沒有什麼威懾。」呂安直接反駁道。
這話懟的莫涼無話可說,臉上全是充斥恥辱的恨意。
呂安再一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當拳頭握緊的時候,莫涼突然感到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抱緊了一樣,身體都開始變形扭曲了,呂安光是氣機便是如此之強,莫涼突然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如果我想殺你,你早就已經死了,你在我心中如同草芥!」
呂安清冷的人又一次刺激到了莫涼。
莫涼眼中的傲氣在這個時候全然消失了,絲毫沒有任何的傲氣。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莫涼極其幽怨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語調,呂安沒再為難她,手一松,莫涼便是長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是輕鬆了下來,還有種劫後餘生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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