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瘟疫的來龍去脈,呂安很好奇,因為這個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之後消散的也突然,如果說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他是真的不相信。
「現在已經完全消除了嗎?」
呂安突然又問了一句。
莫涼搖頭,「說起來還沒有完全結束,只是正常人暫時不會被感染了。」
「正常人不會感染了?不正常的呢?這話裡面是不是說的有點奇怪?」呂安直接反駁道。
「因為所謂的瘟疫並不是真的瘟疫,而是針對於修士的一種病而已,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死,死的那些人只是因為他們太弱了,唯有強者才有資格活下來,而活下來的人自然也是變得更強了!」
莫涼似笑非笑的看著了呂安。
「什麼意思?更強指的是多強?」呂安隱約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莫涼組織了一下語氣,隨後才開始真正述說緣由。
「所謂的瘟疫只是網軒某些人試驗出來的副產物而已,一不小心就擴散了出來,之前這個是以修士為目地,而現在接觸到的可都是一些普通人,那麼普通人自然扛不住這個,出現死亡也是沒什麼稀奇的,當然只是死的有點多而已。」
莫涼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呂安,發現呂安並沒有什麼想問,隨後便是述說了起來。
「網軒的地位從來都不低,甚至可以說是和地府平起平坐,唯一的弱點可能便是沒有府君撐腰吧,網軒經常能折騰出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強也很複雜,甚至會讓我有種雞皮疙瘩亂跳的感覺,而這次同樣也是如此,可以稱之為變異魔氣吧,不僅能讓人死,同樣的也能讓人的實力大漲,應該說你曾經就已經見識過了,在我印象中,你曾經殺過一個,應該是你的狼殺過一個。」
莫涼說著便是停了下來。
呂安也開始思考,腦海中有了很多的畫面,最後畫面停留在了塞北城,那時候大秦都還沒有建立,寧政剛剛回來而已,的確是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實力介意六境和宗師之間,大體能算是半步宗師,唯一的特點便是身上布滿了魔氣,只可惜天生被牙月克制,之後便是死在了呂安的面前。
「幫人從六境突破到假七境的手段?」呂安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莫涼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印象中這個,只是後面有了更多更好的換代,實力越發的接近宗師,而且還沒有後遺症了,存活的時間也更久了。」
「也就是說能批量產生宗師了?實力接近正常宗師的宗師?」呂安的嗓門一下子大了起來。
莫涼輕輕一笑,點了點頭,「沒錯,你可以這麼理解。」
這個肯定的回答讓呂安有了無限的遐想,表情也是隱約有種害怕,一想到現在有上百,甚至是上千的宗師正隱藏在大商四周,一旦戰事擴散到這裡,這些人一出動,便能決定戰爭的走向,這些人實在是太強了!
「想必你也想到這些人的作用了吧?他們此時地府和網軒這兩年折騰出來的底牌,也是最大的依仗,不瞞你說,現在已經有三百多人了。」莫涼頗為淡定的說道。
一聽到這個數字,呂安便是深吸了一口氣,「他們現在在哪裡?」
莫涼有點可惜的搖了搖頭,「不是不想和你說,而是真的不知道,這些都是網軒負責的,所以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再加上我已經休息一年多了,自然不清楚現在的具體情況。」
對於莫涼這話的真假,呂安並不知道,不過對方不想說,那他現在也沒必要逼迫的必要,他感興趣的事情還沒聊完呢!
「繼續說下去吧。」呂安隨口說了一句。
莫涼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嘆了一口氣,「本來這個事情發展的很好,隱約要成為我們的一張王牌,但是沒想到的是,這些變異的魔氣竟然泄露了出去,就好像出現了某種意識一樣,突然掙脫了網軒的掌控,接下來便是出現了第一個瘋子,承受不住這個魔氣的侵蝕,身體變成了腐屍,之後便是傳染了開來,越來越多,隨後便是開始感染普通人,修士還能抗一下,普通人幾乎沾之必死。」
「所以你們以北界城為界,將這些人全部都驅趕在了外面?讓北方的這些人聽天由命,是生是死看他們自己的命?」呂安一聲冷哼。
莫涼搖了搖頭,「不是聽天由命,而是必死,明知道他們會死,還救什麼呢?救了也是死,還不如等他們死完了再說。」
雖然這話語中充斥了對於生命的莫斯,但是莫涼並不覺得自己的決定和做法有什麼問題,甚至覺得很對,因為是她的決定把瘟疫阻隔在了外面。
無緣無故死了這麼多人,光是北界城外屍體便是多的讓人處理不完,很難想像,往北會是怎麼一個光景。
莫涼停頓了半響之後,便是繼續述說了起來,「用這個最簡單的方法,這個瘟疫算是到此為止了,雖然付出了一點代價,但這個代價又不是我們付出的,我們自然能承受。」
這話裡面還帶著一絲笑意,呂安瞬間就感受到了一絲不舒服。
這種將生命視同草芥的行為實在是讓人難以苟同。
莫涼隨即便是繼續說道:「這個是後話了,網軒用的便是魔氣,只是這個魔氣和普通的魔氣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的古怪,最簡單的便是像是有意識,這是沒想到的事情,而也是因為這個意識才出現了這個麻煩,而在那之後,網軒對於魔氣的研究並沒有停下來,甚至更加變本加厲,而後又出現了一兩次的泄露,又有不少人死了。」
「還出現過一兩次?」呂安的聲音都是變得震驚了起來。
莫涼點了點頭,「所以我不清楚你到底想知道的是哪一次的瘟疫,後面兩次的範圍沒有那麼大,因為四周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自然擴散不到哪裡去。」
「然而這兩次爆發的後果比之前的要更大更麻煩,有宗師也被感染了,最後離奇的好了,但是那人的實力便是下降了一大截,差點就跌落到了普通的六境,經過了很長時間的修養,才勉強恢復到了曾經的一半實力。」
呂安隱約想起了另外一個人物,那個人形魔物呂危,他直接反問道:「所以他的實力是被吸收掉了?不出意外的話,感染的魔氣應該都是有意識,或者說是目地的吧?為的便是想要吸收真元吧?是不是最後還合為一體了?」
莫涼笑著點了點頭,「嗯,你應該也想到了吧,沒錯,那個針對你的呂危便是後來實驗出現的產物,而且也是那幾年突然進展的成功,尤其是你從中州回來之後,那些魔氣變得越發的活躍,越發的有張力,同時你口中所謂的目地,所謂的意識也是越發的明顯。」
這個時間線突然一下子就聯繫了起來,呂安明顯便是有點愕然。
如果真是他猜想的那樣,那麼這個呂危還真是靠著他才能活,才出現在了這裡!
呂安默默點頭,「我懂你的意思了!我的確在魔域裡面碰到了一個擁有意識的氣息,之後魔域爆發,魔氣四處逃竄,按你的意思來看,這個應該便是我熟知的那個。」
「這樣的嗎?如果你說的沒錯,那麼這個你口中的靈體可能真的是造成這一切的關鍵。」莫涼也是沒想到這個事情竟然真的和呂安有關係。
呂安默默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沒錯,按照你說的可能性,這哥的確可能和我有關係,這麼說那個呂危也是你們弄出來的產物?」
莫涼沒有否認,再一次認可了這個說法,「沒錯,這的確是網軒折騰出來的,那一次藍豐帶著這些人去匠城,本來以為會有不錯的作用,誰知道突然變成了這樣,這些人的意識竟然聚合在了一起,產生了一個新的意識,這是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可以說是一個意外,而且在呂危產生之後,網軒裡面的試驗便是停了下來,但是依然有很多人離開了這裡,在執行任務的路上消失了。」
「消失了?自動消失還是被動消失?是被人殺了嗎?」呂安異常不解的反問道。
莫涼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這是他們給我們的訊息,可能隱瞞了不少吧。」
「那另外那些人呢?不是總共有三百多人嗎?總不至於全部都派出去做任務了吧?」呂安繼續問道。
莫涼搖頭,「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也只是聽說了而已,可能被鎮壓了起來,被關在某處,也有可能是集中在了一起,也有可能分散開來,具體的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呂安有點失望的哦了一聲,因為他曾經聽呂危說過某個相關聯的事情,他是不死的!
那麼現在就有一種可能性,這些存活下來的個體可能都是他的身軀,他只是殺了一個分身而已,要想完全除掉他,勢必要將這些人全部斬殺。
只是現在已經很多人消失了,那麼想要將呂危完全斬殺乾淨可能有點難了!
即便呂危對呂安沒有多大的危險,但是一個由魔氣轉化而成的生命,多半讓人有點忌憚,而且實力還如此之強,強的讓現在的呂安都還有點忌憚,如果呂危想要在五地鬧事情,估計很難有人能攔住他吧?
這是呂安心中的擔心。
「網軒在哪裡?」呂安直接追問道。
這個問題的意義很明顯,就是想知道創作出呂危的人在哪裡?
莫涼倒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接指了指北界城以北的方向,「以你的實力應該能做到,儘可能的往北就行了,他們有很多的駐地,具體有多少,是哪一個,我也不清楚。」
呂安又看了一眼北方,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一個。
「呂安大人,該說我都說了,關於瘟疫的事情我也都說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莫涼的狀態不知為何又恢復了起來,之前畏畏縮縮的狀態一下子消失了,又變得和最開始一樣的傲氣和清冷。
讓呂安反感的姿態又一次出現了。
呂安很是不喜的說道:「你待在這裡幹嘛?我不相信你是真的過來養老的!」
莫涼冷冷一笑,「自然不會是過來養老的,府君之間的問題到現在都還沒有理順,我現在待在這裡也挺好的。」
「你是為守著那些人吧,怕他們突然北方衝出來!」呂安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莫涼的身體都是僵硬了一下,之後連忙笑道:「大人真會說笑,我哪裡會有這個心思,況且那些人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是嗎?」
呂安感覺自己好像猜對了,隨即便是露出了極為自信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莫涼眉頭緊皺,就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錯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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