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為什麼這麼緊張和激動?
他身後那些年輕人或者說是跟班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在他們看來接來的這兩個年輕人雖然實力很不錯,而且好像還和大人有關係,但是再硬的關係也只是關係而已!
和他們這些人相比,完全就沒得比!
他們可是真正的嫡系,這個關係是所有一切關係都無法抹除的存在,同時也是一切關係都不能超越的存在。
所以他們對於楚天河如此激動很是不理解,只不過是兩個來洛水祝壽的年輕人而已,即便身份地位再特殊,這也不是楚天河如此慌亂和緊張的原因。
「叔!你為什麼要對這兩個人這麼客氣?是不是客氣的有點過分了!而且你之前說帶我們出來見見世面,這看到的也不是什麼世面,只不過就是一個天賦還不錯的女子而已!難不成你想讓我收了那位漂亮女子?」
跟在楚天河身後的年輕人突然很是不解的笑道。
這個不合時宜的笑聲瞬間讓楚天河的腳步停了下來,直接轉身瞪了過去,「你也不想想你叔我是什麼身份,連我都要如此好言相勸!你現在又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質疑我的做法?」
突然嚴肅起來的氛圍一下子讓那人變得緊張了起來,連忙低頭認錯了起來。
在呂安面前唯唯諾諾的楚天河,這個時候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直接冷笑道:「年紀不大,管的倒是挺多,自己掌嘴吧!」
那個年輕人也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抽起了嘴巴子。
啪啪的響聲讓一旁的幾人都是極其的愕然,本來還想稍微加幾句話的,這一下子可就好了,所有人都是乖乖選擇了閉嘴。
楚天河在這一刻表現出來的兇狠和之前在呂安面前的慫樣,完全就不是一樣的人!
甚至可以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絲毫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楚天河就這麼看著那人在抽自己嘴巴子,直到那人臉頰變得通紅了起來,鼻血都是被自己抽了出來。
他依然沒有喊停,就連表情都是沒有變過絲毫,可以說是異常的冷漠。
但是另外那幾個也是絲毫不敢出來求情。
他們這批人都是剛剛跟在楚天河身後學習的人,雖然都能叫一聲叔,但是這個關係絕對沒有他們自己認為的那麼緊。
他們都是表親,那個自己抽自己巴掌的人可是親侄兒,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可要比他們這些人深厚不少。
如今連他都已經這樣了,剩下那些人哪裡還敢開口說個不字?
「可以了。」
等到楚天河發話的時候,那人已經滿嘴是血了,兩邊的臉頰早已是通紅,整個腦袋感覺都是大了一圈。
整張臉上幾乎全是血,別提有多慘了!
那人停手的剎那整個人便是頭昏了起來,一下子晃動了兩下,差點就栽倒在地上。
還是他身後的兩人眼疾手快,立馬將他扶穩了起來。
不過這點暈對於修士而言,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短短几秒鐘,那麼的臉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緩慢恢復,而他整個人也是站定了。
楚天河冷笑著問道:「楚木傑!人清醒了?為何罰你,你想明白了嗎?」
楚木傑連連點頭,「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楚天河搖頭,「不是,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是因為你對世上的規矩沒有敬畏之心,你竟然敢對宗師開玩笑?誰給你的膽子?是你爹,還是你身上流著的血?亦或者是我給你的膽子?」
楚木傑猶豫了一下,之後便是臉色大變,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之前說的話是如此的愚蠢,如果被對方聽到,對方當場斬殺他,估計都不是什麼問題吧?
楚木傑立馬跪地,跟楚天河道歉求饒,「大人!我錯了!請大人責罰!」
「罰已經罰過了,犯錯之後再從中吸取教訓,這個錯犯得才是有用的!你們所有人都要記住,你們這幫人之所以跟著我,原因忘記了嗎?你們這輩子可能都達不到宗師了,但是你們的腦子夠活絡,所以你們才會跟著我,跟著我學習如何掌管楚家的基業,我們身上的擔子和責任可不比宗師要少,但是我們想要面對的問題和危險肯定要比他們更多,當然我們享受到的一切也要比他們多得多,有得就有失!」
楚天河很是認真的強調道。
身後的眾人連連點頭。
一扯到這個事情,楚天河突然沒有那麼想去和楚天痕匯報了,之前他也是有點太過衝動了,現在一下子冷靜下來,他便是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不著急!
「我們這一行需要見的人,做的事多的數不清,所以無論見什麼人,做什麼事,你都要保持一顆敬畏之心,因為你不知道你面前坐的人是誰?指不定他就是一個宗師,要是對其不敬,即便你姓楚,人家照樣直接斬殺你,你又能如何?像你我這樣的人,楚家多的很,培養這麼一個人,花費的精力可是要比培養一個宗師少的很,所以你自己這條命有多重要,你自己也可以想得到。」
簡單易懂,還讓人感到很絕望,楚天河的這番話已經讓那些人的表情變得慘白了起來。
他們自己這條命自然是很重要,但是在整個家族裡面,他們這樣的人的確不是那麼的重要。
即便是做到了楚天河這樣級別的人物,這個地位貌似仍不是那麼的重要,在宗師面前依舊是低頭哈腰。
可能這就是地位真正的差距吧。
「察言觀色,輕重緩急,這些都是你們要學的,不過在這裡沒什麼好學的,只要記得點頭哈腰就行了,這是一個實力為尊的地方,其他別多想,即便你是大房的人,看到宗師就的給我趴下來!所以這裡也不是我喜歡的地方,等這個事情結束之後,我帶你們出外面,那個地方才是我們真正應該學習的地方,商場如戰場!一個沒有硝煙的地方,一個唯一能讓自己這條命比宗師還要重要的地方!同時你們最期待的美好生活也能同時享受起來了!」
楚天河說的很曖昧,本來還是低沉的眾人,在這話之後,瞬間就是精神了起來,一下子都極為興奮的期待了起來。
「行了,別看了,今天這堂課就是這個,不過你們怎麼沒人問我,這兩人到底是誰?」楚天河似笑非笑的說道。
楚木傑咽了一下口水,也是笑道問道:「對呀,這兩人到底是誰,為何大人都要如此客氣,我覺得並不是因為對方是宗師的原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不錯,這點也被人看出來了,雖然我挺想說的,但我既然答應對方了,那我暫時就不能告訴你們了,免得他來找我麻煩,這我可就有點承受不了了!」楚天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讓他們也是有點小小的失望。
楚木傑也是失望的哦了兩聲。
楚天河突然露出了一副極其凝重而又認真的表情,就這麼默默的思考了起來。
「你們覺得這兩個人怎麼樣?」楚天河突然沒由來的問了一句。
以楚木傑為首的這幫年輕人頓時就不敢搭話了,一個個都是小心翼翼的對視了起來。
楚天河招呼幾人到附近的亭子裡面小坐了起來,「沒事,不用緊張,和你們稍微商量一下,反正這幾天我會讓你們多守著這個人,所以你們可以稍微發表一下言論,我不會怪你們的!」
一聽到這話,楚木傑第一個發表起了言論。
「我覺得這兩人實在是太囂張了,他們竟然敢這麼對大人你!」楚木傑很是認真的說道。
楚天河哈哈一笑,「從何而見?」
「就從他們對你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了,他們一點都不把你當一回事,隨意指使你,而且這兩人有點自傲,傲的有點不把我們當一回事!」楚木傑自詡為看人很準的說道。
這番話說的倒不是什麼問題,楚天河很是贊同的點頭,「沒錯,這話說的很不錯!看來你還是很有眼力見的,還有呢?」
「其他?我覺得就是這兩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不說這兩人有多強,我也覺得這兩人的身份肯定很超然!」
楚木傑極其認真的重複道。
只不過立馬就被楚天河嘲諷了起來,「能讓我如此對待的,自然不會是普通人,所以你說的這話簡直就是廢話!馬屁也不是這麼拍的,能不能說點有意義的話?」
楚木傑一下子就是臉紅了起來。
楚天河有點失望的搖了搖頭,之後便是看向了其餘幾人。
其他人也是稍稍提了一下猜想,對於呂安和蘇沐身份的猜想,只不過這些猜想並不能讓楚天河滿意,甚至有點無語。
楚天河打斷了這些年輕的亂想,「行了,別說了,你們說的這些簡直就是廢話,一點都沒有深層次的見解,說明你們對於大人物的了解還不夠,即便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去見城主,估計你們都沒有機會討好對方一下,甚至連展示自己的機會都把握不好,唉,可惜呀!」
這些人一下子就愣住了,一個個都是看著楚天河不說話,格外的緊張。
楚天河倒也不是故意刁難這些人,他只是想看看這些人有沒有這個意識,如果能猜到一點相關的事情,那麼這也算是有點天賦了,結果這些年輕人只看到了表面,相當於就是個廢話。
「好了,現在有一個選擇放在我面前,你們可以幫我選一下,第一個,我向楚天痕報告這個事情,同時也將他們說的話如數告知,第二個,那就是聽從他們的建議,暫時不去打擾他們,順便也不去告訴楚副城主,你們有沒有什麼好的點子呀?」
楚天河的這個問題不是想考驗別人,而是想要聽聽別人的意見,現在他就是在猶豫這點,不知道該怎麼做。
呂安吩咐他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暫時別打擾他。
另一邊的楚天痕吩咐的事情也很簡單,那就是第一時間通知他,而且這個態度說起來還要比呂安差的多,甚至帶有一種命令的口吻,讓呂安和蘇沐去見他。
現在楚天河就被兩者夾在了中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到頭來肯定要得罪一方,但是具體得罪那一面可就有點難選擇了。
所以他想聽聽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和建議,指不定就有什麼建設性的想法呢?
這些年輕人在聽到這個選擇之後,頓時就有了決定,所有人都選擇了楚天痕。
誰讓楚天痕是位高權重的副城主,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選擇對方。
楚天河聽了便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不過和你們說,關於這兩個人的身份和行蹤必須保密,誰都不能告訴,如果消息泄露出去了,我肯定能查到是誰泄露出去的,這個後果可不是你們能承受的,別以為我說的是假話!聽懂了嗎?」
最後兩句話讓他們這些年輕人瞬間一顫,連忙點頭,誰都不敢有二心。
楚天河冷酷完之後,便是露出了一絲笑容,「行了,今天的課程暫時就到這裡吧,明天相同時間集合,散了吧。」
所有人都是齊刷刷的跪拜致謝,隨後才是緩緩退去。
人走光之後,楚天河才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了起來。
「你們這種人都知道選楚天痕,那我肯定也知道選楚天痕,但這說的不就是廢話嗎?要這麼簡單的話,我還需要讓你們選?」
楚天河說著便是突然罵罵咧咧了起來,臉上滿是愁容,異常的無奈。
「既然都選楚天痕,那我就偏偏不聽你們的,把這個事情告訴楚天痕,他肯定會讓我將呂安他們帶過去見他,不過呂安肯定不會去的,這樣我又要左右為難了,實在是不得行呀!」
「要是聽呂安的,倒也不是什麼壞主意,但我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幹嘛?到時候這個行蹤要是暴露出來了,楚天痕肯定要怪罪我!」
「唉!煩死了!煩死了!」
楚天河一臉嘆息了數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楚天河的身後,「死胖子!」
這一聲呼喊將楚天河嚇得夠嗆,直接原地蹦躂了起來,「哎呦呦,誰呀!嚇死我了!原來是雲間大人,你想嚇死我呀!」
楚雲間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天河,然後便是不屑的搖了搖頭,「胖子,你該好好修煉一下了,實力太差了,對得起你們大房的臉嗎?」
看的出楚天河和楚雲間還是比較熟悉的,對於這個調侃,楚天河絲毫沒有生氣,直接尬笑了一聲,「雲間大人,你就別拿我開心了,我都已經這把年紀了,洛果吃的也夠多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還能有什麼進展呢?宗師反正肯定是沒有指望了,這輩子能不能突破到五境都另說,嘿嘿。」
楚雲間略感無語的搖了搖頭,「一個人在這裡搖頭喪氣幹嘛呢?呂安來了就讓你這麼煩惱嗎?」
「也不是什麼煩...你怎麼知道呂安來了?」楚天河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呆住了。
楚雲間總不能說這幾天一直都在監視對方吧。
「其實我前兩天就已經見過呂安了,只不過礙於對方的吩咐,我就沒將他的行蹤說出來。」楚雲間一臉淡定的回道。
楚天河很認真的嘀咕道:「雲間大人竟然早就知道了?唉!呂安離開雲台之後就消失了,竟然被大人找到了?」
楚雲間也是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奈的說道:「這個就有點說來話長了,不過也沒什麼辦法,誰讓呂安他們實力比我強呢?」
楚天河又是乾笑了起來,心裡已經在罵人了,不知道這個人莫名其妙的過來是想幹嘛?而且還和他說這麼多關於呂安的事情。
「對了,呂安來了,你不應該去告訴楚天痕嗎?他對他的女婿可是很上心呀,人還沒來,這個造勢已經造的很大了!」楚雲間突然反問了一句。
楚天河又是乾笑了起來,嘿嘿的笑個不停,「這個怎麼說呢?呂安交代我了,他說暫時不想見天痕,他想自己先待一會。」
「哦?是嗎?」楚雲間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種表情弄得楚天河異常的難受,當真是想要爆粗口了,但是對方如此突然來找他,肯定是早有預謀了,他覺得自己有點大意了。
「對了?雲間大人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楚天河只能催促了起來。
楚雲間嘿嘿一笑,「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想來問問你看關於呂安的事情,對了,你把他安排在哪裡?我去找他一下?」
「你想找他幹嘛?」楚天河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放心吧,就是閒聊而已,前兩天我和他見面的時候,他還吩咐了我一些事情,所以現在我找他匯報一下。」楚雲間隨口回道。
這個回答讓楚天河無法反駁,也只能幹笑著點頭,「額,還有這樣的事情?呂安讓你做什麼事情了?」
楚雲間笑著搖了搖頭,「那可不能告訴你,他吩咐我的事情,那我也只能聽他的。」
楚天河一下子就猶豫了起來,仍是有點不想將呂安的地址說出去。
不過楚雲間還是比較老道了,淡淡的威脅道:「其實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去找找就能找到了,所以你不說也行!吼兩聲就行了。」
楚天河一下子就慫了,連連點頭,「行行行,我告訴你我告訴你!就在河邊小築!」
楚雲間輕輕拍了拍楚天河的肩膀,「嗯,早說不就好了嗎?我和你又不是什麼外人,別那麼見外,對了,楚天痕那裡你倒是可以晚點說,不然他們一見面就打起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這個怎麼說?」楚天河有點吃緊的問道。
「呂安之前可是和我聊過了,他對我說,他想殺了他這個岳父大人!」楚雲間特意湊到了楚天河耳邊輕聲說道。
這話瞬間讓楚天河頭皮發麻,渾身都是爆出了冷汗。
楚雲間說完就沒管楚天河了,輕笑了一聲便是離開了。
楚天河有點慌了,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一下子急的原地打轉了起來。
他這麼緊張,另外一邊的楚雲間倒是異常的輕鬆,不僅知道了呂安的行蹤,還給了楚天河一個下馬威。
來到河邊小築,楚雲間便是停住了腳步,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小五,「進去說一下,就說楚雲間前來拜訪。」
小五眉頭一皺,他沒聽說過這個楚雲間這個名字,倒是對方姓楚,說明就是本家人。
猶豫了一下之後,他便是不確定的反問道:「大人可是天河大人介紹而來的?」
「沒錯,你進去匯報了就知道了,對方見不見我,他們說了算。」楚雲間倒也算是客氣。
小五哦了一聲,之後便是進門了。
過了一會之後,便是出來,將楚雲間應了進去。
走到裡面,他就看到呂安坐在那裡在等他了。
兩人一見面,便是露出了猶如狐狸般的笑容。
「來了?」呂安有點淡定的說道,絲毫沒有半點意外的樣子。
這倒是讓楚雲間有點小小的驚訝,「你知道我會過來找你?」
「我不知道,你不是也來找我了嗎?就沖你沒將我的行蹤泄露出去,我就知道你遲早會來的,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來的這麼早!誰告訴你的?楚天河還是你自己蹲到的?」呂安淡定的回道。
「我蹲到了楚天河,他告訴我的。」楚雲間倒也沒有隱瞞的想法。
呂安點了點頭,「也是,楚天河這種人肯定會說,誰讓他只是個普通人呢,而且你一直都在守著他,那麼他也沒辦法騙你,那他沒和楚天痕說這個事情?」
「暫時還沒有吧!我看到他一直都在猶豫,然後我有加了一口料,嚇了他一下,我估計他肯定不會去說,最起碼今天肯定不會去說!」楚雲間笑著說道。
呂安笑了笑,也是無語的搖了搖頭,「牆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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