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沐說了這句話之後,幾人頓時就陷入了沉默,幾個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呂安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別開玩笑了,嚇我一跳。」
蘇沐嘿嘿的一笑,「哼,算你識相,不逗你了。」
說完就走到了李清的面前,說道:「你好,劍閣蘇沐,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李清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皺緊了眉頭,沒有回答。
蘇沐見李清沒有說話,趕緊又說了一句,「我剛剛只是開了個玩笑而已,姐姐,你不會是喜歡呂安吧?」
李清聽到這話,趕緊反駁,「瞎說,我只是被你剛剛說的那一句話給嚇住了,你看顧言不也是被嚇傻了。」說完還指了指在邊上發愣的顧言,
顧言趕緊配合的點了點頭。
蘇沐又笑了笑,說道:「那就好,我現在肯定不是呂安的妻子。」
呂安趕緊打斷了蘇沐,「好了,別亂說了,你還小,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呀。」
隨後又對著顧言和李清解釋道:「蘇沐算是我妹妹,以前在塞北城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之後她就去了劍閣,我們兩個分開了,算起來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了。」
「妹妹?親生的?」李清問道。
呂安搖了搖頭。
「哦,我知道了,既然你們一年多沒見了,先好好聊聊吧,顧言我們走吧。」李清說完就拉著顧言走了。
顧言一臉莫名其妙的就被拉走了。
蘇沐見李清走了,剛剛還笑臉盈盈的表情,馬上就冷若寒霜,冷聲問道:「她是誰?」
呂安看著瞬間變化表情的蘇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啥?」
「剛剛那個穿紅衣服的女的是誰?」蘇沐重複了一遍。
「李清呀?她是匠城宇文淵的徒弟,這次我就是和他們四個人一起來的。」呂安老實的回道。
蘇沐一臉不相信的哦了一聲,「那你喜不喜歡她?」
呂安又被問懵了,「喜歡她?怎麼可能呀,我和她才認識了一個多月而已。」
蘇沐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好了,開心的說了一句,「這還差不多。」
「小妮子,這才一年不見,剛一見面就給嚇我一跳。」呂安一臉幽怨的說道。
「有嗎?我還沒計較你上次騙我的事情呢。」蘇沐冷哼了一句。
「騙你?我有嗎?」呂安腦子一陣的回想,但是實在沒有想起來做了什麼欺騙蘇沐的事情。
蘇沐見呂安想了半天,結果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踢了一腳。
呂安吃痛,抱著腿,揉了起來,一臉無辜的反問道:「到底什麼事?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你上次和小白兩個人串通,說山上一天,地上一年。」蘇沐嘟著嘴兇狠狠的說道。
聽到這話,呂安頓時想起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臉的歉意,小聲的解釋道:「這不是沒辦法嗎,為了你好,那時候只能這麼說了,你看現在這麼快,就一年過去了。」
「哼,要知道為了爭取這次下山的機會,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呢。」蘇沐側身說道。
「小妮子,在劍閣有沒有人欺負你呀?」呂安冷不丁沉聲問道。
蘇沐搖了搖頭,「誰敢欺負我,就是太無聊了。」
呂安聽到這個回答,鬆了一口氣,隨後摸了摸蘇沐的腦袋,「無聊那就好好修煉,乖乖待在劍閣,等我去接你。」
「那你可得好好修煉哦,必須得很厲害才行。」蘇沐點了點頭後說道。
此話一出,呂安頓時眉頭皺緊,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冷峻了起來,拳頭都不自覺的握緊了,「還真有人欺負你?」
蘇沐感受到呂安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感覺安撫道:「真沒有人欺負我,有小白在呢,誰敢欺負我,只是有幾人煩我而已,天天都像蒼蠅一樣圍著我。」
呂安吸了一口氣,拳頭鬆了松,隨後又吐了一口氣,然後撓了撓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蘇沐看著有點臉紅的呂安,撲哧一聲,直接捂住嘴,笑了出來。
呂安看著蘇沐笑的那麼開心,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笑的那麼開心,說給我也聽聽?」
一道慵懶的聲音瞬間在呂安耳邊響了起來。
呂安趕緊側身一看,就看到了一個白衣已然出現在了身邊。
呂安趕緊抱拳行禮,「白兄。」
小白打了個哈欠,用深邃的眼眸掃了一眼呂安,淡淡的開口道:「小子,挺不錯嗎,一年時間就四品了。」
蘇沐頓時開心的反問道:「四品?」
呂安點了點頭。
「小白哥哥,我就說呂安的天賦很厲害,現在相信了吧?」蘇沐開心的說道。
小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說完之後又瞄了一眼呂安,鄭重的說道:「我建議你這兩年都不要破鏡,運氣是不錯,但是底子太薄了,這幾年好好磨練一下你的武道底子吧。」
「這你都能看出來了?」呂安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切,這有什麼難得,一年時間從兩品到四品,在厲害的人都是不可能的,況且你這麼一個窮哇哇的小子,所以你肯定有奇遇,但是這個奇遇不一定是好事情,腦子不夠明白的話,這輩子就這樣了,武道根基很重要,前幾境都是打基礎的,底子越深,未來就越牢固,別想著一飛沖天,即使衝上去,也只是花架子而已,不然指不定到了哪天,你就成了別人越境打敗的軟柿子了。」小白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小白,你說什麼呢?」蘇沐不滿的喊道。
呂安聽完這話之後,絲毫沒有生氣,而是陷入了沉思,再次抱拳行禮,「多謝白兄的指點。」
「你看,呂安多聽話,不像你。」小白指了指呂安,一臉幽怨的對著蘇沐說道。
蘇沐哼了一聲,沒理他。
「這個問題,我前面也意識到過,但是確沒有想到這麼嚴重。」呂安臉色凝重的說道。
「不嚴重,只是讓你老老實實一步一步走下去而已,哪裡稱得上嚴重二字,你想多了。」小白一臉不屑的說道。
呂安臉一紅,蘇沐看不下去,「說的這麼刻薄幹嘛呀。」
小白頓時吃癟,「好好好,我不說了,現在既然人也見到了,是不是差不多就該走了?」
「這麼快?」蘇沐不情願的說道。
「再說下去,對他沒好處的,指不定麻煩更多,差不多得了。」小白說了句。
蘇沐點了點頭,無意識的望了不遠處的一幫人。
呂安隨著這個眼神,也望了過去,竟然還有一大幫人也還待在這裡,沒有出發,又望了一下四周,除了這幫人就是自己這幫人了,其餘的早就離開了。
「他們就是劍閣的人,裡面可是有好幾個人對小沐沐有好感呢,一直都在死命的追求呢,其中不乏你口中的那種天才。」小白笑著說道。
「小白哥,說什麼呢。」蘇沐趕緊打斷小白的話。
呂安點了點頭,明白了小白說的意思。
「行了,就這樣吧,該走了,為了把這小丫頭帶出來,我可是遭了不少罪呢,唉。」小白嘆了一口氣。
「哼,誰知道我們的大閣主不守信用,明明我贏了名額,結果竟然不讓我來。」蘇沐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還不是擔心你,別忘了幾年前的事情才剛過去呢。」小白提醒了一句。
「好好好,我知道了。」蘇沐一臉的不情願,隨後朝著呂安揮了揮手,「小安哥,我在劍閣等你哦。」
呂安點了點頭。
「下次你們再想見,就得你自己來劍閣了,這丫頭應該是沒機會再跑不出來了,小子,別讓我失望,可別白白的死在了哪裡,走了。」小白說完,就直接帶著蘇沐騰空而起。
呂安甚至還來不及揮手,兩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呂安一臉惆悵的回到了幾人身邊。
「你的妹妹就這麼走了?」李清故意將妹妹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呂安一臉怪異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另外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一臉的不懷好意。
宇文川吞了吞口水,問道:「你還有妹妹嗎?」
顧言也加了一句,「我也想認識一個,嘿嘿。」
呂安一陣無語,不想理這幾個人,「走吧,我們該出發了,已經落後別人很多了。」
剛準備走,石林突然拉住了呂安。
呂安疑惑的看了看石林,石林指了指後面身後那一幫人正在緩緩的靠近。
「來者不善。」顧言看著氣勢洶洶的一幫人擔憂的說道。
「還用你說。」李清白槍瞬間握在了手裡,然後猛然插在了地上,「嗡嗡」作響,雙手抱胸,怒目而視。
呂安被李清這一反應給嚇了一跳,尷尬的說道:「反應不用這麼大。」
「要你管!」李清直接懟了一句。
「她正愁沒地方撒氣呢,你別撞上去。」顧言輕輕撞撞了呂安。
呂安沒理睬顧言的話,看向了遠處的那幫人。
「這就是白兄所說的麻煩嗎?」呂安捏了捏手指,冷笑了一下。
然後靜靜的看著對方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率先開口道:「不知各位有何指教?」
「在下劍閣牧寬。」一人回道。
呂安看了一眼這個長得還算可以的,但是卻一副流里流氣的人,心裡第一印象就有點不喜歡,隨即又問道:「不知道牧公子有什麼事情嗎?」
牧寬看了一眼呂安,然後莫名嗤笑了一聲,「你認識蘇沐?」
呂安看著這一副笑容,聽著這話,也是嗤笑了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牧寬看著呂安在學自己的語態,冷哼了一聲,「奉勸你一句話,離她遠一點,有些人不是你應該認識的,以後你們就不要見面了。」
呂安聽著這話,不怒反笑,「哈哈哈,你是哪位?我憑什麼聽你的?」
「不憑什麼,憑我手中的劍,我們早就調查過你了,呂安,寧國人,一年前只有2品境界,聽說你最近實力大漲,但也就這麼一回事,在奉勸你一句,真的不要再去打小師妹的注意了。」牧寬用一雙看著螻蟻的眼神看著呂安,用一副淡淡的語氣陳述了這麼一句話。
「關你屁事。」李清實在聽不下去了,罵了出來。
此話一出,雙方頓時劍拔弩張了起來,而李清這是更加直接,直接拿起了插在地上的白槍,冷冷的看著對方,尤其是盯住了牧寬。
牧寬伸手制止了身後那幫蠢蠢欲動的人,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宇文淵的徒弟李清,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火辣。」說完還饒有深意的上下審視了一遍。
宇文川頓時怒不可遏的拔劍想要衝上去,呂安一伸手也是攔了下來,「牧大公子,你這專程跑過來,和我們說這些話,是不是也太過幼稚了?想故意激我們動手?」
呂安話剛講完,牧寬身後緩緩走出了另一人,笑著說道:「牧兄,和你說了,你這激將法不管用。」
「林海浪,你話也這麼多?當心我連你一起揍。」牧寬不悅的說道。
呂安一臉好奇的看著這個冒出來的林海浪,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這小妮子的魅力是不是有點大了,以為就只有一個牧寬,這又冒出來一個林海浪。
林海浪沒理會牧寬的話語,直接對著呂安說道:「在下林海浪,蘇師妹的五師兄,也算是蘇師妹的仰慕者吧。」
呂安沒想到這林海浪說話如此直接,不驕不躁,不急不緩,而且語氣很是落落大方,瞬間就讓呂安好感大增,即使對方是蘇沐的仰慕者。
「林兄,有何指教。」呂安微笑的回了一句。
呂安一開口,瞬間高下立判,牧寬仿佛受了侮辱一般,直接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幾個劍閣人直接跟了上去,只不過還留下了一半還待著。
呂安看著這奇怪的一幕,看來這劍閣也不是那麼齊心呀,這麼點人都分成兩個陣營。
「讓呂兄見笑了。」林海浪看著牧寬直接離去,搖頭說道。
「不礙事,習慣了。」呂安淡淡的回道。
這一句習慣了,頓時讓林海浪身後的幾人撲哧笑了出來。
林海浪頓時皺眉看了一眼身後的幾人,那幾人馬上憋住了。
「讓呂兄見笑了。」林海浪微微欠身。
「別見笑了,想說什麼就直說,比顧言都墨跡。」李清又直接忍不住了,不滿的說道。
這回輪到呂安歉意的說道:「讓林兄見笑了。」
林海浪哈哈的笑了起來,隨後抱拳行禮,「呂兄,告辭。」說完,就帶著所有人直接走了。
這個轉身直接離去的行為頓時讓李清呆住了,本想著可以有架打,結果就這樣又走了,頓時有一中有力卻沒處發的感覺,整張臉都顫抖了起來,大喊一聲:「啊!」
幾人頓時被嚇了一跳,呂安疑惑的問道:「你今天怎麼了?」
顧言趕緊拉著呂安說道:「呂師該出發了,再不走就有點說不過去,路上再說。」
宇文川也趕緊應和道:「對對對,呂安再不走,燕大人要過來趕人了。」
呂安僵硬的被這兩個人拉著走了。
一行人出了城門就慢悠悠的走著,從沛城到元謀城還有著半天的路程,呂安走的特別慢,絲毫沒有一絲的急迫感。
梁姓大哥,不解的詢問了一聲,「呂公子,我們是不是有點太過悠閒了?」
呂安剛好正在思考牧寬與林海浪的問題,突然被這麼一句,反應了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聲,「慢有慢的好處,快有快的好處,雖然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再急也不急於這一時,還不如趁現在,好好調節一下自身的狀態,部署一下進城之後的行動。」
梁大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趕緊督促另外兩人調整好狀態。
隨後呂安將幾人聚攏了起來,把燕青所說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李清冷笑了兩聲,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兵符嗎?交給本小姐了。」
顧言倒是沒啥反應,只是突然一臉不解的問了一句,「呂師,剛剛劍閣的那幫人是什麼意思?」
呂安看了一眼顧言,沒有立即回答,笑著反問道:「你覺得呢?」
顧言一愣,「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這我怎麼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
「你猜猜看。」呂安還是沒說緣由。
顧言仰頭,輕敲摺扇,走了幾步,然後就回頭對著呂安笑道:「沒想出來,但是呂師,你果然如白師所說的那樣,最容易惹事。」
「哦?是嗎?可是我什麼都沒幹呀?」呂安一臉不信道。
「眼前就有三個人是你必須要面對的,第一個,林蒼月,第二個,趙日月,第三個,牧寬。」顧言扳著手指數了數。
呂安聽到這三個名字,細想了一下,好像還真的是惹到了,林蒼月,本來是約定半個月之後比試的,那只能等從元謀城回來之後再說了,但是如果在城內碰到了,指不定還是會有一戰。
第二個,趙日月,更不用說了,剛剛才和他結仇結上,按照太一宗的性格,恐怕也是不會那麼容易善了。
第三個,牧寬,八成也有這個可能,這人看著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如果有機會可以踩呂安一腳的話,估計肯定不會錯過的。
現在想來,這不知不覺好像真的樹了不少敵呀,而且都是大敵,沒一個好惹的。
顧言又補了一句,「我還沒算上那個林海浪呢,依我看來,這人可能才是幾人之中最厲害的角色。」
呂安一臉不信的樣子。
「閒來垂釣坐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這就是那個林海浪給我感覺,他所表現出來的淡然自若,是他將欲望隱藏起來之後故意流露出來的,此人應該城府極深。」顧言侃侃而談。
「就像你一樣?」呂安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呂師,你就別嘲笑我了。」顧言惱怒道。
呂安回想了一下林海浪的做法,確實有著一絲奇怪,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行徑,應該不至於像顧言說的那麼不堪吧,即使真的是顧言所說的那樣,但是這也是後來的事情,和現在無關。
「呂師,你看你,從匠城出來也不足兩月,你就樹了三個大敵,在下實在是自愧不如。」顧言微微欠身表示敬意。
呂安白了一眼顧言。
另外幾人看著顧言的行為,都湊了過來詢問,顧言就將剛剛所說又說了一遍。
然後幾人的臉色都白了,一臉驚恐的看著呂安,李清輕咬著嘴唇,眼神異常的堅定,甩下了一句,「我惹的我負責,太一宗歸我了。」然後徑直朝前走了。
呂安瞪了一眼顧言,暗罵一句,「多嘴。」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出門就差點讓我們全部遭殃!」宇文川嘲諷了一句。
顧言一臉無辜的看了一眼宇文川和石林。
那兩人耷拉著肩,苦笑了一聲,隨即面無表情的跟了上去,就留下顧言一人落在最後。
顧言嘆了兩口氣,「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不知明鏡里,何處得秋霜,愁呀愁。」
之後一路上幾人都默默的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都在思考些什麼。
呂安則是手裡握著一把劍柄,邊走邊比劃,這幾天下來,雖然沒有領悟到什麼,也沒有見識到無影劍的威力,但是還是有不少的成果的,起碼這一次有一次的揮劍,呂安感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了,但是總是差了一絲,感覺到了,但是點好像不對。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這呂安,所以呂安這幾天一直很是的糾結,不知道這缺少的點到底是什麼。
顧言幾人早已經習慣了呂安的這種另類的做法,倒是梁家三兄弟看著很是好奇。
梁大好奇的問道:「呂公子,你這是在修煉什麼?姿勢如此的怪異。」
呂安喘了一口氣,笑著回道:「梁大哥見笑了,隨便比劃一下而已,這不是一路上都比較無聊嗎,閒著也是閒著就隨便動動。」
宇文川又補了一句,「梁大哥,你別搭理他,他這人就這樣,修煉狂人,也搞不懂他想的是什麼。」
梁大笑了一聲,「呂公子如此天賦之人還能如此專注,連空閒時間都在修煉,實在是讓小人汗顏呀。」
「梁大哥,勤奮還能稍微算的上,但是天賦就說笑了。」呂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結果這話又招來了幾人的白眼。
「呂公子真會說笑話,如果連公子都算天賦一般的話,那我們這三人簡直就是愚鈍至極了。」梁大苦笑了的說道。
「就是就是。」宇文川補充了一句。
呂安瞪了一眼宇文川,頓時嚇得他縮回了頭,不敢再多一句。
「梁大哥,這話應該怎麼說呢,相對於他人來說,我的天賦真的很差,有天賦的應該是像趙日月那種人,他們那種才是算有天賦吧。」呂安淡淡的說道。
梁大頓時一臉不信的樣子,「呂公子,我覺得你不比他們差,甚至可以說比他們更厲害,年紀這麼輕,實力這麼強,而且又這麼勤奮,我想你所說的那類人,未來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梁二,梁三也是點頭。
呂安有點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多謝幾位大哥這麼看得起我。」
顧言這個時候慢悠悠的靠近,對著不遠處已然可以看見的元謀城問道:「呂師,接下來該怎麼辦,快到了。」
呂安看了看遠處隱約可見的城頭,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梁大,請教道:「梁大哥,接下來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梁大點了點頭,隨即將幾人召集了起來,「幾位,請恕小人冒昧,我想先介紹一下這元謀城的一些情況。」
幾人都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仔細的聽著。
「元謀城現在四個城門都可以隨意進入,但是每個城門的情況又都不一樣,所以我們還是先決定一下,走哪個城門吧。」梁大建議道。
「肯定不走北門,另外三個門還是請梁大哥好好給我們分析一下吧。」呂安直接說道。
所以都點了點頭,沒有人會傻到去和一幫宗師級別的雪獸硬碰硬。
「嗯,首先先說一下離我們最近的南門吧,經過之前多次的嘗試,南門附近的雪獸應該是最少的,這兩個月也已經清理了不少了,但是可能比較麻煩,因為這一段的戰鬥導致南門被破壞的很嚴重,裡面的環境最不好估算,而且雖然那裡的雪獸最少,但是剩下的雪獸實力都比較強,隨便碰上都不是很好解決。」梁大說道。
呂安點了點頭,心裡隨即就把這南門的路線給否決了。
「那其他的東門和西門呢?」李清問了一句。
「東門是距離將軍府最近的一個門,但是好巧不巧的是,將軍府周圍的雪獸數量極多,而且不乏有宗師級別的雪獸盤踞在那裡,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東門有一個很大的空曠地帶,也就是要想到達將軍府必須穿過這個空闊地帶,之前燕大人帶了很多人衝過兩次結果都已失敗而告終。」梁大皺眉的說道。
「最近最快的地方現在是最危險的地方,是這個意思吧?」呂安總結了一下。
梁大點了點頭。
「那最後的西門呢?」呂安追問道。
「西門就比較複雜了,因為那扇門最是偏僻,也是最小的一扇,城西一直是百姓居住的地方,所以很亂,幾次試探下來,依靠複雜的街道地形,算是比較安全的一條路,但是從西門進的話,是距離將軍府最遠的一條路,路越長,發生意外概率就越大,這點我也不敢保證百分百他就是最安全的路線,因為這條也是走的最少的一條。」梁大說道。
「也就是說,西門是現在為主所認為的最安全的一條路,只是比較遠而已,而且危險係數也很高?」呂安又總結了一下。
梁大點頭。
呂安聽完了梁大的介紹,隨即就轉向了幾人,準備徵詢幾人的意見。
李清一臉無所謂,在那裡擦槍。
宇文川一臉茫然,東看看西看看。
石林壓根就不打算說話,待在了一邊。
就剩下一個顧言了,呂安盯住了他。
顧言看了看另外三人,只能硬著頭皮開口了,「現在看來,三個門都不好進,首先淘汰東門吧,那裡雖然距離是最近的,但是雪獸的數量太多,實力太強,連燕大人都沒成功,我們這麼點人還是算了不去嘗試了,也就是只有南門和西門了。」
呂安點了點頭,「二選一,你覺得呢?」
顧言頓時不說話,一副思考的模樣,兩根大拇指不停的揉搓著。
而呂安則是一言不發,就這麼靜靜的等著顧言。
良久之後,顧言才總算再一次的開口,「選西門。」
呂安聽到這個話,點了點頭,直接說了一句,「好,那我們走西門。」
幾人都點了點頭,收拾收拾東西就準備出發了。
唯獨留下了一臉不解的顧言,顧言反應過來之後,趕忙追了上去。
對著呂安問道:「就這麼確定走西門了?」
「不是你說的走西門的嗎?」呂安反問道。
「雖然是我說的這話,但是呂師你也不問問理由,就這麼決定了?」顧言不解的問道。
「既然相信你了,那你說的話肯定要聽呀,不然我還問你幹嘛?直接我定不就好了呀。」呂安一臉隨意的回道。
顧言聽到這話,愣在了原地,心裡頓時一股暖意涌了上來,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甜蜜的味道。
看著呂安不急不緩遠去的身影,顧言一臉嚴肅的作揖行弟子之禮。
「白師,酸甜苦辣咸我又嘗到了一個味道。」顧言默默的說道,隨後趕緊追了上去。
然後攔住了呂安,正經的說道:「呂師,當真是名師,請受在下一拜。」
眾人看到這一幕,一臉的莫名其妙。
呂安看到顧言又來這一套,氣的差點一巴掌又甩了上去,不悅的說道:「顧言你腦子又抽了?」
顧言嘿嘿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李清可沒有那麼好說話,前面心裡本來壓了一陣火,現在又晃晃悠悠,走的慢,也找不到雪獸出氣,心裡這火沒地方發,現在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對著顧言的屁股就是一腳,「走不走?」
顧言哎呦一聲,趴在了地上,吃痛不敢再多嘴,馬上回了個,「走,走,馬上走。」
呂安有點無語的看著顧言,搖了搖頭。
一路無話。
現在一行人已然走了快小半天了,馬上就要了元謀城了,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頭,呂安心裡也是越來越擔憂。
雖然離了那麼遠,但也可以看到這元謀城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了,正前方的南門城牆已經全部倒了,所謂的南門,現在連門都已經沒了,只留下了一大片的斷壁殘垣,一股死寂般哀嚎撲面而來。
呂安停住了,靜靜的站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眼前的一幕的還是震驚到了呂安,光看城牆就可以想到,這元謀城應該是比塞北城大上好幾倍的城池,城牆的高度,厚度都是塞北所不能比的,一個王朝的邊陲之城,再不濟也比小國的重城好上不少。
但是就是這麼一座可擋千軍萬馬的城池,現在已然完全毀了,裡面整整十萬人都煙消雲散,淪為了雪獸的口糧。
果然有些事情光聽是沒用的,只有看了才會理解這事情的震撼。
整整十萬人,都躺在了那裡。
想到此,呂安拳頭瞬間握緊,眼神再也不像之前的那麼鬆散,瞬間就冷峻了起來,
人與妖這輩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呀!
之前明白說的那些歷史,呂安聽得時候還沒有那麼深的感覺,只是覺得很有意思,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明白說的那些事情此刻就這麼發生在了自己的眼前,眼前的死寂猶如十萬人臨死之前所發出的哀嚎一般,一聲又一聲的傳入了呂安的腦海之中,瞬間就讓呂安喘不過氣來,全身都不自主的顫慄了起來。
另外幾人此刻終於意識到了呂安的掉隊,紛紛回頭看向了不遠處顫慄的呂安。
呂安看著走近的幾人,「我感受到了十萬人的哀嚎。」
宇文川頓時抖了抖,微微靠近了一下李清。
梁家三人直接抱拳行禮,「以為得道高僧來的時候,也說了這麼一句話,當時我們還以為大師是在亂說的,沒想到今天公子也這麼說的,果真這聲音只有心懷慈悲之人才能聽到。」
呂安自嘲道:「如果我也能算慈悲之人,那麼滿大街都是慈悲之人。」
李清看了看臉色有點不對的呂安,親切的問道:「呂安,你沒事吧?」
呂安閉眼,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說道:「沒事,只是剛剛被眼前這一幕震撼到了而已,我們繼續走吧。」
李清看著呂安,發現他臉色有點發白,嘴角也還在微微抽搐,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又問了一遍,「真的沒事嗎?我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再走的?」
呂安搖了搖頭,回道:「走吧,我很想看看這些雪獸到底長什麼樣。」
一股淡淡的殺氣從呂安的這話里瀰漫了開來,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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