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現在的這個狀態完全把雪帝嚇傻了!
身上的血就像是血柱一樣從身上飈了出去,血痂掉落下來之後便是露出了一片粉嫩而又帶著血色的肉塊,讓人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身體已經慘烈成這樣了,但是呂安的那雙半張的眼睛卻是讓雪帝感到異常的驚恐。
握劍的呂安和沒有握劍的呂安,這兩個完全就不是一個人。
那匯聚而又明亮的目光讓人有種無神的感覺,但是配上那不停扭動的身體,這就讓人看了有種膽寒的感覺。
血劍駐地,腿一下又一下的朝著雪帝跳了過去!
嘴上還在不停的念念有詞,身上的血痂不停的掉落,露出了血肉粉嫩的讓人恐懼。
呂安的狀態讓人有種異常驚恐的感覺,雪帝同樣也是強撐起了身體,之後便是不停的往後退。
嘴上也是開始發出了異常不滿的質問,「你為什麼還能動!你早就該死了!你竟然還有劍!你怎麼可能還有劍!」
一股極其平淡的殺意突然從呂安身上冒了出來,全部都集中到了雪帝的身上。
一聲極其乾涸的笑聲從呂安半開的口中傳了出來,「呵呵呵呵,你怕了!你現在終於怕了!但是晚了!你會死的!你會比我先死的!你準備去死吧!」
渾身充滿殺機的呂安突然加快了速度,跌跌匆匆的朝著雪帝趕了上去。
寒血劍一下子就捅在了雪帝的腳脖子上,就如同雪帝抓住呂安的腳脖一樣!
雪帝瞬間痛的哀嚎了起來,獸吼異常慘烈的嘶吼了起來。
寒血劍的劍身突然閃亮了起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雪帝身上傳到了劍身之中一樣。
這不是呂安控制的事情,而是寒血劍本身自己的舉動,直接開始吞噬雪帝的精血。
這種行為如果是換做曾經,呂安勢必會阻止,但是現在呂安已經沒有心思,或者說是沒有實力來阻止這個舉動。
當然對於這個行為他感到極其的開心,他巴不得寒血劍用這種方式將雪帝抽乾,因為他也已經要到油盡燈枯的狀態了。
那條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不停的變小,之後便是逐漸乾涸了起來,這種狀態讓人感覺異常的恐怖。
看著只剩下骨頭的腿,雪帝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折磨了,直接一擊手刀砍在了那條腿上。
如同冰塊一樣,那柄腿便是碎成了渣。
雪帝轉變了心態,收起了它心中的恐懼,直接做起了最後的拼死相爭!
隨便動一下,它的傷口也是跟著一起崩裂了起來,鮮血也是跟著涌了出來,和呂安的狀態如此的相似。
但是雪帝唯一看起來比較慘的就是身體上的那幾個貫穿傷,都是被呂安用劍捅出來的,這是兩者最大的區別。
雪帝這一動,這幾個巨大的血洞瞬間崩了開來,血柱直接從裡面沖了出來。
再加上下方的斷腿,焦黑的雪帝瞬間給人一種極其慘烈的感覺。
雖然強行從地上坐了起來,還想著對呂安發起最後的殊死一搏,但是這個狀態已經讓它完不成這樣的舉動了。
雙手的爪子瞬間外露,露出了十道極為鋒利的爪子。
但是這個和呂安手中的劍相比,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呂安下意識便是咧開嘴笑了起來,臉上的血痂直接崩了開來,讓他感到極其的疼痛,腦海中瞬間產生了一陣恍惚。
失血過多的後遺症直接上來了,呂安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這一路雖然只有幾米的距離,但是沿途滿是鮮血,直接浸濕了大地,讓人感覺異常的誇張。
呂安已經顧不得這所謂的生死了,在意識最後的彌留之際,呂安用最清晰的意識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跌跌撞撞的撲向了雪帝。
即便雪帝已經伸出了爪子做好了準備,但是這也沒能阻止呂安。
寒血劍直接捅在了雪帝的胸口,呂安也是撲在了雪帝的身上。
兩人再一次糾纏在了一起,只是這一次是呂安主動撲了上去,寒血劍混亂的捅了起來。
一劍,二劍,三劍...
雪帝也是瘋狂的揮動起來爪子,十道鋒利的爪子直接在呂安身上留下了好幾道爪痕。
呂安的意識已經不在了,瞳孔呈現出了一股慘白的顏色,混沌的圖案已經沒有了,就這麼無神的倒在了血泊裡面,右手還在不停的抽動著,一直都在不停的捅著,繼承了呂安最後的意志。
身上那粉嫩的傷口之上又多了數不清的劃痕,有幾個都已經能看到裡面的內腑了,給人一種慘不忍睹的感覺。
雪帝同樣也是倒在了血泊之中,只不過它的胸口上擦著一柄越來越閃亮的血劍。
它的瞳孔也是變得渙散了起來,血紅的光芒隨著血液的流逝也是逐漸變得白皙了起來。
胸膛起伏的頻率更是越來越慢,讓人的心也是跟著提了起來,異常的緊張。
寒血劍閃爍的光芒越來越亮,曾經劍身上只有一條紅色的血線而已,而現在整個劍身都已經變成了血色,顏色還在不停的增加,上面的氣息也是變了,竟然多了一絲獸王的感覺。
這種奇怪的感覺在紅芒爆閃的剎那達到了頂峰。
而後,天地瞬間變色,空中竟然出現了一道不可思議的祥瑞之雲,祥雲的氣息就這麼緩緩的從空中落了下來,飄在了寒血劍上面,最後被其吸收了起來!
如此讓人震驚的一幕瞬間讓唐庚和桀瞪大了眼睛。
兩人都在緊緊的注視著那裡的情況,這一幕實屬讓兩者都沒弄懂。
呂安和雪帝的生死還分出來,現在已經算是最後的緊要關頭了,誰都不知道誰贏誰輸,同時也不敢插手進去。
但這個祥雲屬實有點出乎兩人的意料,看不懂這到底算是什麼情況!
當寒血劍吸收祥雲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雪帝的身體瞬間變得如此的瘦小,起伏的胸膛越發的微弱,眼中的紅芒在胸膛最後一次起伏之後便是消失了。
寒血劍突然散發出了極其恢弘的紅光,之後便是緩緩的升起,懸在了半空中。
地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飄了起來,之後便是被寒血劍吸收了進去。
呂安的血,雪帝的血,全部都被吸了進去,這種異常詭異的行為誰都摸不透。
地上的血一滴都沒有浪費,全部都進了血劍之內。
桀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明悟,之後便是極其失神的低下了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之後便是看到雪帝的身體內也是飄起了一股淡淡的煙塵,就這麼緩緩的飄到了半空之中。
呂安的身體突然被什麼東西給拖了起來一樣,就這麼緩緩的飄了起來,最後飄到了血劍的下方。
血劍緩緩下墜,劍柄落入了呂安的手中,開始散發極其微弱的紅色光芒,猶如呼吸一樣的光芒一閃又一閃的亮了起來,這個光芒讓人感覺異常的舒服!
呂安的胸膛突然開始輕微的起伏,就好像在呼吸一樣,唐庚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興奮的握拳,差點原地蹦起來,要是身邊還有一個桀,估計他早就衝過去了。
而在這個時候,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層厚厚的雪雲,雪花又一次從空中飄了下來。
只不過這一次的雪全部都飄在了一個地方,所有雪花全部都蓋在了雪帝身上。
一個極其厚重的雪團出現了,越來越高,越來越厚,就好似一座墓一樣。
當雪帝的身體被雪花完整覆蓋之後,雪花便是飄向了呂安。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在了呂安的身上,和落在雪帝身上不一樣。
這些雪花在觸碰到呂安身體的那一刻便是消失了,一朵又一朵的雪花全部都進入了呂安的身體。
而且這雪下得越來越大,雪花越來越多,多的讓人感到恐怖。
唐庚看著這一幕直接愣住了,一臉呆滯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這算是什麼情況?
如果他近距離觀看的話,他便能看到這些雪花是透明的,而且並不是冰的,甚至還有點溫暖。
這些溫暖的雪花在進入呂安的身體之後,便開始修復呂安的身體,血痂開始脫去,露出了粉嫩的肌膚,不再是血肉模糊的血塊。
這一幕出現的時候,唐庚終於意識到了這個結果。
「呂安贏了!他贏了是不是?是不是他贏了?」
唐庚瞬間興奮的大吼了起來,之後便是看向了一旁的桀。
桀依然和之前一樣,雙膝跪在了地上,腦袋附在了地面。
除了桀之外,另外那些宗師級別的雪獸都是如他一樣的行為,就這麼低頭附在了地上,久久都沒有起身。
唐庚也是停下了他那亢奮的舉動,很是尊敬的守在了一邊,等著這些雪獸做完最後的告別。
它們的君王死了,這對它們整個種族來說都是一個最大的事情!
所以唐庚選擇尊重它們的舉動和行為,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一旁旁觀。
只不過這個舉動竟然持續了整整好幾天,這就讓唐庚有點等不及了。
雪獸們沒有半點的動靜,呂安也沒有半點動靜,只看到他的身體越來越好,身上的血痂已經全部都掉落了下來,出現了極其滋潤的肌膚。
除了這個之外,就是這個雪竟然還在不停的落在了呂安身上。
這種古怪的方式也是讓唐庚異常的詫異,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能幹等著。
同樣的他也期望一旁的雪獸可以早點從那個狀態中醒悟過來,不然的話,唐庚真的要快忍不了了!
又過了幾天,依然還是這樣的狀態。
唐庚終於忍不了了,他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之後便是走向了第一把神兵的位置,將太一劍從地上撿了起來。
這些劍就這麼很是隨意的插在了地上,就像是沒人要一樣,唐庚撿的很認真,同時也很小心,畢竟這可是傳說中的神兵,免得這些劍給他一個下馬威。
呂安和雪帝的附近他格外謹慎的沒有任何湊過去。
生怕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他就只撿了幾柄相對偏遠的神兵,都這麼隨意的插在了地上,或者插在山上。
當唐庚將玄武盾撿回來的時候,他便是深深的喘了一口氣,這個盾實在是有點重!
放下的玄武盾的時候,唐庚的表情便是一愣,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讓他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你好了?」
這聲好了也算是唐庚對雪獸的遭遇露出的最大善意了。
桀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們這幾天做的事情便是讓君王的屍體和靈識能安然離開,最後我們會把它放到我們的祖墳裡面!」
「你們也有祖墳?」唐庚很是詫異的看向了桀。
「對於我們來說這就是老去的地方,同樣的也是屍體存放的地方,免得被你們人類所覬覦!」
桀稍微解釋了一聲。
這話讓唐庚感到很沒有面子,一聲長久的嘆息之後便是跳過了這個說法,「嗯!然後呢!呂安現在算是什麼情況?他應該是贏了吧?應該能活下來吧?」
「君王死了,那麼自然是少主贏了,所以少主必然會活下來,而且還會有很大的變化,不過具體什麼變化我不知道。」桀很是肯定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嗎?活下來了?雪帝死了?北境的氣運獸死了?還是呂安成為了北境的氣運獸?」唐庚一臉愕然額看著桀。
「你可以這麼理解!」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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