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不自覺的分開了一條路,將那人讓了出來,黑衣,束髮,背手,負劍,冷峻青年。
呂安望著這人,皺著眉頭,剛想開口,結果被身後的衛央給搶先了,「你哪位?知道我家公子這麼厲害,竟然還來?」
衛央剛一說完,對面的黑衣男子,身影直接消散,瞬間出現在了衛央的身邊,念了一句,「聒噪。」雖然對其輕出一掌。
呂安在男子動的時候就反應了過來,眼神微眯,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直接後撤了兩步,突兀的出現在了衛央的面前,對著那一掌直接出拳。
青年對著衛央遞出一掌之後,結果沒想到這一掌竟然會被突然出現的呂安的拳頭給擋了下來,滿臉的詫異。
「滾!」呂安沒看青年,目視前方低語了一聲。
「啪。」
青年的手心頓時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疼痛,隨後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道透過手掌傳到了手臂,再傳到了肩膀,整個手都被這個力道往後壓了過來,肩膀都扭曲了起來。
青年臉色巨變,整個人瞬間旋轉了兩圈,然後在地上踏了一腳,飄然而落,但是臉色異常的冰冷。
剛剛那一拳,如此硬抗的話,那他的這個手可能就要脫臼了,剛剛要不是他反應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白榜第九果然名不虛傳!
青年甩了甩手,微笑道:「大意了而已。」
呂安對於這種偷襲的手段異常的不齒,直接怒懟了一句,「什麼玩意?竟然動小孩子的注意。」
青年瞬間滿臉怒氣,「給臉不要臉!你還正當自己是蒜?」
「聒噪!」呂安冷眼一瞥,腳微微一曲,直接一個暴起,地面的磚塊瞬間全部裂了開來,嚇得衛央和井明趕緊後退了兩步。
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殘影,握拳,整個人朝著不遠處的青年沖了過去。
青年在呂安動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但是呂安的速度太快,他已經來不及躲,只能本能的後退了半步,雙腳站定,舉起了雙手擋在了拳前。
看到這一幕,呂安冷笑了一下,體內五行訣瘋狂的運轉,直接將五行之力全部轉化成了內力,體內丹田瞬間傳來了一股爆棚的感覺,深呼了一口氣,全部凝聚到了這一拳內,轟了出去。
一個沉悶的聲音直接響徹了四周。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人影倒飛了出去,整個人都橫飛了起來,又在空中轉了兩圈,直接砸到了對面的酒家之內,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什麼玩意!」呂安再次怒罵了一句。
雖然呂安嘴上說的不屑,但是剛剛那一拳基本上可以說是凝聚了呂安全身的力道,甚至不惜用五行訣將真元全部轉化為了內力,可以說這就是呂安最強的一拳,也是呂安打算殺雞儆猴的一拳。
因為剛剛那人讓呂安感到了一絲絲的威脅,也就說起碼這人的實力不會弱於自己太多,只是吃虧在沒想到呂安竟然會不按套路出牌,這一上來竟然直接用全力,原本還能與之一戰的青年,就吃了這麼一個大暗虧。
青年躺了好久終於爬了起來,不過雙手耷拉著,還在不停的顫抖,鼻子,嘴角上都是血,看著呂安異常的憤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你!」
「來,我等你!」呂安淡淡的回道。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青年很是冷靜,並沒有腦子一熱就衝上去,現在他的雙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而且疼的厲害,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斷了,一個斷手的劍客,又能發揮出多少實力呢?
剛想放幾句狠話的青年又被呂安給懟了一句。
「你不上,那我上了!」呂安做勢準備動手。
青年馬上隨即後退了好幾步,眼神都變了,一臉的慌張。
「留下姓名,放你離開!」呂安嘲弄了一句。
青年表情瞬間凝固了,但是也只能咬牙切齒的回道:「黑衣,梁寒水。」說完直接一閃而逝。
呂安也很識趣的沒有去追,笑著歪頭看向了身邊的井明,問道:「梁寒水是誰?」
井明呆呆的回道:「白榜第五十,黑衣劍客,梁寒水,即將跨入五品的四品武夫。」
「五品?他還差的遠的呢,還有人要來試試嗎?」呂安不屑的說道,轉而對著看熱鬧的人笑了笑。
所有人頓時一鬨而散,開玩笑,白榜第五十都扛不住一拳,他們這種「普通人」再待著不是找死嗎?
呂安望著所有人都離開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連續好幾次,才緩了過來,剛剛那一拳雖然贏了,看著也很霸氣,但是一拳下去,整個人全身都被反震了兩下,自己也是有點難受的,終究還是因為底子太薄,暫時吃不消這種超強度的對拼。
衛央看到呂安臉色恢復過來之後,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興奮的抓住了呂安的手臂問道:「公子,你怎麼會這麼強?你竟然會這麼強?你為什麼會這麼強?」
一連三個問題問的呂安啞口無言,還是井明出來打了個岔,「小屁孩一邊待著去,呂公子喝口茶?」
呂安聽到這個話,疑惑了一下,但是看著井明期待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了客棧內。
李理雖然也是疑惑了一下,但還是微笑的跟在了呂安的身後,一起重新進了客棧。
井明將呂安直接領到了一間包間內,身後的李理在走進包間的時候還特地詢問了一聲井明,井明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讓他快點進去。
李理儒雅的點了點頭,然後緩步走了進去,撩袍,入座,插袖,挺背,這一舉一動和昨天的那副乞丐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連井明都不由多看了一眼,一臉的羨慕。
呂安在入座之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隨即看向了另一側的井明,好奇的問道:「井老大,有何指教呀?」
井明嘿嘿一笑,一臉的不好意思,「公子是否還記得我昨天和你說的那些話嗎?」
「哪些話?」呂安是真的沒有記起來。
「就是關於這裡的幫派之爭。」井明提醒了一下。
呂安點了點頭,這個倒是知道,但是這具體的事情可真的不知道井明在說什麼,呂安直截了當的問道:「井老大有話不妨直說?」
井明仍是一臉的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終於開口說道:「我想請公子幫我教訓幾個人。」
呂安聽到這話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了一聲,「讓我去教訓人?」
井明趕緊點頭。
呂安的臉色有點難看了起來,不滿的回道:「井老大,你是不是太看的起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所謂的打手。」
「就是,你這也太看不起公子了吧?竟然想雇公子當打手。還是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想請公子這種實力的人當打手?」衛央一連兩個反問直接將井明問的啞口無言,臉色漲紅的憋在那裡。
唯獨李理沒有出聲,在這裡繼續看著,靜靜的觀察著後續。
井明一臉羞愧,又是一幅難以啟齒的樣子,想要說,但是又憋住了。
呂安看了兩眼井明,結果他都沒有開口,呂安只能起身,準備離開。
呂安剛一動,井明就緊張了起來,一臉的懊惱,就差捶胸頓足了。
李理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裡,微微一笑,出聲攔住了呂安,「呂公子,不妨坐下來聽聽井老大的話,如有不妥再走也不遲。」
呂安停住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井明和李理。
井明還是一臉的緊張,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李理又出聲幫道:「井老大你有難言之隱對不對?」
井明趕緊點頭,然後憋出了一個字,「對!」
呂安看著如此緊張,但又有點欣喜的井明,又看了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李理,只能點了點頭,重新坐了下去。
「那你說說看,是什麼原因?」呂安坐下隨即問道。
井明又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開始糾結了起來,「事情是這樣的,呂公子,你別笑話我。」
呂安點頭。
「這話說起來就有點長了,現在我雖然是一個幫派老大,但是我以前可不是,以前也算是個......」井明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說重點就好了,別講故事了。」衛央突然出聲道。
井明眼睛轉了好幾圈,在瘋狂的組織語言,最後總結了幾個字,道:「幫我奪回家產!」
三個人齊刷刷的看向了井明。
「奪回家產?」呂安反問道。
井明點了點頭,「我曾經也算是個富家子弟,日子算起來是過的衣食無憂,但是之後我父親死了之後,我繼承了家業,但是卻被我那兩個叔叔設計把我掃地出門,他們霸占了我的家業,我之所以想要擴充我的勢力,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依然沒有辦法把家業搶回來。」
「為什麼?長水幫不是已經很厲害了嗎?之前不是聽你說是這國風城內數一數二的勢力了嗎?」呂安反問道。
井明苦著臉,搖了搖頭回道:「是這片街道內數一數二,整個國風城裡面勢力大的多得是,而我家井府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甚至連城主府都會忌憚一二。」
「那你還讓公子去幫你?連城主府都忌憚一二,你讓公子一人幫你對抗一個井府?」衛央質問道。
井明露出了一副慚愧的表情,有點不好意思,迫切的說道:「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了呀,這麼多年了,才碰到一個像公子這麼厲害的人,如果公子不幫我,那我這輩子可能就沒希望了。」
呂安聽到這話,又是干嘆了一聲,心裡暗搓搓的念了一句,又是這個話,唉。
「我甚至懷疑我父親都是被他們給害死的,他之前身體好好的,突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暴斃了,然後緊接著我又被他們合夥給掃地出門,公子你可一定要幫我呀。」井明臉紅漲紅,說完直接跪了下來。
呂安干看著,怎麼連套路都一樣呀,低聲嘆了兩口氣,「你先起來吧,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說一遍,能不能幫你,幫不幫的了,這是兩碼事,等你說完之後我再做決定吧。」
井明趕緊起身,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嘴裡噼里啪啦講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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