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先回去了,看他們的表情好像都得了好東西,所以都急不可耐的回去了。」李清說道。
「林蒼月和孫鑄也是嗎?」呂安問了一句。
顧言點了點頭,回道:「他們兩人等了一會,發現你還沒有出來,想著幫你掩蓋一下,所以特地提前走了。」
呂安笑了笑,「看來等下見到他們還得感謝一下。」
李清笑盈盈的望著呂安,問道:「你是不是得到了真正的傳承?」
「你們呢?都拿到了什麼?」呂安反問道。
「我拿到了一個法器,看樣子應該是很不錯的法器,顧言拿到了一本破書,《青天志》,不知道是幹嘛用的。」李清回道。
「這可是寶貝,怎麼能是破書呢。」顧言趕緊反駁道。
呂安隨即拿出了一件衣服,對著兩人說道:「一件衣服,白袍。」
「衣服?」顧言隨手接過,摸了摸,扯了扯,思緒一轉,又拿了一塊靈晶出來,稍一催動,靈晶瞬間就變成了石渣,然後一臉興奮的說道:「呂師,你這也是貨真價實的法器,而且算是極品法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衣服應該叫做天武天蠶衣,可以說是冬暖夏涼,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百毒不沾,最厲害的地方就是這衣服會吃靈晶,可以自行修復,而且可以改變樣式,算是很少見的寶貝了。」
呂安聽了顧言的介紹,頓時眉開眼笑,吧唧了兩下說道:「就是名字難聽了一點,以後還是叫白袍好了。」
而一旁的李清則是可惜的說了一句,「要是紅色的就好了。」
呂安笑道:「是紅色的,我也不能送你。」
李清傲嬌的冷哼了一聲,「我才不稀罕呢。」
呂安隨即直接穿了上去,剛一穿上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同,白袍在自行改變他的長短,使得更貼近呂安的身體,但是活動起來,動作絲毫沒有阻隔,而且呂安還感受到了一股暖意,將外界的寒意全部擋在了外面。
李清和顧言看著呂安在那裡得瑟,一臉的嫌棄,而呂安則還在不停的嘗試這衣服其他功能,這一路上玩的不亦樂乎。
三人就這樣不知不覺回到了北門。
「直接進還是繞一下?」李清問道。
呂安想了想,說道:「安全起見還是繞一下吧。」
兩人點頭,打算繞過這座元謀城,免得再碰到那些宗師級別的雪獸,因為它們還不是三人能對付的了的。
剛走了兩步,就是一道熟悉的銀光。
三人直接如臨大敵,緊靠在了一起,臉色都異常的緊張。
那個蒼老的雪獸再次出現了三人的面前。。
呂安臉色異常的凝重,心在狂跳,不過還算三人之中最冷靜的那個,默默的收起了隕鐵劍,因為他知道,面對這頭雪獸,手裡有沒有劍都是一樣的。
看了一眼雪獸,很是不解,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然後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自己,不過頭顱低垂著,眼神很是溫和。
此時突然又是幾道銀光閃爍,又有幾頭雪獸出現,老實的待在了蒼老雪獸的身邊。
李清拿槍的手都開始抖了,而顧言已經緊緊的抓住了呂安的胳膊,呂安示意兩人不要緊張,一巴掌排掉了顧言的手,揉了揉被抓疼的胳膊,又順手把白袍上的褶皺理平。
壯了壯膽子,慢慢朝著雪獸走了過去,剛走了兩步,又是幾道銀光閃爍,又來了幾頭雪獸。
呂安數了一下,一共整整十頭雪獸,那就是說相當於整整十位宗師,不禁呆住了,想起了之前燕青的那句話,「你以為宗師是大白菜呀!」現在看來真的是大白菜了。
怪不得燕青沒有自己進來搶,感情是壓根打不過,這十頭宗師雪獸,不來個十多個宗師,可能還真不是對手。
蒼老雪獸看了一眼身邊的九頭雪獸,好像是看到人齊了一般,輕聲低吼了一聲。
十頭雪獸排成一列,慢慢朝著呂安走去,而呂安也朝著它們了過去。
各自停住。
蒼老雪獸再次低吼了一聲。
十頭雪獸,整齊劃一,前肢跪地,頭伏地。
呂安嚇了一跳,十頭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呂安趕緊將蒼老的雪獸扶了一下,愣愣的看著它,一臉的不解。
雪獸沒有理會呂安的不解,嘴裡吐出了一個東西,再次低頭,表示著歉意。
呂安撿了起來,看了一眼,眼睛一縮,「兵符!」
雪獸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天空吼了一聲,頓時身後九頭雪獸也一起吼了起來。
呂安捂住了耳朵,退後了好幾步。
獸吼剛一停止,這元謀城內就響起了一系列的騷動,然後呂安就看到了雪獸從北門內涌了出來,朝著身後的北域雪山跑去,灰的,白的,銀的,各種顏色數不清的雪獸全部從元謀城內跑了出去,全部徑直跑向了北域雪山。
不知道騷動多久,獸潮才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呂安就在這裡看了多久,主要也是不敢走,因為這十頭雪獸依然安靜的站在了呂安的身邊。
直到最後一頭雪獸消失,那頭蒼老的雪獸對著呂安低吼了一聲,再一次表示歉意,然後嘴裡又吐出了一顆亮銀色的珠子,示意呂安收下,然後帶著身後的九頭雪獸,直接化成了一道銀光,消失在了呂安的眼前,朝著北域雪山而去。
李清和顧言在看到這幾頭雪獸終於離開了,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整個人直接軟倒在了地上,看著呂安就像看著怪物一樣,十分的不解。
呂安對著兩人聳了聳肩,也是一臉的不解,不過又將手指放在了嘴巴上,對著兩人噓了一聲。
隨即三人再次走入元謀城。
這一次,這裡很安靜,很平和,很肅穆。
......
呂安將兵符遞給了燕青。
「哈哈哈,這次真的多謝你,呂安。」燕青開心的說道。
「師伯客氣了。」呂安回道。
「呂安,這件事情不是我故意隱瞞你,主要是我也了解的不多,而且我也不想讓你參與到那裡去,誰知道你還是去了,而且還出來了。」燕青歉意的說道。
呂安撓了撓頭,回道:「這個事情也是機緣巧合,如果不去那裡,指不定還找不到這兵符呢。」
燕青剛想開口,就被邊上的宇文淵打斷了,「好了好了,讓他們去休息一下吧,問那麼多幹嘛,兵符拿回來了,你也好交差了,而且獸潮也退去了,又是大功一件,還不讓這幾個臭小子休息一下。」
燕青看著臉色有點發白的呂安,趕緊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快去休息一下吧,有什麼事情到時候再說。」
呂安感激的看了一眼宇文淵,隨即告退。
「怎麼樣,開心嗎?傻坐了幾天就做成了兩件大事。」宇文淵調侃道。
燕青沒好氣的看著宇文淵,罵道:「有什麼好開心的,本來想著能在這裡多待一會,沒想到這事情這麼快就結束了,又要回長安勾心鬥角了,唉!」
宇文淵嘿嘿笑了兩聲,繼續問道:「這麼嚴重,鬥來鬥去嗎?漢帝又沒死,這也行?」
「你不懂,這次可不是單純的爭王儲之位了,因為有其他勢力的人參與進來了,長安裡面已經死了不少人了,很複雜。」燕青臉色凝重的說道。
宇文淵點了點頭,問道:「要幫忙嗎?」
燕青白了一眼回道:「你?莽夫一個,去了也只會幫倒忙,這次可不是打打殺殺那麼簡單了。」說完還拍了拍宇文淵的肩膀。
宇文淵惱羞成怒,拍掉了燕青的手,罵道:「占我便宜!」
呂安一個人回到了房間,開始調養,這次元謀城之行,雖然說是收穫豐厚,但也埋下了不少的隱患,太一宗,劍閣,這兩個龐然大物還是讓自己有點頭疼的,尤其是劍閣,過幾年還要自己送上門,估計那時候可能沒這麼簡單了。
想到這裡,呂安就有點頭疼,這才剛出門就結了兩個大敵,不過還好,這次也結交了兩個朋友,算是扯平了吧。
呂安算是想開了,隨即笑了笑,開始專心調養。
第二天。
呂安的房門直接被人敲開。
一堆人直接涌了進來,呂安很是詫異,問道:「怎麼了?」
林蒼月笑眯眯的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事情?什麼事情?」呂安不解的問道。
「看來是真忘了。」顧言也是笑了笑。「就是你之前說,回來和他比試,顏面局。」李清指了指林蒼月說道。
「額?這麼熟了,還要比呀?」呂安驚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堂堂呂大公子怎麼地?想耍賴?」林蒼月諷刺道。
呂安看了一眼意氣風發的林蒼月,不解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得瑟?」
「就是就是,呂安和他比,揍他一頓。」李清在一旁起鬨道。
此時,林蒼月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呂安,並說道:「就知道你會耍賴,戰書!」
呂安順勢接過,看了一眼,上面就兩字,戰書,翻了一下,就沒有其他了,嫌棄的說道:「你這戰書寫的可真是寒酸,我認輸行不行?」
「認輸?不可能,反正我也不欺負你,這兩天你就好好調養身子,三天後,到時候我把燕大人請來當評判,就這麼說定了,三天後。」林蒼月興奮的說道,隨即滿臉笑意的走了。
「他這人怎麼了?」呂安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昨天回來就這樣了,可能是被刺激到了也不一定。」顧言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比一場!」呂安無奈的說道,「對了,其他人呢?」
「其他?你指的是太一宗和劍閣的人吧,他們昨天回到沛城,沒有逗留,直接走了,孫鑄是今天早上走的,本來還想和你打個招呼的,結果看你在療傷就沒來打擾你了,讓我轉告你一聲,武閣的大門一直為你而開。」顧言直接回道。
呂安點了點頭,喃喃道:「可惜孫鑄看不到林蒼月被暴打的一幕了。」
李清的眼睛裡露出了期待的光芒。
......
漢都長安。
「先生,這燕青可能這幾天就要啟程回來了,怎麼辦?」一個身穿白衫的青年畢恭畢敬的說著。
青年對面的老者正眯著眼,打著瞌睡,突然聽到這話,猛然驚醒,眯著眼看了一眼對面的青年,出聲問道:「殿下,你剛剛說什麼?」
殿下名為劉旬是當今漢帝的第三子,是漢帝最寵愛的一位皇子,也是最聲名狼藉的一位皇室宗親,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母后,當今的大漢王朝的皇后,一個將漢帝管的服服貼貼的女子,即使是一國之君,也敢調侃幾句,而他的父皇也只會一笑而過,甚至有時也只敢沉默應對,因此作為她的獨子,他生來就比其他皇子高人一等,由此劉旬也被很多人寄予了厚望。
其中就有面前的這位老者,被人尊稱雕龍的韓子實,一手扶龍之術,讓其名聲遠望,當然其最出名的還是他那讓人望而生畏的實力,上三清太清境大宗師。
「先生,我說那燕青這過兩天可能就要回來了。」劉旬重複說道。
「元謀城的事情竟然這麼快就結束了?」韓子實摸了摸白須。
劉旬點了點頭。
「那幫雪獸是為何撤走,可有說明?」韓子實繼續問道。
劉旬搖了搖頭。
「本想著這幫畜生能拖個一兩個月,到了那時,這裡的事情就能告一段落,他燕青什麼時候都無所謂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來了。」韓子實擔憂道。
「那怎麼辦?他回來了,大哥那裡又多了這麼一個助力,那我們的優勢就沒了。」劉旬緊張的說道。
「這一點你還是不如你大哥,遇事第一點,就是不能亂,燕青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回來又能改變什麼大局呢?最多就是讓他們再多折騰點事情而已。」韓子實說道。
「先生,那我們是不是得抓緊時間,要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劉旬話還沒說完,就被韓子實給封住了嘴。
「旬兒,這件事情和你平時的打鬧不同,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既然你想當太子,那就必須服眾才可以,不能仗著你父皇和母后的喜愛就想著亂來,真把你大哥當成不入流的市井小販了?想殺就殺?關鍵是你想殺就能殺得了嗎?教了你這麼多時間了,這點還沒學會?」韓子實甚是不悅的說道。
劉旬哭著臉點了點頭。
「今天把《弟子規》抄五遍。」韓子實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在說話。
劉旬整個人都焉了,走到一旁,拿起了筆,坐正了身板,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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