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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冷流哼了一聲:「我說了,落得這個模樣,不用你殺,我自己都不會活下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但你以後去了神劍島,見到那個叫冷秋睫的女人,替我問她一句,她弄得我家破人亡,難道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
蕭羽奇怪:「你說她弄得你家破人亡,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對那個冷秋睫感興趣,而是對神劍島感興趣。
總感覺,以後會和神劍島有很多糾葛,如果能在現在多了解一下神劍島,當然更好。
了解更多,就可以做更多的準備。
那個叫冷秋睫的女人是被神劍島的人勾走的,樂霜塵的心上人也是去了神劍島,神劍島到底有什麼吸引力?
殷冷流咬牙:「我爹被她活生生氣死,我娘也憂傷成疾,還不是她弄得我家破人亡嗎?我們家本是君臨國一個城鎮的富庶之家,我們對修煉沒多少興趣,喜歡談詩論賦,弄笛彈琴,喜歡飲酒聚會,過得完全是不同的生活,她家和我們家算是門當戶對,我們經常在一起,經常一起彈琴,只羨鴛鴦不羨仙,在別人拼命修煉的時候,我們過著自己的快樂生活,遊山玩水,其樂融融。雖然我們也修煉了一點,但不會像別的劍士那麼瘋狂,在我們的生活里,練劍和彈琴差不多,都是一種消遣而已。順理成章地,我們家去提親,他們家答應,很快辦了婚事。我爹的人緣很好,在當地是個絕對的名士,大家都喜歡到我們家聚會,暢談詩詞歌賦,我成親那天,大家都賞光,真的是人山人海的。但……但就在我們成親的時候,一個白臉劍士出現,打亂了一切。他說他是冷秋睫的相好,冷秋睫不能嫁給我,要跟他去神劍島,還說,冷秋睫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婚事必須結束。在那樣的場合,那麼多人的關注下,我們家的顏面都給丟光了。我爹是最好面子的人,當時忍住怒氣,說只要冷秋睫留下,婚事可以繼續進行,那個孩子我們認了。但那個可惡的女人……」
他說到這裡,簡直睚眥欲裂,「我爹已經做出了那樣的讓步,她還是不肯給我爹留下一點顏面,不肯給我留點顏面,竟然當場摘下蓋頭,脫下禮服,跟著那個小白臉揚長而去,在那麼多人的注目下,把我們家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我爹實在無顏,當場吐血,昏了過去,從此閉門不出,再不見任何人,不久之後,他就在羞憤中去世,我們家本來那麼熱鬧,忽然敗落,我娘整天落淚,不久也有了病,很快隨我爹而去。我沒臉在那個地方繼續待下去,於是遠走他鄉,四處拜師學藝,我一定要去神劍島,親手殺掉那個可惡的女人。」
明明是滿腔的憤恨,語氣中偏偏透著深深的悲傷。
那種痛徹心扉又矛盾不已的感覺,實在是裝不出來的,蕭羽感覺,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殷冷流咬牙:「那種羞辱我一刻都沒法忘記,為了提升自己的等級,我完全不擇手段。另外一方面,我還要維持我們家族的風骨,我爹說了,人活一個名,如果名不在了,人活著的意義也就消失了。我一直做著我爹那樣的打扮,我來到臨波城,不斷提升自己的地位,最後我成了皇族寒影守衛的首領,幾乎成了皇族之外,君臨國最重要的人。到剛才為止,我的一切都是成功的……」
蕭羽搖頭:「不,你沒成功,從來沒成功!」
「為什麼?」殷冷流低吼。
蕭羽冷冷地說:「你爹是真名士,你不過是學了他的打扮,其實虛有其表而已。特別你對君洛舞那麼猥瑣的心思,真是名士所為嗎?你用這麼卑鄙的手段,要奪取君臨國的皇位,這是名士所為嗎?」
殷冷流大吼:「我被那個女人傷得那麼深,你還要我保持一顆純潔的心嗎?從被那個女人傷到之後,女人對我來說,就是玩物和工具而已。至於奪取君臨國的皇位,我爹可能會不屑一顧,但我不得到這個皇位,怎麼得到最豐富的修煉資源,怎麼儘快提升等級,怎麼去神劍島?我不想有生之年,都沒法去那個地方,都沒法報仇,我一直留著當年我和她一起彈的琴弦,我把它們嵌進我的血肉中,就是提醒我時刻都不要忘記這段羞辱,不用這段琴弦殺掉她,就用這段琴弦殺掉我自己……」
他的語氣中帶著悲憤,神態猙獰。
說到這裡,那種氣勢卻又陡然消失了,變得黯然下來。
乾笑一下:「沒想到,到最後,我還是功虧一簣,還是沒能到神劍島,沒法找那個女人報仇。而且,我丟盡我爹的顏面,落得這般,怎麼還有臉繼續活著。我爹看到我這般狼狽,估計會相當失望。」
蕭羽搖頭:「原來你就是為報仇活著的,怪不得你的劍技是傷懷別境、傷懷凌亂、傷懷黯然,都那麼憂傷,竟是這麼回事。」
「我當然是為復仇活著的,我要維持我們家族的風範,不能被人看低,還要報仇,挽回我們家的顏面。但奮鬥這麼多年,我雖然看著很成功很風光,但離我的目標還很遠,我的年齡已經大了,經不起浪費更多的時光,等我老了,就徹底晚了,我必須想辦法,給自己更多的修煉資源,而坐上君臨國的皇位,不但可以把我們家失去的顏面徹底得回來,我做了皇上,統治了君臨國,誰還敢看不上我們家。我做了皇上,擁有著整個君臨國的修煉資源,何愁升級不到地極階。」
蕭羽嘆息:「為了變得更強,果然可以把一個人逼瘋呢!」
看看殷冷流,「你很陰險,很狠毒,但你活得也真夠累的。」
「但是時候結束了,我功敗垂成,這個皇上肯定做不了了,以後想繼續升級,升級到地極階,千難萬難,關鍵是,我今天這麼丟臉,丟盡了我們家的顏面,再沒臉活下去!」
君洛錦在那裡說:「既然沒臉活下去,那你趕緊死啊!」
她現在恨不得殷冷流趕緊死掉,殷冷流死掉,她就可以想辦法和殷冷流撇清關係。
殷冷流活著,他永遠都沒法撇清這個關係。
殷冷流看看她,又看看蕭羽踩在自己身上的腳,冷笑一聲:「我真該早點殺掉你的,可惜……」
現在還有沒有機會對君洛錦動手,就不是他能說得算的了,需要問問蕭羽。
抬頭望向蕭羽,「可以把那琴弦還給我了嗎?」
蕭羽看看手裡,那幾根琴弦夾雜在一撮頭髮里,末端還在滴著血水。
點了點頭,冷冷地說:「可以還給你,不過,你要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我想知道,神劍島到底有什麼吸引力,讓你的心上人那麼執著地前去。」
殷冷流搖頭:「神劍島並沒什麼吸引力,都是那個小白臉,是他勾走了冷秋睫,偏偏冷秋睫那個賤人心性輕浮,於是就隨他去了。」
「確實是那個男人的吸引力,而不是神劍島的吸引力?」
蕭羽總覺得,神劍島才是最重要的原因,而不是那個男人。
殷冷流卻冷冷地說:「當然是因為那個男人,更重要的是那個賤人,水性楊花,朝三暮四。」
蕭羽本想從殷冷流這裡打聽到更多神劍島的事情,現在看來,是打聽不到了。
「可以把琴弦還給我了嗎?我已經沒有顏面活在這個世上,被心愛的女人拋棄,今天又被你踩在腳下,狼狽不堪,我想早點解脫。」
蕭羽看看他,點點頭:「好,我還給你。」
把手中攥著的頭髮連同那琴弦一起丟在了殷冷流身上。
殷冷流看了看,終於伸手,把那幾根銀霜似的琴弦從頭髮里撿出來,苦笑一下:「這曾經的琴弦本該用在那賤人的身上,沒想到,最後還是用在了我自己身上,可悲,可嘆!」
說著,把琴弦緩緩放向自己的脖子。
蕭羽皺眉,他真的要自殺嗎?總覺得不大可能。
但看他一臉黯然決絕的神色,又有些像。
眼看殷冷流要把琴弦放在了脖子上,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忽然扯動琴弦,向蕭羽的腳上纏來。
蕭羽的腳踩在他的心口,距離琴弦不過一尺多遠的距離,關鍵那琴弦說是琴弦,但鋒利無比,又在一個高等級的劍士手裡,絕對不亞於鋒利的劍器。
如果被他纏上,那麼一絞,蕭羽的腳就直接斷了。
蕭羽暗恨,這傢伙果然是裝的,趕緊倒飛起來,迅速躲閃。
看來,必須親手殺掉他才行。
他倒飛起來,殷冷流則迅速從地上翻滾起來。
蕭羽都做好準備,迎接他的進攻了,卻不想,殷冷流翻滾起來,根本沒對著他來,而是直奔那邊的君洛錦。
君洛錦的等級,也就玄極階才出頭,和殷冷流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關鍵是,面對滿臉是血、頭髮散亂、神色猙獰撲過來的殷冷流,她完全嚇壞了,待在原地,連動都沒法動一下。
殷冷流手中的琴弦瞬間套上了她的脖子,雙手扯著兩邊,只要輕輕一拉,君洛錦就要身首異處。
殷冷流瞪著眼睛,聲音嘶啞著:「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雖然沒機會殺掉冷秋睫那個賤人,卻可以殺掉你。」
就要動手。
君洛錦嚇得面如土色,大聲說:「你……你不能殺掉我!」
「我不能殺掉你?為什麼?難道你真覺得我很憐惜你,很喜歡你嗎?還是你覺得我不敢殺掉你?」
「不,不是,是你不能殺掉我!」
「為什麼?難道我沒那個能力?我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殺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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