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纖雨聽得心驚,看來媚花谷真的發生大事了,似乎風寒陌死了,其餘的劍匪已經樹倒猢猻散。
而且,他們說的毀掉媚花谷的似乎是兩個年輕人,還有一個小美女,很讓人心動的小美女。
猛地心跳,難道是蕭羽和風筱月?
他們兩個就是年齡不大,而且,風筱月是不折不扣的小美女,如假包換。
到處找不到蕭羽他們,難道他們去了媚花谷?
一想到蕭羽在媚花谷,心頭不禁狂跳起來,突然對媚花谷充滿了嚮往,迫不及待想要前去。
不過又有些疑惑,蕭羽傷得那麼重,他們怎麼可能殺掉風寒陌,並且嚇得這些嘍囉四散逃竄呢?
確定那兩個年輕人是蕭羽和風筱月嗎?
又有些懷疑。
正要起身,陡然一陣急速的破空聲傳來。
那是劍士施展身法的聲音!
趕緊又趴到了草叢中,這次來的劍士是獨自一人,也是行色匆匆。
不過,和先前那兩個行色匆匆的劍士不同,先前兩個劍士是匆匆離開,這個劍士卻是匆匆要去做什麼事情。
能看到,他身上髒兮兮的,懷裡卻露出一堆明晃晃的珍珠項鍊,神色激動又急迫,嘴裡念叨著:「都是我的,必須都是我的!」
聲音跟瘋癲了似的,很快過去了。
這個劍士她倒沒見過。
其實那就是引著蕭羽和風筱月進媚花谷的那個劍士,曾經是飛雪門的,後來背叛了飛雪門,加入劍匪,給劍匪放哨。
和蕭羽一起進了風寒陌的寶庫之後,看到那麼多的金銀珠寶,完全瘋了,貪婪之心徹底膨脹,幾乎把他吞噬掉。
他被風筱月打暈,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蕭羽遣散媚花谷那些劍士,知道那些劍匪徹底完了,媚花谷徹底歸蕭羽所有了。
一想到寶庫里讓人耀眼奪目的財寶,就有些瘋狂。
覺得那些財寶必須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但感覺蕭羽絕對不會把那些財寶給自己的,特別風筱月,真敢索要那些珠寶,風筱月估計都會殺掉他。
該怎麼才能把那些珠寶占為己有呢?
利慾薰心之下,就想到了個辦法,打算找個人做筆交易。
既然他可以引蕭羽進媚花谷,占據劍匪的老巢,毀掉那幫劍匪,同樣可以引別人進媚花谷,毀掉蕭羽。
他想到的這個人就是飛雪門的掌門。
飛雪門一直把這些劍匪視作心腹大患,早就想剿滅,只是,次次損兵折將,功敗垂成。
現在如果把媚花谷的事告訴掌門施千鈞,和掌門施千鈞做個交易,他可以帶著飛雪門的人找到媚花谷,前提是,施千鈞要把媚花谷的財寶都給他。
掌門施千鈞得到名氣,終於滅了那幫劍匪,而自己得了利,都不吃虧。
他實在被貪婪之心迷了心性,以為絕對可以和施千鈞做成這筆交易,實在有些一廂情願。
匆匆出了風息沼澤,片刻不停,趕到明月谷。
進了明月谷之後,正巧碰到了飛雪門總殿的人,不由奇怪,總殿守衛不在總殿守護,怎麼跑到下面來了?
趕緊扯住一個,奇怪地問:「你們怎麼在這裡?」
那人怔了怔,仔細看了半天,終於認出他來:「五師兄,是你,你沒死啊?」
「怎麼,你這麼希望我死嗎?」
「不是,那次去風息沼澤,你再沒回來,我們都以為……」
那劍士陡然想起自己的正事來,趕緊說:「快帶我去見掌門!」
「哦,掌門就在第一洞!」
「怎麼在第一洞?」
「是這樣的,第一洞洞主被老酒鬼新收的徒弟蕭羽殺掉了,掌門親自坐鎮搜尋蕭羽呢!」
「搜尋蕭羽?」那劍士眼前一亮,「那你們在明月谷肯定是找不到他的!」
「五師兄,你怎麼知道?」
「哼哼,別說了,趕緊帶我去見掌門,我越發迫切要見掌門了!」那劍士滿臉激動,感覺自己做交易的籌碼又多了幾分。
「知道了,五師兄,這邊請!」
那人引著那劍士,很快來到第一洞。
第一洞中,施千鈞正大發雷霆,已經找了那麼長時間,愣是沒找到蕭羽。
第一洞的各個角落都找了,洞後的瀑布找了,老酒鬼那裡也一直監視著,就是沒有蕭羽的影蹤。
不但沒有蕭羽的影蹤,連雙蝶姐妹和厲常鋒也徹底消失,仿佛變成了空氣似的。
他的大徒弟蕭心索正在他身邊,等他發完火,沉聲道:「師傅,看來現在只有一個解釋,蕭羽躲進了殷自得的寶庫中,如果能找到殷自得的寶庫,並且打開,應該就可以找到蕭羽。」
「但整個第一洞,知道寶庫位置和開啟方法的人只有冷秋,偏偏冷秋一直昏迷不醒!」
蕭心索沉吟一下:「我有些懷疑,殷冷秋是不是故意裝昏的?他有沒有故意藏起來蕭羽的可能?」
才說完,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別瞎猜了,蕭羽根本不在第一洞。」
這話一出,施千鈞和蕭心索都有些吃驚,又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都向聲音起處看去,結果就看到,一個渾身髒兮兮的人走了過來,臉上也髒兮兮的,布滿污垢。
那人正是從媚花谷趕來的劍士,到了跟前,直接給施千鈞跪倒:「拜見師傅!」
施千鈞定睛一看,這才認出來:「老五,竟然是你!」
他也以為這劍士已經死在了風息沼澤,現在陡然出現在面前,當然吃驚。
蕭心索也吃驚:「五師弟,你不是死在了風息沼澤嗎?怎麼……」
那劍士撇嘴:「大師兄,我都好端端地出現在這裡了,你還說我死在了風息沼澤,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蕭心索皺眉:「既然你沒死,這麼長時間,你去了哪裡?」
那劍士被問得有些尷尬,忙咳嗽一聲:「我是潛伏到了那些劍匪內部,為師傅刺探劍匪的情報呢!」
蕭心索微怔,明白過來,不由冷笑:「但這些年也沒見你送來什麼情報,五師弟,你不會是投靠劍匪了吧?」
「怎麼會?」那劍士大聲道,「我臥薪嘗膽,忍辱偷生,都是為了師傅能成功剿滅劍匪,大師兄你怎麼能如此污衊我?」
「好吧!」蕭心索嗤之以鼻,「那就把你這些年臥薪嘗膽、忍辱偷生做出的成績說說吧,看你這一身髒兮兮的,散發著臭味,忍辱偷生,我倒是相信的!」
施千鈞看到這個徒弟回來,也沒絲毫喜色,臉色冷冷的:「老五,如果你投靠了劍匪的話,我寧肯你死在了風息沼澤……」
「師傅,您肯定不希望我死的!」那劍士不等施千鈞吩咐,直接自己站了起來,有些得意地說,「如果我死了,今天誰來幫師傅您呢?」
「什麼意思?」
那劍士一笑,不緊不慢地說:「師傅的一大心愿就是能毀掉劍匪的巢穴,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到那裡,讓飛雪門眾弟子都讚頌師傅您的功績吧?您說了,做了掌門這些年,沒做出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來,如果能除掉風寒陌那幫劍匪,絕對可以為您增光不少。就是為了師傅您的光彩,我們這些做弟子的才一次次地進攻風息沼澤,送了那麼多條性命……」
施千鈞臉色猛沉:「怎麼,你在諷刺我嗎?「
那劍士忙搖頭:「師傅,我怎麼敢,我要說的是,師傅,現在機會來了,我可以帶著您踏平風寒陌的巢穴。」
施千鈞頓時心生警惕,冷哼一聲:「我看你是要把我引進風寒陌的陷阱吧!」
那劍士搖頭嘆息:「師傅您多慮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風寒陌已經死了,劍匪也四散而逃了!」
「怎麼回事?」施千鈞臉色大變,」這怎麼可能?」
風寒陌這幫劍匪,一直都是讓他很頭疼的。
堂堂飛雪門旁邊,有著這麼一幫劍匪,還總是消滅不掉,實在讓他這個掌門很沒面子。
只是,風息沼澤的情況實在特殊,確實易守難攻,每次進攻,都是損失很大地回來。
可以說,這些劍匪是施千鈞一直以來的眼中釘肉中刺。
現在聽那劍士說,這些讓自己一次次無功而返的劍匪已經完了,怎麼能相信?
那劍士也知道他不信,不由笑了笑:「師傅,說起來,毀掉這些劍匪,有我很大的功勞呢!」
他指的是,是他把蕭羽和風筱月引進了媚花谷。
「我在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的徒弟這麼得意得對自己賣關子,實在讓施千鈞很不爽。
那劍士反倒更加不緊不慢起來,直接不說這個話題了,而是問施千鈞:「師傅,您在搜尋的蕭羽是不是就是老酒鬼的徒弟?」
「對,你還是趕緊告訴我,風息沼澤發生了什麼?」施千鈞不耐煩地擺手。
沒想到,那劍士反問:」師傅,還是你先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那個蕭羽真的殺了一洞主?」
竟然這麼直接反問自己的師傅。
蕭心索不禁搖頭起來,他太了解施千鈞的脾氣了,感覺自己的師弟簡直就是在找死。
卻沒去阻止,靜觀其變。
施千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但急於通過那劍士了解風息沼澤發生的事情,只能忍下怒氣,回答道:「對,蕭羽不但殺了一洞主殷自得,還殺了殷自得的夫人燕紛菲!」
那劍士聽了,嘖嘖感嘆:「這個蕭羽,倒真是了得,到處都攪得天翻地覆!」
「告訴我,風息沼澤到底發生了什麼?」施千鈞不明白,自己這個徒弟到底有什麼依仗,竟然敢這麼怠慢自己,但很清楚,自己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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