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幼星出身七大純血世家,七大純血世家日常用度之奢侈,遠在南玉世家之上,畢竟一個是地球上最大的妖怪世家,一個不過是濟陽城的十大家族之七,地位遠遠遜色,所以敖幼星扮作南玉太穹,在這種場合不會有半點露怯,揮灑自如。
許了變化的凌威跟隨在一旁,心底也暗暗忖道:「敖幼星在這種場合比我強的太多,我可沒有玩過這麼多花哨的把戲!」
幾個人坐下不久,這間花房就綻放了無數花朵,弄的滿室盡皆異香撲面,氛風徐徐,許了甚至生出了,回頭要不要把這株花妖搶走的衝動,當即就傳了一道神念過去,跟敖幼星商量道:「這裡環境真不錯,我十分喜歡,回頭把這株花妖讓給我吧!」
敖幼星啞然失笑,也回傳了一道神念,說道:「你喜歡就拿走,這種享用的東西,我們敖家可不缺!」
許了連連點頭,叫道:「如此我就笑納了!」
敖幼星望著不斷有人送上酒菜佳肴的桌面,忽然傳了一道神念過來,問道:「老龍王留給我們的遺蹟,至少有數萬平方公里,甚至超過數十萬平方公里都不是沒有可能。這裡居然有妖怪居住,也不知繁衍了多少代,出過多少天才之輩,就憑我們兩個真能將之收納入手嗎?」
許了微微一愣,然後笑道:「若是此地出過妖神級數的厲害人物,早就脫困而出,到地球上去走一遭了。有這種神秘人物出現,萬妖會和十八仙派絕不會沒有記錄,既然沒有記錄,我們都不知道有這種神秘人物,此地最多就只會出過妖帥級數的大佬。」
敖幼星被許了這麼一分析,頓時微微振奮,說道:「若是妖帥級數的大妖,我雖然爭鬥不過,但卻可以回家裡求助,這裡的妖怪若是沒有上乘法脈流傳,絕對不會是我們敖家的長老對手。」
許了搖了搖頭,說道:「此地也未必有妖帥級的強者!我曾經去過魔獄,打過七日戰爭,若是此地出過妖帥級的強者,必然會有進行統一戰爭,絕對不會以城邦為割據勢力。」
妖帥級的強者輕易就能神念搜遍這一方天地,除非性格特別,不然很容易就知道這個世界有誰是自己的敵人,有誰能夠威脅到自己,沒有任何強大的妖怪會容忍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存在。
地球上是因為有妖神級數的大妖怪鎮壓,妖神級數的妖怪輕易不會開戰,因為對這個級別的妖怪來說,戰鬥已經毫無意義,他們的生命里有更高層次的追求。
既然這裡沒有被某一頭妖帥統一,那麼這處遺蹟世界,妖帥級強者存在的可能性就非常低。
敖幼星雖然沒有參加過七日戰爭,沒見過妖帥級魔人互相爭鬥,為了統一一層魔獄的戰鬥,但畢竟也是智慧不凡之輩,略微思忖,就認同了許了的看法,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畢竟非是十成准數,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
許了亦不是張狂之輩,笑了一笑,說道:「我們當然要小心為上,不過最多十日,我就能探查出來這個遺蹟世界的九成以上的流通消息,可以獲得對這個世界的初步認知。」
敖幼星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我的飛雷走電降魔網沒法在濟陽城內展布,不然也能多一道消息來源。」
兩人正在閒聊,房間裡的其餘人卻已經推杯換盞,高呼暢飲起來。
魔笛和法滄海都不擅應對這種場面,但是兩人也不好露出馬腳,只能硬著頭皮一杯一杯的灌酒。
敖幼星身為主家,當然不用管下面人怎麼想,所以但凡有人來勸酒,他都是理也不理,只是跟許了竊竊私語,好像在商議什麼,實際上兩人交談都是神念來去,旁人根本無從得知。
有個伴當卻有些顏色,眼瞧敖幼星和許了聊的開心,不理會眾人,只以為是在談那件眾人皆知的事情,他為了這件事準備好久,此刻正要露臉,就端了酒杯站了起來,瀟灑走到「南玉太穹」身邊,陪笑說道:「我知道十四郎想要求親白家的七小姐,所以特意準備了一件好東西,保證十四郎能夠一求便成功。」
敖幼星本待不理此人,但這廝的話說的親近,若是繼續不理會,說不定會有糾纏,當下就不咸不淡的說道:「你有什麼好主意啊?」
這人微笑一聲,說道:「七小姐不是傳出話來,誰能勝了她的六道仙木,就肯下嫁嗎?我特意尋了一件寶物,可以克制六道仙木。」
敖幼星哦了一聲,他其實並不知道白家七小姐,還有六道仙木是什麼東西,但是許了卻不由得微微一愣,他的女朋友也是白家的人,不由得暗暗忖道:「不知道這裡的白家,是不是也是白蛟血脈?」
就插嘴道:「黑手二郎!你能尋到什麼寶物?就連十四郎都找不到的東西,就你……」
許了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果然有推波助瀾之力,黑手二郎當下就不忿的叫道:「六道仙木配合白家的金鱗聖甲,一攻一守,堪稱絕配,年輕一代誰能說穩贏白秋葉?我這件東西卻恰好克制六道仙木,十四郎若是用以配合南玉家的狂雷八擊,至少占了八成贏面!」
敖幼星也忍不住露出了好奇之色,問道:「你究竟尋了什麼東西?」
黑手二郎笑嘻嘻的說道:「十四郎,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了乃是上古霸神刀……的碎片!」
黑手二郎這句話出口,頓時惹起了滿屋子的人齊齊抽了一口冷氣,有人訕訕的問道:「果然是霸神刀?」
黑手二郎傲然的點了點頭,還沒忘了糾正道:「是霸神刀的碎片,若是完整的霸神刀,我黑手二郎怎麼可能入手?就算南玉家也不敢公示於眾,怕人眼熱了搶奪。」
敖幼星聽的一頭霧水,他也不耐煩跟人打啞謎,一伸手叫道:「快把東西給我!」
黑手二郎只以為「南玉太穹」急不可耐,笑吟吟的從手腕上褪下來一個白森森的鐲子,笑道:「若不是知道十四郎不久前練成了狂雷八擊,這件東西我絕不敢拿出來獻醜!沒得會招惹十四郎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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