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侯也是煉開三十六條道脈的大妖帥,雖然不及煉開七十二條道脈的頂尖妖帥,卻已經算的罕有其匹,尤其是他身懷四件一級神兵,就算在應王手下都頗得倚重。
後來他連失兩件神兵,痛定思痛,對手中的兩件神兵就更為看重,生怕被人搶奪了去,故而這幾年都要血祭兩大神兵。
震天侯也覺得頗有成就,此時一出手,鉤鐮大槍就劃破虛空,直奔許了身前,這一擊更有鎖定虛空之力,換作弱一些的妖帥,只怕一招就要受傷。
許了雖然也低檔不得,但卻仗著兩界幡變化,輕盈一轉,挪移虛空,同時還留了一道彌天大陣的氣息,任由鉤鐮大槍戳中。
震天侯一擊不中,反手就是一劍斬出,無數虛空錯亂,化為百里亂流。
許了仍舊提前挪移開來,連續兩次避讓震天侯的攻擊,讓他瞧出來這頭妖帥的底蘊,震天侯雖然執掌四大神兵,但卻只是因為運氣較好,又或者有甚奇遇,本身對這四件神兵的妙用並不理解,只能用來切割虛空。
震天侯連續兩次都鎖定虛空,卻被許了輕鬆走脫,他心底也是震驚,沒想到許了居然有如此本事,連虛空封鎮都不懼。他卻不知道,他的虛空手段,在許了眼裡,著實破綻百出,避實就虛實在太過容易。
震天侯和許了鬥法,震天侯法力高強,又有兩大神兵,故而弄的風塵滾滾,天地無光,排場極大,許了除了每次都留下一縷彌天大陣的氣息,只是仗著兩界幡躲避,根本也不還手,讓震天侯漸漸放膽,更把本身妖法使出。
震天侯是金石成精,故而所修金精之氣銳利無匹,雖然不通劍術,但卻是天生的劍修,數千白道金精之氣鋪天蓋地,阡陌縱橫,更是讓此戰看起來兇險萬分。
許了兩界幡連晃十八下,脫出了戰圈,忽然就掉頭遁向了餘燼山。
震天侯稍作猶豫,就縱起妖光,想要將他生擒活捉,也替南海龍宮揚眉吐氣。
震天侯卻並不曾發現,他的妖光之中,混了一些黃色雲氣,法力越是催使,這團黃光雲氣就越是明顯。
眼瞧許了就要逃入餘燼山,震天侯把手中的鉤鐮大槍飛出,要把這小妖釘死,許了呵呵一笑,忽然把手一招,餘燼山疏忽就出現在掌心,向著鉤鐮大槍迎了過去。
震天侯稍稍猶豫,收這件神兵稍微慢了一下,鉤鐮大槍投入了餘燼山,頓時就無影無蹤,饒是震天侯祭煉多年,也感應不到,招之不回。
他心下大悔,不敢繼續戀戰,急忙往自家陣中遁走,許了哪裡容得他逃走?餘燼山一隱一現,就攔住了震天侯,兜頭向他罩下。許了務求收了這頭妖帥,順帶把他手中最後一件神兵也吞沒。
許了這邊剛出手,就有一道紅光飛來,只是一卷,就把震天侯捲走,餘燼山落下,竟然落了空。
許了也心頭暗暗駭然,知道出手之人法力高強,遠遠勝過了震天侯,所用神通更是奧妙,不敢再多賣弄,一縱身也遁入了餘燼山,在餘燼山的佑護之下,他相信不拘誰人出手,一時三刻他拿不下自己。
鉤鐮大槍正在蠢蠢欲動,許了清喝了一聲,頓時把這件神兵鎮壓了下去,他心頭早有算計,彌天大陣法力滾滾,就要把這件神兵練成一件定海神針。
若是此寶再度祭煉得成,許了憑藉兩件神兵級數的法寶,幾乎無懼絕大多數妖帥,除非那幾個最頂尖的出手,方才能奈何的了他。
震天侯被人救走,南海龍宮許久都沒有派遣出來第三十六路征伐妖兵,反而沉默了下來,沒有再派出妖兵出陣。
許了自然也不會出手挑釁,南海大祭司和龍虎山,還有許了的餘燼山一脈,就此沉默了下來,龍虎山一脈應付了三十六路征伐,就此置身事外,南海龍宮也不故意針對他們。開始許了還有些奇怪,南海龍宮究竟有什麼打算,但忽忽就是數月過去,除了雙方麾下小妖在周圍遊蕩,有些摩擦之外,居然再無什麼大戰。
只是許了也擔憂,若是妖帥級數的大妖,甚至妖將之流,對方捉住機會,必然會剪除自己的羽翼,所以也不敢放手下強橫妖怪離開餘燼山。
南海龍宮也是如此,這座巍峨的宮殿,懸浮半空,下方有一道碧浪承托,氣勢更勝許了的餘燼山百倍,也是不遣出厲害妖怪,只有一些閒散小妖遊蕩。
晃眼又是數月過去,南海龍宮仍舊沒有動靜,許了再次去拜訪皇伯聞仲,這位南海龍宮第一妖怪,卻勸他繼續等待。若是許了自己,早就駕馭了餘燼山逃離此地,南海龍宮不方便飛遁,是追不上他的。就算南海大祭司親身來追趕,他也不懼,畢竟沒有了南海龍宮,光是一頭七十二條道脈全開的妖帥,已經奈何不得現在的餘燼山了。
餘燼山可是也有頂尖妖怪坐鎮,應王已經恢復了法力,也是最頂尖的大妖帥,煉開了七十二條道脈。加上應王如今還修煉了九元算經,還學了幾手玉鼎門變化,法力比原來還勝出甚多,未必就怕了大祭司。
許了拜訪皇伯聞仲歸來,又做了一番推演,知道此時不合離去,就只能每日潛修法力,暫且不理會戰事。
這一次沉默,忽忽又是三年過去,南海龍宮終於有派遣出來一頭妖帥,這一次不等許了應變,應王就駕馭了妖光,搶先飛出了餘燼山。
因為這一頭妖帥,正是他的娘親明妃,應龍一族的族長,此時的明妃,滿臉猙獰,手中持著一件旗幡一般的法寶,渾身妖力澎湃,居然突破了三條道脈,口口聲聲,討敵要陣,要餘燼山一脈前來受死。
應王在兩軍陣前按住遁光,深色複雜的叫了一聲:「母后!怎麼這般樣子?大祭司可是折磨與你?」
明妃厲聲嘯道:「爾等都是亂臣賊子,反叛南海龍宮,何有臉喚我做娘親?」她抖開手中旗幡,化為一條青龍,就向著應王卷繞而去。
應王也臉色微變,這杆旗幡居然不是南海龍宮的傳承法寶,而是新近祭煉之物,大祭司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通天手段,居然分了一縷四海疆圖的意志,化為這件寶物,四海疆圖內所有妖怪,都要受這股意志克制,縱然應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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