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小青年是疼醒的,張小潔和寧藝語是自然醒過來的,不過當他們都醒過來以後,被屋裡正在發生的事驚到了。
只見牛奮鬥瘋了一般,正狠狠地踢著那個平頭小青年,尤其是剛才動作最多,最風騷的屁股。不過打人者的表情,卻像受了侮辱的大姑娘小媳婦,臉上充滿的憤恨和羞臊,嘴裡還罵罵咧咧:「媽的,媽的,叫你發騷,叫你給老子發騷。」
「你是誰,敢打我?」小青年醒來就看到一個矮壯的少年在狠狠揍自己,下手那叫一個重,憤怒地咆哮道。
他不說還好,這一犯橫,招來的是更為猛烈的拳腳,最後不得不求饒:「大哥,我哪兒惹你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嘛?」
張小潔和寧藝語的精神有些差,剛醒過來就看到如此兇殘的一幕,被嚇楞住了片刻,等回過神,趕緊拉:「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好不容易被兩個姑娘拉開的牛奮鬥,嘴角還撇著,看樣子就算出了人命也不怕的樣子。
平頭小青年終於逃出魔爪,連滾帶爬地跑到門口,見自己帶來的人還在,雖然搞不清楚自己的小弟為什麼不護著自己,但被憤怒燒毀理智的他吼道:「愣著幹什麼,給我打死這個小癟三!」
聽到自己老大的召喚,一群壯漢連忙簇擁過來,可是當他們看到自己的老大慘不忍睹的樣子,都噤若寒蟬。
而牛奮鬥見他們過來,火氣更大了,就喊了一個字:「滾!」
跑來救主的壯漢們,二話不說,扭頭就炸,眨眼就不見人了。
平頭小青年看著這超出認知的一幕,徹徹底底傻眼了,被牛奮鬥拉著腳拖回屋裡的時候,都忘記反抗。
「啪」
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才回過神來。
「你帶來的那個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牛奮鬥怒視著盤問。
「大哥,咱,不打人行嗎,你都把我打傻了」平頭小青年欲哭無淚地說。
「啪」
又是一巴掌,打人者,乾脆一言不發。
「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你還年輕,千萬不要犯糊塗啊,日子還長著呢,生活其實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等著你呢。」平頭小青年哭喪著臉說,此刻的他非常後悔攬了這麼一個買賣,請他來的人可沒說這公司有這麼個虎逼。
「別打了,有話好好說,他也沒把我們怎麼樣!」張小潔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牛奮鬥衣襟勸慰道,不過心裡卻非常溫暖,人是她打電話叫來的,人家來了就如此霸道狠辣,不用說,一定是出於對她們的心疼。
不過,她真想錯了,牛奮鬥現在這樣,完全是因為那個妖精噁心到他了,用高級點的詞來說,他有精神潔癖。雖然他也知道,平頭小青年做出那樣的舉動,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可他就是忍不了。
牛奮鬥本來想說,他是沒把你們怎麼樣,可他把我侮辱了,但想想,說了又能如何:「算了,聽你們的!」
平頭小青年看著牛奮鬥的臉,愈發覺得眼熟,突然驚呼道:「我認識你,你叫牛奮鬥是不是?」
「咋,威脅我是嗎?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牛奮鬥,咋地吧!」牛奮鬥吼道。
沒想到平頭小青年竟然轉悲為喜,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也顧不上疼,爬起身看著牛奮鬥說:「大哥,你是不是那個殺了通緝犯的英雄?我來龍都就是為了找你,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啊,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見到你本人了。你不知道,我托人四處打聽你,好不容易找到你的學校,結果他們說你退學了,我就只留著一張你的照片,終於讓我找到了,找到了。」
說著話,小青年居然哭了。
「靠,別跟老子玩煽情,這小故事編的,你寫小說去吧,指定出名。再廢話,信不信揍死你?」牛奮鬥罵道。
「你打吧,我絕對不吭一聲,怪我有眼無珠,今天居然冒犯了嫂子,我有罪!」小青年含著淚真誠地說,然後從夾克里掏出一張照片,遞到牛奮鬥面前。
這下輪到牛奮鬥傻眼了,連嫂子那個稱呼都忘了追究了,因為那張照片確實是自己學生證上的照片,只不過被放大了。
牛奮鬥看出來他還真不是說假話,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不失幽默地回了一句:「靠,都快盤出包漿了。起來吧,怎麼回事啊,我和你認識嗎?」
牛奮鬥攙扶起平頭小青年。
「恩人,你是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你殺的那個人,是我家的仇人,他在逃亡期間,把我開店的父母全部打死,就是為了搶點錢當盤纏。可是,他總共才搶了幾千塊啊,就把我爸媽全殺了。」
說到這裡,平頭小青年放聲痛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的眼淚把兩名感性的姑娘也惹哭了。
「等一下,這事都過去兩年了,你才找過來?這信息社會,找個人應該不難吧?」牛奮鬥懷疑地問,他從來都不太感性。
「說來慚愧,我從小就不怎麼安分,總打架。父母出事的時候,我還在坐牢呢,剛放出來沒多久。出獄後,我去派出所查過,可人家卻說沒有見義勇為這回事。當時我還納悶,因為我在獄中得到的消息不是這樣的,知道情況的獄友告訴我說,那混蛋確實是被一個大學生給打死的。來到龍都以後,我了解到的情況也是這樣。後來想想,可能是政府為了保護您吧。」
牛奮鬥想了想,明白了,如果是為了保護自己,當初就不會安排記者採訪了,肯定是自己跟了陸藝以後,一些個人信息被加密了。
「先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今天是怎麼回事,誰讓你來的,剛從大獄出來就幹這種事,你還真是有孝心啊!」牛奮鬥冷冷地說。
「怪我,來了龍都以後,因為身上有案底,沒辦法生活,以前的一個獄友收留了我,在娛樂場所幹起來保安。因為有他罩著,加上我自己闖蕩過,所以混的還不錯。就昨天吧,那個獄友找到我讓我幫個忙,讓我帶著人來這裡搗亂。本來我想拒絕,但是他說不用我干別的,就是天天過來喝茶,讓這個公司經營不下去就行。我一想,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寄人籬下總不能不仗義,就答應下來了。恩人啊,我真的沒幹別的,我把兩位小姐留在屋子裡,也是按他的意思,裝模作樣地談合同。不信你問他們,那合同是獄友給我的,我都看不懂,還是這位小姐給我講解了半天。」平頭小青年無辜地說,看看張小潔和寧藝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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