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說自己師父不好,牛奮鬥立刻就不高興了:「說事就說事,別編排我師父,告訴你,別欺負老實人,否則你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就你還老實人,噁心死我算了。我沒說他不好,先聽我說完。你師父最厲害的不是各種各樣的道術,而是他的卦術。在他眼裡,天地萬物都是一團氣而已,是氣就有陰陽強弱之分,他會的那些道術只不過是一種攻擊氣息弱點的手段。所以對於他來說,根本不需要知道與他對陣的是個什麼玩意。
旁人都以為記衍門厲害,是因為他們門派私藏了古老門派的無上典籍。其實不然,他們最厲害的就是這種卦術。大可算清天下運勢,小可算清螻蟻陰陽,萬事萬物都是有缺陷的,他最了不起的就是替仁德補缺,替天下查缺。自古以來厲害的人多了,我憑什麼願意聽他調遣,正是源於此。他沒教會你,不是說他不盡心,這是一個需要你自己領悟的過程。
不過你現在還太弱,又沒有師父帶著,所以你還是乖乖儘可能虛心地多了解一些。不要嫌我說的多,也特娘的別總和我抬槓,你特娘的再牛,也不過二十來歲啊,本尊活了幾千年了,還能不如你?哦,對了,你師父那套獨家配方叫什麼,一卦什麼玩意來?」
「一卦天下」聽完白毛的這番話,牛奮鬥心有所悟,也不爭辯,老實回答。
「對對對,就是一卦天下,小鬼,好好努力吧,本尊看好你哦!」白毛難得見牛奮鬥信服的神情,有些得意。
「啪」牛奮鬥在他腦殼上重重敲了一下罵道:「小爺用你看好了?說了半天廢話,也沒一句有用的,那個魅虛到底怎麼解決?」
「王延壽的《夢賦》尼會背不?」酸老西問道。
「會啊,也叫罵鬼書對吧?」
「對著咧,那首賦里就有對付魅虛的方法!」
「不能吧,一個文人寫的玩意,也能信?」牛奮鬥懷疑道。
「那俄問尼,夢賦第一句是啥?」
「臣弱冠嘗夜寢,見鬼物與臣戰,遂得東方朔與臣作罵鬼之書,臣遂作賦一篇。」牛奮鬥脫口而出。
「東方朔是誰,尼不會不知道哇?」酸老西淡淡地說。
「明白了」牛奮鬥暗暗責怪自己幹什麼都不用心,非得讓別人點撥,提到《夢賦》,趕緊默背一下不就行了,看到東方朔三個字自己還能不明白,大漢第一逍遙仙,他罵鬼能是隨便罵的嗎?
也不說話,心裡默背《夢賦》,很快就找出那句有關打鬼的辦法,脫口而出:「斬猛豬。批鱟毅。斫魅虛。捎魍魎。拂諸渠。撞縱目。打三顱。撲苕蕘。」
「對,就是這句話,以後用點心,滄海有遺珠,要自己去發掘,好東西永遠都不會遺失,遺失的只是一個人的眼界,現代人越來越浮躁,自己搞不懂的就去否定質疑,尼可別落入俗套。」酸老西諄諄教誨道。
「記下了!」牛奮鬥自責地點頭。
「這句說中,批通假劈,捎通假燒,撲通假撲。斬,劈,斫,燒,拂,撞,打,撲,就是打鬼的法門所在,斫是砍之意,要滅魅虛,需用桃木斧攔腰截斷。不過此鬼著實了得,尋常時候無形無體,不可能得手。」酸老西說。
「那怎麼辦?」
「簡單,那玩意有個毛病,又貪婪又膽小,每次想附體的時候,總是腦袋先伸進去,把自己的腿留在外面,查看一下人體內精氣如何,主要是看有沒有詐,因為有很多驅魔驅鬼的高手,很喜歡把自己做誘餌,如果有詐就能及時逃跑。只要在它把腦袋伸進去的時候,一斧從中間砍斷,用硃砂抹住神闕,不消片刻,就會被人體內的陽火燒毀。留在體外的那部分帶有魅虛的大部分修為,不好對付,不過沒有大腦的主導,會朝地下跑去,我讓許三等著就行了。」白毛說道。
「聽起來很簡單,可怎麼能讓人家上鉤呢?」
「這就更簡單了,它現在肯定又回到當初那個女人的身體裡了,輕車熟路比較方便,咱找個人勾引那個女人不就行了」說到這裡白毛挑挑眉,似乎有別的意思。
「那好辦了,再讓那哥們去就行了。」
「他不行!」白毛當下就反對。
「為什麼?」
「他的身體承受不住魅虛在身體內的燃燒,而且他一點經驗都沒有,要是出點岔子,可是害了人家。」
「那還能找誰?」
「要不俄可以去啊,勾引小媳婦大姑娘這種事,俄在行」酸老西色眯眯地搭了一句。
「老大不小的人了,攢下點臉給自己百年以後留個全屍吧」牛奮鬥罵道:「那就讓虎童去!」
「他更不行,在鬼眼裡,他和鬼沒啥區別。其實啊,這事最佳人選就是你,你剛不還說嗎,它會來找你的,那你何不將計就計呢?」白毛坏笑著說。
「滾,你咋不去呢?」牛奮鬥就知道白毛沒安好心。
「我倒想去呢,你可是不知道,魅虛那玩意要多風騷有多風騷,關鍵是它見了我也不敢露面啊,它知道兄弟是那種提起褲子就滅口的人」白毛開玩笑說。
「不行,這種事我干不來,誰愛去誰去。除了這就別的辦法了嗎?」
「有啊,就是把它附體的人直接燒了。除此之外,就沒別的辦法了,你就算把盪魔天尊請來,在不傷害人命的前提下,也很難抓住它的。要不,就隨它去,不過那樣的話,你可就啥也別幹了,天天守護著你那倆紅顏知己吧,我估計睡覺都得摟一起,不行,我替你樓一個!」白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會說人話就閉嘴」牛奮鬥罵了一句,陷入了沉默。
「還有一點需要注意,俄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事和用忘川河水害人的那件事,背後都是同一個人。尼要是想幫那倆小妮子,必須把背後那個人找出來,否則這種事以後會不斷發生。那樣的話,尼球就啥也不用干咧,天天守著她們哇。」酸老西分析道。
「讓我考慮考慮。」
「考慮啥啊,又不是讓你去獻身,咋地,你還真想干點啥不成?」白毛氣憤地說。
「你閉嘴,走,先去看看那哥們到底是不是被魅虛附體了,別說這么半天,到時候發現不是,有啥用?」牛奮鬥說道。
「切,這點小事還能弄錯?真是小看我,走,看看就看看。」
牛奮鬥他們聊了有一段時間,所以三人上樓的時候,屋裡的人等的有些急了。
平頭小青年已經坐立不安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恩人居然是龍都赫赫有名的道茗茶社老闆,在龍都地下社會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寧去地獄下油鍋別去道茗喝清茶」。他現在很後怕,萬萬沒想到把張老驢子一夜之間趕出龍都的狠人,居然是自己的恩人。也幸虧是恩人啊,否則今天自己下場如何都不知道會怎麼樣,他原以為自己是來報恩的,沒想到這剛見面,依靠這層關係,免了未來很大的麻煩。
寧藝語和郭青青聊著天,她本是個善談的人,倒是有很多話題。
至於張小潔,這是她第一次進牛奮鬥的屋,貪婪而喜悅地摸摸這裡,看看那裡。
「放下那把刀!」牛奮鬥剛進屋就看到張小潔在擺弄龍兵給的骨刀,情急之下大喊一聲,把屋裡的人嚇了一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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